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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把论文搞定了,还能码出八千字来,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点个赞!
今天一天都耗在我的论文上面了,改格式才真的是让我头大,目录死活弄不出来,不过还好!总算是写完了哈哈!
------题外话------
她忽的皱了皱眉。`乐`文`小说`.xs.Com
却甚是熟悉。
只见一抹雪白身影,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她若有所感,抬起头。
元晞停止了弹奏,其他人尚且没有回过神来。
……
“进去吧。”他忽然转身。
那人没回话,只是静静站了一会儿。
“师兄,你不会也在看元……她吧!”她压低声音,语气中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
目光,却是落在楼下那角落茶座中抚琴女子上的。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师兄!”她眼睛一亮,胸口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提着裙子便跑了过去。
一抬头,忽的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长身玉立。
月清绮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腾腾走出几步,故意弄重的脚步声,却惹来几个人不满的目光。
可月清绮何等骄傲,还把这种傲慢从小就印在了骨子里面,怎会轻易说个服字。
那一瞬间,她几乎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咬着下唇,又转而听到下面飘来的琴乐。
等等……难道方才那雪发男子,就是她的丈夫?
她怎么会在这里!
月清绮快要把自己的衣袖扯烂了。
……
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仙音妙乐!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其他人听得沉醉,茶楼中顿时一片静谧,而二楼都有不少听到琴声探出脑袋来的。
可就在元晞随意抚的琴律面前,方才月清绮的所谓美妙琴乐,简直就如同笑话!
没有固定的曲调,只是随兴所至,随意抚的调子罢了。
元晞低头扫了扫琴弦,想了想,拨弄起琴弦来。
唐书尴尬地咳了两声,摸摸鼻子。
唐书热切地看着元晞,惹来席景鹤不满地一扫。
元晞摸了摸,顿时赞道:“好琴。”
元晞怀中抱着的这张,才是他真正的心爱之物。
方才那放在外面的那张古琴,并非是他珍视之物,不然也不会就这样放在公共场合。
唐书起身,屁颠屁颠地把自己的珍藏古琴给抱了出来。
元晞倒是觉得没什么,点头应了。
“当真?”唐书兴奋极了,又迫切又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祁静然介绍:“这位的琴声,就是我方才所说的世上最美妙了。”
元晞冲着抿唇一笑。
唐书愣了愣,才缓过神来:“啊,这位就是弟妹吧。”
但她总觉得,这月清绮身上,隐约给了自己熟悉的感觉。
元晞摇头:“不认识。”
祁静然好奇问:“弟妹,你认识她?”
众人都有些疑惑,怎么月清绮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呢?
那两个跟着她的清秀女孩儿,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最后,她居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上了二楼。
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她看了看元晞,又看了看席景鹤。
谁知,月清绮见了元晞,才是猛地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路过月清绮的时候,她多看了一眼,只是疑惑,这女子站在这里做什么。
元晞看着这一幕,也好笑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元宝的零食。
席景鹤那冷若冰霜的脸,瞬间融化,看着席思把自己油腻的嘴巴蹭在自己衣服上,还要往自己脸上凑,顿时无奈极了。
元宝一眼就瞄准爸爸所在,欢呼地扑了过去。
恰好这时,元晞带着席思回来了。
月清绮简直气得半死!却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匠气有余,意境不足。你最好别弹,脏了我的耳朵。”
而席景鹤,扫了月清绮一眼。
可祁静然却不愿意说了。
这会儿听了祁静然的话,简直不知道好奇成什么样儿了。
唐书不仅是个茶痴,也是个琴痴,最是喜爱古琴,可以为了听著名大师之琴,奔波数千里。
唐书听得心痒痒:“什么最美妙的琴声?你听过吗?跟我说说,谁啊!”
元晞在经历了许多磨砺,心境已经达到了一个常人南及的地步,她的琴声,才是真正的仙音妙乐,回味无穷!
这跟技巧无关,已经上升到心境了。
元晞的古琴造诣,不可谓不大,几乎是一跃千里。
之前,他还没来宋城,尚在京城的时候,与元晞见过面的那一次,有幸再度听了元晞的琴声。
他说的那琴声,自然是元晞的琴声。
祁静然仰头大笑,笑声畅快,直抒胸臆:“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当真听了这世上最美妙的琴声之后,其他一切,都只是靡靡之音罢了。”
“怎么了?”唐书问他,不解。
祁静然也忽然轻笑起来。
——席景鹤当然没有,他只是五感敏锐,抓得住月清绮琴声中的漏洞罢了。
没错,能够以一击脆响,便扰乱原本流畅的琴律,说明这个人,绝对有惊人的琴乐天赋。
这老者说了,其他原本有些不解的人,才慢慢反应过来。
“哈哈!琴声虽妙,但比之这一声脆响的奥妙,恐怕要稍逊一筹啊!”
方才称赞月清绮“余音绕梁,六马仰秣”的那个老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才,也是他,一敲瓷碟,发出清脆明亮的铮吟,也打乱了月清绮的琴声。
席景鹤淡然收回手。
“嘶。”她低呼了一声,摸着自己红肿的手指,腾地站起,朝席景鹤所在的方向怒目而视。
月清绮一时不察,用力过猛,竟然一指勾破了琴弦!
一个音符错了,接下来,便是连环反应般的一系列错误。
一极为清脆的声音,如锋锐利刃,一把将月清绮的琴律切割开来,霎时间打乱了月清绮的节奏,让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月清绮,一下子乱了套。
“铮!”
这时,突然——
哼,让你忽视我!
她居然能够一心两用,一边弹琴,一边却在心里幻想,等会儿自己一曲弹完,轻描淡写起身上楼而去的高傲背影!
她挑衅般的往席景鹤所在那桌看了看。
月清绮的耳朵,准确地将这些人的称赞评价尽收下来。
“余音绕梁,六马仰秣啊!”一位老者摇头晃脑地称赞道。
上一秒还在各做各事的在场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欣赏起这美妙的隐约,如痴如醉。
月清绮高傲地扫了一圈儿,手下却未耽搁,流畅的音符顿时如水般泻了出来,温柔地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只有席景鹤,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隔着窗子,眺望远方。
祁静然默默点点头。
唐书一听,神情同样凝重了:“看来,是个不简单的。”
短短旋律中展现出来的纯熟技巧,竟然比之小有名气的唐书,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家对这个骄纵小姑娘,越发刮目相看。
仅仅是短短的一段试音旋律,就顿时惊艳了在座众人。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
她轻轻拨弄琴弦。
月清绮当然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了,轻哼了一声,一双白净如玉的手,轻轻落在古琴上面。
之前她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但现在,她的做派,还有她随手拿出来的东西,展露了她身后庞大背景冰山一角的峥嵘,自然让人容易改观。
许多人看月清绮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谁把昂贵如黄金的沉香,给当成普通香来点了?
“沉香?”
有识货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顿时惊讶。
另一女子则是从随身包中掏出一个香炉,又拿出一根线香点上。
一个女子要了盆水,给月清绮净手。
而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清秀女子,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立马掉头去准备东西。
“琴还不错,勉强入眼。”她不屑说着,身子一转,却在琴后坐了下来。
她心念一动,忽然上前,摸了摸这把古琴。
可走出几步,月清绮就看到那大厅中间摆着的古琴。
“我懒得跟你们这些俗人多说。”月清绮抬了抬下巴,掉头就走。
现在没有了骄纵之意,她的美丽也如钻石的光华般毫不保留地展现。
她本穿着一身白裙,复古汉服设计,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温雅的古典美人。前提,当然还是在不说话的时候。
月清绮心里隐约有些畏惧,退出两步,又忽然收敛了情绪。
“离远点。”席景鹤在别的女人面前永远是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现在更是如此。
“你!”月清绮咬牙切齿,看向席景鹤的目光也隐隐仇恨起来。
那眼底强大威压,让月清绮竟然不由得倒退两步,更是呼吸一滞,乱了分寸。
席景鹤骤然抬头,眯起眼睛,冷冷地看向月清绮。
月清绮却不依不饶:“你听清楚了没有!”非要唐书给个定论似的。
而且这里到底是他自己的店,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做商人,多少要点圆滑。
他并不想和这样的中二公主病说话。
唐书笑了笑,没说话。
月清绮冷笑:“你在本……小姐面前说,就不行!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要乱说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唐书笑呵呵说:“小姐,我还不知道,原来在公共场合,我们连基本的言论自由都没有啊!”
也很让唐书讨厌。
“你!不要以为你说的话我听不到!”她瞪着唐书,眼神是明显的睥睨,就跟看蝼蚁似的,那种从骨子里面渗透出来的高傲,并不作伪。
缓了缓,她的语气软了些,没有一开始预备的盛气凌人。
——月清绮明显被席景鹤的长相给晃花了眼,原本是冲过来兴师问罪的,可一时之间竟然被那坐于桌后,却宛若身置雪山高岭的男子,给震得头晕脑胀,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席景鹤……呵呵,这女子站在他旁边,就纯属自取其辱。
祁静然就不说了,如今已是个洒脱的性子,对元晞的一段恋情已经是伤筋动骨,看他的样子是没有打算再有第二个目标,一个人也是逍遥自在,这般庸俗之物,当然沾不得他眼。
唐书虽然嘴上说得风流,但实际上并不是什么轻易会被美色俘获去的人,而且这女子从一踏进他的茶楼,就表示出如此明晃晃的不满,他心里自然不爽,再好的美人,在他看来也是一尊泥像!
她刷的看了过来,眉毛一竖,盛气凌人的模样虽然另有明媚夺目的美丽,可在这三个男人看来,却是无端生厌。
谁知道,他们这边,声音压得极低说话间,却仍然飘进了那女子耳中。
“哼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唐书得瑟地说着,恨不得找一把扇子过来,摇晃摇晃,装装公子风流了。
祁静然笑骂他:“不正经!你关注的只有那两个清秀美女吧!”
唐书看了,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那两个清秀小美女,看上去也不错啊,怎么就跟在这么一个傲慢女孩身边,还叫着‘小姐’,难道是什么贴身侍女?啧啧,现在这个年代,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啊!”
身边两个,看起来明显像是她的跟班。
可这女子似乎并非察觉,仍然在斥责身边的两个人。
年轻人若还是会被她的美丽所慑服,但是坐在这茶楼中的,多半都是已有阅历和丰富人生经验的人,哪里会被表面上的那点美丽所迷惑,只看到这女子行为下的倨傲,自然生出了不满。
可此时,她眼中的傲慢之气,却生生破坏了原本的灵气。
其实,若是撇开其他的不谈,这个女子绝对是惊艳级别的美人,鹅蛋脸,远山眉,一双杏眸如掬着一捧澄澈湖水,极有灵气,红唇不点而朱,微微上翘,若是不说话,便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会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那边,那女子的嘲杂声还在持续,甚至搅乱了整个茶楼的清净,不少人都有些不满了。
便只能笑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来者是客,他总不能上去把客人给赶出去吧。
唐书也听见了,作为茶楼主人,自然有些不爽。
虽然是嘟哝,可那不满的声音,却是整个一楼大厅也听见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跺跺脚,踩了进来,看了周围一圈儿,不满嘟哝:“这什么地方啊。”
立马有细细小小的女声随之响起:“抱歉,少……小姐。”
“不是让你小心点儿吗?”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娇斥的声音——
席景鹤笑而不语。
这种温柔的眼神,是绝对作不了伪的。
唐书看到席景鹤这样子,就肯定地说:“你们夫妻肯定很幸福。”
“嗯,我妻子。”席景鹤在说出妻子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不自觉便柔和了下来。
“对了,你们还在等人吗?”唐书顺口问了一句。
唐书虽然心疼自己珍藏的茶叶,但是在对待朋友方面,还是一向大方的。
而且,祁静然知道,唐书这里的松萝茶,绝对不是市面上的那些普通松萝茶,而是来自于松萝山上的几棵百年茶树,由山寺中高僧亲手炒制的茶叶,也是松萝中的极品,馥郁香浓,完全不逊于那些顶尖名茶。
松萝茶,虽然没有十大名茶的名气那么大,但也是别有风味。
“唐书,你这可是下血本了!”祁静然有些惊喜。
唐书领着两人在角落一个位置坐下,他立马抬手招呼来了店员,让他把自己珍藏的松萝茶拿出来。
而且,茶座与茶座之间,还用草席花草隔开,巧妙地形成了一个安静又开放的环境。
这是一间单纯的茶楼,自然少了其他店面中的喧闹。愿意花这么多钱来茶楼只喝茶的,很多都是有涵养文化的上了年纪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做其他事,都刻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所以就算是一楼大厅,也显得很幽静。
其实一楼大厅环境也很好。
祁静然自是没有太多要求的,席景鹤说好,他自然没意见。
席景鹤看了看四周:“就坐一楼吧,等会儿晞晞过来,也方便些。”
唐书横他一眼:“我们这小本生意,你以为我是你吗?大资本家!”
祁静然问他:“怎么,你平时就没有给你自己单独留个包间什么的?”
“楼上没包间了,最后一间刚刚被人打电话预订了,怎么办?”唐书有些懊恼,自己实在是太怠慢朋友了。
“怎么?”
唐书突然一拍脑门:“哎,对了,我忘了。”
这理清楚了辈分关系,互相之间自然更加熟稔。
唐书已经三十多岁了,比席景鹤大上几岁,叫声师兄也不为过。
“去你的。”唐书笑骂,“周老不仅是收藏大家,也是国学大师,我敬仰已久,很多年前更是得到过周老的指导,也算是我的老师了,所以,席先生还算得上是我的师弟呢。”
“差点儿忘了,你前几年入了收藏行当,可是狠狠栽了几个跟头,交了学费。怎么,周老乃是收藏大家,你去拜访他,有没有得到什么经验?”祁静然调侃。
祁静然也没有想到,居然没有这么一层关系。
“我听周老说起过,上个月我还江城拜访过周老,周老仍然精神矍铄啊。”唐书叹道,语气中满是对周老的崇拜。
席景鹤点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对了!你是周老的外孙!对吧!”唐书眼睛一亮,对席景鹤顿时多了些许熟悉好感。
只是,席景鹤?这名字有些熟悉啊?
他从下来就看到了,这样一个人和祁静然站在一起,实在是难以忽略他。
唐书好奇地看着席景鹤,伸手和他握了握。
“嗯,我磨了快一个月,他能不收下我吗?”祁静然轻描淡写地开玩笑,却没有提及这一个月来,他又花费了多少精力和诚意,“对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席景鹤。”
“郁大师同意见你了?”
祁静然:“有一阵了,我是过来拜访郁大师的。”
“你小子,好久不见了啊,什么时候到宋城的?”唐书笑问。
唐书笑着跟众人一一问候之后,才走到祁静然面前。
“唐老板!”
一楼大厅中有不少熟客,看到这男子都抬手打招呼。
这会儿,楼上正好走下来一人,看祁静然挑眉一笑,应该就是他那朋友,这茶楼主人了。
人的性子中,天生就有对美的自发欣赏,无关乎性别和年龄。
就算这茶楼中坐着的大部分人都是中年以上的男子,但是却阻碍不了他们对这两人的欣赏。
大家没觉得他头发是白色有多么奇怪,只觉得,只有这样纯粹干净的颜色,才衬得起男子这般的气度。
这样两个男子站在一起,实在是将这茶楼中的所有景致都给比了下去——一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教人看了就过目难忘。另一位更是惊艳,宛若这天地间最纯粹的一抹颜色,连他的头发都是雪白的!
祁静然低声跟席景鹤介绍的时候,茶楼中不少人都在看他们俩。
以至于还有一些客人,为了听茶楼主人的琴,千里迢迢跑来,结果却成了这茶楼常客的。
对琴律略知一二,只是这茶楼主人自己的谦虚之词。这茶楼主人,实则琴艺绝妙,虽然技巧不算多么高超,但是他的琴律心境,却是独具一格,更是糅合了他本人性格中洒脱大气的部分。
一楼大厅的中央还摆着一架古琴,据祁静然介绍,这琴是给茶楼主人准备的。这茶楼主人,也就是他那个朋友,也是个诗酒风流的妙人,在茶道上有大家造诣,对琴律也略知一二。这琴就是备着,平时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弹奏一二的。
这茶楼只有两层,小却别致,很多细节的布置,都看得出来主人的用心和独特品味,就连墙上的一幅画,都能品出几分大家风范。
看墙上的招牌,这里是只卖茶,不卖任何吃食的,所以茶楼中只有一种淡淡的茶香氤氲,暗香浮动,清新自然。
等跨进门,才知道这里面是别有洞天。
等元晞牵着席思走远之后,两人便进了这街上一家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也不独特的茶楼。
席景鹤本想陪元晞一起去,可这会儿元晞这么说了之后,他也没有坚持。
元晞的允诺可是让席思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儿了,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喜气洋洋的。
“你们先过去吧,我带元宝买了吃的就过来。”
席景鹤看了元晞一眼。
祁静然已经不奢望自己能在这家子面前有多大的存在感了,轻咳了两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之后,就跟席景鹤说道:“前面就是我朋友开的那家茶楼,我们先过去坐吧。”
“咳咳。”原来祁静然也在,就跟在席景鹤背后,元晞居然都没有发觉。
席景鹤立马凑过来讨好冲她笑。
“嗯,我知道。”元晞轻哼了一声。
“晞晞。”席景鹤无奈得很,偏生有没有发言权,只得嘱咐一句,“让他少吃点,不然闹肚子。”
“好吧,我带你去买。”
多少,还是元晞心底那对元宝的愧疚心情在作祟。
而她却是看似严厉坚持,可席思若是稍微露出一点点可怜的样子,她就得心软。
席景鹤是看似纵容实际很有原则。
她跟席景鹤不一样。
???席思缩了缩脑袋,不敢跟爸爸呛声,只是瘪了瘪嘴,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就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元晞,看得元晞心里一软。
虽然席景鹤这个当爸爸的,平时很纵容席思,可是在吃零食之类的细节问题上,却十分坚持。
席景鹤恰好走过来:“元宝!不是说让你少吃点零食?”
席思笑得跟个小猫儿似的:“刚刚我磨了老爸好久,他才舍得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还只准我吃两个!”说着说着,就变成控诉了,委屈地跟元晞撒娇,“妈妈,我刚才看到那边还有好多好吃的……”
元晞笑道:“好了,我不吃。”
席思捂着嘴笑得不好意思:“是冰糖葫芦……可好吃了,妈妈你要吃吗?”他立马就献宝似的回头要让爸爸把冰糖葫芦拿过来。
“刚刚吃了什么?”她一边问,伸手拭去席思嘴边的糖渣。
元晞一手将他抱起,低头就看见席思的还有一圈儿红红的糖渣。
“妈妈!”席思也不管还在下雨,撒欢跑过来,一头子扎进元晞怀中。
元晞转过头去,脸上顿时乍现惊喜笑意,暖意融融。
“晞晞。”远处一声轻唤,随风飘入元晞耳中。
这样的一人,如明月,装饰了每一个人眼中的风景。
在那细雨连绵所模糊的天地画卷中,清清淡淡的一抹青色身影,举着一柄纸伞,皓腕上套着一个白玉手镯,通透细腻,纯粹温润,衬得那皮肤,也美好得如同上好甜白瓷。
她恰好也穿着一身和头顶上青色纸伞一样颜色的青色亚麻长裙,长及小腿,恰恰露出一截雪白细腻欺霜赛雪的皮肤,那流畅的弧度恰好没入一双浅色柔软绣花布鞋中。
殊不知,她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元晞缓步而行,欣赏着身边一寸一寸的风景,仿佛行走在烟雨朦胧的水墨画卷之中。
因为现在不是旅游季节,街上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下雨之后,许多人都跑到路边小店中躲雨了,路上步行的人也就变少了许多。
五分钟之后,元晞撑着一把青色纸伞,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河道两旁杨柳扶岸,清风裹挟着清新的雨味儿,细雨斜风,陌上独行。
元晞一回头,还没来得及说一声不用了,就看到秦山已经推开车门冲出去了。
“那里有卖伞的,我去给门主你买一把!”
忽然看见街上角落里面,一个卖伞的老人,卖的正是油纸伞,上面还有兰花之类的水墨画,看上去很是精美别致,眨眼间就围上了不少人。
而她因为这细雨绵绵而心情大好的时候,秦山却觉得很纠结,这突然下起雨来,门主淋着可怎么好?
元晞凝神看着窗外,唇边不自觉便浮跃一抹笑容,如阴云中初绽的太阳,暖化万物,春意滋长。
这水乡别致风景,总是能够戳中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刹那轻拂,却是镌刻永留。
此时她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望出去,便是这样的感触。
烟雨朦胧下的水道古街,好似一副隽永的水墨丹青,笔触勾勒,皆是灵性写意,潇洒疏阔。
正所谓,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望,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这时,天空中悄然下起了牛毛细雨。
元晞看了看窗外——这里正是宋城一条繁华古街,靠近大运河,两旁的建筑还存留着江南水乡最原始的那种味道,耳边浮动的吴侬软语,清丽袅袅的语调一如江南水乡的温婉可人。
秦山道:“门主,到了。”
她正思索回忆着。
元晞皱了皱眉,总觉得这点灵光应该很重要,却怎么也抓不住方才的感觉了。
元晞忽觉脑中似有一点灵光闪过,却非常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不见了踪影。
等等……暴雨?
元晞觉得颇为好笑,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原本只是一件小事。
其实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却总归要征询门主的意见,太直接他也开不了口,就用了这种方式。
这个朴实憨厚的农家汉子,几年打磨下来,说话也知道拐弯抹角了。
秦山嘿嘿笑着。
“附近应该有相识的村民家里,可以借助吧。”元晞想了想,又顿了一下,“必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秦山看了看窗外乌云沉沉的天气:“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好像是有暴雨的,也不知道高渐一个人在山里方便不方便。”
车子刚刚进了宋城市中心,元晞给阿鹤打了电话,问了他们的位置,便让秦山把自己也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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