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恐的还有我。
我把眸子睁的斗大,心中弦拉的紧绷。
心念道,安辰。别过来。你别犯傻啊。
只见安辰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那一头的碎发也是一点点变成了如绸银丝,一袭红黑相间的袍子一如初见时般妖冶。如羽黑睫微翘起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杏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绣着精美暗纹的袖子在微风中摇曳。气场强大到甚至于不敢直视。亦邪亦正,叫人不敢暗自琢磨。似神袛般高高在上,亦如妖孽般勾人心魄。
而那稳步向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严之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只几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
那老者许是被安辰这一身的威慑气场所吓住,竟然拿着刀的手开始哆嗦,。
“你你,,你别过来啊。。你在敢动一下试试,我这刀。。。。这刀。刀可。可。可不长眼啊。”
安辰冷眸掠过我扫了一眼拿刀架着我脖子的老者。语气冰寒阴冷。却是痞样十足的盯着那老者。
“你可知本尊最恨什么?”
“你恨什么关我p事。老子要的东西,你带老子去拿就行。别在这里浪费老子时间。”
老者强装镇静。语气中却是十足的底气不足。俩只鼠眼,贼溜溜的在小眼中转悠。
“好,很好。是个不要命的。今儿个本尊就成全你。”
语罢,还不待我们反应过来。
安辰快速的出手。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只隔空一卷一推。
那抵着我的匕首,应声落地。紧接着我只感觉,一道强劲的气浪自我身旁过。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鼠眼老者,已经重重的撞在墓室的墙上。
“咳咳。。你。。。”
老者似乎没有料到安辰真的敢动手。毫无防备的就这样被震飞。心中应该是极度不爽的。
安辰漫步踱到鼠眼老者旁边。
“本尊最恨被威胁,噢!对了,你那些死去伙伴的魂魄此刻可都是凶神恶煞的浮在你周围呢。不如,本尊今儿个就破例发下慈悲,送你去见他们。。。”
闻言,鼠眼老者不安的四周望了望。
“你,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哼,今儿个你动了我,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天雷引身的滋味想必也是很刺激吧。”说完老者一副浪笑起来,那猥琐的得瑟样,怎么看都令人咬牙切齿。
然而,安辰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哦?这样啊。哼。本尊一想到一会就要送你去见你的伙伴心情很好。就在破例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老者颔首。只是幸灾乐祸的讥笑到。
“怎么,想用秘密来换我的宽恕?让你免受雷击?”
安辰不急不躁,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幻化出一把青骨扇。
“从你看出我非一般人的时候,开始本尊觉得你还是有些慧根的,他日好生修炼,必定福泽绵延。怎想。净是一个不学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试问一个人连良心都可以丢弃。那么这和一具尸体又何区别?活着还得日夜糟蹋盐粮。”
“你是不是在等所谓的天雷?”
安辰耻笑着看着一脸期盼的老者。
老者不屑。
“死到临头,还在老夫面前摆谱,我可真等不及要看你一会怎么被雷给劈成灰烬。”
“很遗憾啊。我怎么死的,估计你是看不见了,至于你是怎么死的。一会我们都看的见。不过在你死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为何雷不会下来。因为,这可不是一般的墓。可有听过八卦阴阳阵?”
闻言,老者的面色猛的一阵青一阵白,这脸色着实的不好看。
“哼。这阵法的精妙之处就是存在于各道之间。外界的力量根本到不了这里,更探查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这阵法的阴毒在盗墓门派是代代祖训。怎么?就你们这几个不怕死的。就赶来送了?”
我在一旁,沈卓立马给我包扎脖子的伤口。冬阵吉号。
我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安辰,这家伙,好像突然话有些多。素日里都不见他如此这般的同人言语,只见杀而后快。
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卓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嘿嘿一笑。
“大人这是被气糊涂了。除了以前我家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大人气成这样。还有呢,对面是个人。我家大人素来心怀慈悲。杀鬼杀怪是眼不咋一,可是面对人,大人还是动恻隐之心的,能感化的则先感化,实在是恶的狠的大人就会。。。。”
“就会怎么样???”我连忙接过话茬。
“把之灵魂挤出起肉身。”沈卓耸耸肩道。
“那就是杀了他?”我一阵担忧。那个什么雷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不想安辰出事。
沈卓眨了眨眼。“我家大人不杀生。所谓把魂挤出肉身,就是让人身体与魂分离。”
我倒抽了一口寒气。
“笨啊,那就是杀人。”
“不不。那魂在一定时间以后还能在回归肉身。这也只是大人对一些十恶不赦的人的一种惩戒而已。”
“噢,原来是这样!”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地面动了一下。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而已。接着。二下,三下。
动静越来越大,似乎地震般,急着地面居然开始开裂。
安辰反应过来,一个瞬移到我旁边,就在这时,地上的裂缝越来越多。
“轰隆轰隆。”地面居然开始塌陷。整个场面混乱成一团。到处都是轰隆倒塌的裂响和异动。
“该死的,那小毛头触动了机关。”沈卓恶狠狠的盯着对面那个正双手死命抓着一块类似水井般闪闪发光的物体。然又拼命的躲避塌陷的地方。。。
安辰拉住我的手。避开这些塌陷的地方。。。
“怎么办?”我急切的看着安辰。
“这里机关被启动了以后就有阵法开启。这阵法压制住了我和沈卓的灵力。”是了。这本就不是一般的墓。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塌方的地方竟然开始有火光冒出。
沈卓皱了皱眉。“该死,下面有火油。”
这时我眼角一瞄。却是看见墙上那副玉荞的画像从墙上掉了下来,来不及告知边上人,我突然向前一个猛越。稳稳的抓住了那副画。
同时间火焰四起。
后面却是一阵疾呼。
“傻子甜回来。。。。”
“亦甜姑娘小心。。。。”
我成就感十足的把画卷起来,对着安辰笑了笑。居然傻里傻气的冒了一句。
“我接住你的她了。。。”
闻言,只看见安辰嘴角直抽抽。。。
就在我起身准备回去时。又是一阵的摇晃,
“轰隆轰隆。。。”脚下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落进火海。。。
“啊。。。。”我不由的大声尖叫。心想着这下完了,完了。完了。
就在我脑子快要空白的时候,只感觉一股力道狠狠的把我推了一把,于是我就顺着反的方向跌了过去。
“师傅。。。。。。”只听见一声陌生的呼唤。只见远处那边的小年轻,吓呆在哪里。原来,这老者是他们的师傅?哦吼。藏的够深。
慢着,师傅?刚才是谁推我救了我?
我一个转身,只看见,那个老者正吃力的匍匐在一块没有塌落的地面上。
脑子里嗡嗡的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慢着。难道?难道说是这个刚才还要杀我的人救了我?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正想着又是一阵摇晃,那老者似乎已经体力不支。正用尽最后力气般的死撑着那块岩石上。
见此情景救人要紧。
我趴在地上一点点的打算移过去。
“亦甜,你给本尊回来。”后面安辰对我大喊。顺势要跨过来的样子。我看了看岩石,怕是支撑不了这么多人。赶紧的阻止。
“别过来,石头承受不了三个人的重量。妈妈说,做人要懂得报恩,他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我得救他。虽然之前他也曾想害我,但一码归一码。”
说完,我又看向那个老者。
“老头,你别动,我拉你上来。”
只见在火光的映照中,老者眸中的光似乎黯淡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渐渐的溶于他的心房。
我小心的一点点匍匐到他的旁边,艰难的伸出手。
“大伯。来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去。”老者一脸愧疚又一脸负责的表情。犹豫了一会,终于吃力的把手递给我。
可是人身何其重。然又是这样整个重心都是几乎像下的前提下。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这时。老者,居然老泪纵横的开口了。
“女娃儿啊。叔之前这么对你,你咋的还来救叔啊。”
“之前是之前,你刚才不也救了我吗?”说完,我又用力的想拉他上来。却是见他似乎渐渐的黯淡下去。
“大伯。大伯,你要坚持住啊,我一定可以把你救上来的。”
“女娃子啊。别费心了,叔我这一辈子做的坏事忒多。这是叔报应。叔救你也算是最后给自己积点德。叔求你个事。”
“大伯,别乱说。活着就有出路。只要你改邪归正,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
“女娃子啊。叔没时间了。叔求你。给那边滴小子一条活路。中不?”
“大伯,生死有命。在这里我们都一样,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这样把。能一起活着出去最好。若不能,我尽量让他死在我们后面。”这话若换在平常是何等的逗比。可是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生死之中,我别无选择。
那老者,紧紧抓住了我的手,看了我良久。终于痴痴的笑了起来。
“女娃子啊,我看见观音了嘞。菩萨说,我坏事做太多,所以我儿子也跟着我受罪受罚。还不晓得他爹是哪一个,天天只晓得喊我师傅师傅。我心里痛啊。我用我这一命。换我儿子一命中不中?”
这老者,怕是刚才那一下摔的失血过多,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赶紧的又用力拽了一下他,想着得赶紧拽上来才行。
然。这时,我们身下的岩石地面,因为被火长时间烘烤。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接着,的
“咔嚓”声连续开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身子开始倾斜。
“啊。。。。”只感觉热浪滚滚。
“亦甜。。。”我余光瞄见安辰快速疯了一样的冲向我,奈何我已经下落。
这时,落在我前面的老者猛的一个踹脚上我。因为作用力,我被弹了上来,只感觉腰上一紧,安辰一把抓住了我。而那老者则喊“记得答应我滴事。。。”
话音未落却无声响。
地面在老者掉进火海中后,居然奇迹般的不在崩塌。许又是什么机关的玄窍把。而此时我不想去多想。
我心有余悸的躲在安辰怀里,颤抖的像只小猫一样,却又是害怕的哭了起来。
差一点,我就葬身火海。差一点。我就与你永世分别。。。
我在安辰怀中,哭的稀里哗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稍的觉得安慰些。又或者说,只有这时,我才能觉得自己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我真的还有他。
安辰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我,任由我那眼泪肆虐他那洁癖的心。。。。
哭累了。我才无力的依靠在安辰肩头。
“刚那老者说。让我们带那小年轻出去。也算是他一命换一命。好像是说,那小年轻应该是他儿子啥的。”
安辰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既如此,我便答应他。”
说完,边给那边的沈卓使了个眼神,沈卓会意的几下跃至那小年轻旁边。像拎小动物般的拎起他。
“想活命就别耍花招。从现在起,不要动墓里任何东西。不要见财起意。不要试图自己逃跑,你逃不出去。若非受人之托,我们大可以由你自身自灭。你听懂了吗???”
那小年轻,似乎也是被刚才一幕吓的不轻。
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是是是,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安辰看了看四周,然后扶起我对着沈卓和哪小年轻道。
“好了,该走了”
这时我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在身上摸了摸。
“呼,还好,东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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