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木阴深深的看了眼陈鹤,厉声说道:“这么说你似乎还挺有道理了?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不知道火少在店里,于是你就有胆量来这撒野。 看到火少出现了,于是你就脚底抹油,走为上策?既然这样子,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火少马上就来了,你赶紧溜吧。”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敢再来这里撒野了。”陈鹤隐约看到孔木的脸色冰冷到极点,心里愈加恐惧起来,似乎也忘记了疼痛,“表哥,你放心,等会火少来了,我当面对他道歉。”
东富贵等人都安静下来,阴沉着脸看着陈鹤,谁都没有出声劝阻孔木。陈友军心里不好受,可掴陈鹤的偏偏又是孔木,再者东富贵等人的脸色阴沉,可想而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些家伙怎么会平白无故来酒吧呢?
陈友军掏了包中华牌香烟,散了一圈,僵硬的笑道:“东经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大半晚上的怎么都到酒吧来了?”
东富贵深深吸了口烟,抬眉看了眼陈友军,说:“陈经理,你告诉我,上班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在酒吧?要不是今天出了事情,我还不知道你上班就是来打个照面而已。假如经理这个职务是个闲到无事可做,那设经理一职意义何在?”
陈友军的脑袋瓜子急速运转着,过了几秒说道:“东经理,上班那会遇了点急事,所以就离开了一阵子。但以前绝不是这样的。”
文爽冷哼了一声,目光凌厉地凝视着陈友军,“那服务生怎么说你每天都是这样呢?难道他们说的是谎话?”
“你是?”陈友军怔怔地看着文爽,这女人是谁,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难道是集团刚晋升的高层?!可为什么东富贵等人都坐着,而她却是站着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身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担当还是要有的,既然错了,就别抱着侥幸心理期望蒙蔽过去!”话罢,文爽推开门走了出去。
其实在座的几乎都不认识文爽,于是见文爽走出会议室,便有人问:“东经理,刚才那位是?”
这话问得不怎么好回答,因为东富贵知道火力的女人不止一个,想了想说:“她叫文爽,是董事长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这话听起来就比较暧昧了,亲戚朋友女人或者下属,这都能说是身边的人,但文爽属于哪一种‘身边的人’?
东富贵看着陈友军:“陈经理,假如等一阵董事长问你什么,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地说。”
“没,没问题。”陈友军冷汗直流。
文爽从会议室出来,时间不久,火力便回到酒吧。
深深吸了口烟,火力问道:“姐,他们人到齐了吗?孔木有没有来?”
文爽点了下脑袋,“嗯,都到了,在会议室等你呢。”
火力扔掉烟头,沉着脸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东富贵孔木等人看到火力来了,急忙按灭烟头站起来,“董事长,您来了。”
火力阴沉的目光一扫众人,然后轻恩一声走进会议室。陈鹤一下子跑过来,跪倒地上抱着火力的右腿,大哭道:“火少,刚刚是我目中无人显摆装逼,惹您不高兴我不该逃跑,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陈鹤的半边脸红肿,嘴唇也肿得往外翻,比大嘴的嘴还难看。血水差点抹在火力的裤腿上,急忙一抖右腿,陈鹤就被震开,“脸上的巴掌印是谁的?”
孔木急忙说:“火少,是我打的。”
“你是觉得你先动手教训他,然后我就不好意思再打他了?”
孔木猛地一惊,急忙俯身说:“不是,火少,您误会了。我打他是因为他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我虽然是他表哥,但绝没有纵容他胡作非为。”
火力直愣愣地看了孔木十几秒,这期间孔木脸上的汗水就像雨后春笋,齐刷刷地流出来,直到几滴汗水落在地上,火力才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看着陈鹤:“你走吧,以后别在我们集团经营的任何场所出现,可以吗?”
声音不大,语气平缓,听起来像是商量的意思,实则不然。陈鹤应了一声,爬起来就跑。
火力看着东富贵,“谁是这里的经理?”
陈友军接道:“我,我是。”
火力看了眼陈友军,“做了几个月了?”
“三个月。”
“嗯,把三个月的工资留下,然后你也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陈友军顿时就不高兴了,脸色逐渐暗沉下来,“火少,按照劳动法规定,公司辞退员工要支付三个月底薪。你不给我底薪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我把三个月工资交出来?”
火力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走到一张靠椅边坐下,慢悠悠的说:“你上班三个月,加在一起有八个小时吗?你一来就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领导不像领导,员工不像员工,造成的损失有多少你算过吗?公司不缺钱,但也没有多到能施舍你的地步。”
陈友军冷哼一声,挥着手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按照劳动法办。”
“啪!”火力一拍桌子,起身指着陈友军骂道:“你别用什么劳动法压老子,老子不吃那一套。要么返还工资滚蛋,要么就让你拿着三个月工资当医药费,你自己选!”
“你!”陈友军也是老油条,很多时候都蛮不讲理,但此刻遇上火力,真他娘的是小巫见大巫。
“我什么?你觉得很不爽吗?”火力向陈友军踏了一步,扑面而来的寒气让陈友军猛地一颤。
孔木见势头不对,急忙走到陈友军面前,将他一掌推开,“舅,赶紧把你玩横的那一套收敛起来。再说你敷衍了事的混了三个月,任何公司都有权利无条件的将你辞退。三个月的工资就当赔酒吧损失吧。”
“哼,我他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呢!火力,我告诉你,不就是十来万块钱嘛,我陈友军不差这几个钱!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咱法庭上见!”陈友军彻底飙了,他知道火力在溪水有深厚的背景,可他更相信法律的权威。说罢,陈友军转身就走。
此刻不仅孔木脸色难看,东富贵等人一样满脸苦涩。当初火力羽翼未丰就能扳倒沈韩杨三家,现在雄鹰振翅,居然还有人往枪口上撞,尼玛的是大傻子吗?
“就因为三个月工资,恐怕法院不会给我传票,这样吧,我再送你点伤,到时候最好能给我判几年。”火力右手一翻,一道磅礴的阴暗灵力顿时包裹了陈友军的双腿。
众人大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陈友军惨叫一声,顿时瘫倒地上。
“腿,我的腿,啊!”陈友军弓着身体,双手颤抖的摸着双腿。膝盖以下的骨头尽数断裂,那种刺穿皮肉的剧痛撕心裂肺,假如陈友军有刀,恐怕自己就截肢了。
嘴角抽搐,脸上冷汗如雨,又叫了几声,然后向后一仰昏死了。
看到陈友军的惨状,所有人心里都打着突突,对火力的畏惧更加浓厚。孔木看到火力转过身就此揭过,于是急忙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火力走到会议桌前,双手撑着桌面,看了看众人,沉声说:“接下来准备开会,会议的主题很简单,就是谈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东经理,会议你来主持,我还有点事情,等会就过来。我希望我再来的时候,大家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董事长,我们一定会对这个问题展开深层的讨论。”东富贵忙不迭点头说道。
火力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孔木转身走出会议室。
文爽跟着火力走出酒吧,上了车忍不住问道:“火力,现在去哪啊?这都快十一点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火力以手为武器,攻击文爽身上的最高阵地,没想到看似坚不可摧的阵地,实则却非常柔软。在火力的猛攻下,阵地变换着任意的形状。阵地失守,文爽一下子就缴械投降了,一副沃土任君侵略的样子。
火力却停止了攻击,嘿嘿笑道:“马上回家打炮!”
文爽脸色红润的说:“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是有事啊,打炮不是事吗?就让那些家伙好好等着吧,老子回家去打炮了,哈哈!”火力打开火,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射入夜幕。
办公室里。
东富贵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主题大家都知道了,那么现在就来讨论讨论,什么是老板,什么是员工,两者最根本的关系又是什么?诸位都是有领导经验的,想必对这个问题应该有全面的认识,那么谁先来谈谈?”
在座的人都清楚,火力这是在旁敲侧击,他分明是想告诉他们,他火力才是手握生死大权的老板,而他们都是给他打工的。
半晌没人发言,一个拇指戴着一枚复古扳指的中年男人忍不住说:“东经理,我们都清楚各自的权利和职责,工作上,我们既不会偷懒也不会越权,所以我觉得其实不用讨论什么。”
东富贵点头说:“道理大家都懂,可现在既然坐在这了,总不能干坐着,随便聊聊,只要是集团的事情,都是可以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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