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惊呆了众人。
朝阳倒在地上,捂着痛麻了的脸,惊愣地看着龙斐:“殿下为何打我?”
“打的就是你!”龙斐怒视朝阳:“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而不信浅儿吗?”
“殿下为何不信我?”朝阳坐起来哭着问:“白逸予确实深爱着凤浅,他们也常私下见面,极有可能有私情,而我不会游泳又怕水,断不会在大冬天跳进湖里,凤浅推我的可能性极大!”
“浅儿确实常与白逸予私下见面,但本王都是在暗处的,他们商议的事情本王也是知情的,而你,别说浅儿没有推你下去,就算推了,本王也不会因为你而苛责浅儿!”龙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与本王说几句话,本王就把你放在心上了?你太高估了你自己!”
朝阳摊倒在地,原来,就算凤浅真的要杀她,龙斐也不会怪凤浅,她此番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而且……”龙斐道:“你的一举一动本王早就看在眼里了,本王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朝阳突然站了起来,红着半边脸喊道:“既然我的一举一动你早已看在眼里,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做你的女人!”
龙斐转身握住凤浅的手:“本王除了浅儿,不需要别的女人!”
“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朝阳指着凤浅骂道。
龙斐猛地转身,一脚将朝阳踢下了湖:“本王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浅儿!”说罢拉着凤浅离去。
白逸予看了水中扑腾的女人一眼,也转身离去。
云卷云舒相视一眼,跟着走了。
朝阳一边扑腾一边喊龙斐,却是一张嘴就喝下一大口冰冷的湖水,不知喝了多少水,也不知扑腾了多久,她觉得身子有万分重,慢慢地沉了下去。
就当她要断气时,一名白衣护卫跳下去将她捞了出来,丢到了郡主府门口:“殿下不像你弄脏了府中的湖水,你要死就死在你自己府上吧!”说完飞身而去。
朝阳听到这话,气得一口气没接上,断了气。
朝阳郡主死在了自己府门口,引起轩然大波,太后有意彻查,龙呈却草草了结,说是郡主不小心落了水,被人救回府,未等到医治就断了气,太后自然不信,多番闹腾惹怒龙呈被关了禁闭,郁郁而伤不多日就病倒了,不出半个月便药石无医,红颜早丧,六王爷痛心不已,特请命出宫前往边境,龙呈规劝再三不能令其改变主意,不得已允许,故,年仅十二岁的六王爷离开了皇宫。
事情草草结束,太后歇了气,太皇太后却没有停下来,一边选了三名美人送到龙斐府中,得到了消息都是凤浅将人毒哑了,太皇太后虽气却不敢多说什么,再次选了几名美人送去,其中就是尚书府的苏茗香,她想着凤浅会看在苏家的份上,不会对苏茗香下手,哪知道,凤浅二话没说,一味毒药毒哑了苏茗香在内的数名美人。
苏家闹到龙呈面前,龙呈以这是斐王府的私事为由,不管不问,事后龙斐又给苏家送了点礼赔罪,苏家人便再没出过声。
太皇太后气不过,找了龙斐进宫施压,她一脸怒气地问龙斐:“听说那妒妇又把我送去的女人毒哑了?”
“那毒妇是您儿媳妇。”龙斐端坐在椅子上,笑着纠正。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她不贤不淑,不配做我儿媳妇。”
“可她是您亲自为儿子挑的。”龙斐淡了笑意,冷冷回道。
她反驳:“我也是被她骗了,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心胸狭窄的妒妇。”如果早知道她不能生,她绝不会选她,朝阳多好的女人,可惜了!
龙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您错了,她不是心胸狭窄,是在乎儿子,儿子很高兴,您也应该高兴,以后您真的要送女人,直接送给儿子,别送到您儿媳妇面前去,她会伤心,儿子舍不得她伤心。”
太皇太后没听出其中隐藏的深意,面色缓和了些:“你想先斩后奏?”
“您真了解儿子,儿子就是想杀了她们,免得给您儿媳妇添堵。”龙斐笑得无比灿烂道。
太皇太后气得差点吐血,朝他摆了摆手。
龙斐起身离去:“母后,儿子把您放在心中二十几年,是时候将这份心腾出来了,您如此不知足,别怪儿子以后不孝!”
太皇太后心中的杀机立即烟消云散,凤浅真是个妖女,妖女!
翌年春暖花开,白馨儿不知不觉在宫中已经住了几个月了,自那日凤浅大婚龙呈酒醉后,便留了她在宫中陪着,或者弹琴解乏,或者聊天下棋,两人已如知已一般,形影不离。
为此,惹来了龙呈的妃子许妃的不满,宫中没有皇后,应而一切事情由许妃打理,昨日许妃特意召她去聊了许久,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她打扰皇上太久,让皇上不能去后宫雨露均沾,惹得后宫不宁,劝她出宫。
她看了一眼住了几个月的宫殿,心中有些不舍,她唤来宫女桃花,细细嘱咐:“皇上喜欢饮酒,不要拿太烈的酒给他喝,免得伤身,他晚上爱踢被子,你伺候的时候多注意,皇上喜欢听的曲子,你多派乐司弹给他听,下的棋要放在皇上看得到的地方,还要劝皇上多出去走走,不要一直坐在殿里看折子,一定……”
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白馨儿的话,龙呈大步进来,问道:“你要走?”
“皇上,我已经在宫里住了好几个月了,家中父母甚是想念。”白馨儿低下头,不敢看龙呈。
龙呈大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
“皇上这是怎么了?”白馨儿有些委屈,表哥从小到大从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纵然当了皇上后,也没有说过她半句,今天竟然如此凶她,她心中本来就很难过了好不好?
龙呈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舍得走吗?”
“不舍又如何?”白馨儿错开脸,伤心哭道:“你的皇宫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你有那么多人伺候,少我一个又如何?”
“朕就要你伺候!”见她哭了,龙呈急道。
白馨儿哭得更伤心了:“我又不是你的宫女,你的奴婢,我凭什么要伺候你,我还要嫁人,这样不明不白待在这里算什么?”
“你怎么是不明不白,朕……朕……”
“朕什么朕?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当一辈子宫女,让我老死在宫中,你……你欺负人!”白馨儿挥着小拳头打龙呈。
龙呈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搂进怀中:“没错,朕就是要让你老死宫中,但不是让你当宫女,朕要娶你当皇后。”
白馨儿愣住。
“这几个月来,朕与你朝夕相处,你的才华不输浅儿,你的温柔你的可爱远胜浅儿,你……你早已经占据了朕的心,朕、朕喜欢上你了,馨儿,别离开朕,好吗?”龙呈一通语无伦次的表白,说得是面红耳赤。
白馨儿泪如雨下:“你一定是把我当浅表姐的替代品,呜呜。”
“不是不是,朕想清楚了,朕对浅儿已经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情,朕对你才是真正的爱,好馨儿,别难过了,你难过朕心里也难过。”龙呈放开白馨儿,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白馨儿听到这话,感动不已,扑进龙呈怀中:“皇上,其实馨儿一直喜欢你,只是你喜欢浅表姐,馨儿不敢说出来,只能装傻充愣陪在你身边,你喜欢馨儿了,你知道馨儿有多高兴吗?”
“傻丫头,朕不会再辜负你的心了。”龙呈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
白馨儿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得意暗想,许妃,哼,还想雨露均沾,以后龙呈是我白馨儿一个人的夫君!
空悬了一年之久的后位终于有主了,太皇太后亲自下旨,封国公府白家嫡女馨儿为皇后,帝后大婚又是一场热闹,皇帝大宴宾客三日,举国欢腾。
随之而来的,是五王爷龙跃和安定候府嫡女凤夕的婚礼,为了恩赏安定候府相助之恩,龙呈特赏了凤家一代候位承袭,由嫡子凤子兴继承,凤家上下一片喜庆,凤夕的婚礼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婚礼这日,王府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一拜天地!”
凤夕和龙跃身穿大红喜服,对着天地一拜,旁边的凤浅和龙斐握着手,满脸祝福。
“二拜高堂。”
高堂上,龙跃的母亲宁妃慈眉善目地坐着,开心地受了儿子媳妇一礼。
“夫妻对拜!”
小俩口恭敬一拜,意相敬如宾,恩爱白头之意。
“送入洞房!”
凤浅领先鼓起掌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浅儿!”龙斐一把抱住她,脸色大变。
凤夕掀了盖头:“大姐姐。”
“盖头不能掀不能掀!”喜婆急得大喊。
龙跃道:“无妨,本王不信那些,姐夫,赶紧送大姐去房里,来人,请大夫。”
龙斐立即抱着凤浅进了内院,凤夕龙跃等人都跟了进去。
大夫等了好一会儿才进来,龙斐急得团团转。
“姐夫不要着急,大姐会没事的。”凤夕向前安慰。
龙斐哪会不急,握着凤浅的手守在床边,似凤浅会消失一般。
大夫很快来了,龙斐这才起身到一旁,大夫把了脉后,站起身笑道:“恭喜恭喜,王妃有喜了!”
众人大喜,龙斐几乎跳起:“真的吗?真的吗?浅儿要当娘了?”不是他要当爹,而是浅儿要当娘了,这是凤浅的心愿,他在为凤浅高兴,当然,他也很高兴。
凤浅正巧醒来,听到龙斐的话,立即坐了起来:“殿下,你说什么?我有喜了?”
“对对,浅儿,你要当娘了,哦,本王要当爹了,哈哈哈……”龙斐高兴得完全不顾形象了。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凤浅喜极,一张苍白的鹅蛋脸上布满了笑容,她抬手轻轻捂上了肚子,孩子,这次你没投错胎,你有了一个极好的爹,我们母子会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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