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优听的两眼也湿润了,阿姨看到,吓了一跳,赶紧递纸巾给她,“唐小姐,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没有,我只是想我妈妈了。”唐优接过纸巾,眼泪忍都忍不住的往下掉。
阿姨拍了拍她的背,心疼道;“唐小姐,我老婆子说真心话,我在华景这么久,也差不多了解你是怎样的人,你跟我以前伺候的主子都不一样,我能来这里工作是我的福气啊,我可得好好感谢你。”
唐优摇头,“没有没有,这都是霍晋扬。”
说完,心里刺痛了下,霍晋扬已经四天没有回来了。
阿姨叹了口气,再说:“唐小姐,其实您别怪我多嘴,我真看得出霍先生对您的关心,别看他这几天没回来,但他可是让魏先生带话,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呢,其实霍先生还是很关心你的。”
唐优忍不住讶异了声,“真的吗?”
阿姨目光亮了下,赶紧点头,“可不是吗,平常霍先生就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你哪点不舒服,所以霍先生是打心眼里关心你,两口子吵架,气过去就算了,谁能一辈子不吵架的不是?”
阿姨劝了一通,唐优的心渐渐开明起来。
原来霍晋扬一直不忘关心她,她还说出那样的话,想起他走的那一幕,她心里就很自责,其实她心里真的不是那样想他的。
“阿姨,我出去一下。”唐优心里已经有了眉目,决定去找霍晋扬。
阿姨在后面喊住她,“唐小姐,路上小心,男人耳根子软,多说些好听的话就成了。”
唐优点点头,红着脸跑了。
阿姨看着她走远的人,跟着笑了。
年轻就是好啊。
唐优走到马路边,正准备拦车,电话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钟安打的。
钟安说自己身体康复的不错,为了表示感谢,想请她喝杯下午茶。
钟安说的很真诚,唐优没有拒绝的余地。
见面地点是一家咖啡厅,唐优到地方时,钟安已经到了。
不同于那日的狼狈,今天钟安则是一身米色休闲装,衬得他越发的平易近人,年纪倒是跟霍晋扬相仿,只不过看他褐色的眸子,总有点模糊不清。
钟安很绅士的替唐优拉开椅子,因为没康复的伤口,动作很缓慢。
唐优受宠若惊的坐下来,“钟先生,你身体好些了吗?”
“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优优,那天真是十分感谢你,好在能够遇见了你。”说着,钟安招来服务员给她叫了杯果汁,又要了几盘点心。
唐优摇摇头,“你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刚好路过。”
钟安看着她认真的说:“不,我想如果那天我遇到的是别人,恐怕见我的伤势根本不敢靠近一步,更何况像你这样善良的人送我去宾馆了,优优,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唐优被夸的脸红了,“没有啦。”
钟安笑笑,把点心推到她面前,“吃吃看,虽然我刚来,不过新同事告诉我这家的点心味道很棒。”
“谢谢。”
钟安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女孩,想了想,问:“优优是和父母一起生活吗?”
唐优顿了下,摇摇头,脸上伤感起来,“没有,我父母前两年去世了,现在和……男朋友在一起。”
唐优说完这句话惊了下,很压抑自己承认了霍晋扬的身份。
要在以前,她或许会说“叔叔”吧?
钟安愣了下,惊讶道:“我记得你好像还在读书吧?这么早就交了男朋友?并且同居?”
唐优听出钟安的言外之意,羞愧的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个,其实我的事有点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
钟安沉沉的目光看着她,笑了下,“很抱歉,刚才有点冒昧,我只是担心你年纪轻轻会被别人欺负,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孩看起来很没有保障。”
唐优猛的抬起头,反驳道:“不会的,我男朋友对我很好,真的……”
反驳完,人愣了下,没想到会反驳的这样有底气。
别人说霍晋扬的不是,她竟然会这么紧张。
钟安也楞了下,随后和善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听你这么说,我倒很想见见你那个小男朋友一面,有福气被你这样袒护。”
唐优娇羞的没再接话,低下头默默的吃点心。
后面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唐优还等着去新锐,吃完点心急冲冲的走了。
钟安透过身旁玻璃看着走远的人,脸上划过几丝笑意。
小丫头,我想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到时候,也许就不会是这么平静的一幕,希望不要吓到你才好。
唐优到新锐已经下午四点左右。
熟门熟路的直达霍晋扬办公室。
扫了下自己的指纹,门应声而开,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本想给他打电话,但是想到他可能在忙工作,就放弃了,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等。
会议室。
负责这次收购公司的人都正襟危坐,仔细记录此次的会议内容,不免有几个人脸上面露焦急,特别是韦尧,他负责的那部分出现了失误。
中午他去收购的公司面谈,有几个实力股东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要抛售的股份如今不打算抛售了,韦尧吃了闭门羹回来。
整场会议都处在低气压中,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实在是他们大老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会议进行两个小时总算结束,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韦尧面露自责,走到霍晋扬面前,“老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手上的事给办好。”
霍晋扬敛着眉站起身子,威严的气魄逼的韦尧不得低下头,他看向魏征说:“不能出一点差错,这事你一起盯着,仔细查清楚什么原因。”
魏征看了眼韦尧,点头,“好。”
霍晋扬没再出声,推门走了。
韦尧立刻颓废的坐到椅子上,面露难堪。
魏征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成了,别泄气,老板现在在气头上,赶紧查出里面的原因当紧。”
韦尧抹了把脸,吸了口气站起身,“知道。”
说起来心里也够憋屈的,要不是顾及外在形象,他早拿把玩意抵在那些被利益熏心的老家伙头上,就不信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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