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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小姐此次前来，不知道对我们公司什么事情感兴趣？”宋子青颇有绅士风度的为她挪动了一下椅子，邀请其坐下。
陆小蝶与之对视一笑，便坐了下去，“陆班主是想在这北方逗留一段时间，顺带希望我能在此发展一番。就是小蝶愚笨了点儿，还希望宋先生多加介绍一番了。”
宋子青盯了陆小蝶许久，闻言也是一个轻笑，坐在了陆小蝶的对面，冲着旁边的侍者做了一个上茶的动作，便继续说道，“如今上海滩的明星也就三块儿，一是唱歌，二是广告，三便是社交。”说完转了个眼色递给陆小蝶。
陆小蝶也算是明白最后一个社交的含义，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唱戏唱惯了，若是放在过去，戏子也是下等人，怕是做不了和大人们交际的活儿，怕被鄙夷。不知道其他部分，宋先生可否安排着？”
宋子青‘呵呵’一笑，看陆小蝶的眼神里也多了份好奇，直接回应着，“先前在陆兄那就耳闻小蝶小姐清高不已，如今看来还是个能说善辩的人儿。既然如此，我也便尽力给小蝶小姐寻些好的事情来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百代可不是个找工作的地方，若是小蝶小姐有意向，不如签约百代？这样才能按规矩给您安排事项。”宋子青冲着陆小蝶眨了眨眼睛。
“这点规矩我是懂得。”陆小蝶遮嘴一笑，“宋先生只要找班主谈洽即可。”
“那就好了。”宋子青拍手一笑，倏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往陆小蝶的方向探了过去，“宋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宋先生请说。”陆小蝶淡笑，拿起了桌上刚递来的茶杯，轻茗了一口，苦涩与清香瞬间在味蕾上迸发，让她不免的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来。
“方才……小蝶小姐想必是看见那日蒋府家的公子了吧。”
陆小蝶闻言挑眉，神情之中却没有多大波动，继续喝着茶，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昨天的事情……”
“宋先生。”陆小蝶打断了宋子青的话，面色上露出一股哀求之色，“昨日的事情，小蝶早被不少人指点责骂过，小蝶是个普通戏子，但也懂得什么叫做女儿家的羞耻，这件事情恐怕没什么好说的……”
宋子青一愣，却又勾起了歪邪一笑，“我想说的，小蝶小姐说不定感兴趣。”
“哦？”
陆小蝶放下了茶杯，挑眉相视。
***
黄昏斜下，倾泻出一片金黄。
“蒋少爷，又见面了。”陆小蝶眯着眼睛，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刚进包厢的人露出了不知所以的笑容来。
“嗯。”蒋文庭有点尴尬，皱着明天看了一样旁边起哄的宋子青，一把将他拉到一边，耳语着，“你都干了些什么，怎么把这个女人找来了。”
宋子青耸肩，推开了蒋文庭揪在自己领带上的手，一笑，“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不，这不是给你把人请来商量了么，怎么样，很棒吧。”
“棒什么！”蒋文庭蹙眉，闷声骂了句。
“两位……可是谈好了？”陆小蝶仍旧穿着下午那身嫣红色儿的旗袍，视线从看着窗外的暮色之中收了回来，淡淡的看着那两个明显是利用自己的男人。
只不过自己也对其有所利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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