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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难掩心中的诧异,这么快就歇下了?他可是每日要费劲千辛万苦才能劝说圣上好生休息,没料到元贵妃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让圣上安歇了。这本事,也是高!
要说这后宫中,元贵妃那可是圣上心尖上的人儿,尤其诞下龙子之后,圣*有增无减。
而反观那位生了太子的钱贵妃,曹公公或多或少也知晓一点前事纠葛,那时圣上还是东宫太子,钱贵妃可是从圣上兄弟手中抢来的。
这抢来的女人嘛,前头觉得新鲜,自然当做宝贝,可是在兄弟中间终归是产生了嫌隙。
看圣上后来对钱贵妃的态度就明白了,说*爱嘛比不上元贵妃,说冷淡又胜于皇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外人都看在眼里,心里还指不定琢磨钱贵妃这人呢,红颜祸水此话一点可不假。
曹公公瞧着消失在雨中元贵妃的背影,心里不由叹道。
滂沱大雨持续不断倾盆而下,红砖高瓦上一条条水柱镶嵌在上面,乍眼看上去像是沾满了血色。
油纸伞几乎快要撑不住底下的人,宫人竭尽所能让伞下的人不淋到一滴雨,却好像无能为力。
鹅黄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湿了裙边,脚上的双尖翘头方履也浸濡了半湿,可没能让元贵妃的脚步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加坚定与迅疾。
“人在哪儿候着?”
狂烈的暴雨中她的气息有些不稳,风韵动人的俏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板着脸问着刚低声禀报的宫人。
“在西边的角门那里。”宫人连忙悄声回答。
皇宫宫苑繁杂,规矩森严,不仅是宫人就连后宫妃子贵人无圣上旨意也不能乱走,因为怕坏了规矩冲撞了圣上皇后,则是问罪的重责。
而这些规矩对元贵妃来说形同虚设,母凭子贵,就连皇后也要给其三分颜面。
庞杂繁芜的宫苑有时候也带来很多便利,比如在西边的角门乃是荒废之所,甚少有人经过,离宫人活动的皇宫六院中心相离甚远。
当宫人告诉元贵妃是在这边时,她刚从光明殿出来,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但仅仅只有一闪而过的踟蹰,元贵妃就抬起湿透的方履急速换了个方向,朝着宫城最西边驶去。
一扇虚掩的门将宫内宫外隔成两个世界,雨丝毫没有减弱,雨点砸在油纸伞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家主子说,娘娘可以依计行事。”
一只粗壮的手随着粗犷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外递了进来,元贵妃身边的宫人机灵地不消她吩咐即刻接过那包东西。
“主子还说,量都已经配好了,十次时候必见分晓。”
门外的声音再次随着雨声传进来,足够三人听见,却透着一丝神秘。
“知道了。你家主子为何不前来?是否不够诚意。”
一阵风将雨水吹到元贵妃的脸上,让她的声音显得更加冷厉,而眼神中那丝妒恨谁都没能看见。
门外的人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我家主子他,行动不便。”
元贵妃心中生起惊愕,这事她可是第一次听说,怎么个行动不便她很想再问下去,毕竟他们现在的计划至关重要,而对方只是书信联络,她从未见过对方。
“主子还有一句话让小的跟娘娘说,不成功则成仁。”
门外那人的声音突然抬高,像一声闷雷击中元贵妃的心房。
不错,她终于能有机会为了儿子,为了自己,更为了元家。
在这红墙青瓦里,高墙之中不是被别人碾压,就是倾轧他人,没人是安全的,元贵妃深知此理,故才处心积虑谋划出路。
“转告你家主子,等我好消息。”
一语完毕,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元贵妃萧索的身影站在废墟中,格外寂寥。
宫人将油纸伞收了起来,抬头看了会儿天,暴雨不知何时骤停,雨后的天空一片氤氲之色,躲在黑云后的阳光照射在元贵妃身上,形成一道诡异的光晕。
*
皇宫中暗潮汹涌,宫外的老百姓自过着安逸的生活,慕家的秋风院谈不上安逸,却一派平静安宁。
满院子的甘草香味,一走进去放佛让人产生置身于药铺的错觉,这哪里还是名门望族的后院,能站立的地方全都铺满了晒干的药材。
“小姐,您不是说朱砂是致命的吗,怎么会加在其中?”
慕悦音还没抬眼,就听见耳边传来夏荷那叽叽喳喳熟悉的噪音。
“是致命啊,所以就放一点点,不能让它致命哦!”
夏荷都快急哭了,小姐怎么就不跟她解释清楚,真的会治死人,那小姐为何在给七王爷的定神丸里加上这一味药呢?
许是看出夏荷的不解,慕悦音摇头轻笑说:“朱砂也有安神的作用,你放心吧,我还没那个胆子治死七王爷呢。”
夏荷无奈地点头,真拿小姐没办法,总爱捉弄她。
准备好药方,慕悦音收拾妥当,又嘱咐了苏嬷嬷仔细翻晒院子里的药草,就带着夏荷一同出门。
百春堂今天又是义诊,如今慕悦音可算是积累了一定的名声,虽然多数人都不曾见过她纱巾下的面容,但却被盛传百春堂的坐堂大夫不仅医术高超,更是标致绝伦。
也有不少并不是求医,而是冲着慕悦音的样貌来的,有的人非一探究竟,好几次都差点要去掀开慕悦音的纱巾,幸好刘大海除了身兼跑堂的伙计更担任慕悦音的保镖,一一被他挡回去了。
久而久之自然也无人会来开慕悦音的玩笑了,进了百春堂都是正经求医治病的人。
自那次得了顾逍五百两诊金后,慕悦音就重新置办了一批上好的药材,她打算开辟中高档人群市场,很多达官贵人自古闲来无病*,不如研制一些滋补类的药方,再配上上等中药,并以高价出售,专门提供给这些达官世家,既有夫人们用的美容养颜圣品,又有大丈夫们用的安神补阳神器。
这第一桶金得好好加以利用,若是发展的好,不多久慕悦音就能去繁华的东街开间药铺了。
她的要求也不高,就开在御药堂的对面吧!
美滋滋幻想着未来的场景,慕悦音来不及反应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刚被撞得头昏眼花的,还未出口,慕悦音就听见来人身后的声音,不可一世地呵斥她。
“来人呐,将三小姐给我抓起来。”
马上就有好几个粗使婆子将慕悦音围了起来,二话不说用很粗的绳子一圈绕一圈把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太太,求放过三小姐吧。”
是夏荷哀切的声音,慕悦音被绑的背对着夏荷,看不见她的人,但能想到她肯定是跪着哀求的。
“多说无益,给我把三小姐丢到柴房里去,这几日谁都不能送水送吃的。三小姐因犯家规,罚禁闭。何时放出,就看三小姐何时悔改了!”
李氏尖着嗓子一副恶妇的派头,指着下人们继续吩咐:“都给我瞧好了,谁敢私自靠近柴房,乱棍打出府去!”
这话也是说给夏荷和苏嬷嬷听的,这后院里恐怕就只有她俩忠心耿耿护主了吧,其他人的话,李氏还是笃定不敢忤逆她的命令。
“小姐她究竟犯了何错啊,太太,不吃不喝小姐会丢了性命的……”
苏嬷嬷从秋风院里听见动静也闯了出来,一看就是慕悦音被捂住嘴巴绑着手脚的模样,也同样跪着求饶。
“呵呵,犯了何错?你家小姐恐怕更清楚吧?”
李氏讳莫如深的态度让众人一头雾水,紧跟在她身边的玉凤想着等处理完三小姐后再将此事禀报给老夫人,而其他的下人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庶女小姐,只管听从太太的命令。
只剩下趴在地上万分惊恐的夏荷跟苏嬷嬷,眼睁睁望着慕悦音被太太的人带走了,而无能为力。
“嬷嬷,这该怎么办啊……小姐……”
秋风院又恢复了如初的平静,只有夏荷的呜咽声满溢在空中。
*
慕悦音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被人绑着手脚塞着嘴巴一把丢在杂乱黑暗的柴房里,呼吸着乌糟的空气。
问题是,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辩解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李氏派人堵了嘴!
但她清清楚楚听见李氏是说她犯了家规,所以用家法处置,把她关起来罚禁闭,这在慕悦音的印象里,可能还是轻的了。
倒在柴火堆旁边的慕悦音使劲撑着身子才坐直了,靠在残破的墙壁上,抬头望着细窄的窗户,一缕夏日光线照射进来,她却感到无所适从。
总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啊。
一声落锁,柴房的门被紧紧锁上,李氏脸上不由得升起得意的笑容,这下看你怎么逃!
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玉凤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看着李氏那狰狞自得的表情,真是不上档次,成日只知道对付家里的庶女,难登大雅之堂。
趁李氏没注意的时候,玉凤悄悄给另一丫鬟使了眼色,她便脱身离开,朝着老夫人屋的方向走去。
而李氏觉得自己长久以来胸中那口恶气总算得到舒缓,她现在重新掌事,要处置一个人还不容易,就算是最后老夫人和慕康成责怪起来,她已经先让慕悦音得到惩罚了不是么。
纵使轮不到李氏来执掌家法,但教养庶女的责任可从没从她身上摘除,既然今日有了借口,那就好好关她个几日,让她吃点苦头!
至于让李氏大动肝火的原因,着实让她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其实此事要从前日东街上最有名的翡翠首饰店铺里说起。
“哎呀,你都没听说吗,百春堂那个女大夫可是年纪轻轻的小姐,而且听说啊治好了不少人呢。”
“真的假的,被传得神乎其神,我看啊,指不定徒有其表,被大家传出来的,谁知道究竟有没那么神。不如你赶紧生病,然后让百春堂的女大夫给瞧瞧得了。”
身侧两个女人,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夫人,倒像是小户人家的长舌妇,叽喳说个不停。
刚让掌柜的将最近的翡翠首饰全拿出来一一鉴赏的慕家太太李氏在心里不屑一顾,她这次是专程来给慕奕婷挑首饰的。
自慕奕婷回夫家后,久未听说她的消息,由衷地担心,于是李氏想找个借口让人捎点首饰给她,顺便带个口信。
侧目斜视那俩聒噪女人的穿着,真不像是贵族世家的夫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尤其难听。
本来李氏一直冷眼旁听,满是鄙夷,却突然被她们嘴里说的话一震,立即放下手中的翡翠镯子,竖起耳朵听个仔细,唯恐有任何遗漏。
“我倒是想生病呢,可现在啊,不少人排着队求都求不来啊。”
“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看这女大夫特地生病排队的。也不知是哪家的人,行事这么大胆。”
那个挑起话头的女人转而神秘地说道:“我可是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不仅故弄玄虚,还东张西望以防别人偷听到!
这下完全勾起了李氏的好奇心,她佯装了没在偷听,却还是悄悄把头挪了过去。
果然那么小一间店铺,俩人的谈话声再小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只是当她听完后,震惊地右手一抖,把盛着首饰的托盘直接碰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那俩女人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瞥了一眼李氏,就赶紧偕同着走出首饰铺了。
唯有李氏杵立不动,满脑子都塞满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的谈话。
“那女大夫听说是慕家三小姐!这开了百春堂啊可是赚了满盆满钵呢!慕家可真是好命,前两个女儿嫁得好,这一个又会经营。”
“你说的慕家是太医院那家吧?御药堂那家我可记得没有女儿。”
“可不是么,慕家分家的事多少年前了,你这还要问!不过,这庶出的三小姐都出来开药铺,你说,是不是要跟老二家争啊?”
御药堂这么多年的声誉,当时分家时闹得满城皆知,都知道井水不犯河水的,慕家三小姐这么做,岂不是明着打擂台嘛。
这话虽未说出来,但不言而喻。
也难怪李氏会大为恼怒,她根本不知这段时间慕悦音竟然偷偷瞒着慕府的人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来,尤其是开药铺,这要是让慕家二老爷他们知道,那颗怎么得了。
而且慕康成曾经明确表明,谁都不参与到经营药铺之事中,慕悦音有胆子这么做,岂不是不把慕康成放眼里。
李氏眯起眼睛,左思右想,果然想到这是处置慕悦音的绝佳机会,趁慕康成发现之前,就把她关起来,让她不能外出到什么百春堂当大夫。
以前治一些小毛病她就不予理睬,没想到还去当坐堂大夫,这简直就是丢了慕家的脸!有哪家的小姐未出阁之前是在外抛头露面的?!
太可笑了,李氏尤其想到刚才别人说的,慕悦音竟然因此还挣了不少银两!这点尤为让她可憎!
沉浸在如何惩戒慕悦音情绪中的李氏,自然好没留意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两个聒噪的女人走出首饰铺后,踱了没几步就转进旁边一条小巷子里,那里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在等着她们。
“哎呦,公子您真客气,我们都将您吩咐的话全说了,那个女人听得可仔细了,都听进去了呢。”
一个女人迫不及待接过那位公子递过来的钱袋,直接打开往里面瞅了瞅,树木应该挺令人满意,堆了满脸的笑。
“下次有这样轻松的买卖,记得还找我们啊!”
另一名同伴也高兴的垫了垫钱袋,俩人捂着嘴偷笑不已,快步离开这条巷子了。
伫立在巷子里的公子哥斜嘴轻笑,眼中满是睥睨,这人就是慕辰骏。
刚才他只是付钱让那俩女人在李氏面前说了几句关于慕悦音的事,李氏果然上钩了。
是谁跟他说,对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招数,果然很正确。
闺阁女子还得由后宅女人出手对付,慕辰骏总算是日渐精益,不禁勾起唇角,露出自满的微笑,此事若是能打击到慕悦音,说不定他还能得到慕康时的褒扬。
真是一群蠢妇!
*
一道银白色的月光渗进这座狭窄破败的小柴房时,慕悦音知道这是第二个晚上了,她已经莫名其妙被关着两天了。
在这两天里,她偶尔会听见外面传来夏荷还有苏嬷嬷的声音,都是恳求看守的让送点吃的进来,可是都被无情的驳回了,说是太太命令不敢违抗。
不过这才两天而已,不吃不喝倒不算什么,慕悦音只是望着那小小的窗户,尤感寂寥与孤单。
慕悦音终于明白一个人是可以被无聊死的!
她也思考过为何会被这样的家法关起来,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李氏对她身为百春堂大夫之事大动肝火,才会借此发挥,惩戒惩戒她。
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自古来的妇德,在这个时代也是如此。
慕悦音倒没埋怨或者咒恨李氏,只是痛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想到对策,百春堂的事他们迟早会知道,真是咎由自取!
现在慕悦音只能根据外面的天色来判断过了多久,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被关疯掉!
“大哥,大叔?外面的好人,能麻烦通报一声吗,我想见太太。就说我已经知道悔改了。”
饿着肚子的慕悦音有气无力的靠在紧闭的门背后,透过锁孔虚弱地朝着外面的人嘶哑地说。
就像是在等她说这句话一般,果然就能依稀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等到慕悦音沉沉点头,快要陷入昏迷之时,外面响起了许多繁杂的脚步声。
听这阵仗,应该是李氏来了吧?
果然听见李氏趾高气扬的在门外说:“三小姐,你说知道悔改了,可是真的?”
“是,我知道错了。”
慕悦音柔弱的声音飘到李氏的耳朵里,真是让她心花怒放,听了非常解气。
不过这才两日时间,没能将慕悦音活活饿死逼死,真是太可惜了。
“那错在哪儿了?”
李氏明显是不想轻易放过慕悦音的架势,非要一步步紧逼,让她把这阵子从百春堂挣的银两全数交出来!
李氏完美地打着钱的主意,也不怪她有此歹意,老夫人从玉凤那里得知此事后,竟然无动于衷,眼皮都不跳一下。看来是纵容李氏惩治慕悦音了。
“错在,不该给人治病,不该逞能。”
就连玉凤也吃惊不少,还以为三小姐是铮铮烈骨,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就毫无底气,而且居然承认治病救人是个错误。
难道真的看错了慕三小姐这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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