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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德克萨斯州,空气中充满了燥热的份子,行进在田间地头上,迎面扑来的热浪足以让人感到窒息,一个四五十人的马队奔行而过,让这片干旱的地方有了一丝人气。为了安全起见,谢菲尔德带着雷登和二十个监工出发,期间准备南下的消息被安娜贝尔知道后,又多了一队泰勒庄园的打手跟随。谢菲尔德自然是来者不拒,事关自己的安全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从男人这个角度上来说,被一个女孩关心真是让人心情愉悦,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碰到这种事情还真有些扛不住,要不说在男女发展感情的时候,男人通常都是先跪下的一方呢。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谢菲尔德一行人马不停蹄,连过博蒙特休斯顿奥斯汀圣安东尼奥几乎已经横穿德克萨斯州完毕了,今天他们已经离开了新拉雷多出了美国领土的范围,当然谢菲尔德也不是在一直赶路,他会在一些地方停留上一两天,打听一下当地的情况,也是看看德克萨斯州哪里比较有空间发展。可惜德克萨斯州的铁路还在规划当中,稀缺程度甚至比路易斯安那州还要过分,这也是这个时代美国南部的通病,靠近北方的州还算好,再往南交通真是十分不便。“这个铁路实在不行我出钱建好了!”用手甩了一把汗,谢菲尔德一脸虚脱的样子,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真的不愿意在热带地区生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自从过了国界之后,谢菲尔德明显感到这里的气温陡然升高了不少。“休息一下吧!”谢菲尔德摘下已经被殷透的牛仔帽,流淌的汗水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塑性成了十分前卫的发型,都不用上发蜡!一阵风追过才让摘下帽子的谢菲尔德有了一种凉快的错觉。毫无疑问在这里谢菲尔德是一个领头人,众人闻言马上停下寻找可以庇荫的大树休息,从进入墨西哥境内开始,明显的感觉树木越来越少,相反则是墨西哥的象征仙人掌越来越多了,幸亏美洲这边的干旱地带,并没有自己的非洲和亚洲同行这么令人绝望,寻找水源并不是太难,不然怕死的他可没有勇气来挑战生存极限。“普埃布拉距离墨西哥城这么近啊,现在还属于前线地带吧!”谢菲尔德靠在聊胜于无的树荫下面,喘了两口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菲尔德用自己的事实行动证明着,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就是一个怂比,反正也不是自己怂,从雷登往下的种植园监工,现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倒是泰勒庄园的打手,不知道是不是见过非洲风光的关系,目前为止还算是精神良好。“是的,谢菲尔德先生!只要拿下墨西哥城,我们就能让墨西哥承认新领土归我们了!”雷登抹了一把汗水,但是说起这个问题还是非常有兴致。不是这个问题!雷登明显不是一个拍马屁的高手,谢菲尔德的意思明明是距离前线这么近会很危险,他可从没有被什么昭昭天命感动过,还感动的要上前线献身。“没有发现毒蛇,还算是安全!”几个泰勒庄园的打手检查了一圈随后还是休息。这句话差点让生活经验不足的谢菲尔德跳起来,这地方有毒蛇不早说,万一把他咬了那多亏?“几位先生,如果有需要注意一下的地方,可不可以提醒我们一下!”谢菲尔德有些暗含不满的说道。“不好意思,谢菲尔德先生!是我们疏忽了,我们平时都是自己注意的,忘了你们经常深入非洲,十分抱歉!”泰勒庄园的人平淡的说道。“算了,目前墨西哥北方的各大城市已经被我们占领,不过还是要小心那群抵抗者偷袭我们,所以我们这次只走大路,路上遇到手持武器的非美国人要小心,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首先开枪!”谢菲尔德确定了这次原则,他是一个普通人,被枪打中了一样会死,在这种陌生的危险环境中,还是不要硬充位面之子比较好。这次出来谢菲尔德做了很周全的准备,每个人两匹马其中一匹马背负着干粮水和药品和子弹,每个人身上背着来复枪,就算是碰见印第安部落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最好还是不要碰到,能存活到现在的印第安部落可不是软柿子,打起来谢菲尔德还是心中没底。十天后,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的谢菲尔德,顶着厚厚的眼袋和初具规模的胡须出现在了普埃布拉,这里正是美国陆军的休整地,伤兵修养的地方环境并不算好,可以看出这个时代的美军不是后世那支后勤保障被世界羡慕的军队。横向对比也就比谢菲尔德没有改善卫生之前的种植园强上一点。经过申请之后,谢菲尔德算是进入到了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战地医院的地方,纱布像是彩带一样挂在晾衣绳上面,上面到底有多少病菌根本没人知道。就算是新的纱布一样不值得信任,就现在美国工业的水准,根本不能把质量这个词套在上面。“你是老谢菲尔德的儿子?你父亲的情况不是很好!”一名军医把谢菲尔德叫到一边介绍道,第一句话就让他心中一哆嗦,“老谢菲尔德先生没有被火炮直接命中,但是炸起来的石块飞溅,击断了老先生的双腿!你看到他的时候感觉不出来,但实际上腿骨已经断了,想要在站起来的可能性等于没有……”“谢谢你如实的把情况告诉我!”谢菲尔德松了一口气,坐轮椅总比直接被击毙强,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运气,请求道,“我想要进去看看老爹!”“这是你的自由!”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让病人休息一下的废话,看望病人是家属的自由,特别是听说谢菲尔德是从骑马一个多月赶过来的消息,军医也十分赞叹,更没有阻止的理由。老谢菲尔德躺在简易床上面休息,和自己不深的印象中那个魁梧的老头子相比,重伤之后的老头子苍老了不少,再豁达的人也不能对这么重的伤视若无睹,不过看起来活下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因为这次的受伤以后有没有其他的影响谁也不知道。谢菲尔德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没有吵醒熟睡中的老头子,忽然听到背后的门口有争辩的声音,直接转身走了出去打开门低声道,“两位先生,请你们小声一些!”“你是谁,我要通知谢菲尔德先生,爱德蒙谢菲尔德在前线被抵抗者击伤!”谢菲尔德的双眼立刻放大了不少,带着疑问的口气说道,“你再说一遍,我没有挺清楚!”听到了确实消息的谢菲尔德,直接把门关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我是爱德华谢菲尔德,爱德蒙是我的哥哥!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父亲!”在两个人看来谢菲尔德是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住哭泣,其实谢菲尔德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怕自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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