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尚且有如此大的造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落于人后。
赵家忠从收到郝然的书信后更是发奋图强劢精图治,誓要将太平打造成一方乐土。
“小姐,姑爷传话让你早些休息,他有公事还未办完!”欣儿说完咬着下唇愤愤不平,自家的小姐足以配王侯将相,嫁给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鲜花插在牛粪上居然还不惜福,常常找了各种借口不回屋子,这算哪门子道理!
“知道了,欣儿,你下去吧!”佩菡哪有没看见欣儿的表情,一个丫头都能知道主子委屈了,自己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要说赵家忠,无论长相和学识也还说得过去,没有高官厚爵的他其实也是自己理想中的夫君人选,无奈,却走不进他的心。从小精心培养的她要想捕获一个男人的心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只是,对他,佩菡不屑去做。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心里似乎装有人。罢了,就这样吧,不能夫唱夫随亲亲我我,那就相敬如宾得过且过吧!对镜卸妆,轻抚容颜空叹一声,爹爹的期望可能会落空了吧。
“怎么还不来呢?”夜幕降临,府中的粗使婆子都来催了两次了,赵世海因为没有等到马车运来的煤一直不肯回府,站在大街上向来路张望。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这煤太好卖了,是不是惹得人起了歹心半路给抢了。
“不会!”若在以前还有可能,别的不说,张家第一个就会跳出来分一杯羹,但如今的太平是儿子在掌管,那些衙役精神气儿足,大街小巷秩序良好,小偷小摸也少有出现了。赵世海对此是很有信心的。
“来了,来了!”粗使婆子眼睛好使,看着影影绰绰的人马车队朝赵世海道:“老爷太太,运煤的马车来了!”
来了就好!
赵世海连忙帮着卸煤筐,旁边粗使婆子也是一身蛮力,双手提着一筐煤一用力就提了一筐下来。
“辛苦了辛苦了!”卸完煤车队走人,赵世海真诚的向他们道谢。
回头看着屋里堆放的那堆煤,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一连几天,这种感觉越发强烈,直到核对一天天的帐目时才发现。
“同样是三辆马车拉煤,同样的价格,怎么一天比一天卖的数量要少呢,钱也要少呢?”赵世海觉得不对劲了连忙找了儿子。
“怎么会?”赵家忠一直忙于公事,知道爹娘卖煤他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会儿听爹说钱少心想是不是算错了帐。
“你看看,这是我记的数!”因为说好了卖煤的钱是月结赵世海每卖一挑就做好了登记,可是这数目一天比一天少让他警觉了。
“运煤的还是黄三叔的车行?”赵家忠一看帐本,可不,第二天比第一天差了两挑,往后几乎天天差一挑,他认为是车行的人半路截留了一部分:“不行,爹,你明天得亲自去一趟三舅家,和他那边的发货记录核对一下!”
“怎么会这样呢?”郝用听完赵世海过来的原因眉头紧皱:“苏吉说每天运载的数量在减少,我还当你卖不出去呢。看来我们失算了!”
“哪儿失算了?”既然自己卖和发的货对得上帐那就没错啊,赵世海不明就里。
“你想想,黄三的车行和我们结算是以趟数为准的,他们每天三辆马车照旧跑,我们卖的量却在减少,也就是说,他们的运费一文未少,我们却赚得并不多!”郝用叹了口气:“黄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不会!”苏吉听明原因:“这些年,我们作坊每一次运送兵器都有找他,他靠着郝家发了财,再怎么也不会算计我们因小失大,估计他也是蒙在了鼓里!”
“那我去会一会他!”也是啊,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人还是一个讲义气的,郝用说走就走。
“三掌柜,我们实在累不下来了,才想了这个办法!”偷工减料才几天时间就被发现了,也怪他俩减得太多。运送煤炭事多累人,不涨工钱那就拿一样的钱少做事。
“你们这是想砸了我黄家车行的招牌吗?”黄三气得不行:“既然如此,那我另外换人去运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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