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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幽灵前夫 第55章 地府这些奇葩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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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让李子衿跟他一去去幽冥世界看何今,本来她是困意浓浓没错,被小鬼在身上蹦跶了下,现在完全清醒过来。小鬼着急的蹲在床头哇哇直哭,李子衿翻来覆去死活闭不上眼睛。这样不行啊,睡不着哪都去不了。

    不成她就喝点安眠药。

    拉开抽屉,里面竟是各种药物,什么消炎的,治咳嗽的,尤其治疗胃溃疡的药。她愣了下,这些都是何今刚买回来的?看起来全是近年新出厂的,李子衿的手指顿了一顿,找到了安眠药,馒头已经乖乖巧巧从厨房端着一杯水来。

    热水杯馒头握着立刻变成凉水,这算是鬼的一种附加功能。“阿姨,快吃药,吃完了药好觉觉。”李子衿倒了两粒安眠药,吞下去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可是神经始终太过兴奋了,怎么都睡不着。

    馒头直跺脚,李子衿哄:“别急别急,阿姨再吃两颗。”

    李子衿又吃了两粒,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越来越精神了,不行就,再吃两颗?李子衿的脑子倒是有点乱糟糟的,直接倒了三颗就这水灌下去。昏昏迷迷的还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真吃多了,吃多了搞不好做着梦就挂了呢。这次药力充足,李子衿的眼睛沉重的闭起来,身体飘飘忽忽,轻轻的浮在半空中。

    她就感觉馒头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拽,她腾得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可怕的是,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横在床上。而她‘自己’坐在自己的身体上。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李子衿的心砰砰乱跳:“馒头,我分裂了。”“阿姨,这是灵魂出窍。”馒头用力拉了一下李子衿,李子衿就飘着离开自己的身体,她试着走了两步,相当轻灵。

    李子衿跟着馒头。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何今别墅的位置上。

    何今正躺在一张大床上面,全身焦黑,嘶嘶嘶的冒着烟。这,这是何今?场面非常熟悉。李子衿仔细回忆,她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么梦,梦里的那个推了她一把的男人就是这样,全身烧焦正在冒热气。何今怎么会这样?

    何今躺在床上,嘴巴轻轻张开又闭合,轻不可闻得喊着:“李子衿--李子衿--”

    他喊着--李子衿--

    李子衿就数着,没完没了,复读机一样的喊着她的名字,这何今做什么鬼?可他伤成了这幅样子又是做什么鬼?李子衿掐一掐自己的脸,真搞不懂是不是做梦。

    李子衿蹲在何今旁边,何今嘴巴里还在喊,子衿--子衿----

    “阿姨,你帮他吸阳气。”

    “怎么吸阳气?”

    “嘴巴对嘴巴。”

    是吻何今么?

    “对,叔叔身里有太多阳气,你是人不是鬼,吸出来一点阳气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何今的肤色也变淡了很多,他歪过头,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李子衿,就伸手向李子衿,轻轻的抓了两下,那目光又绝望又难过--该死,这目光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这么看人,为什么啊?李子衿看着何今的眼睛,鼻子一酸。

    死鬼--李子衿的心里哆嗦了下,你做出这幅样子来又是干什么啊,心里酸酸的很难受,李子衿就吻住何今的嘴唇,一股热乎乎的阳气从他嗓子眼里冒上来,冲进李子衿的身体里面。何今双眼中的赤红就慢慢的变淡了一些。李子衿感觉到何今整个躯体都热的,跟平时那种冰冷截然相反。正因为截然相反,却更令人担心了。

    馒头去找了一些幽冥世界的水回来,想着试试看要不要把他全身打湿来降温,但水下去,很快就蒸发变成一层层的白色烟雾,非但没有降温效果,还有越发严重的可能性。小鬼拉住李子衿的手说:“坏叔叔需要去见医生。”李子衿傻了下,鬼还有医生?

    鬼,当然也有医生,只不过这些医生跟平常的医生感觉完全不一样罢了。

    鬼生病的时候,要找那些有能力的人。

    “子衿阿姨,等下我上叔叔的身,带着坏叔叔跟你回去,你要趁着夜晚带我们去找医生,她有办法救叔叔的命,鬼医生的名字叫做唐钏,地方我知道,我带你去。”

    唐钏?就是那个串串?

    馒头利落的趴在何今身上,何今突然消失,馒头身体变得有些发红,看起来相当难受,那是因为何今现在根本就像个阳气管子。馒头好在是个有些年头的小鬼,阴气算足,勉强还能撑得住。

    可问题是,李子衿吃了那么多安眠药,一时半会她实在是醒不过来啊。馒头跟她蹲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用了掐,拽,拧,推--甚至泼凉水--灌辣椒油等等办法,她就死猪一般挺尸在床上,没有任何即将苏醒过来的迹象。

    馒头说:“阿姨,得快点,天亮之后什么都晚了,叔叔很可能会化成灰烬的。”

    李子衿猛地想起,何今经常给她发微信的事,想到好像幽冥世界也可以传递卫星信号,就试着拿起手机,果然,手机在她的操纵下还会生效,李子衿竟然给白海鸥打了一通电话。

    “李子衿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啥?”

    “白海鸥,你现在赶快来我家,快点。”

    “给我个理由先!”白海鸥气哼哼揉着眼睛。

    “你不来我就挂了,你就再也没有我这个朋友了!”

    这是,以死相逼?白海鸥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心里骂道李子衿你最好别玩这种扯淡的事,不会吧,不会真的殉情了吧?李子衿你对何今有那么爱么?她有李子衿家的钥匙,匆匆忙忙乱着头发像只鬼一样感到李子衿家里,推开卧室门,竟然看到李子衿躺在床上,身边散落了半瓶安眠药。

    呜咽一声,“子衿!你怎么了子衿!你不要死!”

    扑过来,发现李子衿还有呼吸,而且呼吸平稳,才稍微放心一点,猜测,莫非是吃了不少安眠药,所以睡着了么?李子衿看着白海鸥,馒头说怂恿说:“你就拍拍她的肩膀。”白海鸥正聚精会神准备打个120急救电话,她觉得李子衿就算没死,也一定吃了过量安眠药。正慌的满头大汗,一只手冰冷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李子衿说:“白海鸥--”

    白海鸥阴测测回头,看到李子衿领着一个小孩立在她的身后,一瞬间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是真的竖立哦,再看看床上躺着的李子衿的肉身--这--这--这是见到鬼了啊!白海鸥惊得哭了:“子衿--子衿--你别吓唬我--别告诉我--你已经变成鬼了!”

    当白海鸥开车载着她好朋友的‘鬼魂’去找唐钏时,她整个人都是晕腾腾的,搞不清楚方向,更搞不清楚自己是以怎样的不怕死精神,才会鬼使神差答应两只魂魄搭乘自己的车。实际上,后来被白海鸥发现其实总归三只魂魄时,她的精神真崩溃。

    旁边那个小鬼腆着脸蛋,不错眼珠看着她扯上摆着的那枚棒棒糖。白海鸥连一扯,干干的笑:“李子衿,这小鬼你是从哪捡的?他看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的车子看什么。”李子衿解释说,其实他不是看车,他看的是棒棒糖。白海鸥哦哦两声:“看糖啊,想吃就吃呗,吃吧。”

    话音落下,棒棒糖的糖纸自己嗖得一下裂开,小鬼迅雷之速填入嘴里,吧唧吧唧吃得带劲,白海鸥干笑:“这孩子----这孩子还挺可爱哈----”馒头咧嘴一笑:“谢谢阿姨。”

    白海鸥抖了下,忙说,客气什么,呵呵----不用客气----

    夜里店铺早都打样了,灯光下串串家门店上那块棺材板变得特别醒目。

    本来作为人的眼睛,李子衿是看不到的,等变成了灵魂状态,李子衿才发现其实那块棺材板上其实写了字,或许,这是只有鬼才能看到的特殊字迹,漂亮的楷书写着,‘阴阳小铺’字迹全是绿色,是荧光绿。李子衿问,白海鸥你看到匾额上的字了没有,白海鸥扯着脸说能不能别吓唬她了。

    白海鸥帮忙敲亮了串串家的门,这道门不是轻易可以进入的,必须等串串点燃一支香,对着店内所有守护神说明进来的灵魂没有恶意,它们才能被轻易的放行。李子衿再看店内,原来一尊尊的神像,都变成了活人的样子,正用疑惑的眼神瞅着她们。

    李子衿心惊肉跳,串串见到李子衿,一惊:“你死了?”

    “没----没死----”李子衿说:“我这是灵魂出窍。”

    串串点点头,给李子衿的身上撒了两点什么水,她说这样就不怕出窍时间太久回不去了。李子衿觉得身体清爽许多。串串又瞧了一眼小鬼,“怎么是你这小东西,你怎么还没去投胎啊?”馒头支支吾吾:“我,我就快去投胎了,子衿阿姨是好人,她帮我找到了我生前的父母。”

    串串疑惑了两下,突然问:“你生前的父母?”她又凝视了片刻李子衿,见馒头一副拜托别说破的表情,只好闭上嘴巴,转而说:“把你身上那个受伤的灵魂放出来吧。”馒头点点头,在一张铺满了白色香灰的木床上躺下来,等他起身,就剩下何今的身体。

    何今身体碰到那些香灰,嘶嘶嘶一串白烟。串串看了看,说:“这是被人贴了灵符,这灵符叫做‘炙阳灵符’可以把阳气聚集,如果贴在鬼的身上,鬼就会被阳气灼伤,这鬼----串串隐隐约约感觉这鬼也眼熟,今天是怎么了,竟是大熟人一起上门了,不过由于职业的原因,她知道这种情况从来不会是意外,大多是一种因缘。

    如果没有强大的因缘牵扯,鬼是不会这样聚在一起的。

    串串看着何今的,突然想起来,惊呼一声:“是他!”

    “你认识何今?”李子衿问。

    串串揉了揉脑袋说:“过去接待过的一个客户,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不过他在我这里买过一点东西。”李子衿很想问清楚,但何今突然痛苦得哼了一声,话题就被叉开来,串串进去拿了一些水,“这里是用阴沉木浸泡过的水,洒在他的身上,可以压制一些阳火。

    串串洒下水,何今真的舒服了不少,皮肤咔咔咔得愈合。

    “这鬼很弱,看起来前阵子刚受过伤,不然这次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连串串都说,何今受过伤么?其实李子衿脑子里都是她过去做的那个梦,当时何今消失了几天,他自己说是去约会漂亮女鬼了,可为什么现在想来,李子衿的心里针扎似得。串串贴了几张灵符在何今身上,这些是阴灵符,还是吸收阳气用的。折腾了两个钟头,何今全身的面貌几乎就恢复了,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李子衿欲言又止。

    这死鬼----竟然哭了----

    串串用个小瓶子把何今的眼泪给收了,“这眼泪送我了,算是今天帮你们的报酬吧。”串串收好眼泪继续说:“不过他的阴气还是很弱,要想恢复,必须有上了岁数的阴鬼,愿意渡一些自己的阴气给他。馒头二话不说就扑过去,趴在何今上面,吐出一丝丝的阴气灌入了何今的嘴巴里面。他灌了半天,就气喘吁吁了,不行,他虽然比何今做鬼的时间久,也还是能力有限的。

    “一只鬼,不够,如果是有上五百岁的大鬼过来,还可能有救。”

    上五百岁的大鬼?这种鬼都成精了吧!这上哪找去啊!

    其实鬼的世界,跟人的世界也有相似的地方,关键在于人际关系。人类的历史年轮是一代一代,死一茬人生一茬人,但是鬼因为阴寿不同,经常出现几千年的鬼跟几天的鬼在一起。那些老鬼呢,跟新鬼当然没什么共同语言,于是交际圈比较闭塞,经常是,老鬼跟老鬼玩,小鬼跟小鬼交朋友。

    当然有一种鬼,是老鬼跟小鬼都喜欢交朋友的。

    那就是----艳鬼。

    所以如果要找五百岁的大鬼,就得找一只风声鹤唳的艳鬼,才有戏。串串说出艳鬼这俩字,李子衿脖子一冷,艳鬼,就是那种鬼片里最喜欢够大男人吸阳气的那种么?但串串说,其实鬼不喜欢吸阳气,阳气是人才需要的东西啊,就好像人用的空气,外星人可能喜欢氮气。作为鬼来说,自然是喜欢阴气的,阴气能带给他们强大的力量。

    所以女鬼吸阳气,除了想还魂的尸鬼,大多数时间并不常见。

    她说的艳鬼,其实就是长得美艳动人,在阴间里勾三搭四的女人。

    但这种鬼去哪找啊?馒头扯了扯李子衿说:“子衿阿姨,其实我认识一只艳鬼。”

    少儿不宜!李子衿的脸一瘪:“馒头,你才多大,就认识艳鬼!”

    馒头委屈,冤枉:“不是的,我刚死的时候,在阴间里被人欺负,那只艳鬼心肠不错,就留我在她那里打童工----她坐台,我负责打扫。”李子衿的心又融化了,可怜的馒头,还当过童工,还在那种台姐的环境里做童工哦。

    馒头说:“我去找她来,她人挺好的。”

    馒头很快就消失了,等馒头出现,身边多了一个穿着老式旗袍的女人,这女人妆容有点妖艳,走路一扭一扭的,一来就说:“让我看看,到底是想让我救谁啊?”她走近了何今一看,哎呦一声:“小模样长得不错,没料到是个俊俏的小郎君。”老天,这鬼到底几岁了,她的格调妥妥的封建残余。其实李子衿想的没错,这女人生前,是民国时期的青楼歌姬,最擅长琵琶昆曲,后来因为爱上个男人,为情而亡了。

    但她死后发现那个男人一点不为她伤心,立刻就找别人去花天酒地了。

    所以她就打定了主意,再不把男人这种东西放在心上,而把男人当成了生财之道。

    她名字叫做红姑。

    红姑凑近看何今,粉嫩细长的手指顺着何今的脸颊滑动两下:“啧啧啧----这细皮嫩肉,好上乘的小鲜肉,老娘瞧了小心肝都噗通噗通的跳呢,这要是灰飞烟灭了,也真可惜。”李子衿身上不少鸡皮疙瘩,红姑说:“行了,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等会就找十个八个五百岁的老鬼公过来给他输阴气。”

    “你说吧,什么要求。”李子衿问。

    红姑说:“我想啊,这小相公好了,能陪我几天,给我当相公。”

    李子衿脸色一变:“不行不行!”

    红姑眼睛一瞪:“不行?”

    李子衿说:“这鬼----他是我老公----”

    红姑哈哈一笑:“妹子,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灵魂出窍而已,他是死鬼,你们阴阳两隔,就算他是你老公,也要等你死了之后再相会。”红姑一赌气:“我就要他当我小相公。”真是人人脸绿的一种回答。何今,气若游丝,无力的补了一刀:“姐姐,我怎么不早点认识你,要是早点认识你,谁还要她啊要胸没胸,要腿没腿。”

    红姑豁然开心起来,拍着手说:“小相公,没成想~你可真识货!”

    何今满脸悲切,小样一柔,居然冲着红姑撒起娇来。

    “姐姐----救命。”

    红姑鼻子立刻一酸,这小心肝啊,这一声救命喊的,她哪能说不救命?红姑嗖得一声消失了,李子衿心颤颤:“那艳鬼去哪了?”何今眯着眼睛出弱弱的喘气说:“当然是去找老鬼去了。”李子衿的眉头一皱:“何今你这色鬼!你!”他那句要胸没胸要腿没腿太伤人了吧。

    何今幽然销魂的一个苦笑:“你摸摸,要是有,我赔----”

    串串顿了一顿,不由自主的凝视着何今,何今眼光挪到串串脸上,眼神也很难以捉摸,似乎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些什么,串串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种豁然明了的感觉,似乎一瞬间就全明白了,她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李子衿,不禁叹了口气。

    何今这才舒心的微微一笑,痛苦的软在床上。

    “何今----你很疼么----”李子衿不由自主握住何今的手,何今叹气:“不疼,不疼,啧----你哭什么----我死的时候你都不哭----”李子衿冤枉:“谁说你死的时候我没哭!”何今眨了下眼睛----“好像想起来了,的确是哭了,哭了----”

    突然李子衿撒开了何今的手,向后倒退几步,侧过头心里想着,她跟何今说这些干啥,全是一些最最无聊的话。白海鸥始终躲在串串身后,她这会竟然也能看见鬼了,她指着何今说:“何今,你这混蛋,你活着祸害我们子衿,死了还来缠着,你这叫阴魂不散。”

    何今压根就不理白海鸥,但隔一会又突然比较真诚的说:“海鸥,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家李子衿。”

    白海鸥呆了,尴尬得戳着,嘴巴一麻:“没----没关系----不是应该的么----!”啊呸,谁要跟你这死鬼聊闲篇啊!其实何今这只鬼真的很可恨,有时候白海鸥都觉得,何今简直就是个冤家路窄。

    何今是用了馒头的阴气,才能勉强的说几句话。他静静躺着,有时候偷看李子衿几眼,李子衿这才想起来问个清楚:“何今,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但何今闭着嘴巴,死活是不再吭声了。李子衿还想问,何今就有点冷的说:“李子衿----你说的----人鬼殊途----我们不是早就划清界限了么----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李子衿的心一空,冷冷的浅笑了下,那好,算她最贱,她不问就是。

    没多久,红姑就带着三只长得粗粗胖胖,老鬼过来,一个穿着个明朝的长袍,走路带台风的,威风八面,想必生前是个当大官的,一个穿着个清朝的衣裳,大辫子一甩一甩的。还有一个,也是穿着明朝的衣裳,但是个有点书生气质的居家服。

    三只鬼高矮胖瘦不一,但又整齐划一的手里捏着一把折扇,在那摇来摇去。高大的明朝鬼撇了一眼何今,哼道:“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果然是个小白脸。”那清朝鬼走位拉风,用扇子托了下何今的下巴,笑的阴阳失调:“这小模样不错,别说红姑顶不住了,就是我,也瞧着有点心花怒放。”李子衿恶寒,心里骂道,怒放你个球球!这里就那个穿着明代居家服的书生还正常点,他瞅着何今说:“这小兄弟,却是有点悲惨。”

    大家都是鬼,谁能比谁惨?

    红姑说:“少说废话,你们这几只,每个人给他一点阴气,他就什么事都没了。”

    “红妹,阴气都是一点点积攒的,代表的是我们在阴间的身份跟实力,哦,平白给他,为什么啊?就因为你看上他这个小白脸了?”高大的明朝鬼哼了一声:“我们可没这闲工夫。”那清朝鬼历来男女通吃的,他倒是支支吾吾:“阴气嚒,嘴对嘴吹,吹一吹也能爽一把。”何今全身一僵,心里想着爽个屁,小爷直溜溜的,拒绝被搞。那书生鬼却说:“看在都是鬼的份上,倒是可以给一些,一年也是舍得的。”

    一年?红姑哼了声:“你们这是不给红姑面子,一年算个鸟,你们三个,没人三十年。”三十年?那书生鬼摇头:“哪来的三十年的矫情啊。”书生鬼淡淡说:“不过可以让老郑来。”红姑哼了一声:“郑板桥,你可别在这里光说不练。”

    红姑知乎这鬼的大名,所有人都瞬间无语了----这鬼,难道就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么?郑板桥,郑大,你怎么这么出乎预料,如此的拉风啊。郑板桥一笑:“玩笑玩笑耳,我也就是说那么一说,过过嘴角边的干瘾。”

    红姑哼了一声。他农围血。

    李子衿忍不住想问:“红姑,那两个是谁啊?”

    红姑指着明超那高大的胖子说,这是李自成。李子衿干干一笑,就是那个爱美女不爱江山的李自成?他爱的不是陈圆圆么?怎么会跟红姑绕在一起了?李自成冲着李子衿客气的点点头。红姑又指着那个明代书生模样的人说:“他啊,是宁采臣。”

    谁?!李子衿自言自语----宁采臣?

    “宁采臣不是蒲松龄书里的人么?”

    红姑说:“他是原型啊!”

    除了串串跟他们自己,所有人都晕头转向,这几个老祖宗。李子衿见多识广也就算了,白海鸥的三观被砸得千疮百孔,扶着楼梯栏杆干干得说:“什么----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这些疯子!”现在给她开个门,她能在奥运会短跑项目上拿个冠军。

    宁采臣说:“虽然三十年对我们不多,可平白无故给个陌生人,总觉得是亏的。”

    李自成点点头:“说出去也坏了威名。”

    郑板桥最灵活了,一笑:“可以拿东西来换嚒,问问他们有什么,你看我生前就是靠换过日子,没钱了我就画幅画,随便一换就是一辈子的吃喝,这小兄弟如果能拿出我们看得上的东西来换,三十年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影响,锦上添花罢了。”

    李子衿说:“女仆,别墅,跑车,名牌服装,冥币,他都有不少。”

    女仆?别墅?冥币?

    这李自成最敏感,问:“是你们最新的那种纸币么?就是,建国后的纸币?”

    李子衿说:“当然啊----”

    李自成拉过那两只商量了下,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在地府来说他们三个都不算是富裕,因为毕竟死的很久了,家里后人早就给断了香火,从前烧的那些老家当也都老的掉渣不能用的,其实他们手头最缺的就是现在流通的现钞,还有最流行的那些东西,什么电视,手机,汽车,房子----

    李自成说:“行喽,他的这些东西,愿意给我们么,如果愿意,那我们就每只给他三十年的阴气,别小瞧这三十年,随便加一加也是九十年去嘞,九十年的阴气也算是厉害了。”何今说:“我的那些东西,都归你们了。”李子衿心里咋舌,那些其实都是一些----纸!

    三只鬼也算说到做到,挨着个给何今渡阴气,何今身体飘在半空中,很快皮肤完全康复,而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的,鬼气色也好起来,那三只给了他三十年,他们自己倒是有点气虚,坐下来休息片刻。何今从床上下来,馒头说:“坏叔叔这次厉害了,这可是九十多年的阴气。”红姑哼一声:“自然啊,寻常的小鬼根本伤不了他,以后就算白天呆在屋子里,也不容易被晒伤了。”

    何今念了句什么,从口袋里一摸,摸出一个小方盒子:“这里是我全部家当,你们拿去吧。”那三个老鬼拿了,挺开心的,欢欢乐乐去验收何今那些新东西去了。红姑哼一声:“他们满意了,那我呢?”何今笑着说:“红姐,你喜欢,打麻将么?”

    红姑一听打麻将,立刻精神抖擞:“打麻将?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啊。”

    何今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抓住了红姑的脉门,他说:“我送你一套水晶麻将,然后给你整个棋牌室,对了,顺便送你一套好房子带装修拎包入住的,改善一下你的环境,你看,成不成?”红姑这一听,瘪着嘴说:“哎,本来想着你要能当我小相公,那就乐了,不过有了棋牌室跟新房子,谁还要小相公啊。”

    红姑一推何今,何今就被推到了李子衿身边:“诺诺诺,这鬼,你自己好好留着吧。”

    红姑念叨着:“小样~”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何今好了,李子衿看着何今半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外面天就要亮了,串串说:“海鸥你带李子衿回去吧,她要在天亮之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白海鸥开车带着三只鬼回家,这气氛太奇怪了,白海鸥颤巍巍点了根香烟,她平时是不吸烟的,这烟还是别人不小心留下的,结果她就要这么多出个坏毛病么?

    白海鸥说:“那个,我就不上去了----我得回去,好好的浇一盆冷水清醒清醒。”

    “海鸥再见。”

    “漂亮姐姐再见。”

    “海鸥慢走。”

    白海鸥风一般的窜走了。

    李子衿站在自己床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愣了一阵子,何今突然在她背后一推,一个趔趄,李子衿就倒在了自己身体上。接着,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她就没醒,迷迷糊糊睡到日上三竿,白海鸥打电话说:“子衿,我昨晚好像梦游了。”

    “梦游?”

    白海鸥说:“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到底是不是梦游?”

    李子衿忙说:“对对对,你昨天是梦游了。”

    白海鸥哈哈哈一阵狂笑,就把手机挂了。

    李子衿觉得他们三个有点对不起白海鸥,别把这丫头给高疯掉再。

    李子衿一翻身,见到何今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完全就是个纨绔嘴脸,何今大手突然把李子衿一搂住,亲昵的凑过来说:“九十年的阴气果然不简单,现在白天在房间里也伤不到我。”李子衿推开他,何今一动不动的赖着,李子衿突然发现何今好像没那么冷了。

    “为什么你阴气增加了,反而没那么冷了?”

    何今说:“这身体变得强壮了,阴气锁在身体里不容易流失,反而变得没那么冷了。”

    李子衿垂着头思索片刻,问道:“你怎么受伤的?”

    问道这敏感的问题,何今就闭上了嘴巴。

    李子衿追问:“快说啊。”

    何今这才说:“如果我说我是被齐泽南害的,你信不?”

    何今心里嘀咕,你铁定不相信吧?何今心里略醋了一醋,侧过脸哼一声,李子衿你跟齐泽南一个月来,不是挺亲近的?听音乐会,还吃饭,还逛街,还看电影,有一次他们看电影,他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排的空座位上,用脚使劲踹了踹李子衿的后背,李子衿一点没感觉。

    “齐泽南怎么会伤了你?”

    何今转过脸,跟李子衿保持了眼观鼻鼻观心的距离,凑得更近一点,爱昵的说:“我早觉得齐泽南能看到我的存在,心里正犯嘀咕呢,现在证实了,他真能看到我的存在。而且齐泽南不是普通人,他用一张灵符,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后来才发现的。你还觉得齐泽南是个好人么?”

    李子衿有点不信:“你不会是抹黑别人吧。”

    何今一皱眉,那鬼脸显然是呆着气恼的,怒道:“我至于么,就算你想红杏出墙,我也不是随便就抹黑别人的那种家伙吧,要竞争,也要用公平的手段,你太小看我了。”李子衿见何今生气,有点不知说什么,半天才说:“齐泽南,为什么要对付你?前提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何今心想,怕是想要赶走他。何今又不说话了,“李子衿,我的房子车子票子都没了,手头紧不够花啊。”李子衿勾着小嘴唇一笑:“想要新的,得看我心情好不好。”何今抓起她的手臂,突然轻轻的咬一口,突然下重口啃了一下,李子衿瞬间投降:“死鬼!你是狗啊!”何今说:“给不给?”

    “给就给,不就是几张纸么,要多少有多少。”

    何今说:“还有一件事,我捉摸着,我在阴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开个公司吧。”

    李子衿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开公司,开什么公司啊!

    何今说:“不赚钱,就手痒,心里难受的很。”

    “何今,你这浑身流淌的资本家的血么?”不对他现在已经没血液了。

    何今一笑:“我这叫天生就是个资本家的灵魂。”

    根据何今说的,李子衿得找老张帮忙。李子衿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老张正抱着个女秘书喝茶水,女秘书见到李子衿忙说:“李姐来了。”现在的小姑娘啊,李子衿叹气,动不动就喊人叫姐,作死呢,李子衿在老张身边坐下来,老张说:“弟妹,钥匙都搞定了,你这跑一趟是来干啥呢?有啥事打个电话哥哥还不给你办么?”

    李子衿说:“何今说有个生意----”李子衿忙改口:“何今生前说有个生意,想让你帮我看看怎么做。”做生意,老张最爱做生意,但做啥生意?看李子衿是个女人,这女人虽然比想象中有点能耐,但毕竟还是个女人。

    说实话,老张不看好。

    客气客气还是要得:“弟妹,啥生意你说来听听看。”

    李子衿说:“丧葬生意。”

    “啥?死人生意?”

    李子衿思索了下:“也可以这么说。”

    “死人生意不做。”老张悄声说:“着邪。”

    李子衿说:“那都是迷信,没事的,积阴德的好生意。”

    “那你说,怎么个做法?”

    李子衿说,何今生前说了,别看那些纸糊店,冥币印刷业总是在角落里窝着很不起眼,但却是个很肥的行当,如果能把冥币印刷行业垄断了,可就彻底发财了,老张你想想,每年只是清明节,就要消费多少的冥币纸钱?别看不起眼,其实才是真正的财源滚滚来。

    老张这一听,拍了两下大腿,“也是,也是。”

    “所以何今的意思是,我出钱,你出力,悄悄的搞一条庞大的流水线出来,把全国最优秀的资源整合到咱们旗下,垄断。”

    老张眼冒光:“垄断?”他最喜欢的就是,垄断。

    再说老张很信何今的眼光,他曾经拍着何今的肩膀说过,兄弟,咱俩双刀合璧,一定能在商界杀出一条血路的,你的脑子配上哥哥的能耐,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大事。

    何今挂了这件事,老张真的伤心了很久,假想何今要是活着,他得多发多少财,还有比何今更喜欢赚钱的人么?当然马云之流可以先不提,乔布斯也挂了也就不说了。

    这也就是一拍大腿就决定的是,老张这个人的风格其实也是说干就干的,再说他不出钱拿干股,谁不乐意,旱涝保丰收有没有?老张这个人也是实干派的。于是乎,一个奇葩的冥币与地府用品流通机构,就这么一拍大腿,就诞生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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