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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滋不禁感慨万千,这世上的男人都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叫人看不懂呢,都说女儿心海底针,可有时候男人的心也是捉摸不透的。
但是晏叩看来倒是没那么艰难“如果说为一个理想奋斗是不是更容易些呢?”
“什么?”晏滋不明白,眨巴着眼睛看向晏叩。
晏叩浅笑,解释道“做喜欢的事情总是热情澎湃也就不会那么累了。如果是不喜欢的事情自然是坚持不来的。奴才也不过是因为喜欢做,才会做,并非是当做一个任务。”
“做喜欢的事情。”晏滋浅浅的咀嚼着这几个字,感觉意义非凡,如此说来盛临圣不曾为自己做过这些是否就以为他并没那喜欢?
这么一想晏滋又忽然心里没底了,到底是不是这样,如果是喜欢为何不答应做皇夫,如果不喜欢又为何这样对自己好。
晏滋陷入沉思,晏叩虽不知她想着谁不过可以看出应该是爱上了一个人,只可惜自己是无法安慰的。晏叩也很难受,只因为她的难过所以难受,默默地吃着烤鸡,这一盘满满的心意本该是与她一起分享的,可到最后却是自己在享用。
罢了罢了,倒也无所谓吃不吃,只是觉得遗憾,本想哄得晏滋开心到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久久沉默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越来越黑,晏滋才想起来还有朝政要处理就先出去了,留下晏叩独自吃着烤鸡。
一个人的烤鸡,再美味也变得美色无味了,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晏叩自我安慰着,继续吃着烤鸡。
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昨天的不愉快也该跟着烟消云散了吧,然而,一切并不如此。尽管晏叩想着美好的事情,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日的朝堂之上,所有的文臣武将联合起来要求晏滋赶走晏叩,怕此人误国。而且这是难得一见的统一,文臣武将全都斩钉截铁上奏而且态度难得一见的坚定。
这下晏滋是真的愤怒了“论起国家大事你们屁都不放一个,论起私事倒是七嘴八舌,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见不得朕好是不是!”
晏滋愤怒了,为什么他们这样齐刷刷的逼着自己,晏叩是唯一一个为自己做事说成是一种美好的理想的人。她能感受到那种真诚,相反的看上去好像深深爱着自己的盛临圣却好久不曾出现,如今要逼着自己废了晏叩的时候却直直的站在朝廷之上与众人一起对付自己。
“盛临圣!连你也要阻止朕吗!”晏滋怒气冲冲,站起身直指盛临圣。
盛临圣也是回答的斩钉截铁“是!”
“好!你们可真是朕的好臣子,一个个的,朕记住了!退朝!”这是晏滋为数不多的几次不欢而散的退朝,连同其他的政要也无心处理。
众大臣忧心忡忡纷纷看向盛临圣,试图让盛临圣单独劝告晏滋,但是盛临圣没有那么做,而是转身出了皇宫,直接无视了各种大臣的请求目光。
经过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忍不住停顿下来看了一眼白骥考,这是第一次盛临圣居然直视白骥考,以往都是匆匆经过宫门口连正眼也没看。
白骥考知道他应该是有事相求所以才会想到自己,忍不住勾唇冷笑,盛临圣嘴角一抽觉得有些尴尬。这不是自动上门叫他取笑嘛,但是除了白骥考之外恐怕就没有人能够劝得动晏滋的。他已经惹了晏滋愤怒,根本没机会再谏言了,只有白骥考可以。白骥考是特例,只有他入朝的时候敢于指出帝王的不是,退朝之后又能与帝王同桌。
所以只有他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白骥考都劝说不动那么真的没办法了。
想了很久之后才决定要开口,只是在他开口之前白骥考先开了口“怎么了,盛将军可是遇到什么难解之谜想要卑职帮忙吗?”
白骥考浅笑,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应该没有嘲笑自己吧,真是奇怪在如此大好机会他不应该趁机好好利用一番狠狠嘲笑自己吗,为何现在又不嘲笑了,难道是在可怜自己?
“你,难道没听说今日早朝的事情吗?”
盛临圣本想问为何不嘲笑自己,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滑稽,所以没有问出口。
但是这些话白骥考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一定是想找个人出出主意“听过了,这位晏叩公子可真是厉害的很。初来本国就成了公子,而且还赐国姓。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誉能有多少人享受得到,一般只有受过功勋的人才能享有,可他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白骥考淡淡的说着这些,并不表明态度,这让盛临圣觉得很奇怪,他这是几个意思。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到倒像是说出的再说着别人的故事。”盛临圣在听不到白骥考的真正意思时有些迷茫,还有些着急。
“难道不是吗?”但是白骥考显得很淡然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盛临圣忽然沉默了,的确整件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他完全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算了,当他没说过吧,盛临圣不再多言,准备离开。
但是这个时候白骥考叫住了他“等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陛下的事情总是关乎着江山社稷,我又岂会袖手旁观。既然陛下这边不能动摇就换一个角度。”
“你是说晏叩?”盛临圣有些犹豫,晏叩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大好机会会轻而易举的放弃吗?
“他会吗?”盛临圣有些疑惑。
但是白骥考却是信心十足“他不能主动离开就强行让他离开。陛下也是图个新鲜,等这股劲过去了,晏叩这个人自然就销声匿迹了。这是唯一的法子了,将军不想试试吗?”
盛临圣考虑了良久,似乎除了这个法子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如此吧。
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就匆匆出宫了,没过多久,将军府派人偷偷潜入皇宫给晏叩送信。信中以晏滋的口吻约晏叩出去,说是有惊喜。
晏叩想也没想就出去了,谁知道一出去就被几个人用袋子遮挡了头部然后扛去了不知名的地方,等看清前面的东西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废墟,浑身上下也被五花大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出来!”晏叩一个劲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绳索,但对方绑的实在太紧了根本挣脱不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都蒙着面。
但是对方也没多话,根本不想告诉晏叩身份,只是警告不准接近晏滋半步,识相的尽快离开否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晏叩觉得莫名其妙在,自己在皇宫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凭什么要自己离开,何况晏滋也没有这样要求过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
“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我!”晏叩也是有个性的,越是强求他做的事就越是不愿意做。
这下对方也不乐意了,上来就是狠狠一脚踢他的肚子。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这一脚是个教训。如果再敢出现在皇宫里一次,我就打一次。不要以为在皇宫里在陛下身边就可以安全了,皇宫处处都是我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你除掉。只不过觉得除掉你这只蚂蚁不需要小题大做才勉强留你一命。望你好自为之!”
蒙面人狠狠警告晏叩,之后离开了破屋子。
晏叩却被紧紧的绑在凳子上,没人为他解开,这就意味着是生是死就凭他运气了。
“喂,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没人理睬,蒙面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最后晏叩不得不靠着双手交叉自己解开绳子,等到解开之后回到皇宫里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又是白骥考守门,不是巧合,是早与人调过的,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晏叩。
晏叩出示令牌要求入宫,白骥考借口天色已晚各种盘问拖延时间“你是什么人,为何这么晚才入宫,出宫做什么去?”
“我是晏叩,被人绑到宫外去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要回到陛下身边去,陛下还等着我伺候呢。”晏叩试图以晏滋的名义获得入宫的资格,但是没想到越是提到晏滋,白骥考就越是不让进去。
“胡说!陛下如此守时的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不守规矩的奴仆,定是你胡说八道!在者,入宫的时间早就过了,你若真是有要紧事出去,只要出示证明也可入宫。可你看上去身无一物不像是出宫采办也不像是被人绑架了的。你想想看如果有人绑架你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你。可问题是你是皇宫的奴仆没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真要是被人绑架了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让你离开。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你是因为私人问题遭到仇人算计。既然是有问题的奴仆更不能入宫了,这会威胁到陛下的人身安全,万万不得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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