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挽歌的表情淡淡的,她低头把玩着自己的玉匣子。∏∈∏∈文∏∈小∏∈说,
司暮没有说话,直接跪在了挽歌面前,司晨反应要慢半拍,司暮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两人双双跪在挽歌面前。
挽歌挑了下眉,一开始惊讶了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并没有让两人立即站起来,饶是司晨,也察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他看了司暮一眼,对方也只是低着头,没有多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挽歌才出声说道:“你们大晚上跑过来,不会只是想跪吧?”
司暮依旧低着头,司暮隔了半晌,才说道:“属下隐藏了福禄王的身份,请公主责罚!”
“理由。”挽歌淡淡说道。
“这个……”司暮的头更低了一分,似乎十分惭愧,她说道:“属下为了自保,所以才……”
“为了自保?”挽歌一愣,十分不解地看着司暮,道:“你们怎么会这么想?难不成,你们还真的以为福禄王会因为这个杀你们灭口?”
他绝对会!司暮跟司晨心中异口同声,不过,这话他们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就算是说出来,挽歌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们的分量跟洛延川是完全不同等级的。
所以心中司暮只能认错,“是,属下一时糊涂,所以才会心生隐瞒,请公主责罚。”
挽歌闻言,叹了一声,道:“你一直让我责罚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稍有不满就随便责罚他人的人吗?”
“不!属下绝无此意,只是,心中有愧,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算了,既然你们已经坦白了,我也不会再计较,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要再隐瞒了。”挽歌说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隐瞒了,尤其是她十分重视的人。
司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边的司晨就按捺不住了。站起来对还继续跪着的司暮笑道:“怎么样?我就说公主不会生我们的气吧,就你一天还疑神疑鬼的!”
司暮抬头瞪了他一眼,又赶紧看向挽歌,想看看她生气没有,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挽歌正直直地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瞬间纠缠在一起。
透过挽歌清澈的双眼,司暮有一刹那的不自然,她赶忙别过眼,不在于其对视。
好在挽歌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是换了一个动作撑着下巴,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司暮点头,站起身来。
挽歌其实也不是真的生司暮司晨的气,只是觉得两人迟迟不跟她说实话,所以也没心情搭理他们。现在道歉了,她自然气也消了,所以说,只要不触碰挽歌的底线,要跟她和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能先一步服软就行。
“诶,公主哪来的玉匣子?”司晨神经线条比较粗,一和好,就不会再有什么不自在之类的,他坐到挽歌旁边。拿过挽歌边上的玉匣子,上下打量着。
“哦,那个啊,是宁远行给我的。”挽歌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诶?”司晨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大呼道:“天啊,我都忘了今天是公主的生辰了!公主,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没事没事……”挽歌连连摆手,“要不是宁远行记起来。我都差点忘记这一茬呢。”
“丞相对公主果然很上心。”司暮在一旁附和道。
挽歌听了她这话,突然想起洛延川对她说的话,司暮跟司晨都快把他拉入黑名单了,看来,比起洛延川,他们似乎更加中意宁远行一些。
不过,到底中意谁,并不是他们说了算,而是她!挽歌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底的笑意消失了,她就像平时说笑一般,问道:“司暮,你似乎很中意宁远行啊?”
司暮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连忙跪下,道:“公主,属下刚才只是……”
“诶?”挽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司暮又跪下了,她一阵头疼,揉了揉眉心,道:“你怎么又跪下了?我们三人私底下不用这么客套,快点起来。”
司暮却不起来,她依旧跪着,认真道:“不瞒公主,我们确实有撮合公主与丞相之意,福禄王虽好,但是他最后一定会惹公主伤心的!”
“司暮!”挽歌突然叫住司暮,司暮一愣,看着她脸一点点地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既然我选择了福禄王,就不会后悔,你们若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该三番两次乱配鸳鸯谱。”
“可是……”司暮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想起那个传闻,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挽歌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周身的气息变得冷峻,淡淡道:“司暮,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在说第二次,我跟福禄王的事,不用你们插手!”
司暮咬着唇,还有一些不甘,司晨见状,也一个劲儿的冲司暮使眼色,这人平时都是挺精明的,怎么现在倒是死脑筋了?公主喜欢谁,喜欢便是,他们掺和什么?
到最后,还是司暮先一步服软,她垂头丧气道:“是属下逾越了,妄公主恕罪!”
“嗯……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挽歌脸色也不好,她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重了些,只是,她真不想再见到司暮撮合她跟宁远行的样子了,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很尴尬。
“好了好了,今天是公主的生辰,我们就不要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司晨连忙打圆场,他将司暮拉到自己身后去,对挽歌笑道:“公主,司暮最近脑袋不好使,你别介意。”
挽歌嘴角一抽,这是什么烂借口?不过看到司暮抿着唇,低着头沉默的样子,她还是勉强接受了司晨的理由,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司暮会这么想撮合她跟宁远行?
“公主,这玉匣子里面是什么?”司晨见气氛不对,就赶忙转移话题。
他指着玉匣子里面的白色丸子,道:“这个是什么?珍珠吗?怎么这么大?”
“才不是珍珠呢。”一说起这个,挽歌就郁闷,她将玉匣子推到司晨面前,就开始抱怨,道:“真是……要是真的送我一颗珍珠,也挺好的,谁知用这么好的匣子,却是送的吃的。”
“这个是吃的?”司晨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安静的躺在玉匣子里的白丸子。
“是吃的啊。”挽歌戳了戳白色丸子表面,道:“就算是吃的,这人也太小气了吧?送吃的谁会送一个啊?这么点就算要分,也分不了啊,难道还要分成四份?”
挽歌看着面前的白色丸子,虽然有鸽子蛋大小,但是分成四份,未免……
司晨闻言,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个的话,公主自己留着吃就好。”
“诶?”挽歌看着司晨,“你真的不要?闻着还挺香的,吃起来味道肯定也不错吧。”
司晨特别好吃,只有有好吃的,他肯定是挪不动路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打算把这个丸子平分成四份的……
司晨又摆摆手,“这个就算了!这个东西明明是丞相送给公主的,我怎么能吃?”
而且,这个白色丸子闻着有一个甜腻腻的味道,他最近比较喜欢吃咸的。
“你真的不要?”挽歌再次确认,她的目光落到他身后的司暮身上,问道:“司暮呢?”
司暮给了挽歌一个淡淡的微笑,摇头道:“承蒙公主好意,属下也不要。”
“额……你们怎么都不吃啊?”挽歌总觉得他们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拘谨,她是不是真的太严厉了些?要不要送点东西以示安抚呢?
“算了,既然你们都不吃,那我一个人吃了算了。”挽歌想着吃的东西不能放久了,打算现在就吃掉,免得看着心里又乱想,而且那么好看的玉匣子用来装吃的,暴殄天物啊!
她拿起那颗白色丸子,可是过了半响,也没有下口,一边的司晨看着也心急,见挽歌张着嘴,要吃,又犹豫半晌也不下口,便问道:“公主,你怎么不吃?”
“额……”挽歌有些伤脑筋地看着司晨,问道:“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下嘴啊?”
到底是吞下去?还是直接嚼着吃?还是泡在水里面喝的?宁远行也真是的,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吃的,就应该附带一个说明书啊!
司晨也一脸伤脑筋的样子,他看着那个白丸子,开始出馊主意,“公主不觉得这个东西像外面卖的糖球吗?也是白色的,闻着有点甜腻腻的那种。”
经司晨这么一说,挽歌也觉得这个玩意儿跟外面的糖球挺像的,她摸着自己的下巴,点头道:“还想还真是这样的!那是含在嘴里吃?”
司晨点头,“说不准就是那样吃的,你试试?”
挽歌半信半疑,将那个鸽子蛋大小的白丸子含在嘴里,嗯……跟司晨说的一样,的确有点甜,用那么精致的玉匣子装着送过来,结果还是颗糖球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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