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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牧家,我刚才那么久都没对你怎么样?还怕我现在吃了你不成?”
想法被戳破,沈婧颐有些尴尬,谢慕年无奈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来。
“你弄疼我了,可以先放手吗?”
“沈婧颐,你和谢慕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质问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浓郁的酒味扑在鼻息间,沈婧颐眉头蹙得更深。
“牧骏臣,你又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
牧骏臣老实回答,而他的话却是让沈婧颐扇他两巴掌的心都有了,他现在连站着都是晃来晃去,东倒西歪的,这还叫只喝了一点?
“沈婧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对他的追问,沈婧颐敛眸掩去眸间的无奈,“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是吗?刚刚我站在窗户前,看到他在车里吻你,而你却没有避开,沈婧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相信,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问题,然后早点离开我的房间,我累了,想要休息,你明白了吗?”
“沈婧颐。”牧骏臣一字一顿的大喊出声,“是不是你认为我昨天一天没看着你,就是我对你放纵,让你可以和其他男人搞暧昧,各种为所欲为?”
“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便这样认为吧!”沈婧颐冷声回答。
“一开始是黎崇航,现在又是谢慕年,沈婧颐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我千方百计讨你欢心,你却不肯多和我说一句,他们什么都没做,却是让你随时记挂在心?”
“牧骏臣,你够了!如果你现在是来找我发疯的,那么我告诉你,我没闲工夫奉陪,也没多余的闲情陪你闹,要是你觉得累了现在这样的生活,那就停手啊,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要对我好?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沈婧颐就被俯身而下的牧骏臣直接用唇封住了,转而将她后面的话尽数吞咽,她想要挣扎,到底男女力气悬殊,她怎么也挣不开牧骏臣对她的钳制。
牧骏臣此刻就像是狂性大发一样,吻她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温柔。
就在她凝眸思索要怎样逃开的时候,注意到她在走神的牧骏臣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直接在她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嘴角的疼痛拉回了沈婧颐的思绪,血腥味入嘴,让她明白牧骏臣是真的生气了,此时,嘴唇被他一阵猛吸,有种火辣辣的疼。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害怕这样陌生的牧骏臣,用尽力气却还是挣不开他的禁锢。
唇陡然从她的嘴角下滑到脖颈上,沈婧颐忍不住浑身一个颤栗,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开口,“牧骏臣,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牧骏臣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吻向她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两分。
蓦然腰间一凉,一只大手便探入了她的衣服内,带着冰凉的触感游走在她的肌肤上。
沈婧颐被惊得浑身肌肉都忍不住紧绷,更加用力的挣扎,想要推开在她身上使坏的牧骏臣,力气却始终不敌他,只得出手抓住那只探入她衣服里的手。
“牧骏臣,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沈婧颐叫骂出声。
“沈婧颐,别忘了我们已经是领了结婚证的人,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而身为我的老婆,就该有要为我暖床的准备。”
带着醉意的话从头顶上方传来,这样陌生的牧骏臣让沈婧颐恨得咬牙切齿。
“牧骏臣,你信不信,我告你婚内强丨奸。”
看着冲自己大吼大叫的沈婧颐,牧骏臣勾唇冷冷的笑了笑,“如果你想要我们之间的闺房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不介意陪你去法庭上站上一站。”
“牧骏臣,你混蛋!你流氓!你这个疯子!”
“既然说我是混蛋,是流氓,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又怎么对得起你如此评价我。”
说话间,牧骏臣三两下便将沈婧颐身上的外套剥掉,至于里面的打底衫,他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动用蛮力一把给撕开。
嗤啦声响,衣服破碎的衣服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肌肤暴露在整个空气中,沈婧颐还来不及伸手阻挡,就被牧骏臣拦腰抱起,丢到了床上,她想要爬起来逃开,却又被他再度抓回,压在了身下。
炙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沈婧颐叫嚣得厉害,却又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在牧骏臣的攻势下,很快便沦陷,化作了一汪春水融化在他的身下。
沈婧颐有些恼恨这样的自己,这一刻对她而言,就如同一种羞辱。
重量袭来,火热的肌肤与自己的身体紧紧相贴,意识回笼的沈婧颐身子往上退想要逃,却被牧骏臣死死的压制住不让她逃开。
满是怒意的瞪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牧骏臣,愤怒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
“牧骏臣,别逼我恨你……”
然而,回答她的是撕心裂肺的疼意袭来。
看着伏在她身上那个陌生得如同另外一个人的牧骏臣,沈婧颐终是慢慢的瞥过了头去,闭眼,敛去眸间那一点点奢望。
窗外,高挂在天空的月光躲到了云慕之后,似在为这个不平凡的夜觉得哀伤。
沈婧颐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眼前没有那张熟悉的脸,身旁的地方是凉的,显然那个男人早已离去多时。
昨晚上她被那个男人不知疲惫的索取,此时浑身又跟被车子辗过一样疼。
强忍着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昨夜被那男人清洗过,身上此时还很清爽,她还是一头扎进浴室,洗了一遍又一遍。
她收拾好自己下楼去时,便见黄清丽母女俩端坐在沙发上,而同样听到声响的黄清丽母女,纷纷转头看向楼梯口的她。
黄清丽见她下楼来,憋了一肚子的火的她出口就大骂了起来。
“第一次爬上臣臣的床,以此赖上他,要他娶你为妻就算了,结果,现在还没结婚就又迫不及待的爬到他床上,沈婧颐,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有没有羞耻心,不需要伯母你来操心,如果你觉得是我在下贱的勾引你儿子,那就拜托你把你的儿子看住了,别三天两头的就变成疯狗乱咬人。”
这次,不等黄清丽动怒,牧晓蓉便大吼出声,“贱人,你刚刚骂谁是疯狗呢!”
看着冲自己大吼大叫的牧晓蓉,沈婧颐走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端坐着,似笑非笑的开口,“我骂自己想骂的人,如果谁要对号入座,我也不会介意半分。”
“沈婧颐,你这个贱人,像你这种放荡的女人,干嘛不干脆出去做鸡算了?”
听着这样的话,沈婧颐眸间的厉色冷了两分,既然脸皮已经撕破,她也没有必要拿着那么一点遮羞布去委曲求全。
“做鸡也是陪睡,我傍上你大哥这么个大款,可以不愁吃不吃穿,不需要卖力的去讨好那些男人,我何乐而不为?倒是你,牧大小姐,口口声声骂我是贱人,还说出让我去做鸡这种粗俗鄙陋的言语来,这就是你牧家的教养吗?”
“教养?沈婧颐,你刚刚那话是在说我没有教养吗?我告诉你,我教养再不好,也比起你这个四处勾引野男人的荡妇强上十倍百倍。”
“是吗?我记得,上次我去绯色桃花见谢佳颖时,曾在那里看到你与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大拼酒水,你更是还站到了茶几上跳脱衣舞,这就是你所说的比我强十倍百倍,还是说你本身说的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段数比我高。”
沈婧颐的话刚说完,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巴掌,脸被打得偏向一旁,一股血腥味入嘴,她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牧晓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怎么?你这都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自己的事情被披露出来,牧晓蓉先是被惊了一下,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黄清丽,见她冲自己甩来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她便恨得半死。
“贱人,我让你胡说。”
怒喝出声,,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这一次,有所防备的沈婧颐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回去。
牧晓蓉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旁边的黄清丽也傻眼了。
这十多年来,沈婧颐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和羞辱打骂,不是躲就是避,还真没有哪一次敢像现在这样直接还手,甚至是还敢打回来。
“沈婧颐,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牧晓蓉到底只是个被娇宠坏了的大小姐,而沈婧颐这些年来却是实打实的成长着,面对她的暴打,她却是一一挡住,偶尔还时不时的给打回去。
自己落于下风,牧晓蓉直接哭出声来,“妈,你还看什么看,快过来帮忙啊!”
见他们有要一起围攻她打的意思,沈婧颐想要逃,却不想回过神来的黄清丽也豁出去了,直接跑上前来抱住了她的腰。
因为她是牧骏臣的母亲,她有所顾忌,出手力道小了几分,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而那边,牧晓蓉已经再度上前来,不等她挣开钳制,巴掌再度甩到了脸上来。
“沈婧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巴掌接二连三的摔到沈婧颐脸上来,加上牧晓蓉手指甲很长,好几次都划伤了她的脸,就在沈婧颐咬牙不顾一切的挣开时,别墅的大门被人推开,牧尤峰怒意十足的低喝。
“反了,简直是反了!”
犹如洪钟的低喝声让牧晓蓉硬生生住了手,黄清丽也傻眼了,忙放开了沈婧颐,飞奔到了牧尤峰的身边来,掩去眸间的惊慌镇定出声。
“尤峰,你早上不是和臣臣飞往国外去谈合作案去了吗?你怎么……”
“你还有脸说,我今天如果不回来,你们母女俩是不是打算把婧颐给活活打死?”
“爸,这是误会啊!是我最近刚刚接到一个话剧表演,我想把女主角演好,所以就找妈和嫂子来帮我的忙,我说要扇巴掌,嫂子说假打打出来感觉来,就真打好了,我一时间打得忘情,所以才……”
“混账!”牧尤峰怒喝道。
这个理由牧晓蓉小时候经常用,那时候他一心忙事业,都不怎么管,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刚才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一定会被这个理由给唬住。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到底都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生了个是什么样的女儿。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的女人修养是装出来的,女儿也是个极聪明的,平日里蛮横娇宠,却没想到,骨子里也是这般狠毒。
“爸,我真的没有说谎,不信你问嫂子,她可以为我作证。”牧晓蓉急切道,扭头的瞬间更是冲沈婧颐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收到这个眼神的沈婧颐凉凉一笑,见她笑得诡异,牧晓蓉惊觉要坏事,不等她出言阻止,那边已经自顾自话的说了起来。
“牧晓蓉,我忍了你们十多年了,小时候你们联手欺负我,事后还要我撒谎,我也就认了,刚刚还大骂我是贱人,口口声声说要打死我,你认为我还会在为你包庇吗?还是你真以为我沈婧颐是个傻子?愿意任你们摆弄?”
“爸,沈婧颐那个贱人她撒谎,我没有……”
牧晓蓉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牧尤峰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孽子啊!”
一声低喝,因受刺激过大,牧尤峰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心脏病发作。
“爸,你没事吧,爸……”
“尤峰,你怎么样?”
看着再度手忙脚乱的黄清丽母女俩,如果现在发病的那人换做别人,沈婧颐真想直接甩手走人,见他们二人除了哭还是只知道哭,她才快步上前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沈婧颐大喊出声,想要上前来帮忙,却不想被隔她最近的黄清丽一把给推开。
“蓉蓉,快,快把你爸送医院,还有,马上打你陈叔叔的电话。”
被推开的沈婧颐看着他们手忙脚乱一阵,这才将牧尤峰搀扶着往别墅外走去。
“沈婧颐,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临出别墅前,牧晓蓉还不忘冲着沈婧颐撂下一句狠话。
沈婧颐失笑,起身追了出去,却是没敢跟得太紧,一直等到好几个小时后,医生说牧尤峰的病情稳定下来,这才悄然到了楼下,找护士给她处理脸颊上的伤势。
处理好伤势,她又去附近的小药店买了一粒紧急避孕药,直接吞服后,她这才打车回了姜欣媛在学校附近租的那套房子。
上次,姜欣媛走后,将钥匙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了她手里,她将钥匙一直留着,也花钱将这房子租着,也有定期过来打扫,如若不然,她现下怕是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沈婧颐脑袋里一片空白。豆助协圾。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摸出手机来,按下了接听键,一道让人听着暖暖的声音便传进了耳里。
“忙了一上午了,总算是得以空闲,我现在连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给你打电话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感动?”
沈婧颐低低的笑了两声,一连无声的练习了好几次,确保自己说话不被脸肿带来任何影响,这才带着几分轻松开口。
“很感动,但是我也是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在接你的电话。”
“是吗?我可老感动了,对了,你不会是连早饭都没吃吧!”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被气饱了啊,这会儿肯定还在想着为什么那个赌约你就输了呢!”
电话那端传来几道爽朗的笑声,沈婧颐无奈出声,“知我者,慕年也。”
“对了,你去c市做什么?”
“来这边伙同其他专家们做一台手术,但所幸,这手术顺利过关了!”
“恭喜你,只是很可惜,我的手被撞伤,现如今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手撞撞伤?怎么回事?”
那端没有任何迟疑的询问声传来,沈婧颐心底那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谢慕年又是在为谢佳颖的事情道歉,所以才对她那么好。
“就是不小心撞伤的,也没事,我虽做不了主刀医生,还是可以做主刀医生助理的。”
“你还真是乐观,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跟我做助理吧,上次不还说我是帅帅的医生吗?到时候我给你开绿色通道,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少臭美了吧!”
“我可没臭美,是认真的,怎么,莫不是心底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打趣声传来,沈婧颐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谢慕年,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我可以把你当成可以依靠的人吗?”
电话那端一听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忍不住着急起来。
“婧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对了,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心里特别苦而已。”
“我问你现在在哪?”
“我当然在家啦,除了这,我还能去哪?”
沈婧颐哽咽着声音说完,却蓦然听得电话那端嘟嘟声传来,等她划开屏幕,才发现通话已经结束,转而她又回拨了过去,却提示她对方已关机。
她苦笑,也不想多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顺手将手机关机,蒙头大睡了过去。
后来,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谁呀!大半夜的吵人睡觉,烦不烦?”
有些慵懒带着困顿的鼻音从房间内传来,敲门的谢慕年手上动作一顿,知晓她没事,悬浮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婧颐,是我,我是慕年。”
走到门边来的沈婧颐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这才动手开门。
“慕年,你不是在c市吗?你怎么……”
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边的谢慕年却是一把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中。
“婧颐,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有些眷恋,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要挣扎的沈婧颐一时间忘了挣扎。
“我本来就很好,不是都在电话和你说了我没事的嘛。”
她佯装出一副还算轻松的语气,却不想这点小心思全部被谢慕年给看穿。
“如果没事,你会给我打电话就哭?如果没事?你会一个人跑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来住?沈婧颐,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我是瞎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让我有多担心你?不是告诉过你吗?被人打了,就给我打回来,不是站在原地被动挨打。”
“慕年,你……”
“沈婧颐,你是傻子吗?看不出来我……是在关心你?”
差一点,谢慕年就把‘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说了出来,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她说出这几个字来。
“我完全看不出来,我倒是觉得你现在是在谋财害命,我说真的,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的脖子就直接被你给勒断了。”
“对不起,情绪过激才这样的。”
谢慕年有些尴尬的道歉,沈婧颐冲他甩了个白眼过去,“快进来吧。”
她侧过身子让路的瞬间,他看到她的脸红肿得老高。
“婧颐,你的脸怎么回事?”
因为他的触碰,沈婧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被人打了,然后我打了回去。”
谢慕年拧眉,“是被牧家的人打了?”
“恩,被黄清丽母女打的?老爷子还因为这事,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去。”
“他们打你,老爷子住院,好吧,这事算扯平了!”
“谢大少爷,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说牧家人的坏话,你就不怕我告状?”
“我一心一意为了你好,如果你要出卖我,我也无怨无悔。”
“行了,快进来吧,不然我们这站在门口聊天,别人看了也不怎么好。”
谢慕年点头,快步进了房间去,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转身冲着跟过来的沈婧颐追问道:“你脸的伤上过药了吗?”
“恩,刚刚在医院上过了。”沈婧颐倒了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你刚刚挂断电话后,就从那边赶回来了吗?”
“是呀,手机没电关机了,因为担心你,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那你不是还没有吃过晚饭?”
“你估计也没吃吧。”
沈婧颐想说吃了,肚子却是不适时的咕咕叫了两声,她尴尬的笑了笑,“还没呢!我刚刚才睡醒!你就来敲门了。”
“看你顶着个鸡窝头,我就知道你没吃,应该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得请我吃饭当作是道歉。”
“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是可爱,让我忍不住想捏一捏你的……”
脸字还没有出口,沈婧颐便往后退了两步,“想捏我脸,门都没有。”
“好了,快些去换衣服,我请你出去吃饭。”
听到这话,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减肥的沈婧颐动作利索的洗漱起来。
她出来时,却见谢慕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见他睡得熟,她去柜子里拿出毯子搭在了他的身子,这才悄悄的出门去附近的生活超市买菜。
拎着两大袋子出来时,就瞥见谢慕年站在超市门口等她。
“天很晚了,下次别一个人出门。”
面带笑意的说完,他上前去拎过她手中的食品袋,两人这才一说一笑的往回走。
回到住处,两人合力动手做饭。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沈婧颐忍不住双眼冒桃心,满脸崇拜之情,她没有想到,谢慕年一个大男人的厨艺会那么好。
她正想伸手去偷尝一点菜,不料,手刚伸过去,就被谢慕年给打掉了。
“别用手抓,太脏,真要是饿了,就快些去洗手,回来吃饭!”
“遵命。”沈婧颐笑着说道,这才跑去洗手,回来时,谢慕年已经盛好了饭。
两人对立而坐,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的碗里,“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沈婧颐连连点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嚼着嚼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消散了。
“婧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做的饭菜太难吃?”
“不是,挺好吃的!就是这味道和我爸爸当年做的一样,所以有些回味,不过我都好多年没有吃到爸爸做的饭菜了,以后再也吃不到这味道了。”
“傻瓜,如果你想吃,以后打我电话,我随时做给你吃。”
“要不你教我吧,等我学会了,我想吃就可以自己做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看你呀就是真的笨,你要明白一点,不管你怎么学,你做出来的菜永远都不会有你所怀念的那个味道。”
沈婧颐落寞的点了点头,她得承认,这是事实。
“好了,快吃吧,以后想吃红烧肉,就打电话给我,我做给你吃。”
“你说话要算话。”
“我一直都算数,是你自己不行驶这个权利罢了。”
嘿嘿一笑,沈婧颐带着几分讨好似的,挥动筷子夹了好几样菜放到了谢慕年的碗里,转瞬,她才响起富家公子哥都有洁癖。
然而,还不等她伸出手去想要将谢慕年面前的碗抢过来,就见他动作优雅的埋头吃了起来,她才惊觉自己想太多了。
“快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可要凉了,再说了,你看着我,可吃不饱哦!”
“用你的话说,秀色可餐嘛。”
“既然如此,这些菜都是我做的,你就看着我吃,你就别夹菜吃好了。”
“哎,凭什么啊!虽然是你做的,但是是我出钱买回来的。”
两人一争一吵间,盘子里的菜也逐渐被消灭。
吃完饭,沈婧颐执意要收拾碗筷,等她出来时,谢慕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她上前去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他却坚持着说住在这里不方便,要回家去。
见他满脸的疲惫之色,怕他路上开车出问题,她无奈之下,只得说自己的脸太严重,他留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的人。
谢慕年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也没有拆穿,顺着这理由住了下来。
第二天,吃完早饭,谢慕年开车去医院上班,沈婧颐便一个人在家。
中午时候,她才去医院看牧尤峰,却又免不了被黄清丽母女俩言语威胁,话语奚落上好一阵。
晚上,谢慕年来沈婧颐这里吃完晚饭,用特意带过来的仪器为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见她没事,放心后,却是怎么也不再这里住下,直接驱车回了谢家。
因为本着不想和黄清丽他们吵,沈婧颐便在这处房子里住了好几天,也因此,她和谢慕年之间的来日益增多。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都心照不宣的避开某些问题不谈论,在加上关于谢佳颖所做的那些事情被两人摊开来谈清楚之后,他们相处起来还算愉快,彼此间感情也逐渐变得深厚起来。
有些事可以避,可有些事却是避无可避,譬如说她和牧骏臣的婚礼。
为了照顾牧尤峰的情绪,好久没有一起吃饭的一家人再次围桌而坐。
吃完饭后,沈婧颐和牧尤峰在书房谈话了一个小时,便以累了为由回房休息。
牧骏臣回别墅时,发现到处漆黑一片,想着沈婧颐已经睡着,便摸黑轻脚轻手的上了楼去,却不想,刚走到二楼位置,楼道的灯突然亮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沈婧颐,这是上次牧骏臣将她无情占有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本能的想要避开,可这里就他们两人,如何都避不开彼此间面对面的一幕。
“婧颐,你还没睡吗?”
见她不说话,牧骏臣又硬着头皮,满是愧意的开口,“婧颐,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面对他道歉的话语,沈婧颐面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动容。
“牧骏臣,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我肯留下来,你会答应我任何事吗?现在我只问你,这句话还算数吗?”
“算。”
“好,我的要求不多,就一个条件,我们结婚后,我会去国外居住。”
牧骏臣一时间陷入沉默,没有开口说答应,也没有开口说拒绝。
见他这般,沈婧颐无所谓一笑,“刚刚的话,说得好听点,我是和你商量,说得难听点,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所以,你答不答应我都没有必要知道,因为这事你爸已经同意了。”
说完,沈婧颐直接推门而进,反锁上门后,长吁了一口气,这才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兴许是太累的缘故,很快,便睡了过去。
在她彻底熟睡后,牧骏臣手拿房间钥匙走到了她的床边来。
借着月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底好一阵煎熬。
“亲爱的婧颐,晚安!”
话落,他俯身在沈婧颐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这才拉门离去。
……
沈婧颐和牧骏臣的婚礼是牧尤峰当初一手安排的,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在了牧氏集团旗下最具名气的君悦大酒店举行。
豪华大厅被精心布置过,在火红色玫瑰的点缀下,整个会场多了一份妖艳的喜感。
今日受邀而来的宾客们,一部分还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来的。
毕竟以前牧骏臣和谢佳颖两人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自从上次牧骏臣在媒体前单方面诉说这一切是个玩笑后,谢家除了沉寂外,并未给出任何回答。
如今大婚在即,要说谢家二小姐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那些人都难以置信。
就算谢佳颖真的不做什么,可是她那个护短的老子呢?怕也是不好打发的吧。
随着宴会开始,所有的程序按照牧尤峰事先安排的循环渐进。
作为今日的新娘,设计完美的镶钻婚纱,将沈婧颐玲珑有致的身段凸显得淋漓尽致,她美得娇艳动人,成为了现场最受瞩目的人之一。
沈婧颐身边的朋友本就不多,今天应邀来参加她婚礼的朋友更是少得可怜。
姜欣媛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谢慕年说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身穿婚纱时,嫁的却是另外的人。
因此,他人没有出现在这,但是在宴会开始之前,他却是有透露一条信息给她。
说是谢佳颖今天会来大闹,至于她到底用什么筹码来闹,谢慕年表示不清楚,也没有找人细查,只说这是他们几人间的事情,他不会插手,也不想插手。
他不知道,但是沈婧颐却是很清楚,谢佳颖手中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想到那个女人会来闹婚礼,沈婧颐心底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甚至在想,她和牧骏臣之间的婚礼会进行到哪一部分,然后就会被突然中止。
至于黎崇航那个男人,上次医院一别,两人都没有主动过彼此。
这次她的婚礼,她也没有打电话通知他,对她来说,心底很想通知,可不想彼此间误会更重,便带着些许舍不得的情怀割舍掉了这份友情。
却不想好久未见的黎崇航却是以黎家继承人的身份直接出席来参加了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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