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吧。 w”
阳光下,有一种叫“志同道合”的情绪在飞旋。
狼舍不远,四周蝉噪,却愈发觉得幽静。夏亦璇在离狼舍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浅浅地一瞥看似正在深眠的狼。
用假寐做掩饰暗中观察四周的动物,这样的谨慎让夏亦璇心思一动,随即她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她的口哨吹得很生涩,根本形不成曲调,反倒像一声还不算连贯的低呼。
但狼舍里的动物却有了颤动。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颤,轻到不仔细观察都注意不到。但夏亦璇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许久不曾听到熟悉的呼唤声的惊讶。她没有向前走动,只是在原地缓缓地坐了下来,用目光示意杜君安也坐下来。
杜君安照办了,压低声音跟她说着闲话:“要是阿江在这里就好了。”
“难不成他在阿拉斯加训过狼?”
夏亦璇反问着,心想要是杜君安给了肯定答案她就烧了苏夏的铺子。
当年她为了得到这些情报可是把她最珍爱的铂金手链作为报酬给了出去的。
“没,不过也差不多。”杜君安看着夏亦璇的眼睛,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一会儿威胁一会儿不舍的,“阿江常年旅居国外你是知道的,但他中途回过一次国,仅那一次。”
“是去内蒙的吗?”夏亦璇偏过头问他。
苏夏给她的资料上曾经写过齐沫石到过内蒙这句话,但是在这句话后苏夏用红字鲜明地写道:
“绝少有人知道他那次去做了什么,我只是查了他的行程才了解到的。”
所以夏亦璇也就没在齐沫石提他的这段经历。
不过此时杜君安既然先说出来了,那她也不介意多问些:“他去做什么了?”
“做慈善。”在夏亦璇微微震惊的目光里,杜君安温和地微笑,“很不可思议吧?你一定是发现他用了化名,还行踪隐秘。一般的慈善并没有必要这样做。相反地,普世之中,很多人就喜欢大张旗鼓地做慈善。”
夏亦璇点点头,用目光询问他齐沫石究竟做了什么。
“他去保护狼群了,据说当地有人猎狼。”
杜君安边说边注意着夏亦璇表情的变化。虽然她鲜少有情绪的波动,但每当她顶着一张面瘫脸想心事的时候,周围的气场总会发生一些变化。杜君安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戳中了她什么心事。
所以他决定大胆地试探一番:“具体的细节阿江也没跟我说太多,只跟我讲如果想让狼对你有好,首先就得在他面前尽可能地放低姿态,不能站着,要坐着……甚至躺着最好。狼是一眼定生死的动物,只有他们第一眼的时候接受了你,才有可能慢慢地信任你。”
夏亦璇低头不语,仍旧想着心事。
“S市没有狼,你从小在城市长大,能区分狼和哈士奇已经很不容易了,是怎么知道如何跟狼相处的呢?”
是啊,是怎么知道的呢?
为什么会觉得这只狼那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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