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龙家兄弟见到袁训就更难为情。
再认真想想袁训做事周全周到。就这一次杀龙怀文来说,袁训考虑到他们是亲兄弟,杀龙怀文他们同在场,内心如有伤血脉情的感伤,这倒不好。就只告诉龙怀城,让他想法子把龙怀文哄出来跟自己走。
这样一番关切的心,只有当事人才身知。
但龙家兄弟也不含糊,这一回断手足断得毫不犹豫。
这是他们内心中老树生新枝,要重新做人。
过去的尘封是老树盘根,兄弟们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会忘记,袁训也不会忘记。但新生枝节,与表弟和好,却是可以。
这就争着给袁训倒茶送水,就差牵马坠蹬。无人处回想以前,常羞愧得只想寻地缝去钻。
袁训却是寻常,辱来拳头还,荣来也坦然,心只在国公身上。所幸辅国公没几天就能进稀粥,饭量渐多出来,张贺二医生的大名就此又扬军营,找他们看病的人多如山海。
而在龙家兄弟心中,只敬佩那一个人。
此人不是贺张,也不是表弟,是那远在边城的表弟妹。
由表弟妹,又更敬了袁训一层。
……
宝珠还不知道自己又地位高了,她匆忙在天豹走后半个月,打发走第二批次的车辆,又花上些日子,理理别的事情。
舅父若医药不济,表凶岂不是痛煞。
丈夫二字,让余伯南无力垂下头。手中马缰重重摔在靴子面上,让他回神。重又抓住,苦苦哀求:“别去!你走远了,我不能帮你,你遇到过不去的地方,怎么办?”
在这一刻,再无风无地无天无陪伴,就是余伯南自己,都感觉处处是柔情,包围得自己好不舒服。
像温水湿润,像暖阳融融。他一直想说的话,我不能帮你,我不能看着你,你让我怎么办?
一个苦苦的男子,苦苦的在数年后,继续诉说自己的情意。
宝珠没有怪他。
柔声道:“那是我的丈夫,我喜欢他,我得去。”再一次抖抖马缰:“松开吧。”
柔情以对柔情。
余伯南爱她早在袁训之前,只是当时年少,不知道可以爱得如此之深。并不算是后来轻薄有夫之妇。
宝珠却爱袁训,爱得从不曾断开过。她爱得很深,也没有伤害余伯南的意思。
“好吧!”余伯南松开手:“你愿意做的事,我都答应。但是,有过不去的地方,答应我,赶紧回来。”
宝珠嫣然:“好!”
夸了夸他:“你大长进了,没有以前那般婆婆妈妈。”
打马欲走,余伯南咬牙又无奈,出来一句:“这拜你丈夫所赐!”
风中,银铃笑声起来。马已走,宝珠的笑声从风中传来:“那你还要谢谢他吗?是个磨炼人的地方儿是不是?”
望着远去的身影,余伯南还是笑了,对自己道:“调皮的宝珠。”
“嗯哼!”赵大人总算可以出声,面如黑土:“余大人,我要和你好好谈谈。”你刚才的举动,有调戏官眷的嫌疑知道不?
余伯南对他冷下脸:“赵大人,我也想和你谈谈!官眷独自在家,你以后少去!”
两个人都拂袖子,重重的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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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写了的,后来不满意,就删除了。这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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