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听闻赤翼的口气,倒像是对自己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一般。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赫连芸闭着眼睛装鸵鸟,假装没有听见赤翼的话。
之后便是感觉到床榻震了一下,想来赤翼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此刻赫连芸仿似感觉一股压迫感消失了一般,后半夜也沉沉的入睡了。
天刚亮,赫连芸便是被燕语唤醒了,燕语一面为赫连芸梳洗,一面说道:“大少爷回来了!”
赫连芸眼皮一跳,赫连曜倒是回来的真快。
吃罢了早饭,赫连芸便是去了墨松居找赫连曜。今日的天气想来是极好的,晨光里面满是金黄色,懒洋洋的铺洒了一片。
赫连曜回来之后换了一身的月白色锦袍,想是方才洗完澡,头发并未挽起,发丝上面都滴着水滴,他倒是并未介意,见到赫连芸见了,也并不见吃惊,只是淡淡的让赫连芸坐下。有侍女拿了帕子要为他擦拭,赫连曜便是摆了摆手,示意侍女下去,他自己反而是走到了窗边,背对着赫连芸,也并不说话,神色有些冷淡。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赫连芸想了想,便是道:“大哥是连夜赶回来的么?”
赫连曜回身看着赫连芸,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既然如此为何不听我的话,要嫁给秦王?”
赫连芸的笑意僵了一下,她倒是并未将赫连曜的话放在心上,此刻见他提起来,面色也有些讪讪的,只不过她抬眸冷眼瞧了瞧赫连曜,他倒是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可是他有什么权力要求自己听他的话呢?
唇边泛起一抹淡漠的笑意,赫连芸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半真半假,毫不在意的说道,“大哥应该也知道的,三姐逃婚,我也是不得已方才替嫁的!”
赫连曜冷笑了一声,他坐在赫连芸的身旁,眼睛的余角瞟着赫连芸,瞧着她一脸淡漠的神色,他语气里面的焦怒也渐渐的隐了下去,换了一种比较平静的语气说道:“绣儿已经是所以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赫连芸眼皮抬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赫连曜一眼,“绣儿现在还好吗?”
赫连曜唇边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死了!”
赫连芸一惊,扬眉问道:“怎么死的?”
赫连曜笑了笑,笑容里面透着些阴冷,“五妹既然做了,就应该做的彻底一些,留着她,始终是一个隐患!”
赫连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以将她送到赫连曜身边为诱饵使得绣儿听自己的话,可是最终却是害了她,她目光深深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不过是两个月未见,她发现面前的男人有些陌生,或者说,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顿了顿,赫连曜目光淡淡的扫了赫连芸一眼,手上轻轻的掸了掸袖子,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那么大哥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爱上秦王,否则伤心就只能是自己!”,他倾身看着定定的看着赫连芸,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些许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轻声道:“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陛下定然是容不下秦王的,杀秦王是迟早的事情,也这是我不愿意你嫁给秦王的原因!”,他的眉间蹙了一下,面色有几分凝重,“可是当年的事情父亲也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答应你嫁给秦王?难道,他有其他的什么打算不成?”
赫连曜一再提到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赫连芸心头划过几丝疑惑,若是向赫连曜询问,他也未必会如实以告,不若日后再去问问赫连桦好了。
而前一段时间沸沸扬扬的丞相府二公子杀害长公主公子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结果了。由于人证物证俱在,经过了大理寺的审理,便是判了赫连轩死刑,秋后行刑,据说,当时赫连轩便是被吓晕了过去。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上官家的家主上官贺却是拿出了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劵保下了赫连轩的性命。
长公主当时也在堂上听审,本是信心满满,终于可以为儿子报仇了,当是却是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急转直下,可是即便是她以公主之尊,也不能改变这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有了丹书铁劵,连皇帝都不能杀死赫连轩了,否则便是大不敬。可是叫她如何能够甘心呢,当堂便是呕了一口血水之后,晕了过去。
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赫连轩依旧是被判了流放之刑,但是能够捡回一条命,对于他来说,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要留的性命在,总是有回长安的一日。
而这条消息还没有过去,便是又闻得另一条消息在长安炸开了锅,那边是前一段时间关于上官家与灾民的药材里面加入了假药的事情。
这倒是令大理寺的官员为难了,上官家,他们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可是上面的意思又不明确,到底要不要严惩或者估计上挂的面子,意思一下。
所以便是只有一面揣摩圣意,一面拖延着审理好了。
眼下的证据只有李二虎与李二虎手上的万人血书,可是也不能明确定罪与上官贺,也许是下面的人将药材偷换了鱼目混珠也说不定啊!
于是大理寺的官员便是不断的审问上官家一些不是居于高位,而是地位不高但是却是最接近于办理事情的人,毕竟他们也是有嫌疑的嘛!
可是就在大理寺捉拿一些不关痛痒的小人物的时候,一本账簿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出现在了公堂之上。这账簿不看不要紧,一看倒真是惊起了一身的冷汗,上面居然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上官贺做假药的的账目,而且是上官贺亲自记载的。
这下子,大理寺也包庇不了了,便是先将上官贺请到了大堂之上,走过场似的闻了闻话,上官贺也将事情全部否认,声称全然不知情。
而当日,暗宫的首领之一夏霜亲自到了大堂作证,证明上官贺的确派出了杀手追杀李二虎,而且杀手自己也已经招供了,是受到了上官家的指使。
闻言,上官贺面色没有一点去的起伏,淡淡道:“杀手现在何处?是他亲口说的是本官指使的?”
夏霜脸色一顿,她下手向来不留情面,杀手在第二次便是已经死了,而且那杀手只说是上官家的人指使的,倒是没有说是上官贺亲自指使的。
第一日便是这般的过去,那知第二日,皇帝的案几上面的奏折有一半都是关于昨日的事情,更是有官员联名上奏,说上官贺是被人冤枉的,希望陛下彻查还他清白。据说,容轩彻当时的脸色很是难看。
果然第三日重新审理这件案子的时候,便是有一个上官府的管家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而且承认了,他跟在了上官贺身边已久,已是能够临摹他的字迹,那个账本便是他做的。当堂便是写了几个字,果然是分毫无差,连字迹大师都分辨不出来。
依然已经犯人已经伏案认罪,事情也水落石出了,上官贺自然是无罪的。只是上官家的威望却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上官贺言自己用人不准,御下无方,便是请求辞去家主的之位,但是被族里面的长老严词拒绝,值得继续担任家主之位。
听到了这两个消息的时候,赫连芸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赫连轩的案子是她早就知道的,而上官贺的案子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早就知道没有那么轻易可以扳倒上官贺的。
而此刻凡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便是可以知晓,事情却并不如它表面上那么平静,更大的暗流也许已经涌进来了。
这几日赫连芸依旧是呆在丞相府内,赫连桦的病情也一日日的好转起来,只是精神却是怎么都提不起来,每日就是喝过药后便是窝在屋内也不出门,当然也不愿意见赫连芸或者赫连曜。
而赫连曜却是每日都早出晚归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赫连芸倒是知晓在南疆的这两个月,赫连曜倒是打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皆是大胜而归,所以在南疆军营里面倒是颇有声望。
虽然赫连桦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赫连曜,但是赫连曜此时却只是个副将之职,倒是有些难以服众,所以赫连芸便是猜测若是容轩彻有意用赫连曜的话,不日将会给他一个品级较高但是有不会影响到其他家族的利益的官位吧。
这些日子容轩凌虽然没有到相府里面来但是还是让容晖送来了一些补品,并且委婉的告诉赫连芸,是时候回去了,赫连芸倒是没有急着回去的意思,一是赫连家既然即将发生大变,那么她断然没有离去之理,若是到时候有什么情况发生的话,也好随机应变一下,二是,她有些逃避容轩凌此时的感情,回去之后,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只不过赫连芸心中倒是有一件心事,那便是关于容轩凌调用兵马的事情,她为听秦王府的人提过,外面也没有什么传言,所以一时摸不准容轩彻到底会如何处置容轩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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