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阳阳正在救人,而那边的肖燕姿正在找人,找的心急火燎的。
在李阳阳家里的时候,肖燕姿望着李阳阳头也不回地从屋里走出去,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疯了似的撵上去,本想抓住他,抓了一把没抓住,再去抓的时候,李阳阳已经走出了门,她就在后面一声接一声地紧着喊:“李阳阳,你别走,别走——走了谁给我开车?”
李阳阳理也没理她,谁给你开车?你自己开呗,又不是不会开,糊弄完强三霸就算完了吧,你还真当我能给你当司机?
肖燕姿哪里能饶了他,急忙动手把吴蓓蓓打碎的花盆,玻璃都收拾好,开着车回到家,看家里根本没有强三霸,也没有那个告状的吴蓓蓓,随后又把车开到工地上。
到了工地四处找也找不到李阳阳,问了好几个人都说,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大家都一起帮着找,还是没找到。
肖燕姿觉得太奇怪了,他李阳阳除了上工地干活,也不能去别处呀?也不能去找那个吴蓓蓓呀?不能找吴蓓蓓他去了哪儿?是不是看见我来了又猫起来了?
肖燕姿不死心,继续顽强地四处找着。见着一个人问一个人,再见着一个人又问一个人。不管问了谁,都说刚才还在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大家也跟着奇怪。
再一打他的手机,手机打不通。
人没影儿了,手机打不通,怎么回事儿呢?看起来李阳阳真是猫了起来。
肖燕姿绝不死心,今天我掘地三尺,也要把李阳阳掘出来。
“李阳阳——李阳阳——”“李阳阳,你藏到哪儿了?”一边找着,一边焦躁地喊着,整个工地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踪影儿。
人也找不到,喊也没回声,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突然间,就在不远的一个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女人的脑袋一会儿冒出来,瞬间再缩了回去,缩了回去又冒了出来,冒出来再缩回去,就这么反反复复地一冒一缩地,好像在演木偶戏。
肖燕姿奇怪地跑上去一看,原来是个大水坑,这个一冒一缩的女人就在这里被一个人托着,再一看托着这个女人的人,呀!不得了了——
这不就是我的帅哥哥李阳阳吗?你站在大水坑里干什么?还往出举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救人呀,救人呀——快来救人呀——我小帅哥掉井里了——”一边喊着一边就要往下跳。
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大水坑,就是刀山火海,就是万丈深渊,肖燕姿也在所不辞了,她的心被李阳阳揪着,没了你就是没了我,生生死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肖燕姿刚要一纵身往下跳,随着“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后面上来的人,一把拽住了她。
“你们别拽我,快去就我的李阳阳——”肖燕姿声嘶力竭地喊着,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慌了神儿。谁重要?我的帅哥李阳阳最重要:“快去救他——”
大家伙儿七手八脚,不一会儿就把李阳阳和吴蓓蓓捞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李阳阳,肖燕姿心疼极了,也不管他浑身湿漉漉的泥和水,扑上去就嚎啕大哭:“李阳阳你咋这么傻呀?你救别人,你要把自己也淹死了怎么办?你要淹死我怎么办?”
李阳阳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她的衣服,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办?你与我什么关系?
她一下子就脱去自己的外衣,把李阳阳紧紧裹上。
回过头去就要质问那个掉进大水坑的女人,你没事往大水坑跳干什么?想找死你往大江大河里跳去呀,跳这么一个水坑,你没淹死,要是把我的帅哥淹死了怎么办?
肖燕姿原来光顾李阳阳的安危了,根本没去辨认落进水里的那个女人是谁,那个时候,吴蓓蓓已经满脸满身都是水,就是辨认,也难辨认得出来。
现在回头仔细一看,一下子更是惊呆了——啊?吴蓓蓓!
怎么是你吴蓓蓓?
怎么是你这个大坏蛋?
要知道是你,我小帅哥救你干啥?
要知道是你,咋不让那个大水坑淹死了?
这气,立即从头顶上冲上来,直接冲到胸口,当时就觉得气贯满胸,憋得她眼睛发蓝,大腿都颤了起来。
你这个有丈夫不好好过日子,有家不安分守己,不忠不孝,不贤不惠,不知廉耻,不知羞臊的女人,平时就搅得别人心神不安,现在找死还要拽着一个男人。把她救上来干什么,倒不如让她死了得了。
气贯满胸她冲到吴蓓蓓身旁,把双手恶狠狠地伸过去,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咬紧牙关,狠劲一推,就把吴蓓蓓重新推掉大水坑里。
吴蓓蓓原来站在那里还愣着呢,肖燕姿扑过来她根本不知道,等她下手往下一推,都蒙头转向掉到大水坑里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重新掉进水坑里,吴蓓蓓比原来更加恐惧了,哆里哆嗦一睁眼睛,半截身子已经又一次落在了水中。抬头一看,还是那个高高的,只有抓不住手的泥墙。
正在拧着衣服上的水的李阳阳,一看肖燕姿一把把吴蓓蓓又推回大水坑里,气愤地喊道:“肖燕姿,你怎么能这样?”
肖燕姿反倒一句不饶:“我怎么样了?对于她这样的人,就得这样。就她这个害人精,你救她干什么?淹死她多好啊,把她淹死了,也是为老百姓除了一大祸害,少一个就少一个害人精,不能可伶她。”
李阳阳气愤地把眼睛瞪得像个大火球,射出愤怒的光,就差没把她也推进大水坑,愤怒地跟她喊了起来:“做人就不能这么做——”
“她是个恶人,对于她,就得这样做——”肖燕姿反倒说。
李阳阳说:“她是她,咱是咱,她做她的恶,咱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
肖燕姿把手往腰上一叉,尖刻地说:“这叫以牙还牙,针锋相对,你懂吗?”
李阳阳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地,什么话都没说,只好预备重新往里跳。
肖燕姿一把抓住他,把他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就不许你去救她,你要去救她,我还把她推下去干什么?”
说什么也不让李阳阳往里跳。
吴蓓蓓在里面急火火地喊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肖燕姿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你见死不救,还把我重新推到这里,不觉得伤天害理呀?这做人怎么往绝里做?”
“是我往绝里做还是你往绝里做?是我伤天害理还是你伤天害理?我跟李阳阳处得好好的,你插进一竿子,非搅黄我们不可,世界上哪儿有你这样的女人?。”
吴蓓蓓已经身处绝境了,还在为自己争辩着:“告诉你,他李阳阳就是相不中我,他要是能相中我,我就给你搅黄了,让你白长那副漂亮的脸蛋儿。”
“呸——呸呸——”肖燕姿双手拽着李阳阳,把头弯过去,冲着大水坑的吴蓓蓓喊道,“熬瞎你好眼睛,这辈子你没指望了,我就是你的克星,永远克着你。”
肖燕姿不但不让李阳阳下到坑里去救她,还阻止别人去救她,谁要往下跳她就跑过去把那个人拽回来。
本来大家伙儿就对这个张扬的风/骚女人有想法,一进工地,大家第一印象就觉得她根本不是个好人,谁也不愿意跳到大水坑里去救她。肖燕姿再这么一阻止,更没有人愿意往水坑里跳了。
如果她吴蓓蓓在水坑里再说点让人们听了顺耳的话,也许能有人下去救她,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不能看着不管。
可吴蓓蓓就是那么地不说人嗑,一句句地让人听起来特别反感,叫谁听了都不觉得可伶,还能有人冒着肖燕姿的阻止下去救她?
眼看吴蓓蓓蹲在大水坑里冻得浑身直哆嗦,上牙打着下牙,脸色一阵更比一阵苍白,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声小,再不把她救上来,万一她力不从心的时候一下子瘫下去,能不能淹死她,可就不好说了。
不管她吴蓓蓓怎么样,就是没人果断地跳进去救她,你说气人不气人?
站在那里的李阳阳急得不得了,他要下不能下,不下还急着下。
肖燕姿死死地拉着他,就是不让他再去救那个吴蓓蓓。
两个女人就这么你一嘴我一句地说着互相不服气的话,让李阳阳已经无可奈何。他对着大水坑里的吴蓓蓓喊道:“吴蓓蓓你就不能闭上你的臭嘴?再这么说谁能救你呀?”
吴蓓蓓根本不服气:“那是我嘴臭吗?她不比谁都臭吗!”
肖燕姿一下子接上了她的话:“你说谁?你说谁?再说我更不让别人救你了,你就蹲在那里蹲到二半夜吧,最好蹲死你,省着上来祸害别人。”
然后,用一只手拽着李阳阳,另一只手指向在场的人,命令道:“大家听到了吧,她就是这么嘴硬,今天谁也不行下去救她,谁要下去救她,我就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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