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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出声的是那个目光投在蒋耀祖身上妇人，一边逗着蒋耀祖一边语气很平很稳的说着，只见她微微的撂了一眼陆小蝶，“不管你是妾还是妻，进了蒋府，棱角该磨磨平的，就该磨磨平了。”
“是啊，大嫂可是明白人。”那叫文悦的女人怪声怪气的叫唤了一下，嘴角轻蔑一勾。
大嫂？陆小蝶一怔，莫非这个女人就是蒋耀祖的母亲了？
陆小蝶有点恨自己穿着一双高跟鞋了，不适的动了动，却不想被蒋大夫人收入了眼睛，不痛快的挖苦了一句，“这点苦还吃不下，我看你把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的太简单了吧。”
陆小蝶很清楚今天她们是抱了团找自己麻烦，也便迎合着她们，低垂着眉眼，“夫人教训的是。”
“哟，昨天口齿还伶俐的娃娃，今天怎么不吭声了。”文悦的声音尖利的很，但不免听得出她的开心，只见她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了陆小蝶，‘啧啧’咂舌了两声便用尖利的指甲重重的划过陆小蝶的面颊，落下几条红痕，随即拍了拍陆小蝶红肿的脸，转头看向蒋夫人，笑了，“干妈，你看呢，这丫头是个聪明人。您准了文庭表弟娶这戏子，以后就好玩的很了。”
“是不是啊？”文悦笑眯眯的从钱包里抓了一把硬币，‘啪啪啪’的扔在陆小蝶的脸上，“干妈是你婆婆，我是你表姐，你以后走路也得稳着点儿。”
陆小蝶嗤鼻，把目光投向了蒋耀祖的方向。
只见那妇人的神情依旧淡淡，而那蒋耀祖倒是得意的很，冲她这边做着鬼脸，也不记得了额角那块纱布下的痛。
陆小蝶勾了勾嘴角，“是，小蝶进了门，一定好好伺候长辈们。”
“这就乖了嘛。”文悦闻言耸肩一笑，妖娆百态的往座位那走去，然后端了一杯茶过来，塞入了陆小蝶手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要不就学学敬茶的规矩吧。”
“跪！”方才一直没有言语的蒋夫人此时也闷声吐了一个音节字，眼里带了点戏谑。
陆小蝶没打算跪，却被文悦给踢弯了膝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沉闷的痛。
但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陆小蝶却一点儿都不反抗，就这样给跪下了，跪下之后，陆小蝶一咬牙，松开了口，“婆婆请喝茶。”
“婆婆？这婚还没成呢，叫得那么亲热。”蒋夫人白了一眼陆小蝶，嘴角却压不住的往上扬起。
瞧瞧。
瞧瞧那日那个张狂的小戏子，今个儿总算是没了响声吧，呵，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东西，在和谁斗。
“夫人，请喝茶。”陆小蝶低头，双手端着茶杯，高高往着蒋夫人处举起。
高高举起的手臂微微发颤，还多了一份酸痛。
陆小蝶低着头，没有太多的感触。
“夫人，请喝茶。”陆小蝶再次发出了声。
“你当我聋吗。”蒋夫人冷笑了一记，却迟迟没有接过的想法。
“茶水都凉了啊。”文悦在一旁跟着阴阳怪气的嘲讽着，还探上前压了压陆小蝶的手臂，“啧，端个茶都不会。果然是没爹娘教的东西。”
陆小蝶心头一抖，没说话。
文悦见状笑的越发得意，暗落落的一压，‘啪’茶杯因为她的动作而不稳落坠，弹了陆小蝶一身碎渣。
“嘶。”陆小蝶倒吸了一口冷气，眼角下不知觉的被弹了一个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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