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黄的地平线上。
一面又一面三色旗破开风沙,展示着他们主人的威严和荣誉。
法兰西共和国的士兵们驾驭着他们的骆驼,从开罗来到了埃及南部。
拿破仑在不削弱海岸线防御的情况下,一共只抽掉出了一千五百法兰西士兵,不过他做到了给每个士兵都配上骆驼。
而且还有专门驮运补给的骆驼和马匹。
这让这支小部队的状态保持的很好。
拿破仑坐在骆驼上,他有一个相当舒适的架子,让他可以在前进地同时从容地和身边的几个将军畅论通辨,一起品味着埃及战役的得失。
他们谈的内容虚实相济,既有务虚的大战略和组织思想,也有来自于最近战斗经验的务实总结。
日后威震四海,几乎把世界踩在脚下的法兰西军官团,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几个将官和参谋都拿着笔记录着他们的对话,吸收拿破仑向其他人传授的知识。
拿破仑也会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几笔,他同样从这些讨论中汲取营养,淬炼他已经接近完美的将道。
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抢劫,这叫“自由”换文物,妥妥的良心交易。
不过拿破仑不愿意因此改变自己进兵的速率。
贝尔蒂埃今天晚上收到的是梅萨迪尔的情报,不过法兰西人当然也有自己的耳目,还不止一个渠道。
“各个渠道都印证了,我们的犹太朋友还随信送来了一件宝物,似乎是一个法老的印章。”贝尔蒂埃说着递给了拿破仑。
这个东西纯金制造,是从法老木乃伊的屁股里拿出来的,拿破仑拿在手里,借着贝尔蒂埃手上油灯的微光,发现确实制作精美。
黄金保存了数千年前的文字和线条,虽然不解其意,但是拿破仑还是可以感到,这是王者才能用的东西。
拿破仑放下手中的东西,问贝尔蒂埃:“这样的东西,穆拉德贝伊哪里?”
“是的,将军,据说穆拉德贝伊这几天在城里穿着从陵墓里挖出来的各种宝物,做法老的打扮招摇过市。”贝尔蒂埃复述着一个早就投靠了法国人的女奴的描述。“他浑身上下穿着几十斤黄金,带着法老的面具,拿着法老的权杖,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
“好了,跟我说说,我们的这些犹太朋友对于送我们回欧洲的报价改变了吗?”拿破仑最后又问起了一件事,拿破仑要回欧洲,当然不能仅靠着运气做冒死一搏。
这种隐秘的业务,犹太人当然也是经营的。
地中海上如今最多的走私船都是他们经营的,拿破仑想要回旧大陆,峋山隐修会的渠道是首选。
贝尔蒂埃说道这个,就是一阵激怒:“他们说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保证你不会受到英国方面的阻挠,但是这些该死的高利贷者和诈骗犯,又一次提高了报价,他们不仅要求我们付出价值十五万法郎的现金,还要你保证在回到法兰西后,你和你弟弟要在国民议会上扩大十三家银行的金融特权,国债和国库流水都要由他们的银行专办。”
“这些以高利贷为生的家伙,如果不是法兰西共和国,他们根本没有公民权,真是没想到那么多银行都有他们的背景。”
贝尔蒂埃和大多数法国人一样对于督政府给予犹太人那么多特权和平等,其实并不支持。
拿破仑的弟弟吕西安-波拿巴此时留在本土,在国民议会中很有势力。
拿破仑倒觉得有点安心,在他看来,这种条件说明对方很在乎自己。
而且他也不认为金币在宝剑的面前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那么尽快安排我和这位隐士见一面吧。”拿破仑说得轻描淡写,然而从来都是一口得令的贝尔蒂埃却面露难色。
这绝不是简单的要求。
“把我的亲笔信给她,她无法拒绝我的要求。”拿破仑罕见地拿起笔,写了一张短筏,其内容平平无奇,就是简单地重复了刚刚要求。
然后拿破仑从随身袋子里,拿出了一剂油膏,把短筏封了起来。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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