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走近那两副烧焦的尸体旁,此刻面目全非,但唯一可以辨认的是便是二人的身形,再加据下人所说,亚父与小皇子深夜未返,更加让人笃定心的猜测。怕只怕眼下这两具烧焦的尸体便是二人无疑。
众人皆哀伤恸哭,只因死的人是帝君生命重要的两个人,可是夙思羽却十分冷静,没有一丝哀伤的情绪,这令人捉摸不透,大家都在想,眼下死的人一个是帝君的亚父,一个是帝君的儿子,最伤心难过地理该是他才是。
凤仪宫的顾潇凤眼朦胧,她刚刚醒来闻得噩耗,她震惊地手脚颤抖,她哭喊着嗓子,一脸悲戚地跑至夙思羽跟前问个明白,她有多希望她听到的只是谣言,根本只是以讹传讹,可是当她亲眼得到夙思羽的证实,还看到亚父与夙风两人的尸体,一时激动地晕眩过去。
宸宫,她床榻之冷着笑脸。当下宫最惬意最得意之人当属她了,虽然那二人并非是她亲手所杀,但是却也是因她而丢了性命。
玉儿不懂,对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摸不着头脑,若说亚父与夙风是因火而亡,那为何到了现在才被人发现,他的主子可是昨晚动手了呢,到底主子是怎么安排这一切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询问她,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魔鬼,我成了魔鬼是谁逼的?不是夙思羽和顾潇吗?你说我冒名顶替木国公主,你得有证据才行。你说我在后宫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难道夙思羽,顾潇做的我少吗?我有今日,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哼!”亚父冷哼,但是他实在有一事儿不明,算是要死,他也想死个明白,他问,“我想知道那封信……”
她冷笑,“很好对吗?你放心,你会做个明白鬼!”
须臾之后,她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将亚父与夙风禁锢在泺苑之内,然后便听见一人的脚步声。
她转身,冲着那前方信步走来的女子咧开一嘴笑容。女子笑若桃花,婀娜多姿缓缓而来。
亚父皱眉,看见女子的芳颜之后,唾口大骂,“我知道是你,没想到你会与她是一伙儿的!”
顾菁菁喊着笑意,嘴角讥讽,“亚父前来赴约,难道没为自己做好打算吗?”
亚父闻言,低垂着头,只听顾菁菁的声音响起,“还是说,亚父认为我会是站在怒这边的?”
亚父不作他言。
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有一番纠葛,但是她从未对这些感兴趣,只要事情不危急到她的身,她可以置若罔闻。
她道,“时辰不早了,他么二人便由你处置!”说罢,便徒步离开。
玉儿听到这里,虽然心里满腹疑惑,但是她熟知一点,在这宫里,若想安然活着,必须缄默不言。可别拥有太多不该有的好心。
“那主子之后打算怎么办?”玉儿轻声问。
“亚父与夙风之死必须要有一个人认罪,否则我将很难摆脱夙思羽的嫌疑。”
“主子现在眼盲,难道帝君还会怀疑主子不成?”
“夙思羽是什么人,他的本事可绝不是如此简单!”
菁华宫的女人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喃喃而语,“现在只差顾潇了!”
月弯如勾,她静静地躺在寝榻之,一双美目怔怔的盯着头顶空,似乎要探索着什么?
可在这时,四周周围充斥着一股冷寒之气,然后她便听见宸宫有人呼喊,“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玉儿闻声,匆匆跑进寝宫,护在她左右。
她心想,刺客,这没来由的宸宫怎么会闹刺客呢?莫非是夙思羽与顾潇的试探?
心下思索,却听见有兵器相碰发出摩擦,铿锵有力的声音。
然后她透过帷帐轻纱,看见玉儿与那所谓的刺客厮打在一起。玉儿的轻功不俗,但是她的内力与剑招却不如那刺客来得深厚,毕竟玉儿只是一名女子,哪里有那男子的力气,所以此时,她可以看得出玉儿在那刺客面前已经乱了方寸,平常得心应手的剑招在那刺客面前根本无法发挥极致,一味的闪躲着那刺客骇人狠辣的剑招。
帷帐之内,她看得惊险,看见玉儿闪躲不及,被那刺客一掌震飞。
她不由蹙眉,心里深思片刻,若她出手,结果可想而知,以她的武功定是在刺客之,虽然能保玉儿一命,但是如若这刺客是顾潇或夙思羽派来试探于她,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心机了。可是如若不出手,玉儿命在旦夕。
刺客显然此刻占得风,但是却丝毫没有打算要放过玉儿,他的一柄利剑着地,发出“呲呲呲”的响声,她又见玉儿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势,一手撑着地,欲要站起身来再打,可惜她伤势太重,根本对眼前之人毫无办法。
眼看那刺客要袭向玉儿之时,她冲那前方大喊一声,“玉儿,发生何事?”
刺客蓦然侧头,果真听话一般收了手,但他却一步一步朝着她的寝榻走来。她呼吸一窒,心想要不要乘着那刺客逼近她之时,一掌杀了他,可是杀了他容易,那股隐藏在背后的力量却不能忽略,她相信此事这种无来由的刺杀绝非那么简单。
刺客冷剑横指,挽起那帷帐之内,却见女子双眼无神,两手不知所措地寻着可以支撑自己起身的地方,然后她焦急道,“玉儿,发生何事?”
那刺客见此,顿生犹豫。
她拂过帷帐,双手寻着前方,岂料下床的时候还未点地,便从面摔了下来。
“槿儿……”这是夙思羽的声音,她听得分外清楚,但同时她也看得分外清楚。果然,这只是一次试探,幸亏她的选择不是给那刺客一掌,否则她可不敢确定仅凭她的功力会是夙思羽的对手吗?
隐藏自己的武功,隐藏自己的实力是夙思羽惯用的手段,这一点她怎么能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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