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站在他身前,抬眸看着他,他脸上的呆傻让她心头发酸,嘴角却缓缓拉开一条弧,微歪着头,轻轻的笑,可眼泪却掉了下来,声音微哽,“拓跋聿,可以抱抱我吗?”
拓跋聿倏然皱了眉,拳头上的力道又是紧了紧,凤眸内波涛涌动,紧曜着她闪烁着晶莹的水眸。爱睍莼璩
突地,他整个人深吐了一口气,邪肆的长眉高高一挑,凤目半眯中晓光暗闪,噱然轻笑,“这宋少卿越发能耐了,给朕的青禾找的夫子竟会变脸……夫子说说,夫子可还会其他的?”
薄柳之含泪,俏眉学他挑了挑,“本夫子会的东西可多了,皇上想知道吗?”
“哦?”拓跋聿朝她走了一步,微微垂头,两人的距离近得可闻彼此压抑的呼吸,“朕,洗耳恭听。攴”
薄柳之紧张的喘了一口,抬眸与他的视线胶着,双瞳黑亮清灼,“本夫子会的东西,一辈子都不够说,皇上确定……还要听吗?”
“……”拓跋聿瞳仁儿微微一缩,细薄红唇上的缈弧滞了滞,盯着她清潭幽幽眸子,那眸内深处浅浅跌宕的紧张让他重新展了弧,高大的身子弓了弓,俊脸就在她的脸不到一里的距离,倾吐薄热的气息,“夫子确定一辈子够吗?不如朕给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薄柳之眼泪便扑朔扑朔直掉,心房又是一阵发胀的疼,却是喜悦和幸福逄。
她仰着头,露出来的雪白颈项和薄纱下的肩头轻轻颤动着,拓跋聿喉咙发痒,凤眸亦是一片通红,缓缓张开了手臂。
薄柳之呜呜哭出了声,一下扑了上去,两条玉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侧脸在他颈边和耳朵亲昵的蹭着,嗓音碎碎,“一辈子不够,一点都不够,怎么可能够,我要每一个一辈子,要你的每一个一辈子……”
拓跋聿缓缓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儿,低低的哑哑的笑,“好,给你,都给你……”
说话的时候,他的双臂一点一点收紧,能听到他肌肉绷紧的声音,而他高壮的身子与她死死抵在一起,密合没有一丝缝隙。
“呜呜……”薄柳之哭得喉咙疼,可就是停不下来,有了上一次温泉一事,她这次聪明的一直死命的抱着他,即便腰肢被他笨重的体格压着,不住往后弯曲,她都没有松手。
一想起上次的事和今日去龙栖宫他避而不见,心里的委屈便像发了酵的面粉,一个劲儿的膨胀,薄柳之哭着磨牙,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恨恨的用力的不见血不罢休的架势。
“嗯……”拓跋聿浑身一僵,脸颊微微抽搐着,搂住她的双手却更加用力。
本以为她是因着激动难以自已咬一咬便了了。
哪里晓得,她咬住便不松口,直到有血腥味钏进鼻息,她似是跟他脖子上的那块肉杠上了,仍旧没有松口。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忍着那疼意,谑道,“之之,你若是想吃肉,我稍后便让膳房给你做……嗯……”
薄柳之眼泪猛掉,牙齿狠心没入,重重吸了一口血,趁他吃疼松懈之时,一把推开他,退后几步,恨恨的瞪着他,声线喑哑,“拓跋聿,为什么?!”
“……”拓跋聿不解的皱眉,伸手摸了摸脖子,湿漉漉的,拿到眼前一看,凤眸又是一缩,手上敷了一层红色的血渍。
抿着唇抬头看她。
她白皙的脸蛋上全是泪水,一直蔓延到尖细的下巴,滴滴落进她白皙脖子,往下……
喉结登时一滑。
那浅浅露在白色抹衣外的两小半嫩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那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中间的缝隙倾入而下,一缕接着一缕。
拓跋聿耳根儿微微红了,一双凤眸渐渐跃出一丝潮红,定定的胶在那抹美景下,有种,想去撕掉那层遮挡住美好的障碍物。
薄柳之瞪得眼睛发酸,却见他一双眼下垂,不知道在看……
心头一跳,忙低头看了眼胸口。
脸颊瞬间浮出两颊红晕,懊恼咬唇,又是瞪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也不管他是不是正看着,大喇喇的伸手扯住里间的抹衣,往上扯了扯。
手还没离开抹衣,一抹红影猛地窜了上来,一下将她的手握住。
薄柳之心一紧,抬头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
凤目像是一片黑深的海,酝酿着未可知的风暴狂雨。
“你,你还没回答我……”薄柳之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儿,微微别开,身体也往后轻轻退了一步。
拓跋聿将她的动作眼底,长臂一勾,揽住她的细腰贴在身上,高挺的鼻子轻靠在她的鼻头上,凤目耀灼,嗓音沙哑,“回答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握住她的手一起往她抹衣口挤了进去。
薄柳之急喘,一颗心高高提了起来,微慌的看着他,眸内清波蜿蜒。
拓跋聿眼神灼烈,看着她的脸,一寸一寸,一里一里,一根毛孔一根毛孔的看,红唇靠在她的唇面上,炙热的呼吸将她的小嘴儿熏染得红红的,她微张的唇上,还带着点点血沫,那么迷人。
搂住她腰肢的手霍的用力,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的脚尖儿垫在他的脚上,两人额对着额,鼻尖对着鼻尖,唇,红似火。
薄柳之惊得呼吸快停了,胸口浮动的节奏越来越快,体内也像是被添了把火,很热。
咽了咽口水,她深深喘息着,长睫上的雾气,她用力眨也眨不掉,她揪住他的后脖,低低的喊他,“拓跋聿,拓跋聿……”
“恩,我在。”唇往下压了压,以为要触上,却始终保持着点点的距离。
在她抹衣下的手,打开她的,叫她握住她一边的丰盈,带着她揉动着。
“嗯……不……”薄柳之脸颊爆红,长睫羞赧的扇动,眨出的水雾。
这个坏蛋,他怎么能让她自己……
手抗拒的想要抽出。
他却带着她用力抓了抓她的胸。
薄柳之差点叫出来,气不过的雷拳垂了垂他的颈背。
“呵……”拓跋聿咧嘴笑,五年来空荡的心,在这一刻,在她娇羞气恼的拳头下,被一点一点填满,看着她细腻的两腮边燃起的红晕,双眼却渐生模糊,滑动的喉结点点堵塞。
薄柳之惊住,愕然的看着他,眼泪再次不争取的掉了下来,“拓跋聿,你疯了吗?!你是皇帝,怎能做这么荒唐的事?!冥婚……你个疯子……呜呜……”
薄柳之说到最后,承受不住他这话的威慑力,呜呜的哭了出来。
拓跋聿眼眶亦是一红,冷厉勾唇,“你便当我是疯子罢了,只要能让你回来我身边,我即便是疯成了魔又如何!”
“呜呜……疯子……”薄柳之捂着脸哭,身子抽抖得不像话。
他不仅是疯子,他还是傻子,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子!
可是这个傻子,让她的心好疼好疼!
拓跋聿眼眸充血,那抹红叠至凤尾,好似下一刻便会掉出一滴血泪出来,他带着狠劲儿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脑袋按在心口的位置,低头吻住她的发顶,嗓音低哑,“之之,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过去的五年,我能够不那么想你,想你的时候,心能不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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