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办法了。 w”
尤筝看相王的模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明白这相王的用意所在了,不免有些紧张和害怕起来,不用多说,还是那梁花粉的事。
“筝儿,你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梁花粉放在皇上的香炉里,不然,到最后受牵连不止是我,还有你,明白吗?”
上次相王将梁花粉交给尤筝,她虽然心中恨那祁帧皇帝,也恨穆尔楦,可这几天,她却像是忘记了一样。
此时她的神色恍惚了起来,暗地里自己捏了一把汗,看着相王说:“义父,孩儿知道,但是孩儿实在找不到机会。”
“机会?这个不用本王来教你吧。”
看着尤筝有些不定,相王随后便是又在最后添上了一句:“要知道,义父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成儿做了皇上,你就是大临的太后,难道,你想看着曦妃娘娘生下龙子,到时候。皇上就会废了成儿的太子之位,那么那个时候,她会放过你吗?”
一句话才说出来,尤筝就打了一个寒颤,说到底,尤筝的真的害怕了,她不想看着自己送死的那一天,更不想看到穆尔楦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回到靖安宫的尤筝很久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直到身边的茶儿轻声的叫了她一声:“娘娘,你怎么了?”
许是接连的叫了好几声,尤筝这才算是回过神来,有些被惊到了看着茶儿,脸色并不是很好,走到榻上,拿着茶儿给自己端来的一杯热茶,喝了小一口便将茶放在了一边,心中有所不甘,愣是脸色苍白了很久,这才抬起头看着茶儿,嘴角微微一上,笑的很是阴暗,说:“茶儿,你跟了本宫也有七年了吧,你说,本宫待你如何?”
被这样一问,茶儿不禁打了一身的颤,心中似乎是明白了,有些害怕了起来,脚步往后退去,低头而说:“娘娘待奴婢好,奴婢感激不尽。”
听的出来,这茶儿的语气中还是有些发抖,瑟瑟的神色已是苍白了一片。
尤筝站起身来,伸手用自己的食指紧紧的勾住了茶儿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看着这张胆怯的模样,说:“茶儿,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你要记住,要是本宫将来做了太后,你要的任何东西都会得到,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要是本宫落魄了,你可知道,下场是什么?”
被尤筝的话一吓,茶儿立即往地上一跪,慌慌张张的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娘娘,茶儿做错了什么你惩罚就是了,奴婢甘愿受罚。”
见着茶儿这样一跪,她缓缓的俯下了身子,将茶儿扶了起来,脸上带着让人一阵发寒的笑意:“茶儿,本宫没有说过你做错了什么,本宫只是……”说着,尤筝用手背轻轻的抚摸起茶儿的脸颊,好生的妩媚起来,丝毫将之前那相王一个巴掌忘记了。
“茶儿,只要你为本宫做一件事情,完成之后,要是你想继续待在本宫身边享受荣华富贵也好,要出宫嫁人也好,本宫都会成全你,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本宫办这件事情?”
茶儿被尤筝这样一弄,脸色更加的一颤,缓缓的说:“娘娘,茶儿是命已是娘娘的了,不管……不管做什么,茶儿哪怕……哪怕是一死也甘愿。”
“好,有你这一句话,本宫也算是安心了。”随后,尤筝恍然一笑。
也深到了头,便响了一阵的寒颤刺骨。
靖安宫门外的那两盏大红灯笼被冷风吹的摇摇晃晃,似乎就要往下一掉。
然而一日之后,那茶儿一人前往到了承阳殿。
到了门外被小公公拦住了:“是什么东西?”
茶儿手中正端着一碗热粥,她低着头,有些心虚,似乎那双手都在发颤着:“奉了井妃娘娘的命来给皇上送热粥。”
那小太监仔细的看了看茶儿手中的那碗热粥,顿了半时便说道:“好了,进去了。”
茶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因为手抖仿佛那碗热粥都要倒了出来,走到殿内,便见祁帧皇帝坐在上面批阅着奏折,茶儿跪地道:“皇上,奴婢奉了井妃娘娘的命端了热粥过来,娘娘说,让皇上小心身子要紧。”
“恩,放在一边吧。”祁帧皇帝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茶儿一眼,手中依旧不停的翻阅着奏折。
“是。”茶儿咬着自己的唇,双脚往一边走去,将手中的那晚热粥放在了一边,犹豫了好一会儿,倒吸了一口气,打眼看着祁帧,心中忐忑的好久,忽然一下,便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包白色的东西,趁祁帧皇帝没有发现,立即便将那包东西打开往暖炉子里倒去,许是因为紧张,竟然连同那白色的纸都掉了进来。
但是也顾不上别的了,茶儿赶紧退了出去,脚步走了很快,根本就不敢停下来。
从承阳殿一直到了匆匆忙忙的往靖安宫赶去,谁知却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刚从宫外进宫的穆尔楦,一个仓促,竟然就摔倒了地上,却又赶紧支起身子往地上一跪:“曦妃娘娘吉祥。”
穆尔楦看着跪在雪上面的茶儿,见她这般慌张,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诡异起来。
“起来吧。”穆尔楦说。
茶儿慌张从地上起来,依旧将自己的头低的很低,不敢抬头看穆尔楦,乃是心虚之表,穆尔楦细细的看着她,却也不往前走了,倒是走到那茶儿的面前,问:“茶儿,你家主子呢?”
“娘娘……娘娘在宫中休息。”
“为何只有你一人?”穆尔楦继续问了起来。
一个闪眼,茶儿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断断续续的回答说:“主子让奴婢……让奴婢去了一趟承阳殿,给皇上送热粥暖身。”
“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你这么紧张?”
不知是说穆尔楦心细还是说别的,总觉得 这茶儿有些不对劲。
的确,茶儿得去是紧张不得,被穆尔楦这样一问,也就更加的紧张起来,瑟瑟的发了一下抖,赶紧解释了起来:“奴婢只是见到娘娘,所以才会紧张。”
听到这般解释,穆尔楦也有些相信了,不作任何再想了,便招了招手,凑到茶儿的面前轻声的说:“茶儿,你可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一说?”
“娘娘的意思?”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这一点,你应该明白的。”穆尔楦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穆尔楦所说却是暗中暗示着,景儿陪同在身边,走了一段路程,景儿便细细的问了起来:“娘娘,为何方才要与那茶儿那番话?”
似乎是早就已经猜到了景儿会问到,穆尔楦步步走着上前,只说:“这茶儿看似倒不像一个有心机的人,若是细细一教,也算是一个良人的。”
听穆尔楦这样一说,景儿心中想了想,倒也随即点了点头:“娘娘说的也对,这景儿倒是看似不像是井妃那般,但可惜的是,有这样一个主子。”说罢,景儿叹了一声气。
两人迈着步子便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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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突然便下起了大雪来,细细的雪在这个时候却下的很是急,落的也算是快,不到一会儿,就已经是鹅毛般的大雪了。
皇城的上空一阵的时间里就像是被一层白色的雾蒙住了,只听见那“嗖嗖”的声音而过,便落了不少,淌在衣服上却意外的久久的化了,入了衣裳中,实在有些冰冷之意。
一路到了冷宫之中,景儿敲着门外的铁环,直到有人开门这才进去了。
采青将穆尔楦领了进去到了内殿,纳吉陵见到了之时便迎了上去:“姐姐?我都听说,真好,现在你穆家已算是安全了。”
穆尔楦将身上的披衣脱了下来,景儿将衣服拿下之后便与采青往外头走去。
纳吉陵为穆尔楦倒了一杯热茶,脸上终于是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来,如今穆家终于是逃脱了罪责,她自然也是为其开心。
一言而感叹,算是恢复了正常之中,穆尔楦端起拿杯茶喝了几口便放了下来,看着纳吉陵,忽然有些心疼了起来:“馥贵人,你可想出去?”
“出去?”纳吉陵有些诧异,看着穆尔楦实在是惊讶了起来,待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尔楦,你别提了,你也知道,待在这里我已是习惯了,何来出去不出去一说。”
“你真的甘心一直在这里吗?”穆尔楦问。
纳吉陵微微的笑了笑,看着门外的大雪,叹了一声气:“这么多年了,反倒是这里很清净,要是出了这道门,是是非非也就说不清了,姐姐,我心已死,根本就已经不在乎了,出不出去,又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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