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哀嚎,心媚打扮得这样裸露性感地出来,各位居然这样不给面子,让她情何以堪啊!同情的看她几眼,初晓说:“解药可带来了?”
心媚扭着腰身下车来,从低得不能再低的胸衣里拿出一个小瓶罐,声音媚如骨子里,“有冷峻如仙的睿王爷亲自修书与我,我怎么敢失约呢?”
初晓一个寒战,鸡皮疙瘩爬满了她的手,心里想暖玉若吃下这样活色生香的解药,会不会变得跟她一样的媚与性感啊?也不知道那样,老实巴交的锦铭能否受得了啊!
心媚越走越近,曰天一把走到初晓身侧,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停止臆想,打起最高的警惕来,小心心媚对她使坏手段。
果然,心媚见曰天走近,便不再靠近了,只是将解药拿在手里,顺便朝初晓伸出手去,“兵符呢?”
初晓拿出袖中小心藏好的兵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过了港片,听惯了这句台词,不经意间蹦了出来。
心媚一笑,“好说!”
于是,两人一手托着交易的东西,一手去取对方手里的东西。
初晓手快,却不及心媚会武之人手快,她飞快抓住解药的同时,心媚从她手里抢过了兵符,初晓立马将解药递给文豪,文豪一闻一研究,冲她点点头。
初晓才松开死死拽住心媚的手,心媚厌恶地挥开她,“自己不讲信用,倒还害怕起别人来了,如果我不打算给你解药,你根本抓不住我!”
初晓不理会她,“现在交易成功,各自散了吧!”
说罢,拉着曰天上马车,她心有疑惑,见曰天丝毫不在乎那块兵符,只是安排着众人上车,心媚却跟了过去,“我家主子有话要我交待给初晓!”
初晓回头,眉心皱起,“我不会把我知道的事情说出去的,所以请你的主子放心吧!”不管这话是心媚试探也好,她还是如实相告,只为不想纠缠,只为回去解暖玉的毒。
“我主子要我说的,不是这样!”她伸手要去拉初晓,初晓一把挥开她,她袖子一挥,一股白粉弥漫开去。
突然,听见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曰天本能地将初晓一推,使她躲过一劫,自己却只能后退一步,错过那白粉,以免中毒。
曰天的一推一退,正好将初晓完全暴露在心媚手下,心媚一笑,快速出手,一把就擒住了初晓,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只是那利箭……
心媚冲发箭的地方一声冷哼,趁机对初晓下手,倒是谁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呢?
主子可是再三强调,不可伤着年初晓半分,怎么还会有人出手,难道是她?可是,她身在皇宫,向来不会逆了主子的意思,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已经是万千宠爱的玥妃娘娘了么?怎么可能去跟一个年初晓争风吃醋?如果不是她,年初晓的安全她得保,如果是她,年初晓的安全她必保!
凭什么当年一起落难的姐妹,一起受训出来的杀手,她可以是那个皇宫中娇生惯养的娘娘,而她只能是江湖中媚色杀手?
心媚眼色一厉,立马有黑衣人上前,擒住初晓就往马车里塞,曰天速度快得惊人,早已等在马车旁边,他一掌出去,顿时逼退几人,他一把揽初晓入怀。
初晓拉住他的衣襟,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她低声在曰天耳边说,“帮我抓住在暗地里放冷箭的凶手,我再也不想放过了!”
曰天脸色一僵,木楞地点点头,让初晓心生狐疑,于是她便道:“真正要我性命的,是那些凶手,而且我要抓活的!”
今天,若是还没有一个交代,那她似乎对不起自己了些!
曰天无奈,让众人将初晓围绕保护在中间,自己飞掠而出,直冲放箭人那边,文豪护着闻人沁往初晓身边靠拢过来,他们所带的护卫,正与心媚的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远处各个地方依旧有短剑飞来,让众人不敢懈怠。
心媚冷冷地站在马车上看着,几个方位她看得清楚,渐渐的,能发出箭的方位越来越少,心媚知道再过一阵,曰天就回赶回,不如趁这个时机。
她冷笑着盯着文豪的后心,那是个缺口,当文豪前方有短箭靠近时,她手中一根泛着绿色的簪子,突然以肉眼难看清的速度冲着文豪而去,闻人沁正好面对心媚这边,她惊愕的双眼,一声尖叫来不及发出,箭入身体。
文豪一声厉吼,“沁儿!”他伸手,正好接住倾然倒下的佳人,眸色如血,冲着心媚一声厉吼,心媚好心地指着他身边,“小心!”
又是一根短箭飞来,文豪伸手一挡,箭没入他的手臂,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满眼都是面色惨白的佳人,他低低的唤,“沁儿,沁儿!”
闻人沁艰难睁眼,“小心,先护得自己安全要紧!”话音一落,便晕了过去。急得文豪六神丧尽,初晓死死抓住他,“别慌!你是神医,鬼医还在王府别院,我们躲过这一劫,闻人沁有救的!”
文豪茫然的回头,眼神空洞,只觉得那个满脸挂着泪痕的好友是唯一的能量来源。初晓突然瞪大眼睛,扯得他趴在地上,生生躲过了心媚的又一个毒簪子。
终于,短箭不再飞过来,曰天冲了出来,一手拎着一个蒙面黑衣人,他手一松,那两人瘫软在地,“这是唯一两个没有咬舌自尽的人!保护好!”
护卫们,立刻分拨过去,将两人纳入保护圈,心媚见一击不成,又失了最好的时机,她挥挥手让众人停下,冷冷瞧着那两个黑衣人,“真是会帮倒忙!”
“若不是你们两个废物,我今儿个就擒住年初晓了!”她嫌弃地瞪了众人一眼,“不过不急,如今你们可有得忙了,初晓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罢,挥挥手,带着众人要离去,可惜哪有那么容易,文豪冲出去,挡在众人面前,“解药!”凌厉的杀气从玩世不恭的他身上发出,让人有些不适应,就连心媚也不适应,她嘟囔道:“官人,可不要这样凶哦!”
文豪鄙夷一笑,“解药拿来,否则谁也别想走!”
心媚笑,“是吗?可是,我身上没有解药,不信你搜!”她挺着硕大伸到文豪面前,见文豪毫无躲闪之意,只是一味冷眼紧盯着她,便没趣地抱怨道:“真是的!你怎么就知道她中毒了呢?没准,是普通的箭呢?”
文豪一愣,那微微一愣的功夫,心媚散出一些白粉,文豪急得一退,心媚已经登上马车,策马而去,她妖媚的声音还在空中,“如果,你们没法解她的毒,就让初晓做交换如何?”
曰天杀尽最后一黑衣人,心媚的马已经飞跃而出,如今去追又不敢,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而文豪心心眼眼都是晕倒在初晓怀里的闻人沁,他回身抱起她回马车,初晓赶紧跟上,曰天一把拉住她,“不是你的错,别哭!”
初晓咬牙点头,眼泪却止不住,是不是都是她的一再退缩才让身边的人一再受到伤害呢?她恶狠狠盯住两个黑衣人,笑得森严。
马车,刚在王府门口停下,闻人沁就醒了,文豪抱着她进屋,她却不肯让文豪把脉,其实文豪早已把过脉了,脉搏紊乱跟他的心一样,所以,一时间他真的什么都判断不出,眼睛已经急得通红了。
文豪将她放在床上,正要出去找鬼医,闻人沁却死死拉住他,不肯松手,她声音很小,却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美,“文豪,陪陪我!”
第一次,她说出这样的话。
文豪一下子不忍心离去,他轻轻拉住闻人沁的手,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闻人沁气息紊乱,神志还是清楚的,她目光留恋,落在文豪通红的眼睛上面,“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个样子!”
她伸出手,想去抚摸文豪的眼睛,却始终跨不过那道沟壑,伸了伸又落下,文豪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闻人沁却哭了,“文豪,对不起!我已是他人妻,无法给你想要的回答!”
她泪水一流,直接湿到了文豪的心里,原来聪明如她,真的懂她的心思,文豪低笑一声,“我不需要你任何回答,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我没有非分之想的!”
闻人沁轻叹,“我何德何能?”
文豪轻轻抚摸她的脸,将她眼角的泪水一一拭去,认真问她,“如果,相逢未嫁时,你会选择我吗?”
许是,这样的情节太伤,许是,这样的气氛太迷人,闻人沁竟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泪水一涌而出,“我只有来世了!”
心绪大动之间,闻人沁愣是呛出一口鲜血来,文豪一惊,开始手足无措,那些医学知识,瞬间毫无利用价值,他只紧紧扶住她,看着初晓从屏风后冲进来,为闻人沁顺背,见闻人沁脸色白如纸,似乎真的快不行了,她哽咽着嗓音,冲着外面大吼,“你们还躲着干嘛,快点进来啊!”
文豪一惊,闻人沁的身子却是狠狠一颤,然后开始发起抖来,当见到一脸冷淡的明则睿带着鬼医进来,后面还跟着桑平与玉麟等人的时候,闻人沁一个战粟,晕了过去。
文豪大吼,“老鬼,救她啊!”
老鬼狐疑地看了看这个玩世不恭的爱徒,突然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啦!就连小子,也过不得美人这关!”
待文豪已经急得不行了,他才凑上前去把脉,把脉后,只道:“好生养着就是!”
“你说什么?”文豪惊愕,不敢相信,那箭明明是绿色的,她胸前的伤口明明发黑了。
老鬼突然暴跳如雷,“你这小子,明日里怎么学的?这个毒,不是女娃娃在的时候,我们研究过的?看似凶险,其实只是让人发烧昏睡三天,不会有大碍,这种毒只是用来吓人,而不会夺人性命!”
文豪一张脸,精彩万分,各种情绪交杂,最后他竟然扑上去,一把抱住老鬼,“师父,你真行!”
老鬼不自在地拍开他,“臭小子!关心则乱,连这个毒都诊不出,该打!”于是乎,就看见一个衣着邋遢的老鬼,追着一个样貌俊朗的小子,四处乱飞。
初晓无奈摇头,轻轻将闻人沁放在床上,吩咐丫鬟将四处收拾干净,随便打来热水,文豪站在一旁发呆,这箭谁拔?
箭,在胸口处,未免尴尬了些。
他看向明则睿,而明则睿只是淡定地坐在一边喝茶,时不时瞥一眼忙东忙西的初晓,他无奈啊,只能让老鬼出手。
可老鬼坚决不愿意做这种简单无需任何技术与智力的活,不过这仅仅是对于鬼医来说,其实按理说,拔箭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需要高技术减轻痛苦的!
无奈,又无奈,看向初晓求救,初晓果然仗义,站起来道:“你们男性先出去吧,让文豪给沁儿把箭拔出来再说!”
桑平第一个起身出去,玉麟竟然一刻不停地跟着他,明则睿只是淡淡看了初晓一眼,便也出去了,曰天紧跟其后,一路还低声报告刚才的种种情况。
老鬼挤眉弄眼一顿后,被初晓轰了出去,初晓心中有事,便留下一些丫鬟伺候,自己也出去了,期间她冲文豪做了个眼色,文豪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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