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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8 梦中往事【三更】

    关晓宁擦了下嘴角的血,笑了下,抬手还了徐世雅一耳光。

    她的力气,和常年娇生惯养的徐世雅相比简直大多了,而徐世雅一个趔趄旁边倒去,扶住屏风才没倒下。

    “徐世雅,上次我和你说过,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污蔑漱白,我绝对不客气。刚刚这一巴掌,是我替漱白打的。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再打你一巴掌,你要是想告我,就去告,反正我就是没家教的人,我不怕丢人。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把今天这些话说出去,让世人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关晓宁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她还没走到门口,脑袋就撞上了一个硬物,她下意识地按住被撞到的后脑,想转身看清楚是不是徐世雅,却已经倒了下去,没了意识。

    医院病房里,李漱白看着徐世雅挽着关晓宁离开,心中有点莫名。之前吃午饭的时候关晓宁和他说了上次徐世雅找她说的事,只不过有些话关晓宁不好意思说出口,大致告诉他,徐世雅找他劝她离开他的身边。那么,徐世雅为什么这么快又来找她呢?看来,应该是徐世琮把今天早上的事告诉了徐世雅,所以才——

    李漱白的心中开始担忧起来,可他并没有想很多,徐世雅是个有修养的人,她不会为难关晓宁的。然而,在徐世雅和关晓宁离开后,趁着沈家琛午休的时候,李漱白还是给关晓宁打电话来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担心她。可是,关晓宁还没说什么,徐世雅就说话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心想,便坐在病房外间的客厅里翻着书。

    时间,就在这样让人不安的寂静中慢慢流逝。

    沈家琛躺在床上,却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回想着关晓宁的话“对不起,我不能”。为什么不能?是因为爱上了别人吗?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样让她痴迷?为什么?

    可是,一旦这样想,他就觉得不舒服,脑袋疼。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病理结果,他觉得脑袋疼。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劝说自己来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不管怎么劝,怎么想,就是想不通,就是无法接受。她可以因为内疚而抛下那个男人,在医院里待着——

    是呀,他怎么没想到?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允许她在这里照顾他?每天给他做饭送饭,那个男人怎么会答应的?而且,就算是他答应了,难道他就不担心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吗?或者是,那个人很自信?

    那个男人,到底会是谁?

    如果换做自己,自己的女朋友去医院照顾另一个男人,而且是对她有好感的男人的话,自己应该会去医院看看的,哪怕自己对她很放心,可是对那个住院的男人也会放心吗?

    这样一来,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来过医院了。到底会是谁呢?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

    沈家琛开始想,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这些日子来医院探望他的人很多,可是除了极个别关系亲近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进到病房里面来,至多就是在门口隔着玻璃打个招呼。那个男人,到底是隔着门看他的呢,还是进到病房里面来的?

    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他想起早上徐世琮说的那些话,为什么徐世琮会说那些?徐世琮可是一直都在帮他追求她的啊?为什么要突然说让他放弃她呢?难道,难道是徐世琮知道了什么,却不好说出来?

    难道是,难道是徐世琮发现了那个男人?

    沈家琛猛地睁开眼,他想要打电话问徐世琮,手伸向床头柜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

    徐世琮要是会告诉他的话,早上就说了。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徐世琮还是没说出来,恐怕,不管他再怎么问,徐世琮都不会说的。

    他很了解徐世琮。

    那么,徐世琮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是为了顾及他的身体,还是别的原因?徐世琮,他认识那个男人吗?

    沈家琛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很想知道是怎样的对手打败了自己,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对了,问姐夫,他今天来的时候不是说碰见她了吗?难道他就没有碰见那个男人?或者说,姐夫也和徐世琮一样在瞒着自己?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哪怕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于是,在床上苦苦思考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得到答案的沈家琛,终于忍不住叫李漱白了。

    正在看书的李漱白,好像听见沈家琛在叫自己,起身走进病房里间。

    “家琛,你怎么醒来了?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想小解?”李漱白走到沈家琛身边,问。

    沈家琛一把抓住姐夫伸过来的胳膊,盯着李漱白。

    李漱白愣住了。

    “家琛——”他叫了声。

    “姐夫,晓宁她,她——”沈家琛睁大双眼。

    李漱白赶忙轻轻按住沈家琛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家琛,你好好休息,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别说了,什么都别想,你需要休息,明白吗?有什么话,等你睡醒了再说!”

    “不,姐夫,求你了——”沈家琛坚持道。

    “好,你先躺着,你要和我说话,那我把床给你摇起来,给你倒杯水,你先平静下来咱们再说。”李漱白道。

    沈家琛只好点头。

    李漱白做好这一切之后坐在床边,对沈家琛说:“家琛,你想说什么?她怎么了?”

    沈家琛便把今天上午徐世琮说的,还有中午自己和关晓宁的谈话都告诉了李漱白,李漱白沉默不言。

    “姐夫,那个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你今天一定见到他了,对不对?”沈家琛接连追问道。

    良久,李漱白才盯着沈家琛,道:“那个人是谁,很重要吗?”

    “我就算是死,也想死个明白!我失败了,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败在什么人面前!”沈家琛道。

    李漱白低下头,却又抬头看着沈家琛,道:“家琛,你恨她吗?我说的是关晓宁。”

    沈家琛凄然一笑,道:“姐夫,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让我有冲动,我想要和她在一起,照顾她,让她开心,让她忘记过去生活中所有的不愉快,让她——”

    “家琛,我们都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你心地善良——”李漱白道。

    可是沈家琛打断了他的话:“姐夫,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我恨这样的自己,我也想要和你一样,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让她觉得有安全感,让她觉得可以依靠,可是,我没有,我没有做到。她是因为这样才选择了别人,对不对?她一定觉得我太幼稚,太不可靠了,是不是?”说着,沈家琛盯着李漱白,死死地盯着他。

    在李漱白看来,沈家琛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审判着他,在向他问罪,因为关晓宁选择了他。

    良久,李漱白叹道:“家琛,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也许,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是,而是,她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姐夫,我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如果要说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那为什么有的人一生有很多人爱,有的人却没有。比如爸,比如你,你们都有第二次婚姻,可有些人,只有一次,甚至连一次都可能没有?”沈家琛一句话说的李漱白哑口无言。

    感情的事,因为太过飘忽不定,所以用命运来解释,可是,命运,似乎又不是最终的答案!

    李漱白沉默了,沈家琛,也是一言不发。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彼此都在关心挂念的那个人,此时正经历着什么。

    冬天的白昼,总是消失的那么快,华灯点点,点亮了人间。

    不知身在何处,关晓宁总想努力睁开眼,看看自己周围的情况,可是不管怎么努力,眼皮那么重,根本睁不开。

    她如同一个失明的人,周围即便是一片光明,她也看不见。

    周围好像有人在说话,好多人的声音,在说什么,她听不清楚。那些声音越来越大,她好害怕,她想逃,却看不见路,只有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可是,忽然间,她觉得自己被人踢了一脚,她趴在地上,接着就有很多人一脚又一脚踩在她的身上。她想喊,喊不出声,猛然间,她好像听见苏芊芊在骂她,一边她一边骂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在心里叫着“妈妈,妈妈来救我”,妈妈来了,她叫妈妈救她,妈妈却说“宁宁,你走吧,你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妈妈不能再管你了”,说完,妈妈就走了。她推开那些打她的人,跑上去追妈妈,却怎么都追不到。

    她好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很冷,冷的就像她第一次偷偷跑出苏家的那个夜晚。

    那个下着大雪的夜里,她在夜里哭醒了,跑去找妈妈,可是苏家那么多的屋子,她找不到妈妈住在哪里。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光着脚丫子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的房间,却见苏东海光着身体趴在妈妈的身上。她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她只觉得害怕,她想回家,想回到爸爸在的那个家,她哭着让妈妈抱她,可是妈妈说,你长大了,不要再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让人抱,自己回去睡觉。被苏东海推出那扇门的时候,她像是疯了一样跑出了苏家的那幢楼。

    雪下得好大好大,院子里全是雪,她光光的脚一下又一下踩在雪里。好冷,冷的脚已经没了知觉,可她还是盯着苏家的大门一步步往前走,边走边哭,哭着叫“爸爸”,可是没人听见。那段路,在那个夜里变得好长好长,她总觉得走不到那里。而她,小小的人还是没有走到门口就倒在了雪地里。等她醒来的时候,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暖暖的。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见那是爸爸,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一片温暖和光芒中看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人。她叫了声“爸爸”,声音很小,那个人笑了,没有回答她,只是给她递过来一杯水,抱着她坐起来,喂她吃药,喂她喝水。后来,她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可是,睁开眼看到的人是妈妈,她在医院里。好长一段时间里,她以为自己那天晚上真的死了,真的去了天堂看见了爸爸,真的以为是爸爸把她送回人间的,后来才知道那晚上送她上医院的人是苏逸清,苏家的那个个子高高的哥哥。

    此时,她好像又回到的那个夜里,风雪交加的夜里。

    她站起身,擦干眼泪继续走,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觉得不能老在这里待着,她要活下去,因为没有人会可怜她,没有人会关心她,除了苏逸清。可是,现在,她看不到苏逸清!

    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不能老是依赖别人,她很清楚这一点,因为,那么疼爱她的爸爸离开她了,奶奶也离开她了,最终这个世上只会剩下她一个人,只有她才不会离开自己。

    她走着走着,跌倒了,她的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又一个人过来抱住了她,扶着她站了起来。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他的怀抱宽阔温暖,她的心里,突然有种踏实的感觉。他什么都没说,只有刚开始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句“别怕,跟我走”。是吗,要跟着他走吗?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离开呢?可是,此刻,她不愿想太多,只想跟着他一起走,不管去哪里,她都不怕。

    不知道他是谁,就这么跟着他走,可是又觉得他很熟悉,不管是他的声音还是他身上的味道。

    走着走着,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光明,她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这是怎样美丽的一个世界?满眼望不到边际的郁金香花海,各色的郁金香,如同天上的彩虹一般绚烂。她笑着,转过身看着身边的人,他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温柔的笑意。

    她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

    “漱白,漱白——”她欣喜地叫着他的名字。

    是的,他是李漱白,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她愿意去相信去守候的人,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因为他是李漱白!是那个让她见了一面就难以忘怀的人。

    猛然间,她睁开眼,李漱白却不在。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真真假假的分不清楚,可现在,她醒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后脑勺传来的剧痛。她抬手捂着脑袋的痛处,向周围看去,原来自己正躺在一条沙发上,而徐世雅就坐在她对面,正优哉游哉地喝咖啡。

    看见了徐世雅,关晓宁一下子坐起身。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盯着徐世雅道。

    “没想干什么,只是,”徐世雅放下咖啡杯,盯着关晓宁,“你把我扇了一巴掌,我很生气,所以就把你打晕了。”

    “徐世雅,你,你简直疯了!”关晓宁捂着脑袋,疼的不得了。

    她扶着沙发站起身,发现自己的包包就在沙发边,便从中取出手机,赶紧给苏逸清打了过去,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门口走。

    苏逸清正在和客户约谈,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下,是关晓宁的,便起身走到一旁的休息室:“宁宁——”

    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关晓宁就说:“哥,你有时间吗,我,我不知道在哪里,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苏逸清愣住了,什么叫不知道在哪里?

    “宁宁,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谁在一起?周围什么情况?”苏逸清忙问。

    “我——”关晓宁刚要说,手机就被徐世雅拿开了。

    “放心,我会送你回去的。现在时间也晚了,等苏逸清过来也要好长时间。再说,是我把你约出来的,要是不把你带回去,我可不好交代。”徐世雅说道,于是,她对着电话那头的苏逸清说,“苏总,不用麻烦你了,我和晓宁在一起,我会送她回市里的。”

    “徐世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关晓宁夺回自己的手机,走向大门,却还是觉得头晕不已。

    徐世雅叹了口气,道:“何必逞强呢?”

    关晓宁走出别墅,刺骨的寒风刮在她的脸上,像刀割一般。后脑袋的疼痛,一阵阵传遍整个头部,又疼又晕。她现在好后悔,怎么就脑子进水跟着徐世雅出来了?明明知道她没什么好心眼的。

    她一步步向前走,却不知道哪个方向是通往小区的出口。

    徐世雅的车子开过来了,跟着她,慢悠悠的。

    她没有理会,听到包包里手机在响,赶紧掏出来看,原来是苏逸清。

    “宁宁,是你吗?你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苏逸清问。

    “哥,没什么,我和徐世雅,她,她带我到了一个地方,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关晓宁道。

    “大概方位你知道吗?”苏逸清一边快步走向电梯,着急地问。

    “应该是在苏家西面的一个什么别墅区,这里有个湖——”关晓宁道。

    苏逸清跟身边的邱仲时重复了信息,邱仲时的小跟班赶紧将地名告诉了邱仲时。

    “确定?”邱仲时低声问,小跟班点头。

    “宁宁,你乖乖在那边待着别动,我会在半小时之内赶到。”苏逸清听邱仲时说完,赶忙对关晓宁说。

    “哥,我——”

    “就这样,等着我。”苏逸清说完,急匆匆挂了电话。

    关晓宁合上手机,心中突然有种暖暖的失落。

    从小到大,似乎她每次有了麻烦和恐惧,第一个想到求助的人就是苏逸清,即便她现在有了李漱白,她还是会想到把第一个求助信息发给苏逸清。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能太依赖他的,可为什么到了危急关头,还是会想到苏逸清?

    她想不清楚,是自己不够爱李漱白吗?是不够相信他吗?可是,明明不是那样的,她是那么爱他——

    她一步步走着,徐世雅的车子依旧跟着她。

    突然,她停下脚步,拍了拍徐世雅的车窗。

    “终于想通了?上车?”徐世雅道。

    “徐世雅,我不会跟你走的,从今以后,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最后现在就消失,否则,我立刻报警!”关晓宁道。

    “报警?”徐世雅淡淡一笑,“我做了什么了,你要报警?”

    “你绑架我!”

    “绑架?”徐世雅大声笑了,“我胁迫你了吗?是你自己跟着我来的,你是个成年人,我胁迫你?鬼才信你的话。”

    关晓宁真是恨自己,脑子进水,脑子被驴啃了,转身立刻走,再也不理徐世雅。

    “关晓宁,你再不上车,我可就走了,我和漱白还要去沈家吃晚饭呢!”徐世雅道,“你知道吗?沈家有多希望我和漱白结婚,所以,不管你怎么在中间折腾都没用,漱白不会是你的!”徐世雅说完,得意地笑了,开着车子扬长离开。

    此时的关晓宁,什么都做不了,或许,自己真是脑子够糊涂,真是笨蛋。她跟着徐世雅车子走的方向走着,希望可以走到小区门口去等苏逸清。

    然而,还没有到小区门口,她的手机又响了,她以为是苏逸清,打开一看,竟是李漱白!

    她突然好想哭。

    “丫头,你在哪儿呢?我下午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声音虽然如平常一般平稳,却透出丝丝的焦虑。

    她张开嘴,差点就把下午的事要说出来,可是,还没说出一个字,她的脑中就想起徐世雅说的那些话,那些让她想要吐的话。她将手机按在胸口,靠着路边的一棵树站着,默默流泪。

    李漱白听不到那边的声音,猛然间着急起来。

    “丫头,丫头——”他叫了好几声。

    关晓宁擦去眼泪,道:“我在,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不对劲?是不是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漱白担心地不得了。

    他这一连串的追问,让关晓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声地落泪。

    冬日傍晚的风吹过来,流泪的脸更疼了。

    她抬起手背,擦去眼泪,道:“我没哭,我只是,只是有点感冒着凉了,没事的,你别担心了,没事。”

    手机里传来他的一声深深叹息。

    “你一下午不接我电话,我担心死了,只好给世雅打过去,她也没接。丫头,世雅的事,我今晚会和她讲清楚,不管她今天和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关晓宁听到他说这句话,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蹲在地上,她擦着眼中不断流出的泪水,答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相信她的,什么都不信。”

    “对不起,之前在病房里,我,我没有拦住你,让你跟着她走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给你打电话不接,我以为你又听了她说的什么话在生我的气,我很担心你,丫头。”他的声音低沉。

    关晓宁擦干眼泪,笑着说:“都跟你说没事了,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再怎么笨,也区分得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放心吧,我还要再逛一会儿,晚上回去的会晚一点——你明天要回江城吗?”

    “嗯,事情办完了,我要赶回去上班。”李漱白道。

    “那,”她想说“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却没说出口,和他一起回去算什么?她是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沈家琛了,可是,如果现在和李漱白回到江城,或者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沈家不是要闹翻天了吗?李漱白他怎么和沈家交代,和沈家琛解释?想到此,她便说,“那你好好吃饭吧,我没事。”

    “嗯,你尽量早点回家,不要逛的太晚了,我吃完饭就会回去陪你。”他说。

    “没关系,你既然明天要回去了,就陪圆圆多待一会儿吧,她肯定也想你多陪陪她的。”

    “嗯,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家。”他说。

    她“嗯”了一声,准备挂电话,却还是补充了一句“漱白,我爱你”。

    “丫头,我也是。”

    可是,她好想听他也说那三个字,他却,似乎除了那个特殊的时刻之外,其他时候几乎没有说过。

    算了吧,何必计较呢!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不同的,天天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男人,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爱的。

    “那就这样,我挂了,晚上见!”她说。

    “嗯,晚上见!”

    和他的通话,就这么断了。

    关晓宁叹了口气,将手机装进包包,继续前行。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这里是别墅区,却人迹罕至,到了夜幕降临之时,放眼望去,除了点点路灯之外,很少看到有家里亮着灯的。

    想起自己刚刚在梦里看到的那一切,关晓宁不禁心生感概。如果一个屋子里没有真心疼你的人,那屋子再大再豪华,也不是家,你情愿去找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房子,去找一个真心爱你关心你的人。

    第一次逃离苏家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吧!

    她害怕苏家那高大的房子,那宽大的却空空的房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尽管她的房子里也有很多很漂亮的那些曾经很想要拥有的高级玩偶,还有很漂亮的衣服,却只有她一个人。那个时候的她,也想妈妈多陪陪自己,可是妈妈——她想起逃跑那一夜看到的情形,妈妈和苏东海的样子,现在她也明白了他们当时在做什么。对于人来说,那种事很正常,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她曾经一直都不懂妈妈为什么那么喜欢苏东海,她以为是钱的缘故,可现在想想,或许不一定。人,说白了,都是很俗的,为了钱,为了肉欲。

    想到此,她不禁苦笑了。

    自己当时傻乎乎地搅了人家的好事,还要拽着妈妈走,怪不得,怪不得苏东海会把她推出房间呢!

    或许,现在的圆圆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吧!想要自己唯一的亲人多多和自己相处,这个亲人却要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她不知道,当圆圆知道她和李漱白的事情之后,会不会像自己当年恨苏东海一样地恨她,恨苏东海抢走了妈妈,而圆圆,会恨她抢走了爸爸。

    如果当初,妈妈可以把心思多一点放在关晓宁身上,或许她就不会离开了。可是,妈妈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吗?关晓宁想,好像也不全怪妈妈,妈妈也还是关心她的,只不过,妈妈首先关心的是她自己。唉,这也难怪,像苏东海那么有钱的人,想嫁给他的女人多的是,妈妈又不年轻,还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她,想要在苏家立足,想办法留住苏东海的心是最重要的吧!而她一个身无所长的弱女人能做什么呢?或许就只有那么一条路吧!想到此,关晓宁的心中生出浓浓的悲伤。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去恨妈妈了,或许妈妈是个很可怜的人,就如今天的徐世雅。

    她不知道徐世雅从哪里知道了那么多关于李漱白的**,或许,是沈家璐说的吧。唉,徐世雅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会感觉不到李漱白根本不爱她吗?对方不爱,却还是那么执着一念,让自己活在对那个人的幻想中。如果不知道那些**倒罢了,知道了那么多,却得不到那个人,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此时的徐世雅,真的是疯了,或许她早就疯了吧!从她和沈家璐翻脸之前就疯了。试想,哪个女人会允许别的女人把自己的丈夫当做性幻想的对象?何况是沈家璐那么有权势的人。

    算了,何必在这大冷风里为别人唱挽歌?要不是自己可怜的这个徐世雅,她怎么会在这大冬天里坐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吃冷空气?

    到了此时,她是一点都不害怕了。苏逸清会来接她,而李漱白那里——

    要不要把徐世雅的事告诉李漱白呢?如果说了,他怎么办?他会不会很伤心,因为自己的妻子把这些原本属于夫妻两人的秘密拿出去跟别人分享?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没必要较真。盖棺定论,管她沈家璐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她都死了,就让她死了吧。有些人明明不在了,却还是在控制着别人的生活和思想,这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她不想李漱白总是想着沈家璐,这也许是因为她太自私了,从今以后,她就要李漱白的心里只有她关晓宁一个人。可是,让他忘记沈家璐是不可能的,因此,她要尽量让他少去想着沈家璐,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和他提起沈家璐。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徐世雅真是疯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她这很明显是精神病患者的症状,躁狂易怒有强烈的暴力倾向妄想,唉,如果爱可以让人变成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爱。

    反正,以后脑子清醒点,尽量远离徐世雅,不管她再说什么,都不能和她单独出去,就算出去,也要拉上李漱白。防火防盗防徐世雅!

    因为一直在想事情,她没有觉得时间的流逝,就看见苏逸清的车子开来了。

    苏逸清朝她跑过来,她立刻起身跑向他,他便紧紧抱住她,然后立刻松开她,盯着她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看了一遍。

    “你怎么样?没事吧?”他抓着她的胳膊,问道。

    “其他的还好,脑袋——”她说。

    “头?头怎么了?”他转过她的身体,手在她的后脑摸着。

    “啊,疼疼疼。”她尖叫道。

    “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只是摸了一下而已。”苏逸清惊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上车再说吧!”邱仲时走过来说。

    苏逸清便拥着她上了车,两人坐在车后座。

    车子开向市区。

    “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徐世雅怎么会在一起?”苏逸清道。

    “我——”关晓宁看了下车前排。

    “赶紧说!”苏逸清着急道。

    于是,关晓宁便把下午跟着徐世雅来到这里的前后经过告诉了苏逸清,省去了徐世雅说的那些**性的话。

    苏逸清听的莫名其妙,对前排坐着的邱仲时说:“沈家璐的那个别墅,什么时候成了徐世雅的?”

    “我这就查一下。”邱仲时道。

    “别麻烦了,徐世雅那个人疯了,说不定都在说疯话,没必要为了这些疯话——”关晓宁忙说。

    “宁宁,徐世雅还不至于疯成这样,而且,你说那房子变成了中式风格——我记得以前去过,不是中式的。如果徐世雅真的把那房子——不对,那明明是老李和沈家璐住过的,徐世雅怎么说是她——”苏逸清糊涂了。

    “她这是人格分裂了,太想和漱白结婚,结果就把自己当成了沈家璐,整天幻想,越来越不正常了。”关晓宁道。

    “徐世雅怎么——”苏逸清叹道,“宁宁,咱们先去医院给你看看,你这脑袋疼成这样肯定有问题。”

    “哥,我觉得没事——”她说。

    “闭嘴,听我的。”苏逸清道。

    关晓宁嘟嘟嘴,不说话了。

    苏逸清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地将手放在她的脑后,叹息一声,道:“你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大意?吃亏多少次了,也不见长记性的。”

    关晓宁不说话。

    “你睡一会儿吧,看你这手到现在还是冰冰的。”苏逸清道。

    关晓宁看着他,说:“我刚刚昏迷的时候,想起了以前的事。”

    苏逸清白了她一眼,道:“没事干想以前的事干什么?”

    “哥,谢谢你!”她说。

    “我最烦你这个谢字!”

    “那我也要说。”她抱着苏逸清的胳膊,“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我想起刚到苏家的时候,那个下雪的夜里睡在院子里的事。”

    苏逸清鼻头一酸,道:“那么久的事,还想它干什么?”

    “我要谢谢你,如果那次不是你把我送到医院去,我就冻死了,肯定没有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的机会。”关晓宁道,“谢谢你救我!”

    苏逸清摸着她的头顶,微笑着问:“那你怎么谢我?这么大的恩,怎么说都要以身相许才行吧?”

    关晓宁脸一红,推开他的手,道:“什么以身相许?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事?”

    苏逸清笑了,道:“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怎么就不正常了?放心,我随时准备着,我不会介意——”

    他突然敛住笑容,差点就说“我不会介意你和李漱白的那些事”,却没说出来。

    “你不介意什么?”她问。

    “我不介意你长成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苏逸清道。

    “我知道,你喜欢前凸后翘的嘛!”关晓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道。

    “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苏逸清道。

    “老板,去哪家医院?”司机问。

    “军区总院吧,给宁宁检查完了,我再过去看看家琛——”苏逸清道。

    “啊——”关晓宁叫了声。

    “怎么了?”苏逸清忙问。

    “哥,我,”她低下头,又抬头看着苏逸清,“我不想见家琛。”

    苏逸清愣了下,问:“你,该不会,他,知道了?”

    她便把中午和沈家琛的那些谈话告诉了苏逸清,苏逸清眉头紧锁。

    “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家琛,我不敢跟他说,可是,这样子和他在一起怪怪的——”关晓宁道。

    “不想见就别见了,正好你脑袋也受伤了,也快过年了,就好好在这里休养。”苏逸清道,“家琛那里,改天我找机会去劝劝他。没事的,失恋嘛,就跟蚊子咬一下一样,没事的。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好女孩喜欢他。”

    “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关晓宁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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