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惊魂夜
“按照那本经书上的记载,在鬼门打开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亡魂会从鬼门关内走出来,受了地球阴阳两级的分化,它们会向北方飘去。 但蜀山在西南方,要想引导大批的亡魂,就需要股很强大的怨力,并且有个可以承载那些东西的载体。而只有阳寿未尽的横死者才有那股怨力,加上那颗纯阴至邪的珠子,最后再有个可以驾驭得了邪物的你来承受,才可以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常允这时解释了一大串,我听后这才懂得了其中的道理,原来他杀了门下的大批弟子就是为了制造怨念,可是自己还不能理解,他在那个时候怎么下去得手。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光是对为人徒者说的,师父两个字中之所以会有个“父”字也是有有意的,那就像是做父亲一样,把徒弟当自己的儿子样来看待。
虽说当下社会中时常有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但是好的东西得不到传承,只会被埋没在历史中,我个人始终是觉得思维的禁锢才是最痛的伤。
常允就是为了救活他爱慕的人,不惜杀害了那么多的弟子,再被常青所利用,失去了东西总是要靠再失去别的来挽回,那只会失去。
道理我不想跟常允讲,自己只是在这时问了他,那余下的十几名弟子都去了哪里,他并没回答,说是他已经说了很多了,叫自己不要没完没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也只能是和常允大眼瞪小眼,毕竟他手上是有刀的人,自己什么功夫也不会,想要在他眼前动些手脚很难。
常青那边准备法阵花费了很大的功夫,等到他从洞室内走出来的时候,就看他喘起了大气,像是很费力似的,走到我身边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边说边喘。
目前法阵已经准备稳妥,在往下进行的就该是给黑珠子喂我的血了,尽管自己搞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自己的血,但迫于形势哪里还能问这些,而且自己心里也清楚,就是问了也不见得能得到答案。
常青给我找来了一把月牙弯的小刀,很像是西瓜刀,可自己接到手里的时候,发现刀身的表面上有很浅的符咒,是有人精心雕上去的。
我有问常青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把刀,他就跟我简单了解释下,说是降头师用来让宿主献血的符刀,刀的用途只有一个人,持有者在用这刀割破手腕的时候,会提高持有者流出来的精血质量,方便用血的降头师来下降头。
不过一般持有者用完了这把刀都会死亡,但常青说他还不希望我死,所以他不需要我去割破手腕,只要在左手手心上划出个小口子出来就行。
我听他这么说,就还有些下不去手了,拿着刀迟迟不能狠下心去扎自己的左手手心,最后还是在他拿常老谢来威胁的时候,自己才把心一横,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疼痛感在一瞬间就通过了神经传递到了我的大脑,那把符刀异常的锋利,自己的血很快地便流了出来。
旁边的常允从我手中接过了符刀后,便让我趁现在把血滴在黑珠子上,自己就按他说的拿出了黑珠子,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地滴到黑珠子上。
就像是常谢先前说的那样,当我的血滴在了黑珠子表面的时候,并没有溅开或者是顺着表面滑落,那颗黑珠子就像是层饮血膜一样,自己的血滴到上面很快就被它吸干了。
渐渐地,我就注意到了黑珠子里的那条小蜈蚣开始由墨绿色变成了红色,像是活过来一样,小蜈蚣开始在里面抽搐。
可没过多就那条小蜈蚣就像是被腐蚀了,头尾是最先开始消失的,等到了它的全身都被珠子给吞噬了,原本黝黑的黑珠子成了血红色的血珠子。
我可能是因为流血多了点儿,在这时竟然出现了幻觉,那颗珠子变成了颗类似于人的眼球,在盯着我们所有人看。
常青这会儿就喊了停,站在他旁边的常允便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条白布,来给我包扎伤口。常青却趁此机会从我手中夺走了血珠子,他人忽然间变得失去了理智,双手托着血珠子,还嚷嚷着说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看到了常青这时得意的样子,便把他看成了是小人一时的得志,自己等常允帮忙包扎好左手上的伤口后,就问他可不可以先放了常老谢。
常青还处于兴奋激动的状态,可他听了我的请求,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说:“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所有计划,我保证会放了我那大师兄的,别看我为人不怎么样,可是公平的交易我一向还是会遵守的,既然答应过你,那我绝对不会食言——”
我此刻已经不能去相信常青的话了,自己跟他也谈不上任何的信任,想到自己还有可让他利用的资本,便态度强硬地要求他立刻放了常老谢。
常青是一百个不乐意,但就在这时候,他旁边的常允催促着他说时间快要到了,叫他赶快抓紧时间,他听到后便只好答应了我的要求。
之后就由我拿着那颗血珠子,跟着常青和常允两个人走进到洞室内,常青早就吩咐了常允把常老谢扔出洞外,常允便先走过去给常老谢松了绑。
当常老谢被常允背出去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自己只朝他点了下头,并不需要什么语言,他便懂了自己的意思,那一刻自己看到了他眼中流出了泪水。
这么些日子常老谢都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到了这时候,当英雄的戏份总该换个人了……
马上就要到零时零分零秒了,我已经站到了那根木柱旁边,那里是洞中央的位置,也是正对着上方洞顶破口的地方。
当月亮正对到了洞顶破口的那一刻,便到了常青所说的阴气鼎盛的时期,我听到他传来的号令后,就捧着那颗血珠子,将血珠子高举过了头顶。
常青随后就发动了他事先设置好的发阵,只需要他结出两个手印,坐下来默念经文,发阵便彻底启动了。
我这时就仰头看着洞外的天空,外面像是有大团的黑云在想着月亮靠拢,洞内不知为何刮起了风,吹得自己有些难睁开眼睛。
就觉得耳边的风声里像是夹杂着鬼哭声,我手中的那颗血珠子很快也有了反应,却不再会发热,而是散发出更大的凉意,自己更像是握着块不能融化的冰块。
我的双手开始变得麻木,自己的脑海里像是看到一幕又一幕的死亡现场。死者有老有少有男也有女,死的方式更是各种各样,归结下就分了两种,一种是横死,另一种则是病死。
那种给你的视觉感,就像是在播放一部电影,可是我的大脑不是电脑的存储器,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庞大的信息量。
然而就在我产生了想要撞墙的冲动时,那些画面突然消失在了自己脑中,连带着自己周围刮起的风一并消失了,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又听到血珠子破裂开的声音。
远处在打坐着的常青这时就猛地吐出了口血,他一手拄着了心脏,一手则是指着我头顶上破口,他貌似有话要对我说,可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已经抬头看向了上方。
血珠子变成了很多细小的颗粒,漂浮在了洞室的上方,至于都洞顶的那个破口,不知道被什么用东西给盖住了,只留出一道很细小的缝隙,让月光照射了进来。
正当我好奇是什么人遮住了那破口时,那边的铁门被人给撞开了,常允狼狈地被人给踹了进来,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常鸿手提着那把柳叶弯刀站在了门口。
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悦,只想着是常鸿他们来救自己了,并且常青和常允两个人是要注定失败了。
虽说这很容易让人猜到结局,但事情远要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常鸿走进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那把柳叶弯刀结束了常允的性命,第二件事便是去质问常青。
别看常青现在深受了重伤,但他的反应还是挺快的,见大势已去便急忙掏出了两颗烟雾弹,接着烟雾跑走了。
“不能让他跑了——”
我忙对常鸿大喊了一声,可他听后并没有追出去,而是丢下刀快步跑到了我身边,见我目前身子虚弱就伸出来扶住了我,告诉我常青的大限已到,外面还有周梦堵住了洞口,常青恐怕是跑不了了。
本来我想过问常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下捉住常青是最要紧的事情,自己便跟他说先出去看看。
常鸿这时看了眼人形坑里的常安,他长叹了口气,说他想在这里跟他的师兄和历代的掌门人说说话,我也就没有强拉着他,便一个人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等到我来到了密洞外的时候,常青已经和周梦打了起来,自己能够看得出来,现在的常青根本不是周梦的对手,他始终是处于这下风的劣势。
袁依珊正搀扶着常老谢站在贴近洞口这边,我因为大局将定,便走到了袁依珊身边,她看到我的状况不怎么好,就担忧着问了我的状况。
在我回答了袁依珊说自己能挺住后,被她搀扶着的常老谢就张开嘴。与我相比较来说,常老谢才是最虚弱的,他这时就喘着大气说了句:“他们是在演戏,周梦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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