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淡淡的看了一眼艳娘,仰首道:“我来找夕月说会儿话,叫她出来见我!……不,还是我去找她好了!”
艳娘急忙拉住赫连轩即将上楼的身影,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赫连公子,夕月姑娘她今日不便见客!您看这样子好不好,艳娘给您找个好的!夕风,你来陪陪赫连公子!”
说话间便是见着一个艳丽的女子倚上了赫连轩的胸膛,赫连轩眉头一皱,将正献殷情的女子一推,怒气腾腾的看着艳娘,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等庸脂俗粉也敢来污了爷的眼!”
艳娘急急赔笑道:“哪敢啊,只是夕月姑娘今日真的不便见客……”
赫连轩挥了挥手,将艳娘的话打断,他身后的一种侍从便是围了上来。 赫连轩气冲冲的说道:“今儿个,爷要是见不到夕月,爷就砸了花满楼!”
艳娘吓得花容失色,急急求饶道:“赫连公子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
赫连轩沉住气看着艳娘问道:“最后一次问你,夕月姑娘在哪?”
艳娘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回子夕月正在见当朝长公主的公子陆浩,这京中的人都知晓二人素来不和,若是让赫连轩知晓此事,打翻了醋坛子,怕是会出人命的,到时候莫说花满楼就是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所以,此刻艳娘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
“夕月,夕月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
“给我砸!”赫连轩将艳娘推到了一边,自己一个箭步踏到了一旁,抱起了小几上面的一个蓝底瓷釉花瓶,便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其他的人见主子都动手了,便是争相恐后的摔砸屋子里面的东西。顿时尖叫声,怒骂声,求饶声乱成了一片,客人更是惊恐的四下散去。
“住手!”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偏偏叫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他的话。只见在二楼的楼梯的紫红色雕花扶手前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眉目清秀,骨骼俊逸。
赫连轩从小混迹混迹风月,这京中的贵族子弟他自是都认得差不多,却是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只是身上的从容闲适的气度是不可以忽视的,便是语气软了软,高声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命令我行事?”
少年微微弯身与赫连轩见了礼之后,便是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梯,在离赫连轩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又向他鞠了一躬,淡淡的说道:“小人自是不敢命令公子,只是我家主子有些话想要与公子说说罢了!”,说话间少年便是从衣袖里面以赫连轩一人能够看到的角度,亮出了一面刻着五爪龙纹的金牌,金牌的中间便是赫赫的一个“秦”字。
赫连轩顿时面色一白,看着少年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回来了?”
少年微微一笑,又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赫连轩。
赫连轩哆嗦的接过,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字,“滚!”
赫连轩收起纸条,急忙招呼着身后的侍从,灰溜溜的离开了。
能让堂堂的丞相公子怕成这副样子,众人便是纷纷的猜测这少年的主子到底是何人,看着少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畏。而少年神色依旧淡淡的,微微一笑,便是又上楼去。
少年恭敬的立在二楼的一间雅间的门口,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恩!”良久之后从雅间的珠帘后面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声音充满男性的磁性与浑厚,一个简单的音节便是可以闻出里面的人的养尊处优的优越已经不容违抗的果决。让人想要仅凭声音就想要一探里面的人真面目是如何的风华绝代,“顺便去查一查这个夕月的身份,不要声张!”
“是!”
雅间里面,淡淡的的昏黄的光晕在无边的夜色里面晕染开来,一缕若有似无的兰花的香味掬在鼻尖,久久萦绕不散,几丝铮铮的琴音在耳边奏起。清冽悦耳。正值淡泊萧然出,突然又转为铁马金戈,银瓶咋破的豪情来。到浓情之处,又偏生薄凉。
若说琴声如人,此人的心思当真诡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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