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如果没有你
“对了！”贺君麒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今天谢谢你的早餐，很美味。 ”
姿妤笑，“你喜欢就好！还得感谢你替我照顾着小家伙。不过，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
贺君麒这头早已得意的扬了扬眉。
“恩，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
“其实我也很喜欢他！他真的太可爱了……”
其实，贺君麒一直对这小鬼的父母非常好奇，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得出这样一个鬼马的小精灵过来，不仅俏皮可爱，又懂事明理，关键是，窝心哄人的这种活儿都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
恩，虽然语文认字不咋地！
听得别人夸自己的儿子可爱，姿妤早在这头笑得合不拢嘴了。
一边嬉笑着，一边捧过自己儿子妖孽般的面孔，不由分说的就在他的面颊上啄了个吻。
“宝贝，你说妈咪请你这帅大叔来家里吃饭怎么样？”
姿妤一边问着，信息却早已发了出去。
“其实，你要是有时间的话，随意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的。”姿妤已经发出了善良的邀请。
“啊？？”
小家伙直接囧在了当场。
“怎么？小鬼，你不喜欢？”姿妤狐疑的瞅着自己一惊一乍的儿子。
“不是……”小家伙摇头，忙掩饰，又转而道，“不过大叔一向都很忙的啦！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此时此刻，小家伙一颗心早已如擂鼓一般。
天啊！他老妈会不会太热情了点？这才刚聊上就请人家来家里做客？！
可是，这万一真来了，岂不是所有的东西就全部拆穿了？不过，呵呵，大叔那么酷，一定不会答应姿妤这种冒昧的邀请的！
结果，小家伙还没庆幸完，就听得姿妤洋洋洒洒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间响起。
“是吗？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诶。”
姿妤偏头，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模样瞅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啊？”
小家伙下颚都快要惊得掉下来了。
忙伸长脖子去看电脑屏幕上他们的对话，就见那头酷大叔的回话是，“好啊，有时间我一定来。”
“……”
这不是他的说话风格啊，更加不是他的处事风格才是啊！！
帅大叔一般不都是酷酷的，冷冷的吗？邀他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他不应该单手拖着下巴，冷冷的道，“很抱歉，我没空。”
可是，怎么会是“有时间我一定来”呢？
其实，小鬼却不知道，这时候的贺君麒心里却一直在好奇着，能把小鬼这样的妖孽生下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级别的妖孽？！所以，秉着探索的目的，这一趟其实他不介意去走走的。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听得小妖孽提太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说实话，姿妤对他，还当真有那么些感兴趣了，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帅男人，竟然能把她的宝贝儿子收得这么服服帖帖。
“一言为定。”
姿妤释然一笑，拍拍手，搞定。
“太晚了，我得去哄小家伙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恩！好，晚安。”
“再聊，安。”
就这样，两个人和谐的结束了这段网络上的聊天，却换得小家伙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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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妤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还会遇见这个女人——凌一瑶。
两个人，就这样，在大街上的某个角落里，毫无逾期的撞见了。
初见面时，两个人同样是一楞。
半响，都只是怔忡的看着对方，回不过神来。
五年，凌一瑶似乎没太多的变化，依旧是温婉，美丽，气质。
五年的光阴，根本没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是，较于五年前，她更瘦了，但面色多了几分红润，不似从前那般苍白。
也是！现在的她，应该所有的病都好了吧！
姿妤垂落在身旁的手，不由得紧握着。
一命抵一命的事情，何其残忍！！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口气，下一瞬，举步，继续往前走。
眼眸淡然，只权当，早已不认识眼前人！
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凌一瑶叫住了她。
“简姿妤！”
姿妤脚下的步子顿了一秒，然下一瞬，继续往前走去。
“简姿妤！！”凌一瑶再一次叫住了她，转身，看着姿妤的背影，“我们聊聊。”
终于，姿妤顿下了脚步。
回身，看向她。
半响，才道，“好。”
两个人选择在最近的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美式咖啡，不加糖。”
姿妤一如既往的还是要最纯最苦的。
“一杯卡布奇诺。”
难得，凌一瑶竟然开始喝咖啡了。
两个人，捧着热汤的咖啡杯，久久的，谁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静默……
终于，凌一瑶似按捺不住了一般，小手摩挲着咖啡杯，润了润色，才问对面的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不久。”姿妤淡淡回她，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很苦很涩，像极了五年前那种苦涩的感觉。
“见到他了吗？”凌一瑶又问。
她的情绪，似乎很是不安。
姿妤盯着她看，半响，才道，“你想知道些什么？是想知道我跟他之间还有什么吗？”
姿妤冷冷一笑，“如你所愿，我跟他，现在早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凌一瑶抬眸看她，眼底露出几许凄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一瑶！！！”姿妤叫住她，“别用这种柔弱的态度跟我说话，行吗？在我面前，你真的不需要演戏的，我习惯了那样的你，再看这样的你，当真是……有点恶心！！”
她不会忘记五年前，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伤和痛！！
还有，她死去的宝贝……
凌一瑶苦涩一笑，五年前，她一直在奋力的争取，奋力的挽留，以为他贺君麒是属于她凌一瑶的，谁也抢不走，可后来，简姿妤走了，她又活了过来，她才发现，原来，她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简姿妤走了，他贺君麒变了。
依旧没有回到她的身边来，甚至于，变成了另外一个不似贺君麒的贺君麒！！
而她呢？
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凌一瑶了！她虽然活过来了，但，已然是死了！！
没了说爱的权利，亦没有说不爱的权利！没有生的权利，更没有……死的权利！！！
她所有的一切，都由那个叫厉韩青的恶魔说了算！！
“我，我已经放弃我哥了……”凌一瑶低声喃喃着。
不是不爱了，只是……不得不放弃了！！
“所以？”
她的话，让姿妤心里发笑。
“所以，姿妤姐，我希望……你能……跟他复婚……”
那一刻，姿妤简直以为是自己耳背听错了。
“凌一瑶，你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姿妤微怒的瞪着她，只觉有些好笑，“五年前，你一心希望着我能跟他离婚，现在我们终于离婚了，不该是如了你的愿吗？怎么？五年后，又来请我跟他复婚？凌一瑶，你真当我是你跟贺君麒的 玩偶 吗？你们希望我怎样就怎样？？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是不可能跟那个男人复婚的，决不可能！！！”
四个字，决然得没有任何后路。
却不知道，她们的身后，还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姿妤的话，却依旧还在继续，“凌一瑶，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又是寓意何为，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真的不想再卷进你跟贺君麒的生活中去了！尤其是你，我承认，我玩不过你！不是因为你比我聪明，而是，你比我心狠！！还有，我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所以，别再为了他出现在我眼前，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你！！”
姿妤觉得凌一瑶是自己见过最可笑的女人！！
当年那样费尽心思的想要自己和贺君麒离婚，可现在呢？竟然又开口让她复婚！可是，这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就这样开口要求她？那么她五年前的那些伤伤痛痛呢？谁来弥补给她？是不是在他们眼中，自己真的就那么活该？！
姿妤说完，拿过一旁的手提包，转身就要走。
“姿妤姐……”
只是，姿妤才一转身，却不料想，就撞见了正站在一米开外处的贺君麒。
“真巧……”
他低眸，看着她，唇角还溢着淡淡的浅笑。
“哥，你……”
凌一瑶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贺君麒，脸色苍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君麒看向凌一瑶，同样一抹淡笑，“瑶瑶，好久不见。”
“我还有事，不打扰两位了，再见。”
姿妤只觉心里一阵慌得离开，现在的她，唯一想做得事情，就是急着想要逃离，逃离这个让她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地方。
刚刚那些话，贺君麒是不是都听到了？
对！一定是听到了吧？！那她凌一瑶呢？是不是故意这样子安排的？
其实，怪不得姿妤这样子多想，毕竟，曾经的凌一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足以为过吧？！
姿妤仓惶的从咖啡厅里逃了出来，没有人挽留。
贺君麒还站在咖啡厅里，手懒懒的插在裤兜里，神情依旧平静，没有太多的变化。
“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经过这边，顺便进来买杯咖啡罢了。”贺君麒答得很随意。
“好……好巧哦……”凌一瑶的脸色有些怪异。
“刚刚……我们的对话，你……是不是全听见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他。
贺君麒耸耸肩，一脸的无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姿妤姐她……”
“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更何况，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贺君麒笑着，又看一眼凌一瑶道，“瑶瑶，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我跟她，是不可能再复婚了！”
“为什么？”凌一瑶的眼底露出几许无奈的伤然，“哥，我……对不起，我知道你跟她离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爱她，哥，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新生活！这五年来，我真的……懂了很多……”
看着他那样为她买醉，那样疯狂的寻她，还有那样为她丢失自我，凌一瑶的心里又疼又难过，却发现，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还是填充不了他空虚的心，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温暖！
她爱的男人，因为她，变得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沧桑了！！
而她，却只能在一旁无助的看着，那时候的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爱，是多么的天真！！
“瑶瑶，你最近过得好吗？”贺君麒只转了个话题。
对于五年前的过和错，其实他真的不愿再去想太多了。
过去了，真的，就如简姿妤说的那般，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已经结婚了！！
再多说，其实都只是徒然罢了！
“我……还是老样子，他……对我很好！”
凌一瑶的眸色暗下几分，忽而像是响起什么一般，“啊，对不起，哥，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恩，再见。”
“再见。”
继而就见凌一瑶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咖啡厅去，很快，就见她在一群黑衣保镖的庇护下，进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中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现在的凌一瑶与厉韩青，贺君麒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希望，会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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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msn上——
贺君麒见小鬼的头像亮着，忍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
“果果妈，果果在吗？”
贺君麒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心情，说不出的抑郁。
谁也不想搭理，却唯一，只想看一看小东西那张天真的面孔！
“果果在的，你稍等，我叫他过来。”
“谢谢！”
“果果，你大叔找你，快过来！！”姿妤呼叫着正埋首在房间里看卡通动漫的小鬼。
小家伙头也不偏，一双眼睛还死盯着屏幕，一眨不眨，“那你问问大叔找偶干嘛。”
“喂！你大叔今儿好像心情不好，你要不要过来安慰安慰他？”
“啊？”这会，小家伙终于有了反应。
忙将dvd点了暂停后，小身子屁颠屁颠的朝姿妤扭了过去，“姿妤，你问问大叔他怎么了？”
“我问？会不会不太好？”姿妤脸露难色。
“笨哦！你就当是偶啦！”
“可是，他知道是我在帮你打字诶！！”姿妤白一眼自己的笨儿子。
“快点啦，宝贝，你帮人家问问啦！”
“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了！！”
姿妤翻翻白眼，摆正电脑，忙敲了几个字过去，“大叔，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贺君麒笑，“是果果让你替他发的吧。”
“恩！”姿妤囧，“小鬼挺担心你的。”
贺君麒看着屏幕里那几个字，没有再继续敲字，只是起了身来，走近落地窗。
站在那里，静静地俯瞰着楼下凄美的夜色……
脑子里，却还一直在回想着那个女人那决绝的话语。
“我是不可能跟那个男人复婚的，决不可能！”
“我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
那样一针溅血的话语，其实，贺君麒再就知道了，只是……
再那样清晰的从她嘴里吐出来，还是，割痛了他的心口。
将手中最后一口烟抽完，重重的摁灭在烟灰缸里，方才回了电脑面前去。
而网络的那一头……
“大叔还没有回话？”
“没有。”姿妤摇头。
目光盯着那已然灰了的头像，心，却莫名的，有些失落，只道，“可能他已经下了。”
小家伙心情也有些低落，“看来大叔今天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恩……”其实姿妤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姿妤，你说偶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你自己决定！”姿妤看定果果。
却忽而只听得消息铃声响起，那个灰去的头像忽而闪了起来。
那一刻，姿妤失落的心，仿佛也跟着闪烁起来，“小鬼，你大叔给你回短信了。”
“快点开看看。”小家伙激动的催促着姿妤。
姿妤飞快的切开对话框，就见那头的‘一个人’问她，“你还在吗？”
“我还在的！果果也在。”姿妤忙回他。
“抱歉，刚刚抽了一支烟。”贺君麒礼貌的道歉。
“没事！”姿妤还不忘副带上一个可爱的笑脸。
那头，贺君麒淡淡笑开，“今天心情确实有些欠佳，不过很奇怪，每次跟你聊天，还有果果，就总有一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心情也会不由自主的变好。”
看来小家伙那种莫名其妙就可以让人心情变得舒畅的因子，完全是遗传了他这个宝贝妈咪的吧？！
“既然这样，那建议跟我聊聊吗？”
姿妤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竟然会主动去探究别人心里的**！！她可一向不是这种闲的蛋疼的人啊！对陌生人的事情其实她一向都没什么兴趣的，可偏偏，莫名其妙的，她竟然对这‘一个人’的私事竟然还有那么一咪咪的好奇。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一定只是想替果果问问罢了！免得果果在这边瞎担心嘛！
而那边的贺君麒，竟然，也如同中邪了一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心里藏匿了太多年的话，全盘告诉了果果妈！
贺君麒只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这就是网络的魔力吧！！虚拟的世界总会容易泄露人心底的秘密。
“我今天见到了那个我恋了很多年的女孩……”
姿妤只听他说着，没有应话。
那个女孩，听果果说过，喜欢五年多了，却迟迟没有结果！
“只可惜，我跟她，彻底没有未来了！或许是从前伤她太深了，才发现，现在想要拿回这份爱情，真的好难！”
而且，好无力好无力……
姿妤妩媚的唇角扯出一抹涩然的笑……
那种久恋却未果的爱情，大概，她比谁都懂吧！！
“有没有试着努力去争取？”姿妤问他。
“没有。”
那头，只敲过来两个简单的字。
对于这样的回答，姿妤有些愕然，“为什么不试着去争取呢？”
她不明白！
“曾经不懂得争取爱情是什么，可后来明白了，却发现已经晚了……”
“恩？”
“她，结婚了！！”
短短的四个字，然，那一瞬间，姿妤仿佛从他的字间感觉到了他心底的那份伤痛和凄然，还有太多的无奈与无力。
是啊！已经没有机会了，她已经结婚了！！
心，微微凛了一下，或许是为他，又或者为自己。
很久，手颤了一下，才木讷的敲了两个字过去，“抱歉。”
“没事……”
贺君麒在屏幕这边，一记涩然的笑意。
“其实苦恋一个人的感觉，或许我比谁都懂。”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姿妤，似乎是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了，连她，也开始变得心情低落起来。
“说来也真的很巧，我今天也遇到了我曾经一直爱的男人，甚至于到现在，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依旧爱着他。”
“看来我们真的同病相怜。”
对于自己与果果妈的聊天，其实贺君麒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竟然和陌生人竟也如此聊得来，正如自己第一次见到果果那小鬼一般。
“他是果果的爹地。”
“……”
贺君麒沉默。
也就是说，果果真的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孩子？
见那头的人没有反应，姿妤有些抱歉，“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一定都不感兴趣吧！抱歉，我不该说的。”
“没有！”贺君麒忙否认，“其实只要你愿意跟我聊，我很愿意听的！”
“谢谢你！或许正是因为果果一直缺少父爱，所以，他特别依赖你，喜欢你！”
“你跟果果爸……离婚了吗？”贺君麒忍不住问她。
“恩！离婚很多年了！而我，也爱了他很多年！比你的五年，还长。”姿妤的心头如若被苦涩的咖啡灌满一般，轻轻搅拌一下，苦涩的味道漾开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我爱了他，算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我甚至于都快要记不清到底是二十年，还是二十一，又或者二十二……”
时间太久远了，但那种爱，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的渗透开来。
五年里，很多时候，姿妤都以为自己忘记了这个男人，可是，到最后却发现，不是忘了，而不过，只是沉淀了……
沉淀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当有人再次提起他时，就像是一根搅拌棍一般，在她的平静的心窝里才不过轻轻一搅，便已掀起一层层浑浊的漩涡……
回忆，便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朝她狂袭而至，痛的时候，甚至于会让她，难以呼吸。
她已经不愿再去细想，多少个日日夜夜里，只有黑暗与泪水陪伴着自己度过，尤其在怀着果果的那些日子里，那种情绪几乎是快要将她崩溃，每一次的妊娠反应，简直就是一种对她的鞭挞一般，疼得她，总在不经意间就会想到那个男人……
于是，身体上的疼痛伴随着心里上的窒痛，很多次，几乎将她击垮。
但，为了果果，她终于还是勇敢的挺了过来！！
到现在，曾经那些受伤过的地方，都已成了她，最强壮的地方！！
网络这边，贺君麒怔怔然的看着电脑屏幕。
从来没有想过，爱一个人，时间竟可以绵延到这么长……
“爱一个人，可以花这么长的时间，太不思议了……”他由心的感叹，“当年我和她分开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很快的忘记她，可后来我发现，她就像一颗大树，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那属于她的树根在我的心底盘踞得就越深，我现在真的有些害怕，害怕这树根会在自己心里越扎越深，这种想爱不能爱，想要争取却无法争取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而且是，糟糕透了！！
对于他的肺腑之言，姿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那一刻，她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痛楚一般，心口竟不由一阵轻微的凛痛。
这种绝望的爱，该是多么伤痛……
一时间竟憋得姿妤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了，我们不聊这些无聊的话题了。”
贺君麒似乎也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忙制止住了，问她，“果果呢？还在吗？”。
“在是在，不过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姿妤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唇角忍不住溢开一抹幸福的笑。
宝贝，谢谢你一路的陪伴，如果没有你，妈咪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真的可以就这样挺过来！！
“睡在你怀里了？”贺君麒忍不住问她。
“是啊！窝在我腿上了呢！”
“看来这小东西真是很喜欢这样子窝着睡。”
“可不是！”
姿妤觉得可以和别人这样聊着自己的儿子，当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儿。
********
当接到幼儿园打过来的电话时，贺君麒吓了一大跳。
“果果进医院了，麻烦您尽快赶往医院一趟！”
而幼儿园为什么会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只因为果果在昏迷前一直喊着“爹地”！而他的手机内，也正好存着‘爹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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