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毫无动静。
夏亦璇抱着肩膀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走过去，从一辆雪福莱后面一把拎出了还紧紧贴着地面的木凉井：“他们付给你多少工资让你用衣服擦地板？”
木凉井整了整被夏亦璇拉得有些翘的后衣领，看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夏亦璇，颇有些不满地抱怨：“你哪来这么大力气？”
“我是双子座的，有很多人，所以力气很大。”
“真的？”
木凉井努力想了想，发现她的确不知道夏亦璇的星座。
“假的，你真好骗。”
看着夏亦璇毫无表情的面庞，木凉井突然“噗”地笑出了声：“你好萌啊！”
“所以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木凉井借着身高优势拍了拍夏亦璇的脑袋，“我听说你出院了，来看看你。”
夏亦璇觉得用“来吓吓你”更适合她这个举动。
“好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木凉井转过身，随手指了个方向，“刚刚我看见你们店长的车停在那里。”
夏亦璇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木凉井的高跟鞋跟上。
细细的鞋跟上有细碎的新擦出的痕迹，仿佛是来自某个下水道的铁丝网。
她记得来一应俱全屋的路上就有这样一道铁丝网。
木凉井是走来的？
走这么远，只为说这么两句话，这真的是没摔坏脑子的人干的？
夏亦璇陷入了沉思，这种沉思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她开车上了路。
“车！车！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向小杏提醒夏亦璇，“你就这水平是怎么拿到驾照的？”
夏亦璇这才打起精神：“我有件事问你。”
“洗耳恭听。”
于是夏亦璇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跟向小杏简要地讲了讲，当然隐去了杜君安中枪和他们在林场所发生的事。末了，她问向小杏：“你觉得木凉井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嗯……”向小杏托着下巴回答，“目前还没什么头绪，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事情已经很复杂了……”
“我懂你的意思。”向小杏飞快地打断夏亦璇的话，“我的意思是说，这些天发生的事看上去都跟木凉井有关系，就像连环杀人案一样，每一环都有凶手。”
“这是什么比喻……”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只是觉得，即便这是一场连环杀人案，木凉井也绝不会是凶手，顶多算个帮凶。”
夏亦璇点点头，她也赞同向小杏的看法。
不得不承认，比起阮竹，向小杏更擅长去分析问题。在一般人看起来是一团毛线的事，向小杏总能地找到线头，然后一道道地厘清。即便是不爱说话的夏亦璇，平时也更偏爱跟向小杏交谈。
不过她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木凉井顶多算个帮凶？”
向小杏偏过头，看了看仍旧是毫无表情的夏亦璇，蓦地一笑：“出于跟你所想的同样的原因——在推理小说中，凡是喜欢回到现场的连环杀人犯都最终被捕了。”
“而真正的**oss都是置身于暗处的。”
夏亦璇微微抬起头，看着越来越暗的前方，猛地一打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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