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梁天宇对着19号那一天的监控录像查了一个遍,我们看到了颖姐是晚上七点左右进入的教学楼,那个时候正是教学楼里进出学生最多的时间,很难确定有谁是跟她一起的。
颖姐进入教学楼之后直接上了三楼,接下来她就彻底消失在了监控录像里面,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五楼。
这种情况不奇怪,教学楼里的监控探头都是最普通的那一种,没有夜视功能。只要不喊亮楼道里的声控灯,有人摸黑上楼,监控是拍不下来的。
如此一来,整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和梁天宇不甘心地又向院长老头询问了一下颖姐的情况,包括颖姐上高中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以及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之类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帮忙打水,是不是打完了水,就我说什么他都会同意了?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
不得不说,杨大爷身为天道大学的终极武力,举手投足间都能给人无形中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不继续说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只能先跟着他去打水。
我们一人手里两个大水桶,去的不知打宿舍楼内的公共洗刷间,也不是餐厅旁边的开水房,而是走了好远一直走到了校园后方角落里的一口压水井旁边。
压水井这东西我已经多少年都没见过了,记得小时候在老家,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趴在压水井的压杆上,随着爷爷压水的动作一上一下,像是坐跷跷板一般。
后来长大了一点,我就争着抢着去压水,每次都为往井里倒进一瓢水,然后压出一缸水的事情赶到无限好奇。
也许是眼前的东西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吧。
没等杨大爷开口,我就自己主动上前抓住了压水井的压杆。
一瓢水倒进去,吱嘎吱嘎压几下,清澈的地下水呼呼涌出,从井口喷洒进安放好的水桶里面。四桶水压满,杨大爷也不多说什么,提起桶来就往回走。
走的路是来时的路,不过回去的地方却不是宿舍楼,而是宿舍楼另一侧的鬼树林。
到了此刻,我才明白杨大爷打水,是为了浇树的。
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片树林,一直都是杨大爷一桶水一桶水浇灌过来的,我可是见过校园里其他的绿化灌溉,都是扯一根水管扔进草丛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就不管了。
奇葩的人,拥有奇葩的思想,自然会去做一些奇葩的事情。
整整一下午时间,我都是在和杨大爷一起默默浇树的过程中渡过的。
当夕阳西斜,我们由远及近,浇灌到最靠近宿舍楼的这片区域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水桶内,然后再把染了我的血的水倒在树下。
这是我知道的唯一能够开启木类植物灵智的方法,当初我能用木灵眼与那些小木雕人交流就是用的这种方法。只是小木雕人才巴掌大小,而眼前的树高耸入云,不知道那几滴血够不够用。
我相信杨大爷看到了我的动作,起初他愣了愣,随后竟也学着我的样子,划破手指把血滴在水桶中浇下去。
这一桶水倒完,不知是风吹的缘故,还是染血的水真的起了作用。眼前这棵树的某跟树枝稍稍下完,竟然轻轻在我和杨大爷的肩膀上拂了拂。
眼见此景,整整一下午没说一句话的杨大爷终于开口了。
“严是非,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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