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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多虑了。”夜月淡声。
“夜月……”莫柯柯看着夜月，没有下文。
夜月被莫柯柯盯的有些心里发怵，这样的眼神活似要把自己给分解了一般的感觉。
“夜月，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存在这个问题。”莫柯柯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眼前的夜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夜月不明，还望主子明示。”
“因为，夜月你的主子永远都会是晏璿烨，而不是我。”
夜月听到莫柯柯的话，连忙的下跪作揖发誓表示自己的忠心。
“夜月自从跟了主子之后，就没有想过要背叛主子。虽然郡王爷也是夜月的主子，可是夜月一切都以主子为重。”
“我没有说你背叛我，我只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不管我怎么是你的主子，追根到底而言，这些年你的主子一直都是晏璿烨，而不是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主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告诉了晏璿烨，就是你背叛了我。”
“主子，夜月从未把自己知道主子的事情说出去。”
“我相信你。”莫柯柯看着眼前那一脸受了自己侮辱般表情凝重的夜月，认真的说道：“夜月，我的很多事情，晏璿烨其实也应该知道。”
夜月抬头，看向莫柯柯。
“其实，很多事情我却希望你把我的事情告诉晏璿烨。”
“夜月不明。”夜月淡声，看向眼前的莫柯柯。
“如果，你能因为你的第二个主子而背叛了第一主子，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要的。我担心，到时候你会因为第三个主子，而背叛我这个第二个主子。夜月，我没有怀疑你忠心的意思，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所以，请你原谅我的话伤到了你。”
“夜月不会。”
夜月，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怎么会不在乎主子怀疑你的忠诚问题。
“夜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主子请讲。”
“晏璿烨，小时候有没有得过什么病，或者受过什么伤？”
“没有。”
“什么意外都没有出现过吗？”
“受伤倒是一直都有的，主子你也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的人哪里会没有生命垂危的伤势。所以，对我们而言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如果硬要说什么意外的话，好像小时候有个一次。”
“什么意外？”莫柯柯急急的问道。
“夜月好像曾经见过主子脸上出现了很奇怪的痕迹，而且那个时候的主子感觉跟如今的主子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哪里不一样？”
“夜月也说不起来，当时九千岁护住了主子，所以夜月离的有些远，也无法得知是不是夜月自己眼花了看错了，还是当时真的出事了。”
脸上有奇怪的痕迹？是那天晚上那个模样吗？当时，自己明明把到了晏璿烨的脉搏都有些问题，可是却被九千岁给否认掉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能接触到晏璿烨。
晏璿烨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存在？二师兄就是为了医治晏璿烨而来的，敏敏公主跟自己说晏璿烨跟血祭这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而二师兄却又不告诉知道原因，只是让自己去问九千岁。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摸错了晏璿烨的脉搏的话，那那般如天方夜谭的书上面记载的内容是不是就变成了真的了？
自己，要不要去找一下晏璿烨，看一下他的脉搏来确定？
莫柯柯最后还是没有去找晏璿烨，不是她找不到去找晏璿烨的理由，而是九千岁先来找了自己。
莫柯柯看着眼前的九千岁，心中翻了翻手指算了算日子。好像，自从给敏敏公主找魏乾泓之后，自己已经找了两个月了，竟然还没有能遇到魏乾泓。想想，这京城也算够大的，存心想躲一个人，竟然能两个月都找不到这个人。
这有事没事找魏乾泓的戏码上演了之后，莫柯柯感觉自己的日子倒是过的挺快的。如果不是今天九千岁突然找自己的话，她都不会发现自己都已经跟魏乾泓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中，自己遇到了晏璿烨无数次，可是每一次都被晏璿烨那冷淡的眼神给漠视掉了。而自己却不时的能跟西楚然相遇，有的时候会聊一些冰城的话题，也有的时候会聊一下敏敏公主在百圣国的事情，也会聊到自己的事情，只不过提及到晏璿烨的事情西楚然却不会聊下去，只是告诉她，有些事情她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该到她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柯丫头，最近有些忙的，整日里在东厂都见不到你的身影。”晏弑天浅笑了一下的对着莫柯柯比了一个坐的手势。
莫柯柯看了一眼晏弑天，随后坐了下来。对于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些人找自己肯定不会是闲着无聊。
“我只是随意的溜达，整日里在东厂，见到的都是侍卫，有些无聊。”
“废太子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晏弑天似乎漫不经心的淡声的问道。
莫柯柯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自己查这些后续案子的事情，他都知道。
“还没有结果。”不是没有结果，是自己跟二叔都知道。这最后灭濮府一门的肯定是太后娘娘。这个突然休假的嬷嬷，肯定是得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才去找濮府的。那晚更夫看到的人，就是嬷嬷带着人去濮府离开时候的画面。
“后两句找到答案了没有？”
后两句！莫柯柯可以肯定，晏弑天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只不过，他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却还是这般冷淡淡的感觉，这完全就是皇上可以扳倒太后娘娘权力的最有力的证词。还是，这个九千岁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太后娘娘的人？
“没有。”莫柯柯知道，就算自己说自己不知道什么前两句后两句的，眼瞒不过眼前的人。自己说谎了，反而让眼前的人怀疑自己知道了很多，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柯丫头，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没有说谎，九千岁如果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传夜月过来查问。”这夜月就差自己上茅房不跟着了，平日里自己到哪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柯丫头，这个结果查出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还是放弃的比较的好。到最后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会让自己有牢狱之灾。”
“难道九千岁知道答案？”
晏弑天在莫柯柯问出这个答案之后一笑，笑的有些轻狂却也有那么一丝无奈。
“废太子一家只不过是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当年他们的争斗我只不过经历过罢了。历朝历代的，哪一个帝王手上没有手足的鲜血染过。只不过，向来都是成王败寇罢了。柯丫头，你二叔是个不错的人才，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不明白九千岁的意思。”
“不明白？”九千岁浅笑，“柯丫头，你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莫柯柯不否认，这一段时间自己的二叔是查了不少跟濮府有关的事情。可是，至今为止至少还没有查到矛头能指向帝王的证据。难道说，这一切跟当今的皇上也有关系？不可能，皇上才多大，怎么可能会跟废太子牵扯到关系。当年出事，皇上也只不过算一个奶娃娃，压根就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难道说，这些事情出在杀母立帝的事情上？
想到这里，莫柯柯怔住了。是不是，在杀母立帝的这件事情上，也许也跟九千岁有关系？
“如果没有烨给莫浔桁暗地里提供那么多的证据，你以为就凭莫浔桁的能耐，如今就想在这京城之中查皇家之事？到时候，他会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晏璿烨？晏璿烨在帮自己二叔查濮府废太子的事情？莫柯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晏弑天，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柯丫头，你喜欢烨吗？”
莫柯柯看着晏弑天，她喜欢吗？答案，不会是肯定的，也不会是否定的。可是，如果问她，喜欢血祭吗？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她喜欢血祭。
“柯丫头，如果这天下只会有血祭，却再也不会有晏璿烨这个人，你会感觉到有一丝丝的遗憾吗？”
“九千岁为什么这般问？”莫柯柯反问晏弑天，没有直接的回答晏弑天的问题。
“为什么？”一下头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也许，我只是在寻找一个答案吧。”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答案的答案。
“算了，柯丫头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
莫柯柯站起来，对着晏弑天作揖了一下。
“柯柯告退。”莫柯柯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晏弑天摇曳着自己手上的羽毛扇子，微微的暗下了眸子。
为什么？也许，自己只不过接受不了就要迎接的事情。也许，自己只是想割舍其中的一个。也许，自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为什么这般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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