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风魑一个闪身到帝君面前,“现在开始吗?”
“嗯。”风天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着他话音落下,灰灰在瞬间徒然变大,包裹住整个客栈,而帝君在同一时间闪身到轻轻他们的住所。
“阿麟。”
“是,主人。”阿麟听言从风天邪的精神海里闪了出来,漫步到轻轻身边,小爪子朝他一点,立马见他的身形‘唰’的一下变小了,将他丢到能存活物的空间戒指内,阿麟继续跑下一家。
而风天邪则一个闪身到了客栈的屋顶上,瞧着远方的细微动静,依旧是惯有的冷漠表情。
“不知阁下是?”前方动静忽然一滞,某帝君听言连脸皮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阁下能否告之称呼?”那方人马见前方没有动静,也不敢贸然前进,只得躲在暗处暗暗心惊。
这人,明明只是站在哪里,那股唯吾独尊的气势,却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
“……”依旧没有答复。
暗中的人对视一眼,带头的人耐着性子道,“阁下,你与我等无冤无仇,还望阁下行个方便,让我等过去如何?”
帝君听言,微微掀了掀眼皮,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来,“滚。”
暗中气息徒然暴增,感觉到暗中的怒火,某帝君微微挑了挑眉,无动于衷。
暗中的头领见此,低声道,“都给老子忍着,忍你麻痹,都特么给老子上!”
马勒戈壁,前方那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给老子把你小子的衣服给扒了吊起来打!”
“好!”大伙齐应了一声就朝前冲。
就是嘛,对方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就算气势再厉害,也是个孩子啊!他们好歹比他多吃十几年盐啊!
一个小子竟然这么嚣张,让叔叔们来告诉你什么叫尊老爱幼!
于是乎,接下来,这群人就悲剧了。
“老大,我的裤衩被扒了!”
“哎呦我去!我的衣服,哎呦,哪个混蛋摸我屁股?”
“草,老子以为是衣服,老子说衣服咋就这么光滑呢。”
“草,你特么才是衣服,你全家都是衣服!”
“哎呦哎呦!谁抓我的脚啊!把老子吊起来做甚么?”
“马勒戈壁,混蛋,你抓错了。你抓的是老子的脚啊,快放下老子,哎呦,老子让你放下老子,不是让你把老子吊着打。”
……
听着冲过去的众手下的惨叫声,领头的默默吞了一口口水,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脚一个不稳,人一个翻身仿佛被人抓着一样掉了起来,旋即,鞭子凭空抽来,嘤嘤,他还不能喊出口!
这多丢脸啊!
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十岁的娃给虐了!
尼玛,被一个十岁的娃给吊起来打了!
被一个十!岁!的!娃!给!吊!起!来!打!了!
颜面何存啊!
某帝君毫不费力的在空中划着手,微微眯着眼睛瞧着他们狼狈的模样。
呵,要扒他的衣服将他吊起来打?
真正是,天大的笑话。
能扒他衣服的,只有染染!
只能是染染好吗!
“哥,别打死了。”风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稍稍提醒一下。
某帝君听言,回过神来,将领头的翻个身,让他站直,“说,谁派你们来的?”
听着某帝君冷冷的声音,领头的只感觉冲入脑中的血还没有流下去,咬了咬牙,他不语,只一瞬间,他唇角渗出血迹。
竟是咬舌自尽了。
“呵。”帝君冷笑一声,手指微微一动,将人摔到灰灰那边,灰灰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将人吞吃。
瞧着下方纷纷效仿的人,帝君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微微转身直接离开了。
风魑见此,吩咐灰灰将剩下的人也吃完了。
“哥,你怎么看?”风魑走到帝君身边,瞧着下方正在被灰灰吃掉的人,微微皱眉。
“袍身绣白云,应该是任家。”风天邪微微蹙眉,这任家不是早隐匿了吗?为何要来对染染动手?
染染应该是与他们没有牵扯的,不过,染染的过去,他至今没有得到一定半点的消息,难道,染染在和他相见之前与任家有过恩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若任家要与染染为敌,那么,他就将任家的老窝找出来,给一锅端了!
凡对染染不利者,杀。
“任家……”风魑微微皱眉,怎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对了!任宁!脑海中闪现哪个少年的模样,风魑眉头越蹙越紧,难道是他?
可是,不应该啊,前阵子见面时,他虽然对晴染出言不逊,但并没有杀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有事情瞒着吾?”风天邪瞧着他纠结的模样,淡淡的开口。
风魑他,最不会说谎了。
而他,也不打算对风天邪说谎。
“是。”风魑抿了抿唇,将两次见到任宁与自己对任宁的调查说了一遍。
风天邪听完,微微摇了摇头,“不是他。”
不过,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任宁是染染的未婚夫!
靠!这让他很不爽好吗!
瞧见风天邪冷沉的脸,风魑低头认错,“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他也是因为想知道一些哥哥所不知道的晴染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发觉,是他太自私了。
“下不为例。”风天邪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他压根不是在生气这件事……
风魑对染染的感情他也很清楚,但是,他不会因为是兄弟就会谦让,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风魑,也绝不放手。
“嗯!”见风天邪脸色好了许多,风魑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灰灰感觉到风魑的情绪,瘪瘪嘴,主人真是的,好歹也在帝君面前示威一次嘛,虽然事后肯定会被虐成猪头。
这边帝君和风魑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而另外一边,任宁也收到了一封信。
展开一看,他使劲一握拳,手中的信立马变成飞灰飘散。
“该死!”低咒一声,他打开门就要往外冲,守在门外的阿一见此连忙拉住他,“少爷,这么晚了,您去哪里?”
“放开!”任宁猛地甩开他的手,脸色黑沉得吓人。
阿一见此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身形如燕,很快便到了一处地方,朝天空发了一个信号弹,任宁抿着唇黑着脸站在哪里不言不语。
阿一见此也没敢打扰。
没多久,一人自远处缓缓走来,调侃道,“任少爷这个时间唤奴家来,莫不是想奴家了?”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声线,阿一很快脸色就开始变得潮红,任宁见此一巴掌糊到他头上,转而看向哪个妩-媚动人的女子,“任媚,对着自家哥哥用媚术,你想死吗?”
感觉到他的怒火,任媚淡淡一笑,“若是能够蛊-惑哥哥自然是好的,可惜媚儿每次都失败了。”转而看向一旁已经清醒过来的阿一,自嘲,“倒是每次不想蛊-惑的人反而被蛊-惑了。”
阿一听言脸色微沉,微微别过头,不再看她。
“甭废话了,我就想问你,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任宁脸色冷沉,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任宁,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就那么在意哪个女人?”任媚瞧着他冷沉的脸,顿时也怒了,他就是为了哪个女人生气?为了哪个来质问她?并不是因为她跑出家而生气?
他生气都是为了哪个女人?!
开什么玩笑!
“我在问你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任宁冰冷的眸子锁定她的眼,让她瞬间如坠冰窖。
“你不该担心我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来吗?要知道我可没有带一个随从啊!”任媚不死心的问道。
“任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任宁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仿佛只要任媚不开口说,他就会跟她开打。
“怎么回事?好,那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任媚倔强的咬了咬牙,眼眶微微泛红,死命的瞪着他道,“当年在你闭关的时间里,毒染带着黑凌他们离开任家,引怒了家主,可惜毒染那丫头精明,一直没有被家主找到,后来,你出关以后便去寻她,但是你带回来的消息还是没有寻到!”
“这也引怒了家主,而在这个时候,大哥,任爵已经出关了,他突破了,家主承诺他,若他能够带回毒染,便解除你与毒染的婚约,让他们俩人成婚,而若是毒染不愿意回去,可以杀了她,然后带死芸回去,也是一样的。”
“更重要的是,大哥已经知道毒染在哪里了!”
仿佛没有看到他越来越黑沉的脸似的,任媚的语气越来越轻快,“宁哥哥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她的吗?这下就可以彻底甩下她这个包袱了,而且家主许诺,让你成为任家副家主,大哥也同意了。”
“开什么玩笑!”任宁突然一声爆喝,吓得任媚马上噤声,瞧着他眸底的怒火,任媚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轻声问道,“宁哥哥,你不会其实早就知道毒染在哪里了而一直没有告诉家主吧?”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动怒呢。
任宁没有回复她这句话只是丢下一句,“她只可能是我的妻子。”便带着阿一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一瞬间,任媚脸色苍白,无力的扶着一旁的树,低低的笑了出声,“哈哈……”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厌恶毒染,发誓说就算娶了她也永远不会爱她的任宁现在竟然为了护她,而对家主隐瞒了她的所在地。
哈哈,多么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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