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凌在身后低低的笑了笑,看着沈萧逸道:“历大少的为人果然如同小将军所言啊!”
沈萧逸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而厉南阳却是立住了脚步,他回头冷冷的看了沈萧逸,又看着容轩凌道:“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讲话给说个明白!”
容轩凌挑眉道:“哎,历大少心知肚明,何必让本王言明呢?只是多日未见,你还是如此的心胸狭隘,斤斤计较啊!莫非是上一次的教训没有吃够?”
厉南阳寒声指着容轩凌喝道:“容轩凌,你不要欺人太甚!”
容轩凌耸肩笑了笑,“本王就是喜欢欺负你!”
“可恶!”厉南阳低咒了一声,目光毒怨的看着容轩凌,举拳便是朝着他的面上砸去。 w厉南阳本就是纨绔之徒,武艺稀松平常,有岂会是战场之上的容轩凌的对手?
只见容轩凌一手稳稳接住了厉南阳出手的一拳,另一脚便是踢向了他的小腹。厉南阳顿时被容轩凌一脚踢下了楼梯,滚了几圈,方才落地。
“哈哈哈!”容轩凌朗声大笑,他趋步下楼,来到了厉南阳的身边,脚上用力,准备再次踢了上去,却不曾想另一只腿拂来,将他的脚踢开。这一脚腿风强劲,暗藏杀机。
容轩凌收腿退后的几句,稳稳立足,优雅的放下了长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中泛着淡淡的如泠月冷光。
“王爷手下留情!”沈萧逸冷冷的说道。
“小将军好功夫!”容轩凌淡淡笑道,“是本王鲁莽了!”,他擒笑弯腰看着地上的厉南阳,“历大少没事吧?”
厉南阳冷冷的看了一眼容轩凌,冷哼了一声之后,甩手而去。沈萧逸也理了理衣摆,“王爷,在下先行告辞了!”
“王爷!”容晖在容轩凌身后问道。
容轩凌淡然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眉间凝起一丝愁绪,“沈萧逸是个人才,可惜了!”
次日。赫连珊与丞相府宴请了长安内数名才名远播的小姐,皆是贵族千金,平日里面与赫连珊也颇有交情。此番自是听闻了她的遭遇,抱不平的同时亦是想要为好友讨回公道。
荷叶田田,荷花也露出了尖尖角,几只蜻蜓飞跃期间。微风拂过,层层碧浪,波光迤逦,美不胜收。
湖边的小亭子里面,几道明媚的丽影构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少女们脸上明媚的笑容因着一道白影的到来而微微一滞,接着眸间露出几丝鄙夷之色。
而白衣少女却对众人的鄙夷之情毫不在意,施施然的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又看着其中的一位容颜俏丽的少女笑道:“不知道三姐唤小妹前来所为何事?”
这少女自然就是赫连珊了,此刻她瞧着一袭白衣的赫连芸越发的笑得灿烂,“这些都是姐姐平日的金兰姐妹,五妹才回来,我便是想着与五妹介绍一下,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啊!”
赫连芸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见过众位姐姐!”
只见一个绿衣少女起身,围着赫连芸转了一圈,笑道:“大家瞅瞅,这模样,这身段,可都是极好的,怪不得,秦王殿下能拼死相救,若是换做我,也定是如此!”
赫连芸岂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揶揄之意,淡淡笑道:“多谢姐姐夸奖,只是秦王/侠义心肠,铮铮铁骨的男儿,若是如姐姐所言,他岂不是一个浪得虚名,贪图美色的狂徒不成?”
“我……”少女咬了咬唇,坐回来原位。
这时又见另一个少女摇着扇子起身,她一袭浅黄色云裳,颇有几分姿色,“妹妹可读过什么书不成?”
“读过《三字经》略微识得几个字罢了!”赫连芸淡淡的说道。
黄衣少女淡淡一笑,“既然读过《三字经》,也算是受得孔圣人的教诲,怎不知廉耻二字?”
赫连芸笑容不变,略看着黄衣少女道:“却不知这位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妹妹听着糊涂,姐姐可否与妹妹将个清楚?”
黄衣少女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赫连芸,“秦王与你三姐赫连珊已是有婚约之人,你又怎可沟引姐夫,企图取而代之?”
赫连芸微微低眸,带着一阵凉意,她冷笑道:“我与秦王的事情我也已经与三姐解释清楚了。几位姐姐都是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之人,岂可听信谣言,人云亦云,污人清白?那与坊间听信闲言碎语的粗妇有何分别?”
“你!”黄衣少女俏脸浮现隐隐的怒色,“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妹妹们别吵了!”赫连珊微微笑道,“我今日找妹妹前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一下,不要因为一些误会伤了和气!”
“哟,大家伙儿走在呢,我来迟了,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
众人回头瞧去,只见一个少女由远及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见过郡主!”大家起身福身。
“不必多礼了!”容慧儿黑眸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你们方才的话我听见了,当日在白马寺我也在场,至于民间沸沸扬扬的谣传,的确是子虚乌有的!”
容慧儿走上前几步,牵起了赫连芸的手,笑道:“自白马寺一别,我对姐姐想的紧,今日慧儿既然来了,姐姐就抽些时间陪陪我也就是了!”,她眉眼轻动,笑道:“这些可是我大翔的才女啊,只可惜慧儿从小不爱识文断字儿,最多也就算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有我在,几位姐姐怕是也不能尽兴!”
赫连芸淡淡一笑,“郡主,请!”
两人相携而去,黄衣少女看着两人的背影,对赫连珊说道:“你这个妹妹确实不是一般的人,你可要小心啊!”
赫连珊笑道:“几位姐姐的心意,珊儿心领了,珊儿会小心的!”,她的笑容很是牵强,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倦意。
“三姐!”赫连芸笑看着赫连珊,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不知三姐前来有何贵干?”
赫连珊用锦帕拭了拭嘴角,抬眼瞅了赫连芸一眼,“姐姐知晓你上午受了委屈,特地来给你赔不是的!”
赫连芸凝着唇角笑了笑,眉目间带着些许的冷意,“又不是姐姐的错,姐姐何须在意!”
“五妹没有怪三姐,三姐就放心了!”赫连珊笑道,两人又想说了几句之后,赫连珊方才离去。只是言谈之间,赫连珊却是始终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在赫连珊离去之后不久,莺歌禀道:“小姐,三小姐的一个侍女求见!”
赫连芸眉眼一动,笑道:“将人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浓眉大眼的侍女被带了进来,赫连芸瞧着她微微笑了笑,道:“绣儿,倒是许久未见了!”
这小丫鬟正是当日奉了赫连芸之命,潜在赫连珊身边的绣儿,她朝着赫连芸福了福身,道:“见过五小姐!”
赫连芸笑道:“找我何事?”
绣儿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布制的娃娃,这娃娃浑身插满了银针,背后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的乃是赫连珊的生辰八字,她道:“适才三小姐来看五小姐的时候,便命奴婢将此物偷偷的放于五小姐的院子里面,奴婢觉得此时兹事体大,所以便是前来问问五小姐的意思!”
赫连芸眸色的厉色如同冬日里的冷月,浑身都透着漠然之气,“绣儿,你做的不错!”
“小姐,不知道小姐找老身有何事?”陈妈妈依旧一身素衣,苍老的脸色多了几丝红润。虽然赫连芸暗中为陈妈妈做了许多的打点,但是陈妈妈却是依旧朴素如昔。
“陈妈妈可还好?”赫连芸握着陈妈妈粗糙的手关切的问道。
“老身很好,只是最近有些关于小姐闲话,想来是让小姐受委屈了!”陈妈妈含泪说道。
“芸儿想要请陈妈妈帮我一个忙!”赫连芸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布娃娃,瞧着陈妈妈眼中的诧异,又道:“我时常听娘亲提起陈妈妈的针线了得,陈妈妈看一下这布娃娃的针线,我想请妈妈用这人的针法为芸儿缝一样东西!”,言罢,赫连芸附在了陈妈妈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六月,清空万里,夏日炎炎之间,已是有蝉声嘶鸣。丞相府内的一个小花园内,两个丫环正是端着果盘水果,走在幽曲小径上面。
“你瞧,那是什么?”一个小丫鬟看着巨石下面的一件东西疑惑的说道,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身旁的另一个小侍女,“我去看看!”
说着便是俯身将岩石下面的似一个荷包似的东西掏了出来,待看清了荷包上面的东西的时候,顿时脸色一红,“呀!相府里面怎么会有这般污秽的东西!我要去禀报夫人!”
说着便是拿着那绣着男女合合之物的东西,匆匆去禀报大夫人。
大夫人手上拿着丫环递上来的荷包,气的脸色发红,立即招来了府上几位管事大娘,要抄捡相府,找出这秽乱相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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