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等我离开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
“嗯,你放心好了,我会经常来扫扫墓跟白青青说说话……”
一个明媚的午后,太阳从云层里,溜出来,淡淡的洒在遥远的天空之下,柔软的小草从石碑缝隙间努力的钻出来,墓碑前一道人影笼罩在小草上。
“青青,你会怪我吗?”那人望着石碑的上字,脸上布着一抹柔色:“我只是希望你对我一个人好而已,不但害了你,还差点害了秦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青青,原谅我好吗?”
一阵风轻轻的吹过,吹拂过地上新长出娇嫩的小草,吹拂过那人耳边的碎发。
“你看,我给你带了绢花,有红色的,还有粉色的,你喜欢吗?”那人轻轻的说着,小心的将怀里那两朵颜色各异的绢花拿出来,像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扰了墓碑下的宁静:“我记得我问过你最喜欢什么,你跟我说你喜欢绢花。第二天我便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偷偷跑出去买了,还差点被发现,你说我太冲动了,可是对你不论做什么,付出什么代价我从来没有觉得后悔过。”
“那时候你问我什么值得我这样冒险,我没有告诉你,只是说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然后将绢花藏了起来,说等你生辰再给你,可是还没等到你生辰,就没有机会了,绢花不见了你也不见了。前几天我又重新去集市上买了两朵,比上次买的还要好看多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可是,青青你看不到了对吗?”
“你说得对,我真的后悔了,青青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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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阿宝多吃点。”辛梦执着筷子往阿宝的碗里夹青菜。
看着阿宝塞得满满的腮帮子,辛梦温和的看着,旁边另一双木筷子夹了块大鸡腿,也往阿宝的碗里放:“来,阿宝青菜不好吃,又没味道,不如吃姨姨这块香喷喷的鸡腿。”
阿宝眼看着曹若梅夹了一块比她自己拳头还大的鸡腿,赶紧捂住碗,将碗往自己身上揽,嘴里不清楚的拒绝道:“太大了!我不要!”
“那就吃点红烧肉,这个不大了。”
“太油腻了,我不要!”
“那这个小豆子呢?绿油油的炒的可香了!”
“我不要!我只要吃我姐姐夹的。”
曹若梅气馁的放下筷子,瞪着阿宝,阿宝并不怕她也回瞪着曹若梅,曹若梅沉默了一下,脸上突然扯出一个笑容,用格外温柔的声音说道:“阿宝,我才是你亲姨姨,而阿里姐姐并不是你的亲姐姐!她跟你可没有姨姨亲知道吗?”
“我讨厌你!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姐!”阿宝气鼓鼓的叫道,眼中满满是倔强。
曹若梅整个人怒火冲天,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敢对阿宝发脾气,只能狠狠瞪着辛梦,像是在在说:早知道就不应该在藤野木的手下救了你,你看都是你阿宝才会不喜欢我!农妇看情况不对赶紧圆场:“你们来尝尝我刚做的糯米糕,味道软腻浓香。”
曹若梅埋头吃饭当做没看到,辛梦一无所知继续往阿宝的碗里夹菜,农妇见没人回应,有些尴尬举着盘子。
“林婶!”一声低沉的嗓音大老远从屋外传了进来。
辛梦抬头见阿柒一身身穿笔直的军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当日曾救过秦双一命,却装聋作哑欺骗她的老人,她低下头,当做没看到,继续给阿宝夹菜。农妇一见到他,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刚刚脸上尴尬的神情消失不见,换上一脸慈爱和热切:“是,阿柒啊!你还没吃饭吧?林婶今天做了好多菜,不如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那就麻烦林婶了。”阿柒脸上笑容可掬。
“好好好!”农妇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阿柒赶紧坐下,你就坐在阿里旁边吧。”热切的拉开椅子,然后替阿柒张罗着碗筷。
“阿柒哥。”旁边的阿月抬起头看了阿柒一眼,又埋头继续吃饭。
阿柒温和的点点头坐下,转过头将目光放在对他冷漠如陌人的女人身上,似不经意般随意说道:“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陆长官如今是大忙人,就算没有见到我也算是正常不是吗?”辛梦抬起头,目光平静的说道:“况且,我们打扰陆长官那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小庄上了,我在这里就先跟陆长官告个别。”
“你说你要走?”阿柒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
“是!明天就走!”辛梦回视他的目光。
哐当!
一声瓷碗落到地上碎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碎裂的方向,农妇却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从脚下的碎片跨过,走到辛梦的面前,勉强着笑道:“阿里,你胡说些什么,母妈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是啊,母妈说过不走的。”辛梦也跟着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农妇渐渐放松的神情说道:“母妈年纪大了回去路途太劳累,不便走,所以我跟阿宝先回去,至于其他人要跟着母妈留下来,还是跟我回去小庄上我不会勉强,我尊重你们选择。”
辛梦语气看似温和,话语里透露出的意思却格外的强硬,农妇一副被气到的样子捂着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你要气死母妈才高兴吗?”
说着农妇抬起一只手作势就要往辛梦的脸上打去,辛梦坐在那里一动,嘴边却浮起一丝冷笑,阿柒英雄救美,伸手拦住农妇:“林婶,让我跟阿里说几句吧。”
农妇深吐了一口气,勉强点着头。
“阿里,原谅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会对你好的。”阿柒在辛梦的面前单膝蹲下,深情的说道:“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阿里,嫁给我。”看着阿柒不知道那里拿出来几支狗尾巴草,高高的举到她面前,辛梦吓到了,耳边响起的是他重复的语句,手边的碗筷被手肘碰撞了一下,掉到地上,哗啦啦的打破了被刻意酝酿出来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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