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胤炎怒火攻心,把男人打的鼻青脸肿,重度昏迷,他还不解气,又是一脚狠狠踢断了男人的肋骨,这才急冲冲地抱起明月,恼恨地冲乔木喊道:“叫医生来!”
一脸心疼地看着满身是伤的女人,她陷入了昏迷,他感到后怕,她不会这么睡下去了吧?
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生气,他真想杀了这宅子里所有的人给她赔罪!
乔木反应过来,连忙喊下人叫医生。
没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赶来了,他看了眼床的人,愣了下,暗暗吃惊,是什么人竟这么狠毒,忍心毒打这么一小姑娘。
他也不敢犹疑,有个凶狠的男生直直瞪着他,连忙放下医药箱。
拿出酒精,棉签,创可贴,绑带等等,医生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着伤口,伤势实在太重了,他动作已经极轻,但还是能听到她痛苦的*声。
邪胤炎心疼得不行,只一个劲狠狠瞪着医生,被他这么盯着,医生感觉心里毛毛的,出了一身冷汗。
“乔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看着兄弟痛苦的样子,金尚郗也是动了气,他语气极度不善,差点想动手打人了。
“都是我的错,听了二弟的话,要给妹妹出头,跑去把她绑回来。”乔木低着头,满是愧疚感地忏悔着,声音诺诺的,跟刚才那个淡定公子哥,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妹妹又是谁?” 尹恩冷着声音问,他心里也不好受,月是星星的好姐妹,一听说她被绑走了,那丫头着急得不行,要不是他好说歹说,她非跟过来了。
要让她知道,明月受了这么大得罪,非泪流成河不可。
“我妹她叫宁兮颜,她喜欢了邪胤炎,整日都留恋酒吧,谁都劝不住,二哥最是疼她,见不得她受委屈,才要我去绑了明月,教训一番,谁知道他竟然下此毒手。”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金尚郗吓了一跳,他竟然是夕颜的哥哥,他表情呆滞,讷讷地问出声,“怎么会?你不是姓乔吗?”
明明两人不同姓……
“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是我世伯故去留下来的遗孤,我爸念及旧情,收养了她,好生照顾,视为亲子。”
“这么多年下来,咱们兄妹间情金坚,自是舍不得她受委屈。”
金尚郗一阵沉默,这事情竟涉及到了宁兮颜,她的哥哥吗?他从始自终,都没有调查过她的资料,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屑。
他想要亲自一点点地去了解她。
“这件事她并不知情,请不要连累无辜,要怪怪我和二弟吧!”乔木一脸恳切地说着,眼里是对妹妹的维护,他是个好哥哥呢。
然而,这并不能平息邪胤炎心的滔天怒火,他恨不得杀了这家兄弟,为他的女人报仇雪恨,他向来冲动易怒,更何况他们动了他的心头肉——明月。
此刻的她像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她那么美,却是凄美,让他心疼地想要死掉。
“别动我哥!是我要教训她,让她再也不敢欺负夕颜!”此时,被打昏迷了的二弟醒过来了,他瞪着个大眼,傲慢无礼。
一想起,这身伤拜他所赐,邪胤炎气不打一出来,他杀气腾腾,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那个坐在地下的人,如视蝼蚁。
他丝毫不掩饰身的杀气,没错,他想要废了他!
敢动他的女人,要承受该有的后果!
“她伤势很重,别打扰我为她治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呵斥道,他表情严肃,只盯了他们一眼,便继续忙碌着清洗伤口。
尹恩漠然,拿起一捆绳子绑了乔木二哥,淡淡的目光看过去,“炎,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
他默然,听见背后一个弱弱的声音,“炎……好疼……”
邪胤炎惊喜若狂,转身去看她,却发现她只是在昏迷里梦呓,她皱着清秀的眉,似是很不舒服,他心疼了疼,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头。
“别怕,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人伤你半分!”他拉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许下了诺言。
他发誓,一定不会。
终于,医生处理完伤口,他面露遗憾,“这姑娘脸会留下疤!”
“你说什么?”邪胤炎激动地一把拎住他的衣领,他愤怒地撅起眉头,他不能接受,这个完美得像天使的女孩,会有丑陋的疤痕。
他不怕她丑,他怕她伤心。
“我已经尽力了,她脸的伤痕实在太深,无法痊愈。”
邪胤炎撕心裂肺地嘶吼着,他像个气急败坏孩子,一心想要保住她最美好的样子,“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药,你给我治好她的伤,不准留疤,一点儿都不准!”
尹恩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又看了看躺在床的可人儿,她脸赫然一道伤疤,狰狞丑陋,他感到十分惋惜。
这个被帝宠爱着的女孩终究是被咬了一口。
“再好的膏药也痊愈不了,少爷,我无能为力。”医生无可奈何地说着,很清楚他的愤怒,谁愿意自己漂亮的女朋友有瑕疵呢。
“庸医……”跟他对视良久,邪胤炎不甘心地低声骂着,抓住他衣领的手缓缓落下,他颓废地看向尚郗,黯淡的眸透着一丝光,“尚郗,她的疤还有没有救?”
“动手术吧!”金尚郗默默地说了句。
邪胤炎震了震,他的小公主要在脸动刀子?他心痛得不能自已,黯然地转过背去,趴在床头,大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对不起,都怪我保护不好你……”他难过地低声道歉。
床昏迷的人儿是不会回应他的。
“邪少如果相信我的话,我有一个法子。”沉默良久,乔木看着他沉沉出声。
“你说。”
“我有一盒祖传的去疤膏,祛疤效果极好,从来不舍得用。今日是我犯下了错,我愿把这去疤膏赠予邪少。”
被绑在一边的乔木二弟,他痛得龇牙咧嘴,还小气得瞪着眼睛,喊道:“哥,你不能给他,这可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凭什么给他呀!”
金尚郗一边默默看着,不插话,知道炎今天气得不轻,没把这两人杀了,都算不错了。
他是不想插足的,因为宁兮颜,是他心底最深处永恒的痛。
“闭嘴,还不都是你冲动,简单训斥也罢了,竟然还动用私刑把人打成重伤,你有几条命够你挥霍?”
邪胤炎冷冷看向乔木,质疑道:“有用?”
“疗程虽久,但一定有用!”
“要多久?”
“为期一月。”
“我不会放下仇恨的。”他狠狠看了眼绑着的男人,这个罪魁凶手,他一定把加冕在她身的伤十倍奉还。
乔木沉着脸道,“我只是极力弥补犯下的错,并未想恩仇并抵。”
“拿来!”
乔木愣了愣,这人话题跳转的太快了,他险些跟不来,还好脑子转的快,他连忙叫仆人取来膏药。
接过仆人递来的精致盒子,邪胤炎打开了膏药,闻了闻,很香,这芬芳的香气似乎都能让人痊愈。
他信了几分,看向乔木,胁迫道:“若这膏药无用,我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乔木点头,并不在意他的威胁。
“还有他,我要带走!”邪胤炎指向绑着的男人,血色的眸,一身的赫人戾气,好似会吃人妖怪般恐怖。
乔木沉默良久,抬起头,跟他对视一眼,沉声道:“我希望,你能留下他的性命,他是我的弟弟。”
他是默许了他的报复,最后一句话,却又在提醒邪胤炎不要太过分,欺人太甚,他是会反击的。
“嗯。”他冷冷地应了声。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的霓虹灯都亮起,光彩照人。
安静的房,远处,白色的绒毛地毯静静地铺在地板,窗前用淡粉色蕾丝点缀的窗帘被拉到一边,能看到窗外一片四叶草田。
一张粉红色的大床,床方的淡粉色蚊帐绑在床柱,面铺着粉红色的被褥,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人儿。
她脸赫然有一条伤痕,邪胤炎守了一夜,她还是没醒过来。
他疲惫地靠在床,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心里很难受。
都怪他,没能好好保护她。
“渴……渴了。”床的人儿喃喃自语,声音都沙哑了,一双手轻轻颤动着,在床摸索着想要起来。
邪胤炎听见动静,欣喜若狂,连忙端来一杯温水,小心地把她扶起来,轻声安抚,“水在这儿,来,我扶你起来,慢点儿!”
喝了杯水,明月缓缓睁开了眼,看向邪胤炎,眼睛里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小脸火辣辣的痛,她抬手想要摸摸看,却被邪胤炎拦住了。
他轻声道:“别碰,脸有伤。”
明月呆了下,眼睛空洞,似是陷入了悲痛的恐惧,她失落地垂下眸子,喃喃道:“我的脸毁了吗?”
“会好的,很快会好起来的。”邪胤炎手在发抖,他不知道,是在安慰明月,还是在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真的吗?”
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握住她柔嫩的手,诚恳道:“明月,信我!”
她看着他,眼睛里夹杂了许多情绪,邪胤炎好像看见了怀疑和责备,他慌了神,道了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匆匆逃跑了。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明月冷笑,夹杂了些凄凉,眼睛里的恨意倒是活灵活现。
她要报仇雪恨,谁都拦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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