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你两好兴致啊。”
亭外长廊尽头,一抹黑色立于廊里,看着亭中两人的交谈,也慢慢地走上前去。
知晓见宋青脸上无任何异常,猜测刚才之事已经过去,放下心,兴奋的说道:“好呀好呀。”
“今日我闲着无事,且天气转凉,如此天时地利,我们便上一回火锅吧。”宋青说道。
知晓心里捣鼓着什么,面色虽还算是平静,但这变化却瞒不过宋青,只是宋青想着,小孩子心中藏着事儿,她不习惯逼得太紧,总不会是什么大事,便觉得由着她去。
“是吗?”宋青看了知晓一会儿,说道:“喔,原来,是爹爹记错了。”
仿佛是被说中了什么,知晓心里一颤,低头小声说道:“哪里是这样的,还有其他叔叔的小哥哥小姐姐。他们对知晓可好了。”
“为何这里会不一样?我记得,这王府里除了大公子,年级相仿的也只有你一人。”宋青说道。
其实,某人完全没有想到,这完全是她自己的功劳,谁叫这孩子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爹爹”,是不是的说出一些于现实而言有些跳跃的话,耳濡目染之下,当然在某方面有早慧的情况。
宋青有时候也在奇怪,为何她的女儿有时候能说出一些早熟的话语,然而有时候却幼稚的可怜。
知晓这话不假,在景心城里除去王秋,也确实没有什么伙伴。
知晓想了想说道:“在景心城知晓也是开心的,只是,除了小秋与知晓年级相仿外,并无其他可以玩到一起的玩伴,开心之余,总是少不了一番孤寂,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宋青有些不解,“为何你会这样说,难道在景心城里,你不开心吗?”
“不是的,因为我在这里很开心。”知晓否认道。
“为何?仅仅是因为这里花团锦簇,有着常人不可及的富贵?”
知晓拿起手中点心,咬了小小的一口,答道:“嗯,是的。”
“我听清溪说,你甚是喜爱这里,是吗?”
知晓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摸着脑袋笑笑。
“花儿虽美,不也是被你摘下了,可惜了它的美从今以后就只能为你一人绽放了。”宋青抚着头惋惜道。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两朵花放在宋青眼前,说道:“瞧,这花多美。”
小家伙又忙摘了一朵,拿在另一只手上,蹦蹦跳跳的向宋青跑去。
“知晓,快过来……”宋青向小家伙招了招手。
那小人跑入花丛中,小心的摘了一朵花红,捧在手心,满足的笑了。
亭子里的两人,一大一小对面而坐,亭子外,一丛又一丛的大红月季开的正好,衬得整个亭子一副欣欣向荣之感。
去不得真正的自然山水,所幸齐王府的人工景致也模仿的不差,便在府中游一游了。
只是宋青如今身在京都,远不如在景心城里自在,刚有“追踪”一事,没有得到首肯,她还是少出去惹人注意为好。
这日秋风吹拂,悬挂于天边的万能之源不如夏日般火辣,照在大地上让人觉得清爽明朗,今天是个游山玩水的好日子。
知晓笑眯眯的点点头。
“是啊,你爹我自然是好的。一会儿待你用了饭,我们父子一同前去游园可好?”宋青问道。
小丫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爹爹真好,从来不会不喜知晓。”
宋青伸手抱住小丫头,抚摸着知晓的后脑勺,说道:“你的心意爹爹知道,也不会怪你的,刚才是爹爹逗你,你还怕爹爹走了不成?”
到底是一月前王秋之事对知晓的打击太大,导致了知晓如今的杯弓蛇影。她亲自带知晓来到京都,却还是未能消除知晓心中的顾虑,这事儿,这么搁着也不是办法,还需要想个法子,让知晓彻底放下心来才好。
小丫头有些心急,仿佛是怕宋青因此生气,嘴里嘟囔着:“知道了。”
她故作气恼,“你说说,你哪件事情不要我操心?现在倒还关心我了。”
宋青心中一暖,但小孩子需要的本就是童真,小小年纪想得太多终究不好。
“清溪说爹爹近日太累了,需要多多休息。知晓不想让自己太过让爹爹再次操心了。”
“这是自然,你心里想的什么自然是瞒不过我的。”她轻轻地拍了拍知晓的脑袋,“说吧,这次为何装睡?”
小家伙猛地起身,忙说道:“还是爹爹厉害,每次都知道知晓是否真的入睡。”
宋青见此,无声的笑了笑,温和的眼神望了知晓半晌。突然,她一把捏住女儿的鼻子,“日晒三竿,再要赖床,仔细爹爹不带你出去游玩了。”
小家伙“嗯”了一声,翻了个身,似乎睡意十足,又继续睡下了。
推开房门,瞧见知晓的睡颜,宋青走上前去,伸手戳了戳知晓的脸颊。
“想着也有些日子没陪知晓了,今日无事,我这便去找知晓。”宋青起身,安排清溪处理一些院中之事后,直奔知晓的房间。
“是啊,多亏了”他“的赠药之情,只是这药的真正成效嘛,我却是不敢一试的,只苦了我这房里的花草了。”宋青的眼里含着幽光,她慢慢地走近窗前地盆景,将瓶中之药洒出了一些,收回瓶子盖上瓶盖,“每天撒上一些,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清溪想着说道:“多亏了江总管的赠药之情,公子的风寒才好得这么快。”
良久,她将那瓶子拿在手中思量了番,向清溪问道:“若是有人向你提起这瓶子,你当如何回答?”
宋青看着桌上江陵带来的药瓶子,眸光闪了闪。
清溪点了点头,原本她也确实担心江陵会将她那日对他的不敬记在心里,此时听了宋青的话,心里也渐渐地放下了心。
宋青思量了下,说道:“所幸江陵不是无礼蛮横之人,你不必担忧,日后莫要再犯此类错误就好。”
清溪低头,略有愧疚地说道:“公子,是奴婢的错,那日你在江总管园子里晕倒的时候,奴婢一时情急,冒犯了江总管。”
宋青在清溪的举动中看出点异常来,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向清溪问道:“怎么了?这江陵莫不是财狼猛兽,我怎么瞧着,你似乎有些怕他。”
清溪站在门口望向江陵,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回头进屋。
“我们齐王府可不养瓷器娃娃。”江陵道,离开前,又对立于门口的清溪说道:“进去吧!”
宋青佯装不满道:“这么一会儿便累,感情你是拿我当做瓷器娃娃。”
江陵起身,理了理衣衫上的皱痕,说道:“说了这么久,你又在病中,想也是有些乏了。你好生修养,本总管便先回去了。”
宋青极有眼色地闭上嘴,说道:“宋青定然瑾记。今日,多谢江总管为我解惑。”
“宋青,不要提王妃,记住,”王妃“两字在齐王府是禁忌。”
“王妃……”宋青刚想问出口,却被江陵严肃的打断了话。
然而,令宋青不解的是,对于君宁逸这个极有分寸的人而言,无论如何,他都该善待秦元,却为何让秦元落得那般下场。
况且当时的君宁逸在昭明帝众皇子中并不出众,他的显赫,是在迎娶了秦元之后才表露出来的,不是每个人在一鸣惊人之后都能全身而退,而他君宁逸便将这大多数人忌讳之事发挥到极致,如此,可见秦元对他的帮助。
齐王正妃乃护国公与凤倾长公主之长女秦元,秦元自小便是由太后抚养,又极受昭明帝宠爱,君宁逸娶了她,怎么说都是有数不尽的好处。
王妃?宋青倒是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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