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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第一次听说“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这个名字,但真正被告知现实中存在什么超能力研究组织的,这还是头一回。
沉默了片刻,还是古临风率先开口:“对了,现实里,怎么称呼?要不还叫你遗忘?”
“千万别!”胖子顿觉菊花一紧,险些忍不住捂住古临风的嘴,指了指外面:“那位……”
“哦!冰蓝物语是吗?”古临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我本来就是为她来的,没想到却抓着一条大鱼。”
“什么意思?”
古临风拿起桌上两张影印的指纹递给胖子,“你看看。”
胖子装模作样地把图片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没什么稀奇啊?好像就是人的手指,我还以为外星人呢!”
“你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嗯……好像是同一个人的指纹。”胖子再一次仔细“研究”之后郑重其事地说。
“这上面其中一个指纹是从你身上提取的,另一个来自那伙被打进医院的混混身上。”
“这……”联想起刚才在小黑屋里那两个光头男的哭诉,胖子隐约感到有些不妙,干笑道:“大概是我挣扎反抗的时候留下的吧。”
玉树临风嘿嘿一笑:“挣扎反抗能把人指骨捏成粉碎性骨折?这些指纹与那两个伤者手上的瘀痕完全吻合,你想到了什么?”
“你就说怎么地吧!”胖子有点火大,玉树临风这厮在游戏里整天神神秘秘的也就罢了,现实中也忒不痛快,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古临风自报家门以后胖子就对他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只是游戏里他可以来个割袍断义,现实中可不敢这么干,怎么说人家是官而自己是民,还是个“三无”的黑户,只是言语之间不知不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怯懦。
又来了!古临风苦笑道:“别生气啊!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其实在看到你这份指纹核对报告之后案情就已经清楚了,而我我又不是那种满世界抓超人来切片研究的科学狂人,约你见面其实就是对你这种潜在能力比较好奇而已。”
“真的?”古临风的态度出奇的好,让胖子有种回到游戏里的感觉,“那你说说,我这什么潜在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古临风未说话先叹气,“怎么说呢,其实绝大多数人的超能力都是以念力感应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比如在兴奋的时候视力强化,听觉强化,或者隔空摄物等等,也有些表现在身体上,比如在特定情况下力量突然暴增,速度超越人类正常记录之类的,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而且拥有这种潜力的人一般不会对其正常生活造成多少影响。”
“但有些人一旦能完全掌握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能力,想想看,一个人如果看得远,听得清,还能在任何时候在百步之外隔空控制一件小物件的运动轨迹,假如你是这样一个人,你会干些什么?”
“大概……大概会去偷东西吧……”胖子想了想诚恳地说。
“没错!”古临风点头道:“力量本身不存在是非对错,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魔鬼,有些人一旦拥有了与其现实生活不相称的力量,心灵承受不住诱惑就会蜕变堕落,最后干出一些不为世人所容的事情来,而我们的工作,就是阻止这种事件的发生。”
胖子:“怎么阻止?消灭?”
“怎么会!”古临风不满道,“你把我们想的太邪恶了!我们只是引导者,负责教导拥有稳定超能力的人怎样使用他们的能力并且偶尔做一点对社会有益的事,当然,假如遇到那种穷凶极恶的存在,也不排除动粗的可能。”
胖子额角渗出一滴冷汗。
古临风笑嘻嘻地拍着胖子的肩膀道:“你不用怕,虽然你那能力有点可怕,但是好像并不是恒定的,只是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说到底我什么能力啊?”胖子到现在为止仍然只能算是似懂非懂,他只记得当时麻脸一刀扎下来,自己脑中充满了不甘于愤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关进了小黑屋,然后又被一个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最后还莫名其妙的碰见了玉树临风这个骚包。
“你的能力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武功’!”
胖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武功?你丫当这是在游戏里呐?”
“我只是说你这种能力可以用武功来形容,你知道吗,有人听见巷子传出惨叫才报的警,十三区派出所离向阳街并不远,所以警车五分钟之内就赶到了现场,但是到了现场之后却只发现倒了一地的伤者,打斗已经结束,也就是说你是在五分钟之内打倒了二十几个壮汉,而且从那些混混的伤情来看,下手的人力量极大,而且出手快准狠,难得的是还挺有分寸没弄出人命来,这件事落在普通警察眼里就是个悬案,最多得出个凶手逃离现场的结论,那些指纹并不能作为最清晰的线索。”
“你是说我的身体里其实潜藏着一个武林高手的本能?”听到这里,胖子真的心动了,现实中的几次遭遇他没有留下清楚的记忆,但游戏里却有过类似的遭遇并且对当时的感受记忆深刻。
虽然嘴上这么敷衍着,但胖子心中其实另有定论,“难不成哥们真的是因为过去太牛X所以失忆的同时丢掉了所有战斗本能?但游戏里又怎么解释呢?”游戏里的自己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但现实中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一见打架就腿软的胖子。
一张脸拧成了疙瘩,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胖子纠结不已,但是这件事他却不打算告诉古临风,因为他说的很清楚,虽然对胖子这种全面的战斗能力很好奇,但不稳定的能力却不至于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如果真像自己猜的那样可就不得了了,在胖子印象中武林高手最不缺的就是仇家,万一走漏了风声给人找上门来而自己关键时刻又不能暴走,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嗯……那个……”古临风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我草!说了半天忘了问,我该怎么称呼啊?遗忘兄?”
“叫我胖子得了。”俗话说上面有人好办事,见古临风似乎很有来头的样子,胖子有点为难地说道:“我个事儿你给帮个忙呗?”
“什么事?说!”古临风一如既往的仗义。
“其实我是乡下来的……”胖子突然神情一黯,很快进入了泫然欲泣的模式,然后讲述了一段乡下少年遭遇不幸,父母双亡,自己辗转流浪最后进城投奔亲戚的故事,“我现在跟我表妹住一块儿,但是我那啥……暂住证啊身份证啊什么的都没有……”
玉树临风苦笑:“这个事儿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会?你不是上面来的吗?在公安系统里说不上话?”胖子看着玉树临风不像说谎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们那组织名义上属于政府领导,实际上就是一个由众多超能力者自发组织的民间机构,只是被赋予了一点儿特权,可以便宜行事而已,户籍这块完全说不上话啊!”
感情也是个野路子,胖子郁闷不已:“倒霉催的,本来好好的,这一不小心进了局子,底细全暴露了,以后少不了得被找麻烦。”
“那倒不用担心。”古临风拍了拍胖子安慰道:“虽然你这事我不能直接帮你解决了,但给市局打个招呼给你安排个三处特别行动人员的身份还是可以的,有这个身份掩护,警察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胖子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客气两句,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古临风清了清嗓子说道。
之前在小黑屋见过的那个男民警出现在门口,唰地一声嘲古临风敬了个军礼,然后指着胖子说:“报告,有位女士自称是这位先生表姐,要求见他。”
“表姐?”古临风和胖子面面相觑。
“刚才不是说表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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