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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地看着他,“林哥,用不着这样的,反正唐姬编都要来赎人了。”
他笑,甜美得让人感觉不到残酷的成份。却说着十分可怕的话。“唐总会不会来我还可真没法确定,再说了,你的承诺也一点都不可靠。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可不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他的话让我本来就忐忑不安的内心,更加的担忧,更往坏的方面想去。偏偏,越是这样,时间似乎越过得慢,而唐姬编的消息却越发的音信渺茫。我真的不安,忧心,反复地想着:要是唐姬编真的不理我的话,我会被怎么样?真要被卖到深山里。被某一个又老又龊的老男人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
又或者,被卖到红灯区,过着靠卖肉体为生的日子。
啊。不管那一种,都是让我恐惧,不想经历的可怕事情。
我知道,林哥不可能会真的对生出同情心的。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他那变态的心里在作祟。我唯一能祈求的,真的只能是唐姬编的良心与不弃。
这种把自己的命运交付与他人的感觉,真的很差,简直比要自己去努力攀登悬崖绝壁还要来得没有安全感。
时间在滚滚的车轮之中不停地转动,转得越来越快,快到我的心脏都受了不,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在左等右等之中,等不到唐姬编的消息。这几乎快要让我绝望了。
林哥却突然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他又开始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没法接通,还是对方压根就想理他,好一会后。他突然懊恼地骂了一声,却,还是继续再打。这一回,对方终于接听了。
林哥对着手机,说,“人我带到了aa镇的国道上,你打算怎么做?”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个答他,但他却是再一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我,又是一笑,“好戏就要开始了。”他说着,露出了让我感觉到寒冷的狡猾又变态的笑容。
直觉告诉我,对方不是唐姬编,而是那个让他来绑架我的幕后黑手。
可是为什么他要把幕后黑手给引出来,另一方面却又通知唐姬编。难不成,他这是要借唐姬编的手,却打击那个人?
不,也许,他有更深的想法,也有可能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子做让他感觉到满足。
对的,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不仅仅是情绪形为了让我感觉到变态,更从本质上,让我感觉到他那全然不同于常人的诡异。
所以我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我只能默默地跟着,默默地祈祷,一切都能平安顺利就行了。
其实我是明白,我的这种想法可笑。但如今,除了这样子做我真的想不了还能怎么着。
林哥又打电话,这一次他是打给唐姬编的。
刚一开始,他就称对方:“唐总。”接着,他就把现在所在的新地址说给了对方听。
唐姬编听后,会不会答他:“别再移动,我马上就过去。”还是他会说,“别再耍我了,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
两种不同意思的回答,截然不同的结果。我想,我一定很害怕后面那一种。于是我祈祷,再不去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没有主见,一心只想依赖唐姬编,又或者,我只想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依傍。
想想,我和那些我所鄙视的拜金女有何区别呢?没有,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我曾这样设想过,如果唐姬编是一个又老又挫的男人,我还会对他动心吗?
应该不会。我只会觉得他可笑,然后,用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鄙视态度鄙视他,那模样,一定就跟李嫒在面对我时,嘴角所挂的那一抹带着优越感的恶劣微笑。
这样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从前,我还在中学时的情景。高中的那一年。有一天,一个高年级的师兄跑到了我的跟前,向我递来的情书。他当众对我表白,说他真的很爱我。
我承认,那时候的我,真的是被吓到,惊慌失措,很担心老师们知道了这事件后对我有任何不良的想法与印象。于是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把当着他的面,把那一封情书给撕碎了。
那时的我,真的是很残忍。现在的我,却被这样的残忍给对待着……我到底是联想到那里去了呢?如此无关紧要,毫无联系的事情。斤亩讨巴。
我咬了咬牙,低着头,继续祈祷,祈祷唐姬编不会放弃我。
林哥转过头来时,正好对上我一脸的不安。他又对着笑了起来,“小太太,你说,一会唐总来了,看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很心疼。”
我当然希望他会心疼了。但我却没有这个自信回答他的问题。
林哥又笑了,甜甜的,天真的,天使一般的笑。他开始哼起歌来,唱着“小苹果”,又哼起了我听不懂的曲调,接着,他又驱动了老旧的面包车。只不过,这一回,他并没有将车开得多远。很快的,他又停了下来。
他下车,在把车门彻底关上的前一刻,他把头伸出进来,冲着我笑了一个,说,“等着……祝你好运。”
他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害怕,那一种就要这样被抛之荒野,活活地等待救援,或者,活活地被饿死。
“林哥,你想把我扔在这里做什么?”我急了,大声撕叫。他却仅仅只是笑了笑,无情的将车门关上。之后,更是透过玻璃窗户,在外面对着我画了好几个手势。
他画了一个心型,又比了一个手枪,然后,又冲着我咧嘴,无声地荡开了可怕的笑容。那笑容,不再如天使,而是死神。他就像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诉我:想活下去,就用自己的力量去与死神做拼博。
我慌得不成样,直尖叫着,声音一定透过了玻璃窗户,往外透出去,在空荡荡的原野上,尖锐,刺耳,渗人。可是,饶是这样,只要林哥不打算打开车门放我出去,又或者,他不打算把我的下落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真的很难存活得下去。
他却是残酷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时,还伸手出来,跟我挥手做了拜拜。就这样,走远,直到背影消失地视线的深处。
任我如此疯狂地撕叫,如何求救,他那颗冷酷的心,就是没有丝毫动摇一下。
我,终于也是声嘶力竭,想想,自从我落在他的手里,已经过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我几乎断食,最多也就吃了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但仅仅凭这些,真的没法让疲劳饥渴远离我。
绝望,更是一下子让我崩溃。
我突然联想到,也许,我真的会就这样死去。在没有人来往的荒原里,被锁被绑在老旧的面包车里,慢慢地等着生命最后一刻到来。
没有人能够及时发现我。唐姬编不行,他只会在跟林哥交易失败后,十分懊恼地放弃。爸爸不行,他只能在等待之中,收到我人间蒸发的消息。朱尹更不可能。他已经走向另一边,不再跟我有任何的交集。他的人生,从此以后仅仅属于朱氏,属于唐姬辰。
不,还是会有人发现我的。也许是再过一个月,二个月,甚至一年后,才会有偶然经过这里,对这辆被弃放在杂草之中,几乎被青藤杂草同化的面包车产生了兴趣,于是,无意之间,那个很不幸运的人,打开这个埋葬了我的生命的坟墓。
接着,终于发现了我,白骨皑皑的我,无法再辨认任何身份特征,仅仅只能从已经脱落的,蛀得不成样的绳子上辨认出,我是一个被绑架被撕票的可怜人。
警察来了,记者来了,关于我的报道会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但,所有的报纸都只会这样写着:荒郊野外的弃尸!
想到这个结局,我居然笑了,苦笑,掉着眼泪,苦笑。我想说,其实这也算是我的自作自受。
如果我没有摇摆不定,与唐姬编纠缠不休的话,也许,我就不会遭遇到这样的结局 。更甚者,如果当初我在遇到化名为郑熵的唐姬编的时候,多了那么一份坚定,少了那么一份疯狂,今天也不至于会遇到这种可悲的事情。
无法回头,我却只能在痛苦饥渴绝望中死去。
车里面的温度开始上升,空气变得浑浊不清,这让原本已经开始出现晕阙的我,更觉得心肺难受,我不住地咳了起来,却因为喉咙渴得厉害,而让咳嗽声显得撕哑,像是撕裂了旧衣服时所发出的可怕声音那样。
窒息,让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就像是灵魂离体那样,穿过了面包车老旧的铁皮门,飞向上空。
我茫无目的地游荡,却,在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听到了婳婳的哭声,贝贝的叫声……居然,还有类似唐姬编的叫声。
他在叫我,“严莉,严莉!”
我突然像是被扯了回来一样,再一次感觉到身体沉重,疼痛,一阵阵的,让我难受得忍不住发出了闷哼。
我想睁开双眼,却,总觉得眼皮竟比十吨的铁块还要重,我想要伸出双手,却感觉到手被牢牢地固定在某一个地方。
但我这一回是清楚地听到了唐姬编的声音。“严莉,醒醒,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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