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夏亦璇都没注意到，她的脸色是在一瞬间沉下来的。 她本就神情冷淡，此时阴沉下脸来就更添几分阴郁的味道，看得唐可可不寒而栗，本就犹疑的话语便更加说不出口了。
一时间店里犹自吵吵闹闹，夏亦璇这边却似是独立开的一片空间，静得只剩锅中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像是童话里女巫煎熬的汤药。夏亦璇按掉了开关，微微阖眸问道：“你听谁说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承认，又像是否认。唐可可吞了口唾沫，小心地回答：“我不能说。”
“哦。”夏亦璇毫不犹豫地回答，“那这条消息就没有价值。”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将要说出的消息是真是假。”夏亦璇微微侧过头，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琳琅满目的菜式上，虽然都是些素食，但是甜点做得真心很精致，夏亦璇想了想又夹起一块糍粑，“如果这个消息是从和我关系不差的人身边得到的，那不用讲内容我便会先肯定这条消息的价值。但如果是从我的敌人手里获得的，那不仅毫无价值，还会严重影响我心情……你听说过买东西不成还倒贴的吗？”
虽然感觉还想有哪里不对，但唐可可又无力辩驳，只好老实交代：“是木凉井木学姐……”
夏亦璇没有说话，表情却微微起了变化。
唐可可心生紧张：“她是你朋友吗？”
“不是。”夏亦璇的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但就凭你刚刚说出的三个字，就可以抵消四分之一的费用。”
“是吗？”唐可可喜出望外，早知道这样她肯定早把木凉井给卖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我那条消息了吗？”
“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夏亦璇不置可否，“如果那条消息只值四分之一的劳务费呢？”
她算看出来了，唐可可并没有跟她叫板的胆量，所以说是欺负老实人也好说是物尽其用也罢，她想多从唐可可那里赚点信息。
“唔……”
唐可可失落地低下头，这时夏亦璇恰到好处地抛出了糖衣炮弹：“不过你要是把你跟木凉井的像是经过讲给我听，我可以再免掉你四分之一的费用。”
“好好好。”唐可可立即滔滔不绝地卖起了木凉井，夏亦璇看着她兴奋的模样，突然想到一句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唐可可卖队友卖得可真快。
可是如果是木凉井就看中了她卖队友这点呢？
夏亦璇一边想着，一边认真听着。
她很快知道了闲不住的木家大小姐又到了S大当助教，而且还是陆岚那门课的助教。按S大的惯例，一个外聘的教师是不会配有助教的。
而且S大历史上也并没有外聘助教这一说。
这么看来可真是诡异得很呢。
“我基本上明白了。”夏亦璇执起盛着柠檬水的白瓷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了就可以讲你的消息了。这个问题值八分之一的费用。”
“什么问题？”
“S大教师的助教都是随机分配的，你在开课前是怎么知道木凉井会是助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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