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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崇劭顺势吮住她的手指,压着嗓子魅声说:“想不想和我生个孩子?”
想蓝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珞珞,珞珞也给他生过孩子。想蓝的心里其实早就种下了一个叫珞珞的心魔,在她的血肉筋络间顽强的生长,她暂时可以抑制它,却不能连根拔除,她很害怕。怕有一天这个叫珞珞的心魔吞噬了她。
“不想生就不想生,干嘛吓成这样?”叶崇劭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想蓝下意识的躲了他一下,叶崇劭一挑眉,觉得她蝎蝎螫螫的样子很难理解。
发现他的不悦,想蓝忙抱住他的胳膊撒娇:“我们现在已经有知知了,而且我还小,我想再在演艺圈呆两年。”
叶崇劭其实也并不真想就要孩子。只是忽然觉得心里空的慌,有点怕,怕想蓝一旦离开他的身边事情就失去控制,更怕她就这样离自己而去,所以异想天开的以为有个孩子就像风筝身上有了线,总能收回到自己手里。
可是有了孩子真的能有保障吗?珞珞也有孩子……
叶崇劭不自觉的把眉头皱的更深更紧,他匆忙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又抽起来。
他的表情一点没差的落在了想蓝眼睛里,她看着他,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能走进她的身体。她却走不进他的内心。
忽然就觉得了无兴趣,想蓝打了个呵欠,捂着嘴巴说:“我去睡了。”
“等等。”叶崇劭伸长手臂拉住她,旋了一个圈儿又转回到他怀里,“我送你的耳钉呢?为什么不戴着?”
想蓝摸摸耳朵,“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哪能天天戴着,拍戏的时候都要换耳坠,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不行,必须戴着。”叶崇劭霸道的命令,看那恶狠狠的架势好像想蓝不戴他能把她吃了。
“好好,我戴着,明天就戴着,行了吧。”
“宝贝儿。你这次去马尔代夫我很不放心,付西蘅他……,耳钉里有定位仪,我需要时刻知道你的行踪。”
想蓝一听就炸了:“什么,定位仪?叶崇劭,你可是一见面就送我的,难道你一开始就在打我的主意吗?”
某人面不改色:“当然,我不抓紧点让别人抢了去怎么办?”
想蓝彻底无语了,他这个人,唉,算了,好歹都已经跟着他。还能怎么样,不过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他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告诉自己耳钉里有定位仪的,这次马尔代夫之行真的就这么凶险吗?
见想蓝神色惊疑不定,叶崇劭只好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怕,好好演戏就行了,耳钉有一只下面有一点磨损,像个缺口一样,如果你真遇到了危险就用头发丝戳进去,我会收到,知道吗?”
想蓝记得当时还对这个缺口怀疑过,现在更觉得跟演特工片儿一样,她疑惑的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我拍戏,一千万我自己也有,推了就是了。”
叶崇劭其实很想告诉她就算这次推了付西蘅还会想别的办法,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报复一定来势汹汹,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以这次就按着他的布局走一走,现在他俩之间就像一场棋局,不相互博弈进入对方的布局根本就不可能制胜,只是他对于自己唯一可用的小卒竟然是想蓝的时候既是拒绝的又不得不用。
“宝贝儿”叶崇劭的眸光晦暗不明,他把想蓝的脸按在胸口的地方,上下摩挲这她的长发和肩膀,“你信我吗?”
想蓝是信叶崇劭的,起码在所有人当中她最信任的还是他,可是她要信他的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只凭着这样一个抽象的字让她去多么笃定和坚持那可能吗?
由此可见,所谓的信任和爱其实都是建立在一定的条件之上的,而且还需要平等。
乖巧的把脸伏在他胸膛上,想蓝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暖声说:“当然信,我不信你信谁?”
“答应我,无论谁和你说什么都不要听,你就是你,苏想蓝,苏文清的女儿,一个出身书香世家的好姑娘,知道吗?”叶崇劭的眼神十分沉郁,薄唇紧抿,是一副认真且如临大敌的表情。
想蓝转而一想,觉得他是怕付西蘅说他一些不好的话,安慰着用脸磨蹭着他结实的胸肌,想蓝俏皮的说:“我知道了,我还知道我的男人叫叶崇劭,他是个大阴天大醋坛子大……”
还没有大完就给他拦腰抱起来丢在了床上,随后男性坚硬的躯体沉沉压下来。一股子混合这男性体味的烟草味道在她的呼吸里弥散,他薄唇贴着她的锁骨,含糊的说:“大的地方来了,你可要接住。”
疯狂缠绵一夜,虽然万般不舍,想蓝还是坐上了去马尔代夫的飞机。
剧组给安排的酒店是五星级,就跟豪华度假一样,想蓝戴上了那副四叶草的钻石耳钉,戴之前她好好研究了一番也没觉得这个小东西哪里能装了高科技的定位设备,不过叶崇劭说的总没错,她赶紧戴好了不敢得瑟。
事实证明叶崇劭是多虑了,这次来马尔代夫的只有剧组的成员,哪里能见到付西蘅,想蓝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李泉,李泉说vince付是个大商人大忙人,投资电影不过是他是企业的冰山一角,哪能随便就看到他,听说有个小国家的公主想见他都要预约。
想蓝听出李泉话语里有挖苦自己的意思,她不知道付是个多大的老板,不见那个公主肯定是她的国家不够有实力,哪儿像自家男人认识的公主,是世界强国的公主。
想到这里想蓝忽然觉得自己够不要脸的,这女人还和自家男人传暧昧呢,怎么现在就拿出来显摆了呢,真是够贱的。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唯一的不足就是想蓝和男主角的韩国花美男演对手戏的时候特别出戏,只要对方细长眼睛含情脉脉的和她对视时她就忍不住想笑。
一场在树林里相互对视的戏咔了好几场,现场的人都在质疑想蓝到底会不会演戏,李泉只好换了下一场,是想蓝和男配的一场戏,男配是个混血人,高大身材好有腹肌,五官还长得很深刻精致,想蓝和他对戏的感觉非常好,大家又觉得她很会演戏。
李泉想大概是想蓝和韩国花美男没有感觉才演不出爱情戏的甜蜜,就让他们私下里多多对对戏,想蓝也是急了,她是个非常敬业的演员,因为演不好耽误了整个剧组的进度觉得很不安,加上水土不服她生病了,一开始还坚持着,虽然低烧一直坚持工作,这天终于受不了了,拍一场丛林追逐的戏时候虚脱晕倒了。
晕倒的时候她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她的梦和别人是不同的,她做梦的时候总觉得是灵魂抽离了身体,就像再看她的身体演戏。
这次她背双肩包扎马尾穿着白衬衣和格子裙,是个初中生的打扮。
放学路上,她遇到一群男生在和高中的男生打架,用棍子和刀子,看起来很可怕。
她把瘦小的身体贴着墙,想让他们看不到她,快点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忽然,也不知道谁手里的酒瓶茬子脱手而出,冲着她的眼睛飞过来。
她吓坏了,身体像定住一样一动都不能动,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噗的一声,她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很害怕,吓得大哭起来。
一个温润清朗的少年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哭什么,流血的又不是你。”
这次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疼,她慢慢睁开眼睛,先看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在往上是蓝色的裤子,然后是白衬衣松松的下摆,歪歪斜斜的领带,修长有明显喉结的脖子和……一张白皙干净的脸。
她张着嘴瞪着眼睛,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生。
男生把堵着手臂伤口的手绢递给她:“擦擦你脸上的血,别怕,那是我的。”
她这才发现对方受伤了,白衬衣上滴滴答答的全是血,她的嘴张的更大,吓坏了想说话发不出声音。
少年笑了:“你张那么大的嘴等着苍蝇飞进去呢,小姑娘,赶紧回家去,以后别走这里。”
她的腿脚还是软的,根本迈不开,却听到有人再喊那个少年:“西蘅,你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
“西蘅?付西蘅!”想蓝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汗湿的手心,暖声说:“我在,我在这儿。”
看着暗淡光影里好看到不真实的男人,想蓝一时间恍惚了,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哑着嗓子试探了好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想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转向桌子上的玻璃杯。
付西蘅心领神会,忙把杯子递给她,她灌下大半杯水,清凉的液体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也让她的神志渐渐清醒,蹙起秀丽的眉头,她缓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付西蘅扭亮了壁灯,瞬间明亮的华光里他笑起来,吊起的眼稍泛起一点桃花瓣似的粉红,弯弯的嘴角旁边是两个浅浅的小梨窝,真可以用美人如玉来形容。
想蓝觉出自己发了花痴,忙转开眼睛,再次问:“你怎么在这里?”
付西蘅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从你梦里走出来的,刚才你还不叫我吗?告诉我,梦见我什么了?”
想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少年的他,唯一的解释是她被电影的剧情带的魔障了,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也不想让他洞悉自己的内心,想蓝身体往后缩了缩,“付先生,请你出去,我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共居一室的程度上。”
付西蘅站起来耸了耸肩膀,随即他忽然又弯下腰,手撑着床面倾身向前,一张精致的看不到毛孔的连几乎贴在了想蓝脸上,隔得近了,想蓝才发现他的瞳孔是一种琥珀的色泽,此时正流转这醉人的光华,他的呼吸扑在想蓝脸上,却和叶崇劭带着烟草味的不同,是一种微凉的淡香,他压低声线似耳语一般说:“想蓝,你在撒谎。”
想蓝下意识的退后:“我没撒谎。”
“你有,你梦到了我,梦到我们的过去,不是吗?”
想蓝猛的惊醒,她坐直了身体冷冷的说:“付先生,你这是在找我体会你和珞珞的过去吗?抱歉,我没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付西蘅轻飘飘的笑了一下,他没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带着钩子要勾到想蓝的心里去。
想蓝全身的肌肉一紧,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忙说:“请你出去,还有,叫我的助理进来。”池节找扛。
“那你好好休息。付西蘅的手举起来因为看到想蓝的抗拒和瑟缩又无奈的放下,他转身出去,一会儿果然小安推门进来。
想蓝一见小安就爬起来,她抓着小安的衣襟问:“怎么回事,付西蘅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小安摸不着头脑,“付西蘅,谁是付西蘅?”
“vince,电影的投资商呀。”
小安这才恍然大悟,“他呀,来探班的时候发现你昏倒了,是他把你送回酒店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怎么在你房间里,你不一个人吗?天啊,你没吃亏吧?”
想蓝打掉小安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没有,可是你这助理不该在我晕倒的时候陪着我吗,刚才一睁眼看到他吓死我了。”
小安委屈的说:“是李导给我讲剧本去了,让我记好了笔记给你看,天啊,这不是他们串通了把我支开吧?”
自从上次吃了林少峰的亏,小安现在聪明了许多,不过再聪明也玩不过那两只老狐狸,想蓝现在才明白叶崇劭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可是付西蘅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一因为自己长得像珞珞他也想要自己?
想的事儿太多,一下子压在眉心上,想蓝的头又隐隐痛起来。
她按着太阳穴说:“小安,去找点头痛药来,我记得我们行李里有带着。”
想蓝一向身体不是很好,这次竟然来势汹汹发展成了高烧,只好住进了医院。想蓝心里懊恼急了,她向来就不是个给别人添麻烦的人,现在这样子实在是有心无力,越是心急就越好的慢,李泉倒是没有什么,一心宽慰想蓝好好修养,时不时的去医院看看她,和她讨论一下剧情。
那位公主都约不到的大人物倒是成了医院的常客。
开始,想蓝特别不待见他,并不是他人讨厌,第一是因为叶崇劭的关系,第二是因为他是付西蓉的哥哥,可是人家就人畜无害的坐在你面前,嘘寒微暖,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管想蓝的脸子多难看,人家始终笑着相对,有时候想蓝实在忍不住想开骂了,人家就垂下眼帘,失落的仿佛全世界都背弃了他,那小模样,让想蓝觉得他仿佛委屈了寂寞了隐忍了许多年,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
住了几天医院,想蓝没让人告诉叶崇劭,因为不是什么大病她不愿意让他担心,这才出来几天就病病歪歪,以后他还能放心她出来?女人,还是该有独立的能力,不能做攀附男人的菟丝花。
出院后,根据公司的安排他们住进一栋私人别墅,那里有私人护士和专门的营养师,估计是哪位富人的度假屋,可是想蓝一住进来就明白了这是付西蘅的特殊安排。
他的意图如果她现在再看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只是她没觉得自己要走桃花运,也没有被优秀男人追求的优越感,她心很小刚好容得下叶崇劭一个人,再多了肯定比二环的路还堵。
付西蘅和叶崇劭不同,他大概很会追求女人,总是不经意的送给想蓝些小东西,今天一束花明天一快稀罕的小糕点后天一个陶瓷小玩物,东西不贵让你不好意思拒绝,但又都是女孩子喜欢的,而且送礼物的手段也是很浪漫,比如她那天送给想蓝一束花竟然全是野地里采来的,但是他颜色配的好,看着特别精致,人家把花拿别墅里说想蓝屋子里有个花瓶很配这束花结果插在花瓶里后又说花瓶适合这间屋子,总之,在这方面,人家甩了叶崇劭也不知到几百条街。
水滴石穿的道理谁都懂,他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法其实很可怕,总在不知不觉中心动了,比如小安,从最初视他为敌人,到现在处处为他说话,这就是成效。
这天,她刚起来就听到李峰和小安在吵架。
“怎么了你们两个?”想蓝打着呵欠,修养了十几天她觉得骨头都是软的。
小安气呼呼的说:“这个李峰就是有病,vince送了我们几张健身卡,他竟然不准要,这不是不给人面子吗?”
李峰不和小安一般见识,他看着想蓝说:“想蓝,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还有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最近的事情都不告诉叶总。”
李峰的口气很冲,听在小安的耳朵里很不受用,她叉着腰说:你什么意思呀,是想蓝给你开工资还是叶总呀?怎么就这么狗腿呀。
李峰看了她一眼,带点嘲讽,好像在嘲笑她的头发长见识短,转而看着想蓝,目光灼灼,仿佛不问出个长短不甘心。
其实想蓝又岂是贪图付西蘅给的那份安逸?
想安逸和舒服她大可回家去找叶崇劭,就算她什么不干估计也可以吃喝不愁,可她是苏想蓝,看着柔软骨子里却硬的要命的一个姑娘,她在第一次醒来见到付西蘅后心里就隐隐不安,她知道他要是想找她,她逃到哪里也没用,不如就将计就计看看他要干什么,这一点她和叶崇劭不谋而合,所以说难怪人家是两口子,连想法都是一样一样滴。更深一层的,想蓝知道自己摆脱不了和珞珞神魂的纠葛,既然叶崇劭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就自己去找答案,被他知道也没关系,反而可能逼出他一些真话。
但是这些话她不能和李峰说,就简单的说:“峰哥,你也别生小安的气,没你说得那么严重,这几天我就好了,赶紧把这几个镜头拍完了我们就回去。”
想蓝是老板李峰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点头往外走,小安对着他的背影扮鬼脸,想蓝白了她一眼:“你别忘本,峰哥可是你的恩人。”
一句话堵的小安没了话,她一直没忘李峰对她的好,可是一码归一码,她总不能因为那个就对他无条件服从吧。
几个人刚闹完,付西蘅就从外面进来了,他穿着一条白色亚麻长裤,白色短袖t恤,因为中午的太阳比较头上扣着一顶当地的草帽,这种帽子满大街都是,但是付西蘅戴着就像明星走秀一样,特别的有范儿。
他进门就摘了帽子,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小安,笑着说:“这芒果特甜,一会儿我来弄,你上次切的跟狗啃的一样。”
付西蘅的俊美是有一定年龄的底蕴的,就像熟透了的芒果,甜滑不见青涩,小安给他取笑的脸红,带着水果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想蓝和他。
想蓝坐着,懒懒的把大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只抬起眼皮撩了付西蘅一下并没有说话。
其实她是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付西蘅却领会到一种小狐狸的意思,他坐在她对面眼睛盯着她,也没有说话。
半天,还是想蓝先开口,她淡淡的说:“有意思吗?你这样有意思吗?”
付西蘅似乎没懂她的意思,歪着脑袋看她,忽然伸手落到她的脸上。
想蓝本能的抬手挡脸,他从她头发上摘下一根青草,像炫耀一样来回旋转着,似疑问又似在陈述:“你怕我?”
想蓝知道他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不太好蒙骗,索性就说了真话,“当然,我可是有主儿的人,你也注意点影响,我不想给媒体乱说。”
付西蘅不接她的茬儿,伸手拉住她的手:“已经在我房子里住了半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别人会怎么说不是晚了吗?”
“清者自清。”想蓝不愿意和他玩文字游戏,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走,我带你出去走走,整天在房间里憋坏了,今天出去了你就会好起来。”
想蓝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出去,他带着她七拐八拐去了一个看着神秘又古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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