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我就先一步背着书包出了教室,径直朝大操场走去,这个大操场外面一圈是碳渣跑道,跑道的里面是足球场,外面全是草地,我就把书包丢在一边,坐在操场外面上次被他们三儿推倒的地方等他们,嘴巴里叼了一根草,当时看起来是有一些玩味。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见她们三个过来了,没错,就是王雅楠玲玲和琪琪三个欠干的。
见他们走近我立马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我要一上来就抢占先机。
她们三儿见我在这里乖乖的等着,都挺得意,以为我是被她们弄怕了,上来就想像上次一样将我推倒,早有准备的我哪会给她们这个机会。
我猛地从裤兜里掏出钉子攥在手掌里朝她们伸过来的手臂就是胡乱的划拉,口中咬着牙大叫着“啊!啊!啊!你妈,你妈!”
她们见我像疯了一样慌忙向后躲闪,哪还能来得及,结果那个鹅蛋脸玲玲被我用钉子划破了衣服,高个子琪琪不但衣服被划破了几个口子,她的手臂更是被划出了两道长长的口子,王雅楠也不例外,小手臂上也见了血。
三个女孩这下是吓坏了,吓得她们拔腿就跑,其他两个我不管,我只是在后面追着王雅楠,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我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头发,用腿一拐就给她放倒了。
我也用她的招数跨马骑在了她的身上,两个膝盖紧紧顶在她的两个肩膀上,这招果然有用,她立马就老实了许多。
这时另外两个女生见我放倒了王雅楠便又跑回来准备救她,我见她们过来回头用钉子朝她们挥了挥,吓得两个人没敢靠近,最后她们头也不回地朝远处的教学楼跑去。
我见她们走了就开始对付骑在身下的王雅楠,我一手用力的将她的头按在草地上,另一只手握着钉子抵在她娇嫩的脸上,我现在可不管她是不是什么美女,此时的我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你妈逼,你不是要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吗?今天我要让你脸上开花。”说着我握着钉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当然我没有真正去划她的脸,只是在她的脸上抵出了一个印记,并没有见血,这个分寸我当时还是能把握住的,只要她不反抗。
看来女生还都是爱惜自己的脸蛋的,她见我这么一说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眼泪也都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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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她哭得如此厉害,也跟她当初反应一样急忙回头看了看篮球场,急的我也立刻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嘴,对付女人哥从来不吃亏。
这个傻逼竟然用牙猛地咬了我一下,疼的我立刻松开了嘴,她又大哭,被这一咬我很是气不过,又趴下身子把嘴贴了上去咬了她一下,她立刻疼的不敢哭出声了,只是不断吸着鼻子,唔唔的抽泣。
我还想再吓吓她,此时却听见后面传来女生急促的叫声。
“就是他,欺负楠楠的王八蛋,在那边,快点啊!”
“站住,别跑!”一个男同学冲我这边大声喊道。
此时还哪里不明白,那两个贱人刚才跑去搬救兵了,我也不傻,早拎起书包起身往院墙边跑去了。
还好我离院墙很近,跑到院墙跟前我就用力把书包从院墙上扔了过去,然后就飞快的往上面爬,幸好这里平时都是学生经常翻进翻出的地方,有些地方的砖块明显是凹进去了,所以边踩边爬显得比较容易。
就在我爬到院墙上面以为我要成功逃脱的时候,尼玛,不知道是哪个从后面把我的腿一把拽住了,老子当时吓了一跳,我用手紧紧扒住围墙,用另外一只脚拼命的蹬他的手。
突然,我身上感觉一轻整个人就越过了围墙,一屁股摔在了围墙下面,幸好下面都是草地,并不是很疼,我才发现脚上的鞋子丢了一只,妈的,肯定是被那小子给拽掉了。
这时候有个脑袋从围墙上探出了头,我一看就是刚才那小子,我忙的拎起书包带子去砸他,他吓得往后一咧咧,整个人都摔了下去,就听扑通一声,看样摔的也不轻。
我怕他们翻墙过来追我,我背起书包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确定我是安全了才发现自己是斜躺在一条干了的水沟里。
此时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心跳得飞快,我是不敢回去骑车了,怕他们在车棚那里堵我,就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后来我就穿着一只鞋子小心翼翼地来到离学校较远的另外一条街道上找了一家小吃部吃了个晚饭,当时天已经黑了,我怕爸妈担心,就找了个公用电话给我表弟小野家打了个电话,因为当时我家里还没有装电话,一个村子装电话的也就一两家而已。
我让他们转告我爸妈我自行车坏了,今天就不回去了,在同学家过一晚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反正这是我能想到的比较稳妥的借口了。
此时我身上还装了好几十块钱,又去鞋店买了一双回力运动鞋,然后就一直在街上闲逛到21点钟左右,这时候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不远处一家露天台球厅还聚集了不少人,外面大灯照着。
男孩子都喜欢凑热闹,我就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过去一看,玩台球的竟然大部分都是一些社会青年,从穿着打扮,还有染的头发,嘴上叼着烟等等都可以明显看得出来,还有一小部分是附近的学生。
这时我眼前一亮,其中一个嘴里叼着烟,正在打球的人我是认识的,他不就是我们班的王强吗?虽然刚开学没多久,但是这个同学我还是认识的,他也坐在后排,跟我偶尔也说过话,听口气就知道他也是混的,但是却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王强好像也看到了我,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同学你叫什么的?哦,对了,武术同学是吧,怎么来捣球啊,要不要一起玩一局?”他笑着冲我说道,说话很老成,接着递给我一根烟。
“谢了,我不会抽烟,你,你们玩吧,我看看就行了。”我回答道。
“那好,你看吧。”他见我属于书呆子型的就不跟我聊了,继续捣他的球。
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台球,起初连一些规则都不太懂,不过我站在旁边看了几局之后才渐渐了解一些基本玩法,后来的我竟然和专业靠球技赌球的人切磋过,这茬后面再讲。
大约到22点钟左右我就准备走了,因为这个时候一些混混他们之间讲话就开始骂骂咧咧,还谈论一些学校的事情,就看上哪个女孩,准备上她之类的。
其中他们口中提到一个人,说是初二的一个女生,个子高高的,好像名字叫琪琪,泡了几次都没有泡到手,哪天找个机会堵她,我一听他们口中的琪琪不就是那天欺负我的那个高个子女生吗?
当时心里有些小矛盾,一方面痛恨她们,真希望她被这些混混轮了才好,另一方面就觉得一个女学生如果真被糟蹋了也挺可怜的,是我想太多了,何必杞人忧天,白菜迟早都要被猪拱的,梳理一下情绪我就跟王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台球厅。
我刚走没几步就听后面有个小混混指着我嘲笑道:“我说强子,那个家伙是你同学啊,傻不傻,半夜还背着个书包出来溜达,二逼”
王强也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王强在后面说道:“你管人家呢,人家乐意,玩你的球吧。”
我苦苦一笑,是啊,半夜我背着个书包满街溜达,不是二逼是什么。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有些困意了,却又不知道去向何处,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流浪的小孩,而这一切都是王雅楠那个臭婊子搞出来的,我从心底里更讨厌她了。
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了学校门口,此时大门已锁,在门口转了几圈,思量再三,我终于下定决心,于是又一次翻院墙进入了学校,因为我实在是无处可去。
我躲在学校一栋教学楼外面的角落里,屁股坐在书包上,背靠在墙上,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正是因为这些星星和月亮让整个夜晚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漆黑,倘若是一片漆黑我想我肯定是要害怕的,这时的我也就13岁。
我半眯着眼睛觉得自己仿佛马上就要睡着了,突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魂飞魄散,一屁股从书包上跌了下来,尼玛,吓尿了,差点没叫出声。
我一看清来人,逼养的,竟然是王强。
“你个逼,干嘛吓我?”我没好气的质问道。
“操,你个逼啊,看你平时挺老实的,没想到讲话也怎么粗鲁。”王强说着笑着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小子怎么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不回家,是不是没地方去?走,去我家怎么样?”说完他微笑的看着我,等我的回答。
“算了,这都大半夜的了,就不打扰了,我一个人在这挺好。你来干嘛?”我反问他。
“好,不领情就算了,我是看你翻院墙进学校以为你要干坏事,就跟进来看看了。”王强一脸玩味。
“我能干什么坏事,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家你家人不管你?”我有些疑惑。
“管我?哼哼!”王强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点了一根烟同我并肩靠在墙上,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后来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王强才起身拍拍屁股,跺跺脚,伸了个懒腰,懒散地说道:“妈的,坐了一夜腿都没知觉了,哥们,我先闪了,以后有事找我王强。”
说完便走了。
我望着一地的烟头,摇了摇头,心里挺感激他的,在这里陪我坐了一晚上,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
我也站起身,随后翻出院墙,进了一家早早就开门做生意,热气腾腾的包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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