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安定伯府内便传出白芷病重的消息,听说这病来势凶猛,有些不好。
卢婉君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当时可是她拉着苏芷去的安定伯府,可不知为什么只有白芷出事了,家人就再不允许她一个人外出了。便派了个丫鬟去白府打听这事。
白芷在上京城还是有几个闺蜜的,只是她嫁人后,这些联系便断了。这会儿也有不少人跟卢婉君一样打听此事,但得到的结果却是白芷果然病重。
不少人唏嘘不已,感叹如此花儿般的女子就此凋零了。安定伯府的穆博远也成了姑娘们口中的负心人,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
且不说安定伯府的暗涌如何,穆锦柔倒是能静下心来,绣绣花写写字,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终于快到正月十五了,过了元宵节这个年便过去了。穆锦柔一直呆在自已的小院没出去过,元霄节这天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去看花灯了,为此翘首以盼。
午饭过后,穆锦柔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是个刚留头的小丫头。穆锦柔给了她几个银锞子,小丫头开心地跑了。
打开信一看是穆锦容写的,说是好几天都没在吃货斋见到她,今日才让一个小丫头来送信。
信上说了穆博远已经决定出了正月就给白芷办丧事,胡氏因赔偿银子之事跟穆锦裳弄得不愉快,孙氏的病情渐好。
最后写了她将在十月十六那日出嫁,这事穆守正也同意了,她不想在白芷的丧事过后再嫁,那样不吉利。就跟刘家人商议提前了半个月。
穆锦柔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看,好人总有好报的。二姐以前是多么不讨人喜欢,可现在终于找到了个好婆家。”
边上的雪竹嘻嘻笑道:“郡主说得太对了,好人有好报。那些个毒妇一定没好下场。”
穆锦柔笑道:“你知道什么呀!明天我们去给二姐姐添妆,一会你跟荷花去福瑞楼拿两套头面,要好的啊。”
说起福瑞楼。雪竹又有话要说。“郡主,还记得聚宝轩吗?”
“怎么不记得,那枚毒金簪差点害死咱们呢。”穆锦柔冷哼道。说起这个就又想起穆锦裳,心想明天顺便去打听打听穆锦裳会不会往外掏银子。
雪竹却是满肚子的抱怨,“那郡主可知道聚宝轩是谁的产业?”
“谁的?”
“秦王的。小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到呢。”雪竹撅着嘴,人家都说秦王好。可她就没看到哪里好。
穆锦柔皱皱眉头,自语道:“原来是他的呀。怪不得。”
思绪回到了第一次去秦王府差点被诬蔑的时候,或许穆锦裳就是因为知道那簪子是秦王的产业才会那么大胆地陷害她吧。听说这样的簪子只出了三枚。
“唉,算了,想这事忒烦人。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穆锦裳为何总是要害我!”
雪竹也跟着叹气。她还有话没说呢,聚宝轩太过分,竟然抄袭小卢的新作品。太不要脸了。看到穆锦柔不耐烦了,便也没有多言。
次日一早穆锦柔跟罗二娘各带着一副头面去了安定伯府为穆锦容添妆。今日已是正月十三了。
穆锦容的容云院里很热闹。主持大局的是二婶钱桂芝。这个场合胡氏是不能出来的,若是她再发个疯那安定伯府的脸面就彻底掉地上了。
不止穆守正等人这么想,就连胡氏的儿女也是这么想的。胡氏一早就在坐在锦霖苑的堂屋内,打扮妥当,可是迟迟没人来请,她就一直这么坐着,心里的怨气越来越深。
穆锦裳也在容云院,虽然她对穆锦容一点都不好,可穆锦容却不敢对她怎样,处处以她为首的样子,显得特别顺从。
穆锦容有自己的想法,反正过不了几日就要离开这里了,忍一时又能怎样呢?不得不说,穆锦容真的成长了。
穆锦柔进来后就给她们行了礼,在人不多的地方将头面做了添妆。她带来的头面是纯金的,制作精良,份量又足。若是哪天手里紧张了,可以直接拿来用。
罗二娘送的是套翠玉头面,也是一等一的好玉,看得外人眼红不已。特别是穆锦裳,她想起了自己出嫁时的穆锦柔送的一枚玉簪,虽说是有点贵重的紫玉,可远没有真金白银来得震撼。
穆锦柔送完了添妆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便带着罗二娘去看望孙氏。
她们走后,穆锦裳便直接去了锦霖苑,看到胡氏那副一蹶不振的样子就来气,说起话来也就带了点刺,“母亲,你跟哥哥只能出一万三千两吗?”
胡氏心情本来就不好,她这一问也来了火气,哼道:“我是你母亲,你怎能这样对母亲讲话?”
她想到穆博远说的那些话,便不经过大脑直接蹦了出来,“先不说你拿银子孝敬母亲,就是母亲生养了你也得感恩。现如今母亲有难了,你多拿点银子也是应该的。要不是母亲跟你哥为你的亲事张罗你能嫁得那么好?看看,用着你了还推三阻四的,真是不孝女!”
胡氏不知道她一番不经大脑的话对穆锦裳的伤害有多深,在秦王府的遭遇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好,很好。女儿明白了,请母亲好生休养,女儿明日就回王府张罗银子。”穆锦裳感觉自己的命真苦,前世虽然顺风顺水,可最后不也是死于非命吗?今生却处处不顺,真不知道老天让她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穆锦柔在离开安定伯府时,偷偷地塞了两个银锭子给胡管事。
未待她说话,胡管事便笑嘻嘻地说:“郡主请安心,府内的发生的事儿没人比我老胡更清楚了,以后就将信送到吃货斋就好了吧。”
“很好,就送给吃货斋的青竹。”
穆锦柔跟罗二娘是笑着离开的,银子什么的果然是好东西。
穆锦裳正月十四就回了秦王府,她可没那个好心送穆锦容出嫁,她若不是有正事要做,也不会让穆锦容那么顺利地嫁的,凭什么一个庶女嫁得比自己好。
比她好?穆锦裳为自己脑海中蹦出来的这个想**了一下,接紧着甩了甩脑袋将这个可笑的想法抛掉,她将来可是要做最尊贵的女人,嫁得好有什么用,手握重权才是最重要的。
晚间,她亲自褒了汤水并独自一人往小竹楼走去,她要借给秦王送汤的机会说一下未来。是时候坦白自己重生的事了,要不然怎能谋到好处?
看到眼前的竹楼,穆锦裳微微笑着,脸上的阴狠一闪而逝,“区区三万两银子就将自己难住了,看来还是不够狠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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