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峰,你刚刚不是说吃饭的时候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弄得这么神秘?还非得要让我们大家聚齐才肯说。”
晚饭桌上,吃着大闸蟹的黄清丽撇撇嘴不满道,脸上那抹期待的表情却是无法让人忽视,显然,她也并没有真的生气。
重要的事要宣布?
听到这话,沈婧颐吃饭的动作一顿,蓦然抬头,发现牧尤峰的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印证了她的想法一样,牧尤峰在看了她一眼后,视线转而落在坐在她旁边的牧骏臣身上,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骏臣,婧颐她大学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吧?”
被问到的牧骏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沈婧颐,见她也一脸迷茫的毫不知情,微微蹙眉,心中思索着他父亲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是的,婧颐她还有一年,读完就毕业,到时候就是读研了。”
因为不知道自己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牧骏臣又适当的补充了一句。
“我也马上就可以拿到学校的学位证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回来帮爸你打理公司了。”
牧尤峰低低的恩了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放下。
众人等了他半响不见他说话,视线纷纷看过去,这才发现他满脸犹豫,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似乎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
“尤峰,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一旁的黄清丽满脸担心的出声问,牧尤峰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见他不是心脏病发作,黄清丽心下稍松了一口气,吃了两口饭菜,见他还是没开口说,才带着几丝担心迫不及待的追问。
“尤峰,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和大家说?大家可都等着你说呢。”
“对啊,爸,你有事就直说吧!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很是担心。”牧骏臣附和道。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牧父接下来要说的事和他有关,且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牧尤峰扫视了一圈围着餐桌而坐的几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想到那个最坏的结果,他又哀叹了一口气。
“半个月后,牧氏成立二十周年所举行的酒会上,我会把你和婧颐的婚讯公布出来,而在这之后,我会亲自为你们主持一个订婚仪式,至于婚礼,等婧颐毕业后,你们两个在举办好了。”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几人动静颇大,牧骏臣夹菜的动作一顿,沈婧颐直接被这话一惊,含在嘴里的饭菜来不及咀嚼,便一口吞了下去,噎在喉间,整张脸硬生生憋得通红。
就连黄清丽这个和牧尤峰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也是听得一愣,虽然被这话雷了个外焦里嫩,到底是知情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尤峰,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话呢!这臣臣和婧颐现在都还是学生,他们都还小呢!就算要结婚也不急于这一时啊!”黄清丽笑着说道,企图就这样一句话揭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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