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换主帅”有人大喊。
“对,我们要换主帅,换一个有勇有谋的主帅前来”亦有人附和。
“诸位”太子眼神犀利的坐在上首“任十六皇叔为镜南军主帅,是我父皇的意思,诸位今天如此闹,是什么意思?”太子平时看起来温和,该威严之时却是一分也少不了。
“皇上不了解我们镜南军中的情况,所以才会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主帅前来,太子殿下,说实话,我们兄弟敬重你的为人,却对十六王爷却是敬重不起来,我们都知道,自达十六王爷来镜南上任一来,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在处理,而十六王爷完全是甩手掌柜,据我们所知,十六王爷又一次无故离开镜南军将近一个月,试问,有那个主帅会把自己的军队视如儿戏”说话的是一位副将,此人脸长得略显削瘦,一双眼精明的看着太子。
君启宏识得这人,十六皇叔刚来镜南之时,此人没少拍皇叔的马屁,平时也是挺中规中距,今天怎么敢带头挑事。
“钟副将”君启宏漫不经心的开口“皇叔在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钟副将脸上没有闪过任何情绪“太子,谁不知道十六王爷爱听好话,他在跟前的时候,我自然捡好听的给他说,若不然我的下场只怕和当时那些闹事的者的下场一样,早已成了无头之鬼”
“哼”君启宏冷哼“那钟副将今天此举是为何,若要换主帅,本宫可做不了主,钟副将若有那个本事,不如飞鸽传书回京中,让父皇换掉便是,顺便提醒一句钟副将,最好把本宫这副将也换掉,换成钟副将心里所属之人”
“太子何必如此出言,对于太子,钟某哪敢有半丝不敬”钟副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朝四处看了看,四下的将士又向前走了几步,那个样子如同把太子包围在了他们的中间。
太子的侍卫立即拔剑而起。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钟副将是几个意思?”君启宏一双眼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在威胁他,威胁他也赶紧滚蛋。
“钟某没什么意思,只是镜南军一直是镜南王在把持,如今换了两个主子颇为不适应而已”
“你想自己独吞镜南军”
“钟某自认没那个本事,不过如是太子在镜南军在失事,十六王爷定是逃脱不了关系,到时皇上追咎他一个失职之责,自然不会再让他留在镜南军中,如此就先委屈太子一番”
“平时倒还真是小瞧了你,想趁着我不在欲对太子不利”君远航冰冷的声音由远及近,浑身的强大气势让那些围住太子的将士不知觉的后退了几步。
“王爷回来得真是时候”钟副将看着君远航,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本王若是回来得再晚一些,岂不是要被某些要灌上残害太子的罪名”君远航粗眉一拧,脸上闪出煞气。
“动手”钟副将一个挥手,藏在暗处的弓箭手自四处涌了出来。
“王爷回来得也正好,若是王爷和太子因此去了,钟某也可以向皇上禀报,十六王爷与太子在镜南军中夺权,为此自相残杀”
“噢”君远航坐向主位,睥睨天下的霸者之气自然流露“原来钟副将是有些打算,只是不知道钟副将打算如何把这消息传递出去?”
自相残杀?
这主意听着不错,只是不知道实行出来如何?
钟副将不置一语。
他的任伤只要制造出十六王爷与太子内乱的假相即可。
至于后面之事自然有人来做。
“看来钟副将也是个糊涂之人,钟副将在行事之前就没发现,镜南军早已被本王控在了手里,钟副将今天此举不过是自掘坟墓而已,只是替钟副将可惜,到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拍了拍手,刚刚的弓箭手全部调头对准了钟副将及他手下的几名将士。
钟副将眉目紧皱。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十六王爷行事的果断狠绝,只不过是他一直不愿相信而已。
“据本王所知,钟副将的一家老小都被六皇子接到了天京城,当然是在天京城吃香喝辣还是遭受非人待遇本王不得而知”
钟副将一惊。
这是只有他与六皇子那边的人知道,十六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当然,本王也理解,若是钟副将今天行事失败,不止钟副将,只怕连钟副将的家人都会遭受无妄之灾,本王在考虑要不要成全钟副将,成全老六对本王的一片心意呢”
“皇叔,老六居然敢如此算计我们”君启宏俊眉微皱,老六,这事的背后主谋居然是老六。
“王爷少在这里使诈,什么六皇子,钟某不相识,钟某不过是看不过十六王爷一个纨绔王爷充当我们镜南军的主帅”钟副将头一扬,今天的事如此没有个结果,他的一家老小同样没有活路。
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拼。
他的手也是一挥,但是背后没有反应。
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些拥护着他将士,全都用剑指着他。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确实低估了十六王爷在镜南军中的影响力,自始自终不过是他一人在这自演自说。
不止是他,只怕六皇子也低估了十六王爷的能力。
这样的一个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钟副将,只要你现下归入本王的营中,本王自
入本王的营中,本王自然有办法救出你的家人”钟副将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他一向爱才,对于有能力之人,向来不会计较太多。
“哈哈,就算你会放过我,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没想到我钟某聪明一时却是糊涂一世,连累了我的家人”说着也不等君远航反应过来,钟副将的脖子一伸,了解了自己。
他死的时候,头是向着天京城方向的,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是在向他的家人谢罪。
这个钟副将倒是个干脆俐落之人
君远航按排人厚葬于他。
不过是个无辜之人罢了。
“皇叔,老六居然把手伸进了镜南军中,只怕在这镜南军还有不少他的爪牙”君启宏看着被人拖下去的钟副将,脸上闪过担忧。
今天出来一个钟副将,谁知道明天会蹦出来一个谁。
“最重要的不是他们,是他们的背后之人”君远航的目光幽远深长,背后之人的心思自然一目了然。
“真的会是老六?”
“太子难道不相信?”君远航笑了。
太子有的时候就是太过温和。
君启宏摇头“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老六的胆子也忒大了,连镜南军的主意都敢打”
君远航只是笑笑。
镜南军算什么。
人家真正觊觎的是你的太子之位。
不过太子也不是愚钝之人,有些话也不用说得太白。
钟副将一事,对于君远航,对于镜南军来说都是小菜一蝶。
转眼接近中秋。
君炦的一道旨意,把君远航和太子从镜南宣了回去。
名曰要举行中秋晚宴,作为王爷和太子,必须到场。
接到圣旨的时候,君远航一行人已经行走在路上。
成芬已经大好,一路上阿锦虽然话不多,但对她的细心照顾她是能感受到的,至于成老,没有跟她在一起,据他自己所说,他舍不得他亲手种下的小药园,也想安静的守着尊者他们。
成芬也没有勉强,毕竟爷爷能够活着就是她最好的安慰。
“云儿,你们在天京城逗留几日?”水清云会答应再留天京城几日再启程回耶律王朝,主要也是因为他。
“两三日吧”水清云看着君远航此刻颇为可怜的样子,甚觉好笑。
“我也想随你一同前去耶律王朝”虽然知道水清云此行回去是去认祖归宗,一想到就此与云儿不知要分开多久,心中就颇不好受。
“你想去就去,又没人拦你”水清云瞪了他一眼。
“也是”君远航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一路,可谓是无限和谐。
耶律庭一直守在水晶棺前。
君远航陪着水清云。
阿锦与成芬共从一车。
“公主”红花在马车外面唤了一句。
“何事”君远航颇为不悦,他正想好好品尝云儿的红唇一番,这个死丫头就来搅局。
“王爷,公主,月影从天京城传来消息,说是陈夫人病重的只剩下一口气,陈夫人很想再见见公主”红花感觉到君远航的怒气,吐了吐舌头,并非她有意上前找搅,实在是她有事相报。
“月影可有说是什么病?”水清云的明眸一冷。
走的时候,陈氏的身体可是好得很,她不过离开两个多月,就病入盲膏,这未免太让人费夷所思。
“月影没有细说,月影只说陈夫人的情况糟糕,怕真是去日无多,想起公主临走时的嘱咐,月影想此事有必要通知公主”公主临走的时候,可是有说过,让月影等人留在天京城,随时注意天京城的动向,也派了人侍候在陈氏左右,以保护她的安全。
水清云蹙眉“告诉月影,我即日便到,让她务必请天京城最好的大夫给陈氏”
陈氏在容州待她不错,且又母女了一场,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只是她想不到,有些人还真是胆大,以为她不在天京城,陈氏就无靠山了,行事也越加胆大起来。
“是”红花退下。
过了两三日,君远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天京城。
耶律庭的再次出现,君炦自然不敢大意,早早的便候在天京城门外,等候着耶律庭一行人的归来。
“耶律皇上此去镜南可有什么收获?”君炦也是最近才知道耶律庭去了镜南,知道耶律庭去了镜南的瞬间,他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深怕耶律庭盯上镜南从而打起镜南的主意。
看见耶律庭等人从镜南回来,可不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自然是有收获的”耶律庭从马车上下来,浑身上下还带着千年寒冰的寒气。
“没想到耶律皇上和十六一起回来,十六在路上可有好好招待耶律皇上”君炦眼一扬,看见与君远航一同下了马车的水清云,暗思着他们的关系到底到了那一步。
“都是一家人,谈不上照顾不照顾”君远航神情自然的走到君炦的面前,嘴里的话差点把君炦气了个半死。
什么叫做一家人。
十六什么时候与耶律皇上成为一家人。
难道……
心中滑过诸多猜测。
难不成十六和水清云的事已经被耶律庭所认可。
还是说,在镜南发生了什么让他不知道的事情。
“十六可不得胡说,我们大晋朝怎么可以攀上耶律
以攀上耶律王朝”君炦呵呵一笑。
“正想跟皇兄屡行诺言,臣弟从镜南归来之时,便是迎娶云儿之时,皇兄不会忘了吧”君远航略带深思的看着君炦。
“朕自然不会忘,十六对耶律公主果真是一片情深,耶律皇上如是没意见,朕自然没意见”说完双眼紧盯着耶律庭。
耶律庭如是同意,那么十六自然更加留不得。
若是不同意,正合他意。
耶律庭却如同未闻,就想如此把她的云儿娶回家,门到没有。
况且云儿身上的琼花之咒到底有没有真正破解,还是个未知数,在还没十足的把握这前,他怎么放心把云儿交到君远航手上。
此时此刻,他不想表态。
君炦看着耶律庭的态度,揣测着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眼睛一转,看见站在耶律庭身后的少年和一个姑娘,不仅好奇道“耶律皇上,这位少年是?”
不是他好奇,是这个少年给他一种神似耶律庭的感觉他才不得已问出声。
“朕的儿子,云儿的弟弟”耶律庭像所有的父亲一样,骄傲的介绍着他的子女。
“恭喜恭喜,原来耶律皇上此去镜南竟是前去找皇子,耶律皇子果真长得一表人才,颇有耶律皇上的风范”君炦心中一惊,随即一喜。
耶律庭有儿子,而且现下正在他的天京城,他是不是有机会趁此与耶律王朝联姻。
耶律庭对君炦的这句话颇为受用。
“朕的儿子自然差不了”
“请耶律皇上随朕入宫,朕在宫里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耶律皇上回来”君炦一副东道主派头,悄悄在苏公公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苏公公快速的看了一眼阿锦,匆匆离去。
这样的宴会,自然少不了好酒加美女。
君炦如果早早就知道耶律皇上还有一个儿子,到场的美女自然不是现在这些,只怕人数还会再番一倍。
水清云没有到场。
此刻的她正站在陈氏的床头。
陈氏已经瘦成一把皮包骨,脸色苍白,意识也是非常之弱。
“云儿,是你回来了吗?”陈氏勉强自己睁开双眼,看到的却只能是一团模糊的身影,虽然模糊,她还是一眼就感觉到是云儿回来了。
水清云看着陈氏的这个样子,鼻间略带微酸,走之前陈氏还风韵犹存,一转眼,就瘦了这样,看样子情况真的不是很好。
“是我”云儿坐在陈氏的床前,用她的双手覆住她的,陈氏的手冰凉而无骨。
“云儿”陈氏的另一只手也覆了过来“真的是你吗,云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水清云,深怕她的手一松开,云儿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水清云任她握着。
陈氏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走之后,我的饭量越来越好,身体却是越来越削瘦,找了大夫来看,大夫只说是郁食之症”
她能吃能喝,却不曾想吃的越多瘦的越快。
“这事将军可知道”
“老爷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帮我请了不太太医前来,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
“成芬,你过来看看”
成芬上前为陈氏把着脉。
她的脉像很是虚弱,只有隐隐感觉到一点。
她想起之前爷爷跟他讲过的一个案例不由出声问道“夫人最的是不是特别爱吃肉?”
“是的”一旁的齐嬷嬷插话道“夫人不仅饭量大增,也开始嗜肉起来,有的时候,一餐就能吃掉一只鸡或是一条鱼”齐嬷嬷的神色凄凄,她都要怀疑夫人是不是中邪了,如不是中邪,好好的夫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甚至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找不出原因。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自一个多月前,夫人的食量就开始发生变化,一开始老奴我还以为是小姐离开后,夫人伤心所致,担心她如此吃下去会发胖,让老奴没想到的是,夫人如此能吃,人却日渐削瘦下来”陈氏躺在床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有些事只能通过嬷嬷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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