232.
不过，韩春阳并没有立刻就做出回答。
他转向安德烈：“安德烈，你也这不够意思。挖墙脚这招都用到我身上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安德烈平静的说：“是朋友。在商场以外的地方。”
言外之意就是在商场上我们是敌人。
韩春阳又说：“我记得你是我公司的大股东，你的投资公司也有股份。我的公司搞垮了，你也损失不小。”
安德烈说：“这个不用担心，你的公司垮不了，我会收购的。顺便把经营权也一并拿下来。”
韩春阳啧啧说道：“原来如此，你想的是这样。也对，虽然你是大股东，但到现在也还没有经营权。现在公司已经有了很大起色，未来钱途不可限量，你把经营权拿过去，再加上你们家的那家投资公司的海量资金，当然可以做出更大的业绩来。在商言商，这么做没错。”
安德烈说：“我想你也会理解我的。”
“理解，当然理解。”
韩春阳又转向Ellan：“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Ellan说：“是啊。从我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们就认识。”
韩春阳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温馨笑容：“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Ellan不知道韩春阳指的是哪句。
“你说你在公司创立的时候就来到我身边。这是不对的。你来的时候，春阳传媒刚刚成立，这没错。但在这之前，我的事业已经开始，虽然只是一个工作室。但也是我的公司。那个时候，只有我和罗恩。”
韩春阳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点。Ellan的脸一红，说：“即便如此。我也跟了你好几年。”
韩春阳还是在回忆过去：“是啊。开始的时候，你还不叫Ellan。你叫方瑾。后来取了个英文名字。Ellan。这个好像是我起的吧。不过就是随手那么一写，也没什么深刻含义。”
“我喜欢。”Ellan说。
韩春阳点点头，两眼直视着Ellan，语气柔和地说：“其实，我一直想说，你在公司里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公司能走到今天，没有你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公司没有了你这样的能人。很多事情会很麻烦。很多业务甚至会办不成。”
Ellan面露喜色，而郝夕的眉头则越皱越紧。她捂着胸口，觉得那可小心脏越跳越快。而手上的温度却越来越低。
Ellan说：“其实，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安德烈那里。只要你让我别走。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其实已经不言自明。
韩春阳叹口气，说：“我真的很想说，你留下来吧。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语调变得强硬起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是个有个性的女人。我很欣赏，你勇于追求你想要的东西。这也无可厚非。我们之前也曾经在一起过。那段回忆很美好。但是，我现在必须肯定地告诉你，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春阳，你……”Ellan的脸变得煞白。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
韩春阳说话的语气更加坚定：“Ellan，你明白我的性格，我韩春阳说话算数。一是一，二是二。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会拦你。如果你要从公司里带人走，只要对方同意。我一概放行。懂了吗？”
这样决绝的回答大大出乎了Ellan的意料。她愣愣地呆在那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看了眼郝夕，摇摇头：“春阳，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你变了。”
韩春阳说：“我没变。我从来就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说过，这不过是相互的需要而已，那种关系随时可以终结。”
Ellan还想做最后一搏：“春阳，如果我走了，那公司……”
“如果你走了，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会有安排。”韩春阳这样说着。
郝夕抓着胸口的那只手终于放下去，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
但她心里也有点抱怨。
这没想到韩春阳会这么说话，对前女友如此冷酷无情。不过，算了。这个前女友做的也过分。以辞职要挟，最终换来的肯定会是这样的下场。
韩春阳走到安德烈面前，拍拍他的肩膀：“Ellan要是去你哪里，看在我们朋友的面子上，好好关照她一下。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希望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安德烈说：“当然会了。”
韩春阳转过身，看了郝夕一眼，说：“走吧。大家还在等我们。”
郝夕默默地点头，要转身离开，Ellan忽然冲上来，抓着郝夕的头发就要打她。
嘴里还说：“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郝夕完全没料到Ellan谁来这一手。她本能地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只强壮的手臂伸过来，抓住郝夕，把她拉了过去。
是韩春阳。
韩春阳侧过身，把郝夕和Ellan隔开。Ellan的拍打落在韩春阳宽阔的后背上，当然什么效果都起不了。
韩春阳低声对郝夕说：“走吧。”
郝夕嗯了一声。
两人走出几步，回头，看到Ellan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今天，她彻底失败了。
郝夕说：“你是不是对她做得有点过分。”
“嗯，是吗？我不觉得。”
“你就是个混蛋。”郝夕小声说着。
韩春阳说；“不知怎么的，最近听着你说混蛋两个字，感觉还挺好。大概是挺习惯了。”
韩春阳和郝夕，以及稍后赶过来的韩依依一起回到雅间，重新就坐。
姐姐郝晨看着郝夕，眼神有些异样。
“姐姐，你怎么用那种眼光看我呢？”郝夕觉得奇怪。
郝晨说：“这话该我问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高兴？”
郝夕摸摸自己的脸：“有吗？我显得很高兴吗？不可能。又没什么好事发生。”
郝晨说：“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那种受到爱情滋润的小女人，一脸藏也藏不住的幸福。”
郝夕说：“姐姐也是吧。”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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