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萱的态度,不仅没有让段然松一口气,反而让段然对张雨萱加重了责任。
即便如此,段然并没有阻止张雨萱去国外。
张雨萱离开之后,张通仁的电话便打到了段然的手机上,只是给段然说了关于帕尔无芒的事情。这的确是张通仁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张雨萱淡出娱乐圈。
此时,浦江。
码头分堂会议室。
夜深人静,十几个鬼手跟老k收编的帮会高层汇集在分堂,将近百人,他们都是浦江周围地区敢打敢拼的铁血汉子,做事心狠手辣且骁勇善战,只是人数不多始终没有壮大。
在鬼手跟老k大肆扩张的时候,这些社团识时务的老大选择归顺,不识时务的,自然就只能跟死亡牵手了。
龙门大肆扩张,刚收编的这些忠诚度都有待考验,所以姜春峰想利用这些人来打头阵。去劫玄冰帮的货。
不过姜春峰不愧是治理社团的能臣,一开始铁血征收,随后又开始用怀柔政策,给他们钱,给他们分地盘,这年头,有奶便是娘。尤其是这种没什么制度的小社团。
姜春峰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说:“人都到?了吧。”
旁边的杜飞点了点头说道:“到?了。”
十几个新老小社团的大哥望着姜春峰,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问道:“峰哥,把我们汇集到一起看来是有大事发生啊?”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姜春峰没有回答,向后面刘鹏挥了挥手。刘鹏带着几个人抬出几箱子钱。
姜春峰拍拍这些钱,神情肃穆的喝道:“这些钱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刚刚归附,龙头要看看你们的诚意,所以,明天晚上我们要干一票大买卖,愿意出战者以原社团为单位赏金五十万,愿意的就站出来。”
小老大们没有丝毫犹豫,??踏前几步回道:“我们愿意。”
这些人岂有不愿意的道理,即便心里不愿意他们也不敢说出来,恐怕说出来连这个会议室都走不出去,鬼手跟老k的恐怖他们可是深深的领教过。
这两人在会议室内坐镇,没有谁敢放肆。
姜春峰郑重的点点头,神情依旧冷峻道:“这次行动很危险,出战的兄弟很可能有大半人回不来。而且绝不允许中途打退堂?,否则就是诛帮灭族,所以现在还有机会给你们考虑,不愿意去的人现在站起来,自行离开,从此跟龙门没有半点瓜葛。”
没有人退后,全部脸色坚毅。
姜春峰看着众人的神情,先不管是不是装的,这气氛还算不错。
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常年摸爬滚打,虽然谁都不想死,但是在以后死和立即死的面前,他们还是明智的选择了以后死。
更何况,现在还有几箱子的钱放在面前等待瓜分,自己怎么也不能当了缩头乌龟,那不仅会让自己难于抬头做人。手下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姜春峰满意点点头,向老大们喝道:“每个社团,出十名精锐,记住,只要十个,只要精锐,明早前来这里会合!”
随即向刘鹏吩咐:“每个社团发五十万,记住,这五十万不是给你们的,而是给来出战的十名精锐的酬劳,你们的酬劳每人一百万。如果让我知道了谁为了这点钱玩猫腻,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扔进浦江喂鲨鱼。”
钱很快就由刘鹏分发了下去,老大们的神情都无比兴奋。
…………
段然此时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便听到宁夏的声音传了过来。
“段然,浴巾浸湿了,帮我拿条干的浴巾来。”游月将磨砂玻璃门打开小小缝隙,朝沙发上的段然喊道。
段然从沙发上翻了下来,轻声笑道:“我找找。”
他走到靠近阳台的收纳箱里翻出一块大浴巾,小跑着重新走进卧室,浴室和卧室之间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磨砂玻璃上蒙着的水汽在结束沐浴后已经变得稀少。
宁夏动人的娇躯淡淡的影子映在磨砂玻璃上,虽然怀孕了但是还不到两个月,所以并不明显。
段然再好色,当然也不好意思进去看,只是觉的气氛还真是香艳,夫妻一场,想想二人竟然没有一起洗过澡,因此他低低轻笑,拿着浴巾往浴室门口抛去,可惜宁夏手忙脚乱没有接住。
段然有几分无奈,直接走过去捡起。
“你怎么过来了?”宁夏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见到段然靠近的身影,双手掩胸叫起来,虽然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向来传统的宁夏被人闯来浴室,还是下意识的感觉到私人空间被侵犯,即使是段然。
蒙着水汽,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本来就起着大马赛克地效果,隐隐约约能看见宁夏动人的娇躯,其实一点都看不真切,只是心理上的感觉很羞人。
段然笑着说:“喂,不是吧,我是你老公,就算我走进去看能怎么着,更何况我是给你送浴巾,好吗,宁大小姐。”
“还不是你,一出去就那么久,感觉我还在热恋中一样,我也是下意识,你别生气啊。”宁夏说着,段然的心里更是愧疚。
“我怎么舍得生气,这么好的场景,我是不是应该进去一下。”段然避重就轻的调笑。
“不行,你都洗完了还凑什么热闹,会影响胎教的。”宁夏说着,她也知道段然看不清,将磨砂玻璃缓缓打开,刚一打开段然便挤了进去。
身形露出一对白鸽似的丰满双峰来,殷红的两点清晰无比的映在磨砂玻璃上,段然的鼻血差点就流了出来。
“流氓。”宁夏红着脸接过浴巾,段然深吸了口气说道:“我这不自己找罪受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返身回床上等待。
宁夏裹着大浴巾出来,头发挽在头顶上,几缕发梢给水沾湿,贴在额头上,出浴后异常的娇嫩,仿佛清纯的出浴天使,粉嫩的脸红扑扑的,眼眸子干净无暇如水晶剔透,她看着段然色.迷迷的模样,娇笑着说:“满意了,高兴了?”
“老婆,我高兴的起来吗,你现在有孕在身,我啥也不能干。”段然叹了口气说着,宁夏撇撇嘴道:“你可以去找游月啊,出门右拐,不送。”
“咳咳咳……算了,我跟她还得需要一个适合的时机,不然我总感觉怪怪的,还是睡觉吧。”
段然说着,宁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看的出来,段然很在乎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燕京恢复了短暂的宁静,人们匆匆忙碌着,段然则亲自去了游月物色的娱乐场所看了一遍,也很满意,随时可以开业。
而段然也又一次收到了关于玄冰帮这次货物的资料。
这次玄冰帮干的一点大,是玄冰帮的走私船队,从外面运昂贵物品到台弯,他们共有六艘船三百人,人人都携带火器。
段然也没太细看,便把资料发给了姜春峰。
淮海。
临近中午,沈正终于到达了古佛寺。
沈正,沈冰与沈崇的父亲,沈家当代家主,玄冰帮的幕后首脑。
他上完几柱新年高香,就向知客僧询问逸远大师是否有空见他,因为沈正这些年为古佛寺捐赠了不少香油钱,所以知客僧没有就地拒绝他,而是转身进入大殿去请示。
在漫长的等待中,沈正回头仰望古佛寺。
山风扫尽了石阶下的落叶,石阶尽头的大门,是开着的,从门外可以望见古木森森的幽静庭院,再过去,便是那香烟缭绕,庄严宏伟的大殿,沈正望着青石铺成的路,还有风中摇曳的孤灯,心里暗生敬意。
青灯相伴,那岁月又岂是容易度过的。
片刻之后,知客僧出来了,向沈正施礼:“逸远大师请沈施主前往!”
沈正点点头,然后向贴身亲信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的留守在外面。
当沈正踏进禅房时,逸远大师张开眼帘,目光熠熠:“沈施主,你有难了!”
…………
古佛寺一重重高大的屋脊,在夕阳下望去,就像是一座座山峰,更像是被血染红了的山。
半个小时后,沈正从禅房里面走出来,脸上不仅没有轻松之色,反而多了几分忧愁,直到进入轿车里面才回过神来,多年的亲信孙忠递给他纯净水,然后关怀备至的问道:“沈先生,您怎么有点心神不宁啊?”
沈正挤出笑容,淡淡回应:“没事,可能是浦江的事情令我担忧。”
但是沈正心里却犯嘀咕,逸远大师跟他说过几句话,风轻云淡的告知:沈施主,你有难了,而且是大劫难,这难不在淮海,也不在沈家,而在正当中,老衲虽不知道您在做什么,无论做什么,请暂且收手,事情尚且能够挽回,坚持一意孤行的话,就看沈施主的造化了。”
沈正心里微动,正当中指的是什么。
他仔细盘算几件能够算得上的大事,依旧只有玄冰帮跟沈家才是重中之中,正当中又是什么。
逸远大师是古佛寺的主持,观人测象颇有造诣,他竟然出口断定自己有难,那就表示‘正当中’会生出变故。
沈正是什么人,虽然刚开始没明白,但是细细琢磨,想到了最近干的大事,正当中便是地理位置,谁是正当中,非浦江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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