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不为自己争取,或许这也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女人,她怎么能让自己输了,庄严是她的呀,会对她笑,对她有感情的男人,她怎么能不为他争取,怎么能随便怀疑他。
她一直在等他解释,让那些嫉妒她,企图调拨她和庄严的人们看到,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她在庄严心里是不一样的!
那两天,她像行尸走肉一样忐忑的等待,她怕他不来,怕他说出让她伤心的话。
但她又告诉自己不可能,他是爱她的,他对她的好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算那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也是没有感情的!那个女人对她的愤恨和让她滚的样子简直没有任何女人的风度可言,庄严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他终于来找她了。在她准备出小区走走散散心,驱赶心里越来越不安的等待时。
他开着车突然出现。
她那时候高兴的不得了,早已从质问他那个女人是谁,准备好跟他道歉,告诉他,她不是故意闯进去的,有人要害她。
不要误会。
可还不等她开口,便看到了他焦急的牵着的身影。
“你觉得我跟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庄严情绪激动,拽着她的手,激烈的跟她解释着。
何婉馨有些震惊,退后一步,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庄严那样失态过。
逢场作戏?
她和他怎么可能是逢场作戏。
庄严说她是不一样的,他会在人前护着她,甚至在他的朋友刁难时为她挡酒,夸她最善解人意,他们怎么回事逢场作戏!
怎么会!
那个女人看他一眼,那一眼让她无地自容。
没了那天的震惊愤怒,精神有些不好,仿佛他们已经是她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人,被强迫的带来这里做一件她不感兴趣的事。
“你要相信我!”
她急了,扑上去抱住庄严!
那个女人眼里闪过暴风雨般的涟漪!她挑衅的看着她,来呀!来呀!你不是有脾气吗!怒呀!
除了歇死地的尖叫你还能做什么!
你有我懂事吗!你有我给庄严颜面吗!
但那个女人眼里的风雨终究没有来得及化成实质,有力的巴掌已经代她甩在她脸上。
仿佛她何婉馨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把她推开:“滚!安宁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安宁就她这种人——”
安宁转身就走:“不用说了,我们离婚……”
庄严疯了般的扑过去:“不,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苏安宁!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要跟我离婚!安宁!安宁!——”
苏安宁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当时疯狂的想,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庄严是她的!她的!
“你不相信我!好!你不相信我——”
庄严目光疯狂的上车。
她站在原地你,看着那拿乔的女人!眼里的恨如有实质,她怎么能如此不在意自己在意的东西。
然后她觉得身体飞了起来,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仿佛有无数道惊呼声。
那道身影从车上下来,焦急的冲向路边看傻的女人,他张嘴急切的跟她解释着什么。
她仿佛没有听见,惊讶又有些解脱高兴不可以思议甚至变态开心的看着渐渐落在地上的她,最终那个女人眼里的道德底线在她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总算给出一丝正常人应该存在的惊慌。
但一闪而逝,仿佛很不情愿,但她闭上了眼睛,后来怎么样,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是她以为临死的那一刻,他的话让她心如死灰。
“你既然那么讨厌她!让她去死!你别闹了行不行!行不行!”
原来她一条命,不过是不要换别人不恼的可能……
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他们离婚了?
那她算什么!
她躺了这么多年,陌生的嫂子,突然那么大的侄子,感觉突兀的父母,外面让她认不出痕迹的街道,都算什么!
她突然空缺的八年,她没有享受青春就不在的年级都算什么!
何婉馨情绪突然有些失控!
滔滔不绝说着是非的嫂子见事不好,急忙按了紧急呼叫按钮。
废了好一番功夫,医生说,病人刚刚醒,情绪容易失控,不要过度刺激病人。
何家大嫂听完觉得有些委屈,她说什么了,不就是想让小姑子开心一下,谁知道那么不争气。
……
“妈,你总看我做什么?”好不容易休息个星期天,在沙发上剪个脚指甲,就算你女儿脚长的再好看也不用看入迷了吧:“下次不在客厅还不行吗。”这次就放过你可怜的女儿吧。
苏妈忍不住坐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庄严的事……”
苏安宁处理着指甲刀上的残留物,声音平和:“他睡在包汤房间,别瞎想了,不用担心。”
苏妈闻言叹口气,想骂,又觉得不合适收了回来,语重心长道:“这都一个多月了,他总这样来……子曰那孩子怎么想……你也注意下影响……”
苏安宁奇怪的看眼老妈。
苏妈妈咳嗽一声,掩盖她的尴尬:“我是觉得子曰这孩子也不错,踏踏实实的,对你也好,你可别作出什么事来让他伤心
作出什么事来让他伤心,最后落得连个疼你的都没有。
这人心呀,都是有数的,容你一次两次无理取闹,可不会一直让你那么胡闹,你要是把人心伤了,变冷了,他们都不理你的时候,看你怎么哭。”
苏安宁闻言对着妈妈笑笑,没有说应也没有说不应。
苏妈见她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忍不住就来气:“日子还是要过,不要胡来!”
“……”继续剪指甲。
“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苏安宁抬起头:“听见了。妈中午想吃什么?”
苏妈气的起身,懒得理她,就闹吧!早晚把人都闹走,丢人现眼的玩意:“我警告你,一个月了!差不多什么气都出完了!你别抱着别人的错误不放!让人把耐心都磨完了!”苏妈说完,碰的一声关上卧室的门,可见气的不轻。
苏安宁看着关上的门,放下剪指甲到,起身去浴室洗手。
其实磨完了又怎么样!她竟然说的出那些话,怎么可能会喜欢其中一个。既然不喜欢,他们的感情磨不磨的完跟她有什么关系。
何况除了‘磨’,她还能表示反对吗。
苏安宁整理整理的头发,突然觉得,是不是要把烟花烫烫回来。
算了……
“小苏,出来打牌怎么样?三缺一呀,就等你了。”
“费姐,实在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今天答应陪女儿出去玩。”
那边愣了一下:“这样呀,那你们玩,孩子们要紧,回头咱们打牌。”
“好,再见费姐。”
苏安宁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想来也就那么回事,庄严来她这里住了几个晚上,她好像又是庄太太了,或许还能再加一个迷惑孔家小爷的老女人。
出门见了她,忍者不能问的痛苦,也够内伤的。
“妈!你一会跟孟叔叔带妹妹出去玩吗?我也要去。”
苏安宁从头发缝里看儿子一眼,挥挥手随便打发他:“去换衣服!”
“得令!”
……
庄肃肃觉得大哥在离婚的事情上,有那么点咎由自取。
但身为被哥哥疼爱了多年的妹妹,那点咎由自取,也就是当下就过的不认同,她还能觉得自家哥哥十恶不赦吗!最后只能归结到,男人通病的劣根性里,消失殆尽。
“哥,你在家呀!”然后调皮的吐吐舌头:“今天星期天,你确实应该在家,这是我的好朋友梅子,你们见过的。妈,你快来帮我宝宝臭宝,好重呀!”
傅敏从楼上下来,雍容华贵,不减半分她这个年龄的贵气:“抱个孩子也嫌重,我更抱不动了,小梅也来了呀。”
福婶已上前接过孩子,放在学步车上。
庄严从沙发上起身,看也没有看妹妹和母亲:“你们聊,公司有点事,我出去一下。”
庄肃肃立即急道:“公司能有什么事,今天可是星期天,吃完午饭再走也一样。”
傅敏看眼笑容尴尬的梅子,也赶紧帮腔:“就是,就是,吃完饭再去也一样,马上就要中午了,天大的事,谁不吃了饭才解决,福婶做了不少菜,刚才不还要吃吗。”
庄严穿外套的动作没有停:“我真的有事,你们吃吧。”不等肃肃再说什么,庄严打开门,出去了。
庄肃肃见状,气的跳脚:“妈——你看他!我好不容易带朋友来家里!”
傅敏瞪女儿一眼,赶紧招呼小梅:“小梅好久没来家里坐坐了,阿姨怪想你的,刚从美国回来?小梅现在可是大姑娘了。”
小梅脸上的尴尬散去,露出得体的笑容:“阿姨过奖了,阿姨还是这么漂亮……”
她今天是来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但看来,他好像没有那种想法。
说来好笑,他以前便拒绝过她,想不到他离婚了,依旧不喜欢她,就连肃肃都不知道,其实她们高考结束的‘聚会’上,她曾经借着酒意对庄严投怀送抱,只是被拒绝了而已。
本以为如今她长大了,有些事会不一样,想不到,还是一样。
小梅立即调整好情绪,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她也不是小孩子,这种事,当然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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