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阎离歌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福伯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洗手间。他嘴角微勾,“夏小姐还在吐?”
福伯同情的点点头:“都已经吐一个下午了。”
阎离歌心底闪过一抹心疼,可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虽然是想要惩罚她一下,可正当看见她受罪的时候,他又于心不忍。
放下手里的外套,他大步向洗手间走去,就看见夏诗薇正抱着马桶吐得痛苦。原本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这会儿她还是止不住恶心的感觉。
“呜呜呜,阎离歌,你混蛋……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让你一辈子不能祸害良家妇女……呜呜呜……”好痛苦,尤其一想到她吃下去那一盘带血的牛肉,“呕!”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夏诗薇蹲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阎离歌伸手想要去抱她,可一想到下午的调查报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为了冷虚怀去学做饭,学按摩,甚至学舞蹈,就为了身子柔软有韧性,到时候好取悦冷虚怀。
想着想着,他的眼眸不禁眯紧了。站在夏诗薇身后,生气的开口,“厕所被你吐得臭气熏天,都飘到客厅去了。给你一个小时时间给我都收拾好,家里不能闻到半点异味。”
夏诗薇这才惊觉阎离歌回来了,而且就站在她身后。她回头,扬着一张不服输的惨白小脸,死死地瞪着他。
阎离歌眼眸阴沉的看她一眼:“怎么,不服气?”
就是不服气!夏诗薇磨牙霍霍,很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她现在难受的要死,他竟然还指挥东指挥西,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于是,她气鼓鼓的开口,“阎离歌,我现在很不舒服,可不可以晚点收拾?”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她只能很没有骨气的低头。
“不能!”阎离歌很直接地拒绝,这下子真的激怒了夏诗薇,“阎离歌,你不要太过分!”也不想想,她会变成是谁害的,他凭什么理直气壮地拒绝。
阎离歌笑的冷然:“不想我帮冷虚怀了?”
夏诗薇一愣,英雄气短。她咬唇,死死盯着阎离歌,眼底有了水光。
阎离歌也没有想到会把她气哭,一抹不舍闪过心底。他急忙别开眼睛,不准自己可怜她。谁让这丫头为了冷虚怀学了那么多东西,反过来竟然恶整他,活该受到惩罚。
“还愣着做什么?听不懂话啊。”他冷冷开口,转身就进了书房。
夏诗薇一言不发,从洗手间开始打扫,强忍着恶心,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通透。又喷了点空气清新剂,同时打开家里的换气扇。等她收拾好,时间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
“唔!”不行不行,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她飞似的冲进了洗手间,还没有冲到马桶旁就已经吐了。她满脸黑线,这下子又要重新来过了。
等她再一次打扫完,里里外外又是通风又是换气之后,整个人已经累得爬不起身来了,直接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阎离歌走进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疲惫苍白的小脸。他坐在床边,伸手轻抚着她瘦弱的脸颊,明明就是一副娇小的弱不禁风的样子,骨子里怎么就这么倔强?
下午,只要她再次开口跟他求饶,他就会心软的放过她。可她偏偏倔强的就是不肯吭声,宁可把自己累的跟条狗似的。
微微叹了口气,他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抱着她,享受着这丫头难得的安静。
夏诗薇被虐待了一天,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极不安心。她眉头紧蹙,梦里不断是阎离歌欺负她的画面:夏诗薇去洗衣服;夏诗薇,去做饭;夏诗薇,给我捶背按摩……
“不要不要不要!”夏诗薇不断摇头拒绝,惊醒了刚刚浅睡的阎离歌。
他爬起身来看她,就听见夏诗薇不停地喃喃低语,“虚怀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哥,不要丢下我……”
阎离歌脸色一沉,不由得眯紧了眼睛。她就这么在乎冷虚怀是吗?他冷笑,像是有什么从眼底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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