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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出来做什么?还有你,跟着做什么?”奚晓晓擦干眼泪,泪眼迷蒙的盯着两个人。
南宫杰摸了摸鼻尖,看了他们好一会,终于还是识相的离开。
“雅儿。”南宫杰离开。苍逸终于有机会与奚晓晓单独相处。
“嗯?”奚晓晓轻声应着。
“若是,我相信我们还是会再见的。”苍逸顿了顿声音,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着让奚晓晓不自觉心酸的话。
“皇兄,你这样做,兰姐姐指不定会多伤心。”御花园的角落,羽暖儿沉不住气,语气有些埋怨。
苍耀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叹道:“我知道。但是,暖儿,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的。”
羽暖儿松开苍耀的手臂。轻叹口气:“我是知道也能理解,可是,终究是委屈了兰姐姐。”豆役反技。
苍耀目光轻转,声音有些沙哑:“很快,孙觉在朝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皇后,便再也不能构成威胁。”
羽暖儿默然,低着头看着手心的纹路,略微有些担心:“孙大人毕竟对我有恩,我。”
温热的手掌覆上羽暖儿冰凉的手。苍耀对她摇了摇头:“孙觉那时候只是为了笼络我。他对你的恩情是假,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愧疚,何况,朝堂上的变动又与你何干?”
羽暖儿轻轻点头,远处苍桑的身影一晃而过,羽暖儿顿时警觉:“皇兄,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我。”
苍耀惊诧于羽暖儿突然的提问,略微蹙眉,却还是应了下来。
“听说,老王爷几次遇刺,这究竟与你是否有关。”羽暖儿紧紧地盯着苍耀的眼睛,神情认真。
“呵。你居然会怀疑我!”出乎意料的,苍耀大笑起来:“我的傻妹妹,我若真的要刺杀老王爷何苦等到今日?虽然我的确是看不惯他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也不至于为此做出那种事情。”
羽暖儿弯起唇角,满意的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轻呼口气,亮亮的眼睛看向苍耀,一如当初初见时的模样:“我就知道不会是皇兄。”
苍耀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还是这般鬼灵精。”
羽暖儿绽放温暖的弧度,拉着苍耀的手向着远处走去,开始回忆当初的种种:“要问我为什么甘愿做妾,只为了那一晚的星辰。”
陷入回忆里的羽暖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苍耀眼里的挣扎,渐渐浮现出来的愧疚感让苍耀忍不住差一点将真相说了出来。
“皇兄?你怎么了?”不见苍耀有反应,羽暖儿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烦心朝堂罢了。”苍耀敷衍一句,勉强的笑着跟上羽暖儿的步伐。
南宫府,昏暗的房间此刻章老太从慕语的房间里找到了被慕语抢走的银针,语气森冷表情冷漠脸色惨白,仿若从没有感情一般:“小姐,你为何如此对我。”
章老太的嘴角边浮现一个诡异的弧度,无色无味的液体涂抹至银针之上,等液体干了之后又重新放回去,森冷的声音陪着昏暗的氛围,惊悚异常:“小姐,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了。章儿已经仁至义尽。”
依旧回到御花园这边,苍洺风呆滞的盯着手里的玉佩,南宫悠的眼里闪过挣扎,还是带着梅儿回去了南宫府。
“大小姐,不需要和夫人汇报一声吗?”梅儿毕竟还是有些担心。
“夫人?夫人正在府里休养。”南宫悠瞥了一眼梅儿,眼里闪过冷意。
梅儿慌忙下跪:“大小姐恕罪。梅儿说错话。”
南宫悠叹口气:“罢了,你起来吧,下次,可别犯同样的错误。”
梅儿诧异的盯着南宫悠的脸,当然,是悄悄地观察。
最近,大小姐似乎真的性情变得那般温柔,难道真的想要和二小姐和睦共处?
梅儿的眼里闪过恶毒,那怎么可以,这么久以来她被章老太用银针虐待都是因为二小姐,跟着大小姐也是为了大小姐能够帮自己报仇,若连大小姐都选择了和二小姐和睦相处,她又该怎么办?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夜色渐渐降临,无论所有的心思都被暂时放下,苍逸抱着已然熟睡的奚晓晓送回房间,将她抱到床上,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吻上她的眼睑,轻叹口气:“雅儿,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睡梦中的奚晓晓呜咽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苍逸好笑的看着她孩子般的动作,轻笑着替她掖好被子,消失的无声无息。
元宵节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来到,被点了睡穴的奚晓晓一觉睡到夜幕,当她被如儿唤醒的那一刻,外界的夜色使她还以为她还在昨天。“谁让你点我睡穴的!”瞪大眼睛一副泼妇的样子却偏偏嘟着嘴,恶声恶气的语气却偏偏带上几分颤抖,南宫杰见着这实在是生气不起来。
想到几天后便暂时见不到这个小丫头,南宫杰竟也是耐着性子坐到奚晓晓的床沿拨弄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柔声轻哄:“今晚你定是不睡的,所以想着让你提前睡。”
听着南宫杰的解释奚晓晓又觉得有些好笑:“睡觉还能提前?”
本打算继续揶揄两句,却对上自家大哥依恋不已的目光,低下头,眼眶微红,鼻尖酸涩,奚晓晓却是很快的深吸口气,掩下心里焦躁的情绪,对着南宫杰就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意:“内,大哥,我们出去吧。”
南宫杰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点了点头:“快换衣服,这个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
如儿的帮助下,犹如精灵一般的奚晓晓穿着喜庆的大红色衣袍走出了房间,可爱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却又很快的眨眼将心里的酸麻掩下,泛起一个笑容走向等着她的那个人面前。
“今天打扮的很帅吗!”拍拍苍逸的肩膀,奚晓晓眨了眨眼睛,发红的眼眶怎么也眨不掉,苍逸抿唇紧盯着面前佯装欢乐的奚晓晓,回应着她的笑容,扬起音调:“嗯。”
元琪低着头默默地走到他们的面前,心里暗叹奚晓晓就连佯装开心都装不来,那通红的眼眶看着就让人心疼。
元琪的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天她一直找机会劝说老板,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若是,若是早知道老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她还会选择帮墨辰吗?会吗?
元琪的心上下起伏,那个答案,她想她知道。
“这是猜灯谜?”和羽暖儿打好了招呼,奚晓晓慌忙带着如儿便出了门。
奚晓晓从未见过如此温馨的场景,平日里夜里冷清的街道此刻挂满了大红灯笼,每门每户的门前都不同程度的修饰装扮,每个灯笼的上面都有着几行小字,那是元宵节的固有活动猜灯谜。
“对。”苍逸点了点头,拿起附近的灯笼交给被满目的热闹景象迷了眼的奚晓晓。
“天上星辰漫天,地上鸳鸯成对。”奚晓晓随口念了出来,对上苍逸那一双盛满神情如水的眸子,奚晓晓红了红脸,嘟起嘴塞到他的怀里:“我猜不出来,你猜。”
苍逸低笑:“这可不是灯谜,这是祝福。”
被耍了的奚晓晓不满的瞪着他:“那这是祝福什么的!”
轻轻的将灯笼放归原处,苍逸搂住奚晓晓的小身子:“就是祝福我们这样的情侣的呀。”
“哼。”奚晓晓撇了撇嘴,却没有反驳,眸光触及那一盏灯笼,神情有些忧伤,但很快又被掩下。
拉着苍逸跑去人群多的地方,如儿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却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一直隐忍佯装开心的模样。
原本,这样的节日,这样的热闹,是小姐最爱的时候了。
被墨辰单独约出去的元琪,趁着奚晓晓拉着苍逸四处闲逛的时候悄悄单独来到了约好的柳树下。
“墨将军。”不远处,那人在隐约的月光下依旧挺拔。
听到元琪的声音,墨辰转头,掩下眼里的思念。
“三小姐,你来了。”墨辰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嗯。”元琪略微低头,点了点头。
“若不嫌弃,四处走走可好?”墨辰眸光触及到河里零星的几点花灯,眼眸闪了闪。
元琪默然,跟上墨辰的脚步,与墨辰并肩,元琪的心一直紧张直跳,因着夜色,所以看不出她的心思。
孩子们都出去外面凑热闹,羽暖儿难得的将尹消请来,与南宫傲一起用餐。
“郡主。”尹消第一次被羽暖儿如此正式的请来,有些措手不及。
“姐姐你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元宵节的原因,羽暖儿的心情特别的好,摆上一桌子的食物,三个人难得的聚在一起。
“暖儿,你终于懂事了。”南宫傲非常满意今日羽暖儿的做法,她与尹消能够和睦共处是他最想看到的。
羽暖儿因着心思全在下人们正在悬挂的花灯上,没有在意南宫傲的话,反而是招呼着大家一起用餐。
酒足饭饱间,府里该有的布置都布置妥当,羽暖儿开始回忆起往事来:“还记得我与傲第一次见面定情也是在这元宵节,十三年前的那一天,满天星辰,傲在一众刺客的围攻之下救了我,不但如此,还陪我一起放了花灯,看了烟花。”
羽暖儿说的忘我,南宫傲却皱起眉头眼里闪过狠历,尹消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羽暖儿的回忆:“郡主可是记错了?十三年前那一天是我临盆的日子,悠儿便是那一天出生的,老爷他,那一天一直陪着我。”
尹消的话让羽暖儿惊诧:“你,说什么?”
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南宫傲,南宫傲却是偏头语气有些微怒:“我看,你适合哪个情郎定情却误以为是我!”
“怎么可能?”目光在尹消和南宫傲的身上徘徊,羽暖儿终于相信南宫傲没有说谎,那一天,她与他定情的那一天,那个他,真的不是南宫傲。
“怎么可能,怎么会。”羽暖儿颤抖着嘴唇不住地重复这几句话,尹消终于察觉到羽暖儿的不对劲,慌忙扶住快要倒下去的羽暖儿,关切的询问:“郡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羽暖儿挥开尹消扶着自己的手,勉强的笑笑,努力的让自己恢复神智,摇了摇头:“我没事,那群,那群,那群孩子,咳咳,他们玩的太疯,我去找找他们,你们继续吃。”
就这样,羽暖儿跌跌撞撞的撞开了大门,在丫鬟婆子们的目光下消失在热闹的街道。
羽暖儿离开了,只留下尹消和南宫傲两个人,尹消垂下眉眼,端起一杯酒水喝了下去,烈酒呛得她干咳不已。
南宫傲伸出手替她顺气,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尹消满含着眼泪,语气说不上控诉,却带着点委屈和埋怨:“十三年前,元宵节刚过,悠儿不过白天,郡主便一眼相中了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你,于是,你身边的位置,便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说着,尹消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南宫傲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浮现淡淡的愧疚感,想起她这些年的隐忍和退让,终于叹了口气将尹消揽进怀里:“我也是逼不得已,当初母亲劝说郡主身份能给我带来无尽的权势,那时候的我你也知道,职位太低,根本无法施展我的鸿鹄之志。娶了她实在是被逼无奈。”
尹消在南宫傲的怀里哭的伤心,心中却隐隐对南宫傲的做法有些不赞同,然而,对他的爱让她抛开了对羽暖儿的同情。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以来,每日陪在他身边的都是郡主不是吗?
昏暗的角落里,南宫悠陪着恢复神采的苍洺风,面容只说得上是疏离的笑意。
“悠儿,你为何,最近对本王这般冷淡?”苍洺风终于忍受不了南宫悠的冷淡,扶住她的肩膀开始询问。
炎墨与梅儿暗示,无奈梅儿却分明一点反应都没有,炎墨无奈,只得强行将梅儿带走。
南宫悠退开几步的距离,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王爷说笑了,悠儿何曾对王爷冷淡过。”
被呛声,苍洺风抿起唇,眉间开始聚拢,浮现出几分怒气来。
“花灯开始了!”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到奚晓晓的耳中,奚晓晓挑眉看去,一个胖胖的小身影拉着另一个粉嘟嘟的身影穿梭在树林中,他们的身后跟着好几个神色紧张的护卫。
“花灯开始了。”揽过奚晓晓的肩膀,苍逸贴上奚晓晓的额头,笑着握紧她的手走去派发花灯的地方。
“老板,这个花灯多少钱?”温润如风的声音传至耳边,奚晓晓诧异的看到陌风从她的手里光明正大的抢走她的花灯。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前些天负气出走的云夕。
“夕儿,你看这个花灯怎么样?”陌风的声音虽然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让人心情顺畅,却还是能听出几分的小心翼翼。
云夕的心根本不在这个花灯的上面,随意的点点头。
若不是大师兄的劝说,她该是再也不会和陌风有任何的瓜葛,毕竟,谁都不可以说大师兄的坏话!这是她的底线!
昨日她会出现在皇帝的寿宴上完全是因为,她想看看,那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能帮大师兄,达成这么多年,想做却一直都没成功的事情。
结果确实没有让他,让他们失望,那个女孩子,南宫家的三小姐确实是做到了。
那场震撼人心的舞曲整整一夜都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她在想,或许,这世上真的懂大师兄的或许只有那个女孩子了,就算是清雅姐姐,也不一定能做到。
然而这一认知却让她的心里更加的难受,眸光看向身旁的男子,云夕轻叹口气,这个人一向不喜热闹,今日主动提起,定是为了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可是,又何必呢。
云夕这样想着,陌风却已经看着她出神的侧颜很久很久。
“那我们要这个。”这一对明显的不在一个画风上,奚晓晓的心中忍不住拿他们和他们作对比,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不与陌风计较花灯的事情。
苍逸搂紧心情很不好的奚晓晓,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等我回来。”
猛然间听到这一句话,奚晓晓全身僵硬,原本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又渐渐浮现,氤氲的眼睛泪眼朦胧,苍逸看得一阵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以为他的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与南国的对战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自从重遇这个丫头,他从没有如此之久的离开她的身边。
对于她,他的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放心,他本欲让南宫杰留下来,却被南宫杰一口拒绝,对于这个兄弟,他也清楚,让他守在安全的地方等着自己安全的回来或者是通过信鸽的三言两语得到他的最新消息,对他来说,比让他死更难受。
所以,会陪着他一起去战场,对与南宫杰的这个决定,不单是他的意料之中,更是奚晓晓能够想到的。
一时间,身边同时大哥和他都没有陪伴在身边,这样的失落感和浓烈的担心一定让她很不好过。
苍逸低头看着奚晓晓看着手里的花灯出神的侧颜,抿唇轻笑,他一定会,活着回到她的身边。
“我会等你。”奚晓晓坚定的语气让苍逸心神一震,鼻尖略微有些酸涩,幸福感爆棚的点点头。
“我要放那个花灯!”念念的声音就在他们的身后,几个人齐齐回头,冷不丁抬头的胖小子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给吓的往后一跳,差一点摔倒在河水里,幸好南宫杰出手及时。
胖小子拍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语气有些颤抖,看得出刚才是真的被吓到:“姐,哥,大流氓,还有,还有这两个哥哥姐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奚晓晓好笑的看着南宫羽胖胖的小脸颊因为被撞破和念念在一起而羞红的脸,伸手掐了掐柔嫩的胖脸,收起心中的不安,揶揄道:“我们来这里幽会啊,怎么,小子也开始学人家开始泡妞啦。”
听自家姐姐这么说,胖小子可是不干了,鼓起大大的下巴,冷哼一声:“我才不是泡妞。”
“哦?那你是在做什么!”奚晓晓好笑的问,顺便拉起念念的小手。
“这个小丫头是我未来的夫人,我们在一起怎么能叫泡妞呢!这明明是名正言顺!”胖小子红着脸,着急忙慌的解释,念念在一旁听着小脸更是红透的苹果一般。
“噗嗤,你个小家伙。”奚晓晓轻笑出声,掐了掐他的胖脸,将他们两个的小手覆盖在一起:“你们可要好好地相处,永远在一起。”
奚晓晓这话说的带上几分感慨的意味,在场的几个人同样心有感触,苍逸搂住她瘦弱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时间,全场静寂。
“三小姐。”终于,在无声的散步后,墨辰开口。
元琪的心猛地一跳,直觉上她想要逃避,却很明智的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苦笑一声,元琪抬起头听着墨辰的自说自话:“我与她的相识便是在这元宵节的烟花下,那时候,她的才华令人震惊。”
元琪微微低头,墨辰将说的,是她远不想听,却不得不听得过往。
“我出的所有灯谜都被她一一解答,甚至,最后她给我出了一道谜题,解开后竟是讽刺我的无知。当时的我年少气盛,哪里听过这样的羞辱之语,于是我便开始与她斗才华斗文采,斗着斗着,谁知道竟会失了自己的心。。。”墨辰陷入往事,嘴角含笑,元琪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真心。
“墨将军与我说这些,又是何意呢。”听完了他们全部的故事,元琪嘴角泛起苦笑。
墨辰定定的看着月色下明艳的女子:“三小姐,那一舞,震撼心灵,墨辰第一知己,必然是三小姐。”墨辰说的委婉又认真,元琪终于抬起头,扯了扯嘴角,苦笑着点了点头:“第一知己啊。”
“墨将军的意思函儿明白,将军不必在意函儿的自作多情,清雅姑娘与将军的故事让人神往,天生的一对并不是函儿这般可以棒打的。”元琪紧咬下唇,终于鼓足勇气看向墨辰,眉头因为心情的复杂纠结在一起,颤抖着声音说道:“函儿,只希望,下一个元宵节将军与清雅姑娘一起放花灯之时,能够和她说说,将军第一知己的故事。”
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元琪嘴角泛起笑意,伸出手擦去眼泪,心里长久以来的积攒似乎在眼泪中慢慢地减少直至消失。
“姑娘,你们的花灯。”派发花灯的老妇人怀着祝福穿梭于每对情侣中,撒播着充满希望的花灯。
擦干眼泪,整理好心情的元琪伸手接过花灯,对老妇人道了谢,与墨辰相看一眼,抿抿唇笑出声:“将军可愿与第一的知己一起放这一盏充满友情的花灯?”
“自然。”见元琪似是放开了心中的执念,墨辰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合着元琪的手,就着河水将花灯点燃放了进去。
“雅儿,我们放花灯。”点燃奚晓晓手里的花灯,苍逸将手掌覆上奚晓晓那一双小手,大手握小手,心心相印的将花灯放了下去。
“夕儿。”对上陌风那满怀希望的眼神,云夕淡淡的点头,覆上陌风的手掌,将已经点燃的花灯放了进去。
“念念,我们也放。”学着哥哥姐姐的样子,胖小子迫不及待的牵着念念的小手将花灯放了下去。
南宫杰如儿当然也收到了花灯,尴尬之下,怀着莫名的心情,与如儿一起,将手中的花灯放入了水中。
“悠儿,我们,不妨也放一个花灯?”苍洺风此刻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里含满了期待。
似乎,这个时而忧伤端庄时而花样百出的女人渐渐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南宫悠的眼里难得的闪过期待,唇边弯起优美的弧度,两手相握,花灯被晃晃荡荡的放进了河里,与河里的大部队融合。
在杨柳下,有一个神情哀伤的女人扶着柳树,眸子里倒映着满目的火焰,这一条充满了希望的小河含着多少人的期望,这一盏盏的花灯伴随着中心跳跃的火焰,让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元宵节。
“嘭。”一声巨响,天空中爆炸出一朵又一朵灿烂的烟花,一如当年记忆中的那般灿烂。
抬起头,奚晓晓第一次在这古代看到烟花,天空中七彩的烟火美艳至极,那一晚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每个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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