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守着口喜房傻傻的嗤笑,这就是自己不顾姐妹情深得到的人,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白洁看着儿媳妇这个样子满心的也是不好受,可是又能怎么样,儿子已经走了,就是现在他在哪里她也是不知道,只有等着他回家才能好好的训斥,叹了又叹,摇头走出屋子。
京城的乞丐最近可算是饿不到了,原因无它,都被苏墨给整到地里干活去了,有吃有喝还不说,还有铜板赚,他们可是乐不得的!
皇宫里,皇上收到密报说是京城外有人大量的开荒,经他们调查发现都是宝鸾公主所做,皇上捏着那张纸坐在御书房好半晌,这个丫头还真是能折腾,在小山村里居然倒腾出了红薯米分条,就连冬天吃的冬青菜都是出自她的手,眼眸半眯,半晌之后起身出了坤宁宫!
赫连醉碟听见寝殿外面有公公禀报,说是皇上来了,她急忙从贵妃椅上下来,稍微调整了下抹胸的襦裙,见到一抹明黄色服侍走了过来,她优雅的往前走了几步,见到他,轻轻福礼,悦耳般的声音柔柔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东方皇伸手扶起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爱妃请起,这些礼节朕不是说过都免了吗,怎么还行礼。”
“皇上疼惜臣妾,臣妾倍感荣幸,但臣妾也不能仗着盛宠而不行君臣之礼,于理不合,有违伦常。”
东方皇含笑,拉着她坐在了在了椅子上,遣退屋子里的人,屋子里就剩下两人,醉碟狐疑的下,瞅着他的轻轻的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臣妾?”
“你看看这个!”东方从袖子里把那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她疑惑的把那张纸条接了过去,打开一瞅,是宝鸾公主的事情,如果要不是这人曾经被傲儿定为太子妃,否则她还真是记不起这人是谁!
“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招她进宫?”收好纸条,抬眸看着眼前的皇上。
“恩,不错,这个宝鸾被赐封也有几个年头了,也做出了几件不少的好事,你把她招进来看看,她的背后可否还有什么人没有。”
醉碟颔首:“放心吧皇上,这件事臣妾心里有数,一会臣妾变下到懿旨,让她明天进宫!”
皇后送走了皇上,紧紧的皱起了眉,随后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女宫合美让她去宣读懿旨,顺便探探消息。
乌宅,二楼的书房桌子上放着一卷明黄色的懿旨,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叫自己明天进宫,说皇后想她了,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说白了还不是收到了她在京城外面买地的事情么,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自己又不是他国的细作!
倾城摆弄了下卷圣旨,不屑的撇了撇,这老皇帝还真是疑心重,转眸看看她的娇颜,眉心突突的蹦起,她这样子去,要是让那个老皇帝起了色心,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行,绝对不行。
次一天,天刚刚的亮,她起床准备梳洗,身后的倾城躺在床上慵懒的睁开了眼睛,瞧着她满脸的红豆豆,无良的抿唇轻笑。
雨琪回头看看他满脸奸笑的样子,蹙眉:“一大早的你笑的就这么淫荡,赶成精虫上脑了!”
她虽然小声的嘀咕,但是耳朵尖的倾城一字不落的劝不听了进去,还附和她点头:“恩,还是娘子了解我啊,赞了二十多年珍贵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贡献出去,不上脑还能上哪!”
穿好衣服的雨琪懒得的看他,转身叫来等在外面守候的冰容,她听见公主的叫声,端着洗漱水进了寝室,看见公主脸上的那一刹间呆住了,放下手中的盆子,上前问道她:“公主,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起了那么的红豆豆?”
“什么?红豆豆?”她身后摸了摸脸上,麻麻的,心里一惊,紧忙的坐在梳妆台上瞅着铜镜里的人,她简直要崩溃,这两边的白皙的脸蛋上全是细小的红疙瘩,她自己看了满身都是鸡皮疙瘩,更何况是别人!这昨晚还好好的,今儿起来怎么就这样了?
“公主?公主?”冰容瞧着还在发愣的她,伸手推了推她。
雨琪回神,忽的,转头看着床上还在嗤笑中的人,栖身上前,恶狠狠的瞪着他:“说,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恩。你感觉怎么样,我感觉还真是不错!”
“你死定了!”听见他亲口承认,冷笑几声,咬牙切齿道。
他长臂一伸楼过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口,笑着道:“这样的你才不会被某人给看了去!省的在从宝鸾变成了某个嫔妃!”
“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召见自己的不是皇后?而是皇上?
倾城放开她,半坐起身来,伸手抚顺她的墨发,嘴角略略的微勾:“你以为当今的皇上是个好人?”
雨琪松开他的衣领,转身坐正,想了片刻,微微颔首,起身平静的去洗漱,冰容不敢多言,服侍她洗漱完,又给她梳了一个飞仙髻,在她的额头上画出了一个花细,穿上一席淡米分色的绣着盛开的百合,抹胸的拖地长裙,一件轻纱挂在脸上,遮挡住脸,只余下一双灵动的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不揭开面纱看,还算是大美人一个,揭开面纱、、、那就另当别论了。
早饭只喝了一点的稀粥,没有敢多吃,谁知道这皇宫里有什么规矩,这可是在人权至上的古代,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讲求法律的,她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这皇后可是赫连温的妹妹,她还是要堤防的好,想必他那哥哥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她。
瞅着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提前去的好,哪怕是在宫外等会也比去晚了强,坐着府内的马车,青一驾着马车,马车周边还有几个侍卫相随,而幽冥则是隐藏在她的周围,奉主子之命守护她左右!
马车到了皇宫口,遭到一顿检查,青一几个侍卫都留在了宫门口,只有她的贴身侍女冰丝可以进去,坤宁宫的太监奉旨在宫门口接待宝鸾公主,瞅瞅进来的两个女子,他使劲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确定不认识,陪笑上前,举举手中的浮尘:“请问可是宝鸾公主?”
“恩,本宫就是!”她抬眸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微微颔首。
啊旺确认是宝鸾,不慌不忙行礼:“小的是坤宁宫的啊旺,是奉皇后的命令在此接宝鸾公主。”
她不敢撑大,微微侧开身子,虚浮一把:“有劳啊旺公公了。”
啊旺瞧着人来人往的宫女侍卫和太监,甚至还有躲在一边偷看的人,浅笑的领她走向坤宁宫。
一路左拐右绕,雨琪边走边看,这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还真是不少,忙忙碌碌的,一路走的及其宁静,越往里走人越少,雨琪瞧着差不多,侧身瞧了眼冰丝,她立刻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攥在手里,快走了几步上前,拽住了啊旺,小声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顺手也就把荷包塞到他的手里。
啊旺暗自颠了颠,满意的点头,笑眯眯的点头:“好说,好说。”
放好荷包,抬眸看看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有意的放慢了脚步,走在公主的身侧,轻轻的告知她皇后的一些喜好和厌恶的事情,雨琪紧紧的记在心里,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坤宁宫的几个字样高高的挂在殿们上,一眼望去,给人第一印象很庄严,严肃,厚重的大门边上站着两个太监,穿过那到厚重的大门才算是到了坤宁宫里。
一进大门,又穿过了花园,凉亭,最后才在殿门前站住:“公主,小的先去汇报下,委屈公主在此等候!”
“有老公公了!”
啊旺点头笑笑,摆正了下身上的太监服,搭理了一下浮尘,他才进了殿门,半晌后,宫合美走出了出来,见到她半福礼:“请公主跟奴婢来,皇后已经等了多时了!”
宫女见她点头,起身,转身领着她走了进去,一脚踏进迎客厅里,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转眼一看,边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还冒着淡淡的气体,听见一声轻咳,她转眸只见赫连醉蝶梳着缕鹿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镶珠宝蝴蝶金簪。手拿一柄泥金真丝绡麋竹扇,身着一袭烟霞色的拖地长裙,脚上穿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身姿绰绰的从后面走了出来,优雅的坐在铺着厚厚的垫子上,才慢慢的松开身边宫女的手,慵懒的单手拄上身边的靠枕,双眸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斜。
“宝鸾拜见皇后,皇后娘娘吉祥。”
醉碟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还像是那么回事,轻轻地哼了声:“恩,免礼,赐座。”
“宝鸾谢皇后娘娘!”起身,见到椅子,她慢慢的坐了下去,坐了四分之一,上身很自然的前挺,接受着皇后凌厉的眼光。
醉碟从她请安再到她落座,对她的举动还算是满意,微微颔首,摆摆手,殿里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偌大的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
观察了半晌,她才悠悠的开口:“本宫听说你的夫君在大婚上死了,这事儿可是真的?”
雨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颔首:“确实是如此,旧疾复发。”
“旧疾复发?”平淡无奇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凤眸转而盯着她,像是在观察这句话的可信度!
她微微垂眸,悲伤的点头,有些哽咽的回着话:“恩,经过我们村的大夫检查,确实是旧疾,如果要不是操心婚礼上的事情,恐怕,恐怕他还死不了!”
做戏谁不会!
醉碟见她的悲伤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说假,眼睛淡淡的撇像了帘子后面,大哥真是多虑了。
“人死不能复生,宝鸾还是节哀顺变吧!”
她轻轻颔首,拿出锦帕轻轻的擦拭时眼角那几滴眼泪。
“本宫听说你研制出来的红薯米分条和大棚青菜,甚至冬天吃的那个叫什么草莓的水果也是你种出来的,这些可是真的?”
“回娘娘,那红薯米分条是宝鸾和村长无意间发现的,至于大棚青菜那是宝鸾想出来的。”雨琪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那帘子后面,回答的很羞涩,紧忙的又底下头。
“哦?你是怎么想的?这大棚又是怎么盖的?”醉碟很好奇她是怎么会想到的,坐正了身子等着听她说。
这话问的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帘子背后是皇上还是谁?东方傲!不,那会是谁?
“宝鸾出生在农家,自小跟着爹和娘下地干活,这一到冬天就没有什么新鲜的蔬菜可吃,有一次冬天无聊,瞅着窗台上的蒜苗,我就像这冬天都能张蒜苗,为什么就不能长出青菜,后来就想着,不如试试,一开始是在屋子里用一个盆子种的,还行,出了苗,但是后期全都死了,我就寻摸着是不是因为盆子底下没洞,水分流不出去,然后把根给浇烂了,后来我就把盆子底抠了几个洞,这一次还真是成功了,所以在开春以后,就盖起了大棚!”
醉碟听了半晌,好笑的摇头,原来这大棚青菜是这么来的:“呵呵,你这小脑瓜子里想的还真是和平常人不一样,你能想出来出来也对,毕竟你是在农家院里长大,可我听说你在京城附近也买了不少的地,这是打算都种大棚青菜?”
“回娘娘,现在还不好说,因为这地还没整理完,是不是要盖大棚还要等全部弄完之后才能确定!”这一番问话好一番疑惑,不说说她这脸上面纱的事情,却是问起了大棚?
出了坤宁宫,雨琪还在疑惑,这、、、、还不等她细细的缕清思路,前面的路就被人给截住,等听完之后吗,才知道他是皇上的侍卫。
不敢确定是不是皇上的侍卫,但是既然点名道姓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想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但是皇宫里什么鸟都有,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很长一段路后,才到了一个殿门前,抬眸一瞧,居然是御书房!看来还真是皇上叫自己来的。
片刻,太监总管从殿里走了出来,抿唇微笑的把她请了进去,却把冰丝挡在御书房外,就连那个侍卫也在外面并没有进殿。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着一身明黄服饰,威严的坐在椅子上,豹子一般的眼眸盯着她瞧,像是把她从里到外看个变!
“你、、你何带着面纱?”
“回皇上,宝鸾的脸张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怕玷污了皇上的眼,所以才以轻纱遮面!”跪在地上很恭敬的回着皇上的问话。
东方好奇,听手下的人说她张的很是妩媚,可是这一面轻纱却阻挡了她的容颜,他还是不甘心:“朕恕你无罪,揭开!”
雨琪,咬咬牙,慢慢的揭开了面纱,东方睁大了眼睛,当看见她脸上一半的红豆子的时候,直接转移了视线:“一会朕让太医给你好生的瞧瞧,别如花的年纪在落下一脸的伤疤却是不好了。”
她紧忙的把面纱又给带了回去,紧忙的道谢:“谢皇上隆恩!”
“行了,免礼,坐吧。”
她一落座,东方皇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她:“你那红薯一亩地能出一千多斤,这可是真的?”
“是!一千斤只是秋薯的保守估算,现在春红薯每亩地已经达到了四千斤。”
“四千?那么多!”要是全国都种这种东西,那可就不愁吃不饱了!
“恩,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不会种,所以每亩地才出产了一千多斤,等后面的几年里,村民掌握到经验了,所以才会出产了这么多!”
东方皇颔首,微叹息一声:“要是小麦和大米能提高出产量来,那咱们国何愁不富!”
“提高产量也不是不能,只要合理的种植,还是能提高的!”现在这水稻都是一季,而且还是旱稻,就是旱稻也可以套着种点别的,这样也可以增加收成,可是根本没有人往这方面想,所以说,现在这水稻收成根本就是少的可怜。
小麦还算可以,但那也是一年一季,等收割完了之后就种玉米,玉米收割之后又是冬小麦,一年一年都是如此。
“能提高?你确定,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有几成的把握?”关于民生大计,他还是不含糊,立刻能从雨琪的话种听出一二!
她见炎暮国最高统领者上钩了,遮挡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面上一如往常一般,稍微的深思了片刻:“皇上,宝鸾却是有办法能是产量提高,但是提高多少宝鸾现在不敢妄言。”
东方皇转眸看了她半晌,最后轻轻的颔首,像是做了个大的决定,最后把京城外的一块皇家的庄子给了雨琪,让她试种,只要她能把这两种粮食能提高产量,那么,这一个皇家庄园变赐给她,但是后面惩罚的话,皇上并没有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后果!
出了皇宫,坐上马车,她虚脱的开在车壁上,半眯着眼想各种的事情,青一驾车的技术很高超,一路上没有感觉到颠簸就到了乌府。
倾城坐在书房里,听着幽冥的汇报,眼皮一跳一跳的,这死丫头,真是嫌弃命长,居然敢接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想想后果!
午饭,倾城并没有在府里,饭桌上就她一人吃不知味的吃着,平时有倾城和自己说说话,可是现在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时失落涌上心头,没吃几口放下了筷子,回屋沐浴去了。
坤宁宫。
寝宫里,只有赫连温和醉碟兄妹两个,醉碟剜了眼大哥:“你怎么还跑到皇宫里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外男是不得随意出入的吗?”
“放心,我进来的很小心,没人发现。”赫连温满不在意道。
醉碟见他那一副样子也是懒得里他,甩了下手中的锦帕:“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可都听见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你要派人杀她,结果反而是他那夫君做了这替罪羔羊!”
赫连温对于妹妹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傲儿似乎对她还是不死心。”
“那又怎么样,有本宫在,他休想娶个农女回来!”说到农女还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在能赚银子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帮不上忙,要是做个妾还算勉强,但是这话却是不好跟大哥说,谁知道他莫名的要杀那个农女是怎么回事!
“大哥,大嫂那个玉镯找到了没有?”
“哼!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犯抽的跑过来警告我,只要我敢动雨琪一丝一毫,他就和我没完,我转念一想那行吧,她我不杀,但是白洁就在她的府里,这总该让我带走吧,可是你儿子又说了,那是他舅母,绝对不可以!要是我敢轻举妄动,他就要对我动手,你说说吧,这是个怎么回事!”赫连温现在比她还犯难,这东方傲他不能得罪,可是又听见这话,这叫他怎么在扶持他,再说了这孩子怎么连个里外拐都分不清楚,他可是他的亲舅舅,一个舅母没了,可以在找!
“白洁在公主府?”醉碟惊诧。
“要不然我杀公子如玉做什么,你可要知道那是个狠角色,好在他死了,但是碧水山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赫连温不得不多想,江湖上第一公子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但是现在一点的痕迹没有,这才很诡异!
“哎!这傲儿,你甭管他,你做你的,咱们的大事要紧,回头我跟他说!”醉碟满门的心思扑在大嫂那手腕的手镯上,根本就没把白洁这个大嫂放在眼里。
赫连温等了一年碧水山庄疯狂的报复,可是终归没有出现那种情况,他煎熬的这一年,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时日过了一年,想来白洁和东方绝肯定没有防备,这时候在去做掉白洁,抢回来手镯应该不难!
倾城从太子府出来已经是傍晚了,没想到这一呆竟是大半天的时间,商量完了事情,脚步轻松的上了马车,一路狂奔回府。
到书房赚了一圈,没见到人,狐疑,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应该是在书房没错,这能去那呢?
下了二楼,在寝室外加到了她贴身侍女:“你们主子呢?”
“公主在寝室里。”
他见婢女愁眉苦脸,玲珑心微微一转变知道了什么事情,摆摆手:“下去吧。”
推来寝室的门,拨开珠帘,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音,走进隔间,见到床上躺着一人,头上还蒙着被子,他轻轻的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她:“娘子,起床了,天都黑了。”
雨琪悄悄的把眼角的眼泪擦了擦,揭开被子,做了起来,撅着嘴不满的问着他:“干什么去了?”
“恩,去了趟太子府,和东方傲联络感情去了!”
雨琪翻翻白眼,鬼才信他的话,两人一见面就跟斗鸡一样,还能好好的坐在一起聊天,那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次一天,雨琪去了皇上说的那个庄子,里面的良田确实不少,而且管理庄子的人似乎知道她回来,都毕恭毕敬的,雨琪问他们什么,他们都很干净利落的回着,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了解庄子上的出产量以及都种了些什么,找来了管事:“你是负者这个庄子的管事?”
“回公主,正是小的。”张光紧忙的回到。
“把这些刚出土的小麦全部拔掉,一个都不剩!”看着出了绿油油的小麦,她一口坚定的道。
“拔、、拔了?”张光诧异,这可是一万多亩的小麦,说拔掉就拔掉?是不是太狠了点!
雨琪回头瞅瞅他:“你有意见?”
“不,没、、、没意见!”他哪敢有什么意见,这块地既然皇上都交给她管理,她现在在这个地方说话简直就是比圣旨都好使!
“拔掉之后种草,草长出来一扎高,就拔掉,放在地边上晾起来,之后再种草,再拔,反复三次之后去京城东大街上的乌宅通知本宫!”
“小的知道了!”张光擦擦额头上的汗,他是完全的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了,除了附和就是附和!
走出了庄子,回身的看了看,嘴角漏出一抹微笑,皇上现在已经慢慢的上钩了,只要她说话的被证实是真的,那么以后她在皇上面面说什么皇上都会深信不疑,即便是有怀疑,他也会去证实,怎么证实自己的话是真的?那总是要有一个台阶不是,而这提高粮食产量就是最好的台阶,这还仅仅是第一步,借刀杀人这招才刚刚的开始,她有的是时间陪赫连温玩!
转眼马上进入十一月,荒地已经全部开垦出来,而此时的天气却不是很冷,果真是南北差异,各个地的大棚的也陆续的盖了起来,大批量的种子,一车一车的从乌宅里拉走,奔向各个地方,而雨琪把身边侍卫全部派了出去,青一为主管,青二到青十五,除去青十三,剩下这十三个人每人一个地方扶着一万多亩的蔬菜大棚。
这次种的不但有青菜,还有水果,当然,都是从空间里提供的,外面根本没有卖的!
十九万亩,同时种是何等的模样,坐在府里的雨琪还是不放心,坐在椅子上坐不住,就像是屁股下面有针一样,想来想去的还是到现场亲眼看一遍还是最妥!
顾不得倾城反对,毅然的坐上了马车,朝着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大棚去,焦心的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大棚,看这个那些雇来的长工,正在有序的忙活着,她的忧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十二中旬,要是搁在鸣响镇,这个时节已经白雪飘飘的了,可是在这个京城这边却是看不见一丝丝的下雪的痕迹,这倒是对大棚青菜更有利的生长。
十二月十六,白珏骑着快马领着贴身的侍卫沈曦赶到乌宅。
书房里,雨琪瞧着坐在椅子上的白珏,现在是自己的妹夫,不知道现在是喜还是忧:“你那边都准备好了?”
“恩,全准备好了,就等着从这里拉货回去!现在马车对正在来的路上,不出几日就能到!”面对她,他也是不知道该交什么,按理叫姐,可是话道嘴边却是叫不出来。
“好,我一会派人去送信,先摘着,等你们的马车一道就给你们先拉回去,苏墨那里暂时的等一等!”
“听说这次的水果也不少而且种类还很多,我打算拉上三十辆马车回去,不知道你这水果够不够?”
“够,这次种了十万亩的青菜,九万亩水果,你和苏墨你们两个足够卖的了!”说起大棚里的事情,她轻笑,这十九万亩的东西还不够卖?
白珏看见她笑脸,他僵硬的脸慢慢的融化开来。
“你这几天还是住在这里吧,你现在出去也不安全,省的还的易容。”现在他是个死人,根本不存在的人,要是让赫连温知道他才京城,他恐怕还是会下手。
白珏无所谓的一笑:“赫连温知道我没死,也知道娘亲没死,所以,我现在是不是以真容现身都无所谓的事情。”
“呵呵呵,你还是小心为好,我可不希望雨洁她年纪轻轻的就守寡!”
“你呢?”
“什么?”他刚才说的及其模糊,她没有听见,蹙眉问。
白珏摇摇头:“我说我想去洗漱一番,这连着跑了几天路,浑身都是灰尘!”
“哦!冰霜?”
门外的侍女听见公主叫她,推开门走了出来:“公主!”
“你带他们去客房,好生的照料着!”
冰霜对他们并不陌生,微微颔首:“白公子请跟我来!”
白珏朝着雨琪笑笑,转身跟着冰霜去了客房,这一住就是七天,当一百多辆的马车赶到京城外的大棚的时候,青二提早等到消息,根本不用公主吩咐,和沈曦两个人过称,装车,把这最近几天摘下来的青菜装框,一件一件的往马车上般,有了去年的经验,这次的库房建设的大而且又温和,每一样蔬菜放着一个地方,区分开,一目了然。
九十辆马车的青菜,剩下的那些马车装的全是水果,西瓜、草莓、哈密瓜、香瓜、甜瓜,就连菠萝也拉去了不少!
苏墨守在一边瞧着他一下子拉走了不少,不满的提着脚下的泥土,青二瞪了他一眼:“你的那份在青七那里,已经全部备好了,你急个什么劲儿,这么多的东西还不够你卖的?”
“够,够!”苏墨听见自己的那些已经准备好了,笑着和他道别,转身朝着青七的方向追赶了过去,他可不能落在白珏的身后,要是卖不过他,他的脸岂不是丢大发了!
进入腊月才感觉这天气冷了,腊月初九,一只老鹰翩然的落在了乌宅,幽冥上去解开黑鹰脚下的信件,一看是紧急的信件,幽冥赶紧的把信件从去练武场,见主子的剑快速的闪着,不敢出声,怕他分心在伤到他自己,只好站在一边等着他练完在汇报。
一套剑耍了下来,出了不少的汗,幽冥上前给主子恭敬的递上锦帕:“怎么回事?”
“主子,这是青十三发来的紧急信件。”幽冥双手奉上。
紧急?
倾城拿过信件打开快速的扫描了一边,白洁死了?雨洁下落不明?
“派人去查,看看是什么人干的!”随手一扬,把那张纸递给了幽冥。
幽冥看完也大致的想到了是谁,身影一闪,人就凭空消失了!
晚上,雨琪沐浴后,拖着湿漉漉的墨发坐在梳妆台上慢慢的擦拭,床上的人瞧见这一幕,笑着把手中的书放下,起身下地,走到她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锦帕,慢慢的擦拭,瞧着她的墨发不在流水,白皙的大掌,捏着她的墨发微微一抖,一阵白雾生气,头发瞬间的干了。
“看你的样子内力似乎又涨了不少!”伸手拽了拽头发,这古代的内力还真是不是盖的,比吹风机都好用。
他不以为意的耸肩,抱起她放在床上,为两人盖上被子,把她搂在怀里,专注的看着她,忽然冒出来一句话:“雨洁失踪了!白洁死了!”
“死了?失踪了?怎么回事!”雨琪从他的话里起身,这一死一下落不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别急,我已经命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赫连温干的,可是、、雨洁为什么失踪?不应该啊!”乍一听见妹妹失踪,她脑子很乱,现在都能想的出爹和娘现在着急的样子:“不行,我得给爹和娘去封信,要不然爹和娘还指不定怎么着急!”起身下地,从抽屉里拿出纸,提笔很快的写了一封,随手交给他:“把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去。”
“好。”
两人站在窗口,看着雄鹰一展双翼飞走了,她的心稍微的淡定了些,才细细的回想着以前发生的事情!
“你可听说凤血玉手镯?”
“凤血玉?那是开启一个宝藏的钥匙,据说那个宝藏里藏着金银无数,不但如此,里面还有一堆神奇的药草,说什么可以长生不老,而且还有什么飞仙药丸,总之很玄乎!”他挑了挑了长眉:“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一个涉世未深的人怎么会知道江湖上的这种东西!
“凤血玉就在白洁的手里!我想赫连温肯定是知道,所以从才会派人来抢!”既然这东西是开启宝藏的钥匙,那么赫连温很定是不会放过这东西的,那也能解释的通,他上次为什么来杀自己,如果没有如玉,恐怕躺在那副棺椁里的人就是她。
“会不会是白洁在临死之前把这东西给了雨洁?所以她才会失踪?”倾城立马联想到了这一层,一个在后宅做主母的人岂会没有一点手段,她肯定是提前打算好了的。
雨琪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要是白洁真的把这东西给了雨洁,那雨洁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你说,现在雨洁会不会被他们抓了去?”
他握住了胳膊上她冰凉的小手,伸手搂住她颤抖的身体,轻轻的抚摸:“不会,雨洁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给人抓起来呢,别胡思乱想!”
远在京城外的乌家村,镇长瞅着地上的不完整的尸体,蹙眉,手持着锦帕的捂嘴,这人究竟和谁结下了深仇大恨,居然把双手全给剁了下来,满屋子也没有找到那双手。
樊父瞧着直叹气,满眼红肿:“镇长,你可要派人去找找雨洁,这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被人给、、。”
肖山伸手拍拍他,安抚:“放心,令嫒的事情本官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查,公主那里、、、。”
“已经去信了,我现在也在等消息。”
肖山颔首:“那行,如果你们有令嫒消息也通知本官一声!”说完转身出了这间屋子,这充满血腥的屋子他实在是待不下去。
樊父无奈的点点头,这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偏偏的出了这事!
肖山在大宅子外面瞧了瞧,伸手招呼过来铺头:“你派一个人过来守着,看看雨洁是不是藏在樊家。”
“老爷的意思说,这桩命案是雨洁那丫头所犯?”
“没有见到人,这件事不好说,你守着就是,即便是见到人也不许轻举妄动,小心的盯着便是!”肖山安排完之后,坐着马车回到镇上,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里,好像多待上一回就能沾染到晦气的东西一样。
腊月十七,白珏一路狂奔回到了村子里,看着已经落满灰尘的屋子,七尺男子汉,眼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沈曦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回到屋子里,把手上一封血书交给了主子:“这是在密道发现的。”
他接过那到血书,是一件白色的布料,显然是从里衣上撕扯下来,上面的字不认识,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屋子,又去了岳父家一趟,见到他们什么也没说,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岳父岳母把我娘厚葬。”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的起来,你娘不也是我们的亲家么,只不过你娘死的、、、哎,就连我的女儿也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岳母,放心,我定会把雨洁找回来。”白珏起身,又急匆匆的走了,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封血书上写的是什么。
不顾疲惫,死了几匹宝马,才用了两天三夜的时间赶到京城,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京城大门紧紧的关闭,瞅着高墙,凭借着最后一股真气硬是上了城墙,沈曦勉强的跟在身后,两人很快的消失在京城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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