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事道:“水月姨娘年前就病了,听说病得很重,这些天都没有露面,怕过了病气给各院的主子。”
“你也没见过?”穆锦柔再问。
卢管事一愣,他可没这个想法,便吱吱唔唔地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穆博文却是听出了不同,“怎么回事?难道此事与她有关?”
穆锦柔撅着小嘴蹙着眉头,一副很难回答的模样,“直觉。不如卢管事派人去看看吧,今儿是大年初一,就算是病了也要去看看的。”
“是!是!”卢管事连忙应下,当即打发了个小丫鬟去办。
穆锦柔又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再等等吧,父亲跟祖母或许还没起呢。”
卢管事呵呵笑着打发时间,心中却想,大年初一谁不早起呀。
没多时,小丫鬟跑着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卢管事恶狠狠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哪里不好了?大年初一忒不吉利。”
小丫鬟吓得直缩脖子,怯声道:“水月姨娘的院子里没人了。
钱桂芝则是上前抓住胡氏的头发狠狠地打,“我打死你这个狠心的毒妇!”
她心惊呀,她们家锦珮还没婆家呢,三年过后还怎么嫁人?
穆博文出去请大夫了,孙氏还不能死,他家小妹还没出嫁呢。至于其他,还真没有那个心。
穆锦柔指挥着人孙氏抱到榻上,吩咐道:“去端一盆凉水,拿个干净的毛巾,再去弄一盆淡盐水,捣一些生姜汁,要快!”
凉水是用来清理脸上的油的,淡盐水是消炎的,而生姜汁可以用来止痛。
待穆锦柔清理地差不多时,白连翘来了,樱桃背着大药箱,两人都急得要命,孙氏可不能死了。要不然她们的好姐妹可要三年后才能嫁人了,李易会不会等不及呀,退婚怎么办?
好在孙氏只是被推倒在地,头部并没有碰到硬物,尚无大碍。伤得最重的也只有面部的烫伤。不过这伤得可真重呀,那可是滚烫的鸡汤。
白连翘为了安心治疗,喂了份麻醉药,孙氏终于不再尖叫了。配了烫伤药后,又开了几份安神的药这才出了内室。
穆守礼第一个上寻问:“我母亲如何了?”
“没事,只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要好生休养。脸上的烫伤很严重,会有好几天相当痛,每日用我开的药清洗,换药,或许一两个月才能好吧。”白连翘实话实说。
这话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她们这三个未嫁的姑娘终于放心了。
一向好脾气的穆守礼这次终于不再沉默了,看向穆守正道:“大哥,这样的毒妇你还留着吗?是时候休了!她要害死自已的婆婆,我们的母亲。”
穆守正重重点头,其实他早就想休了,只是为了伯府的脸面着想,想就这么晾着她算了,可这次却不能不休了。
胡氏在一边披头散发的,看样子是真疯了,大吼大叫:“你们敢休我?我是穆侧妃的母亲,是秦王的丈母娘。”
说到秦王,两兄弟沉默了。
穆锦柔再次一叹,府内没个能当机立断的啊,这倆兄弟都不是当家的料儿。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来报信:“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穆锦柔皱眉,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胡氏听到这话又得瑟起来,“听到了吗?穆侧妃来看我这个亲娘了。还不快放手!”
架着她的小丫鬟心下一怕就松开了手。
穆锦柔看了一眼穆博文,发现对方也都一脸的无奈,穆锦裳来了又如何?有这么个狠心的母亲她难道还有脸求情。
或许是穆锦裳知道了这边发生了事儿,带着人很快就到了怡馨院。
一来便冲着穆守正跪下了,恳求道:“父亲,请看在裳儿刚嫁到王府的份上,饶了母亲这一回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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